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想明天放这一更的……但是亲爱的你们期望值太!高! 嗯……所以我我我就先放了吧。
哪里不恰当请指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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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孝的故事大都关于江湖轶闻,比如哪家的掌门要娶亲结果新娘子和表哥私奔啦,哪个帮和哪个派相残两败俱伤结果被一伙山贼坐收渔翁之利啦……小城本无新鲜事,虽是繁华商港要地,但老百姓的日子无非柴盐酱醋,过不出花儿来。所以花一壶茶水的钱来消遣寂寞,开开眼界,无论张三李四还是王七郑五都觉得这很是值得。所以一旦知道西门孝要说书,无论手头有多么紧急的事都会放下,颇有天大地大,听书最大的豪情。
阿五来晚了,只能站在门外听,日头挺大,但可以不用花钱,便也顾不得太多。
那西门孝站在茶楼正中央,待人静了,清了清嗓子,突然羯鼓一声,拍案而起:“今日故事可是有趣,诸位千万听好喽!敢问诸位——可见过一生着粉发的姑娘?那姑娘腰中佩剑,却非仗剑天涯,她的剑自从佩身以来就不曾出过鞘,其中缘由也是无人知晓。这姑娘游荡于各个城市小镇之间,诸位可能猜到这是为何?”
台下一人立刻接口答道:“想必是为了寻心上人,那剑便是定情信物。”那人嗓音尖细,听众皆感刺耳,在房顶上偷听的孩子们不由得用手拍拍耳朵(大人们总不让小孩凑这个热闹,可孩子们实在不服,于是就在安玉坊的楼顶架起一个软梯,自己趴在房顶上偷听。反正西门掌柜中气足,足以听到)。
说话的那人叫麻婆,此麻婆一不卖豆腐二没有麻子,只是嫁了镇上的王二麻,故唤她一声麻婆。王二麻是个船夫,所以路子广,知道很多新鲜事。譬如哪家的小生被蛇精吸了阳气,哪户的老爷娶了个狐狸变的姨太太,麻婆再添油加醋的那么一描述……当年麻婆被七叔八婶围着的日子着实风光。只是西门孝一出,人们也便都对麻婆的故事失了兴致。麻婆必是记恨着西门孝抢她风头,所以她那话的口气分明是是指这故事太俗,毫无听下去的必要。
西门孝并不生气,品口茶悠悠地继续道来:“麻婶猜的十之八九,不错,这故事在任何一人身上,都似乎显得寡淡无味,只是这故事的主人公可是不一般。这姑娘只是个江湖小辈,说出来,便是江湖中人也不曾闻名。只是这姑娘的娘亲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这里西门孝拖长了尾音,意欲吊人胃口,果然见底下听众们都是面色凝重眉目急切,这才满意继续道:“此人复姓东方,在二十年前为叱咤武林的女魔头,无论过去或是如今,知道她名号的无一不咬牙切齿。此女擅用暗器,且喜将暗器打造成竹叶状,便称为竹叶镖。这等暗器将人破喉开膛而不沾血,不少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惨遭毒手。”
说到这里他突然来了兴致,突发奇想的开始添油加醋的开始自己胡编,直将这姓东方魔女描述得毒手黑心冷血无情,死在她手下之人的惨状说得目不忍睹耳不堪闻,底下听众都一个个瞪大眼睛,啧啧摇头。西门孝这才有拉回正题,“无人知晓此魔头的身份,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曾得知,只以竹叶为号。”西门孝笑得更加诡异:“约莫二十年前,东方竹叶突然销声匿迹,江湖传言她早已暴毙,只是据鄙人考证恐怕她只是去生娃娃了。而那个娃娃,也就是鄙人先前说的那位姑娘,却也姓着东方……”
“那姑娘的爹呢?”
西门孝故作无奈摇了摇头:“那姑娘的身世是个大谜团,经我考证数日也毫无头绪,竟无从查起啊。”
“不过——上一辈老江湖的桃闻逸事,提起来也不过陈年旧梦,不必多说。今日我们的主人翁仍是那东方竹叶之女,其名唤做铁心,而她找的情郎不是别人……”说到这,西门孝猛地一拍桌子,那瓷杯立碎,茶水瞬时淌了一桌子,“正是前朝丞相南宫逸之子,南宫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