我们把希望寄托在道路城市
精神寄托电影音乐文字
人们记录着 他们说的真实
如此 你只知道结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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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病房前他在门口藉着玻璃来整理仪容。
但不管怎麽压那撮被他睡翘了的头发就是没办法乖乖听话,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样了吧。
推开门,他往少年所在的病床走去。
拉开帘子他只看到凌乱的被单没看到半个人。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他在找的人大概又跑去天台吹风了。
叹了今天第二口气,他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冲上顶楼。
推开厚重的铁门,他看见那个熟悉的、单薄的背影。
「李成种。」
喘着气,他唤着少年的名字。
「怎麽又偷跑出来了?」
他问。
少年转过身,本就不丰腴的脸颊似乎又更尖了些。
「我在等成烈哥喔!」
弯着眼少年笑得甚是可爱,清脆的少年音似是这烈日下不经意吹来的凉风,在只有他和他的空间中渲染开来。
心底有些什麽开始闹腾。
看着少年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今天想做什麽吗?」
和少年并肩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他问。
「想一直和成烈哥在一起。」
少年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大,清澈的双眼看着他。
「嗯......可是我不行耶...」
他抓了抓头。
「虽然我也很想这样可是你知道、我还有工作...」
话语静止了。
少年细长的手指轻轻压着他的唇。
少年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麽成烈哥要给我一样东西当作补偿!」
「什麽东西?」
「成烈哥先把眼睛闭上。」
见他没有动作,少年又说了一次。
「先说好,不能拿笔画我的脸喔!」
他闭上眼。
「好啦好啦。」
少年不耐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然后他感觉到唇上传来某种触感。
耳边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不知道是他还是少年抑或是他们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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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病历,他趴在电脑前。
他想起李成种第一次吻他的事。
那天的所有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不管是残留在嘴唇上的触感还是过于吵杂的心跳声。
还有李成种的笑。
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白袍袖子上的水渍逐渐晕开。
萤幕上显示的是一份尚未编辑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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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以为是结果 其实是每一站
每过一站 不断开始着每一段
每一晚 每个抉择没选的每一半
都在疑问你有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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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只是过程。」
少年说着,笑容有些迷离让他看不透。
「什麽过程?」
他问。
「像是我生病啦、发病啦、各种事情。」
都是在我遇到成烈哥之前的过程。
少年答道。
「所以我是结果吗?」
有趣地看着靠在他肩上的少年,他又问。
「大概是吧,但我觉得也可能是前往另一个过程中的某一站。」
「怎麽说?」
「就是啊成烈哥,我觉得好累。」
少年的话题有点跳让他来不及反应,他疑惑地看着少年:「嗯?」
「活着好累。」
拉起他的手,少年用指尖描绘他手心的纹路「每天每天都不想睁开眼睛,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好烦躁,不知道为什麽,我真的好累,成烈哥。」
「不要一直想着很累」
抓着少年的肩膀他认真地看着少年「不要被那些负面情绪拉着走,懂吗?」
「我好得了吗?」
少年问。
「会的,」他点头,「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不是吗?」
你要相信自己。他说。
而另一个过程是什麽,少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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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发现的是少年的母亲。
病情稍微好转而出院回家的少年过没几天后在浴室里拿着水果刀朝手腕用力地划下深深的一刀。
被发现时已失血过多晕倒在浴缸旁,呼吸十分微弱。
听见才回家没多久的少年又回到医院,他二话不说立刻奔向急诊。
就在他到的那一刹那,少年的心电图成了一直线。
站在离少年不到五公尺的地方,他看见医护人员围着少年试图急救,还有站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少年的母亲。
他转身离开不愿再看。
这就是你说的另一个过程吗?
在人不多的走廊上他蹲下,脸埋在膝盖中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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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他有没有遗憾,那就是从未对少年说过任何一句我爱你。
只是现在再也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