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西瓜
【头顶上日头火辣散发热量，晃晃悠悠顺路伢子走过去，手里还耍弄着刚拿来的西瓜。瓜皮触着手心儿有冰凉的舒适感，顺手拍了拍还发出几声低低闷响。嘬着嘴巴吹了个口哨儿，几声连下来就成了乱七八糟的调子。这么自娱自乐的心里莫名就多了股子兴味，连对着国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招手都带着乐呵，只是没人愿意停下。不在意的眯起眼睛咂咂嘴觉得嗓子有点儿干，路两边稀稀拉拉几棵树伸展着扭曲的树杈子，好像又回到了那时的柴达木盆地。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头顶大太阳走着，手里拎着一壶水随着步子晃得哐当响，到最后懒得动了就往公路中间儿一躺硬生生逼停一辆货运，对着司机气急败坏的叫骂咧咧嘴就爬上车。现在自己手里的是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人生总是在重复相同的桥段，说来也真挺有意思。扶扶墨镜儿抹了把额头薄薄的汗，蹲下盯着西瓜瞅了半晌，扑哧一声乐出声儿重新起身，厚底子的半旧行军靴踩在地上咯吱儿低响，“走嘞。”

#教堂，救赎#【装逼到世界尽头
夕阳无限好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光景，打教堂碎色玻璃透出一片片彩色剪影，跪在大厅最前方还能听到远远传来不急不缓的撞钟声，很有股子和谐静谧的劲儿。
刚刚在门外抽着烟看完讲道，等人走光了才突然有了进来瞧瞧的兴味，老神父慈爱笑着迎过来，“Herr ist mit uns”，临走还不忘这么说句，笑了笑算是回了人虔诚表情，对着空荡荡的教堂啧了声舌压上颌，那烟涩味儿还没散。
身旁听道者坐的长凳上不知谁留了本马太福音书页翻开，倒挺趁景。
“…Mit uns。”就这么笔挺站着双手交握，身边同学信教的不少，借着模糊印象颠三倒四念了遍主祷文，再抬眼儿扫过厅顶上主的画像，上头神明瞅都不瞅自个儿一眼。
您好歹给点面子。
这么想着嗤笑一声，拇指腹朝上挑了挑墨镜，透过镜片看过去四周昏黄隐隐像是血红。闭上眼规规矩矩的重念了遍德语祷告，声音低低的还真透出点虔诚来。
“Charity Herrn…”长年养成的敏锐第六感反映身后有人，那气场挺像同类。“Betet für eure …”咧咧嘴睁眼同时舌尖最后一个单词低声回响，“Erlösung。 ”
请您救赎。
这算是祷告完了，也不知道灵不灵？
身后那人没动，索性站起来转身，那本马太福音不知是被风带着还是怎么，啪的一声掉了地。
——得。
冲门口摆摆手算是打招呼的同时乐了，到底是外国神，不待见地底儿窝着的一帮子。

#沙漠迷路#
再次在风口儿里寻找方向，高速移动中压劲儿踩实沙地，风镜压着墨镜扣脸上勒的死紧，黄沙铺天盖地卷涌遮挡视野，露在外头的皮肤磨砂纸似的干疼，这光景换谁来也难找着北，只是活计总得有人干。巨大风力鼓气吹打防风服，耳边隆隆轰响中一声叹骂“鬼天气”的笑调儿也给含糊在遮领里。狭眸四下打量眼前黄澄澄一片，估摸着风向和沙带分布，结合前几次探路结果在脑海中理出个头绪——接下来好歹是不用晕头乱转了。嘴里自得其乐扯个低哨不再贪看，腿腹肌肉收绷迅速转向，避过风头拔腿疾奔一路扎向避风驻停沟穴，到边儿上撑地偏身一跃长腿耷拉着一路出溜下去，接了水壶喝口润润干燥唇嗓儿，瞅着一圈子受惊脸孔打喉咙里含糊笑了声没言语，老天爷玩人招儿比牛毛多。拇指腹摩挲水壶微凉漆面，转头冲人群抬了抬调子招呼，“有门路，休整好了咱就出发？”

#蛇沼。帐篷里劝吴邪回去#
——————————————
瞅瞅帐子里除了这两位纠缠不清的还就留了自己来看热闹。打嗓子眼儿里含糊出了声笑，身体放松后倾靠上毛毡，厚实软和，随动作摩擦几下就暖呼呼的热起来。支着胳膊摸出根烟在指间打了个转叼嘴里点燃，凑热闹不忘过几下瘾——得，哑巴张也跑了。
　　偏偏头再次打量了对面儿小三爷，那一脸气闷被梗死的表情实在是有意思的很，笑了笑低低“哎”一声，嘴里喷出口气来搅得原先萦绕的白色烟雾都扭了扭，连个疗养院都能搞出不少幺蛾子，这位还巴巴往事儿上凑呢——好奇心害死人，这趟水又深又浑，往下走凭份儿犟劲可不成。咬咬烟嘴引得烟头颤动掉了零星儿灰，叹口气起身过去拍拍人肩膀，“这里有巴士，三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接上。
黑瞎子【颜睿】：
“你可以试试看，音调高到一定程度的确会具有杀伤力。”点唱机已经自动开始放起一首老掉牙的情歌，慢吞吞哼唱着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皮鞋跟随着音乐节奏敲击地板，狭眸注视屏幕里过时歌词，听得专心致志饶有兴味。余光瞥见人仍是反应不过来，笑了笑屈指敲敲桌子。“放心，你不用那么高指望。我只要求你在困境中能有什么来打发一下时间。”拿起另一只话筒拍了拍“喂”的一声，旧音箱里扩音出来还带了点脆生生回响。刚抽过烟声线微哑，就着这姿势扭头看着人笑调儿，“至少得提醒自己，你还活着。”

#最后俩人，青头，空枪#
随粽子后退倒地粗喘一声，右手痛麻感从虎口往上蔓延整条胳膊，第六感突兀刺激神经，墨镜下眼神一厉猛然扭身，子弹擦脸而过，动作不停手中空枪破空砸去，无奈手臂控制力大降失手，听着金属坠地声音清脆，暗叹这下要糟，识时务地停住不动任人把自个儿按在地上，脸上细口缓缓沁出血珠子。
就剩这个青头儿跟自己会喘气，可人家枪弹俱全。
赌把大的。
身上被摸索搜过一遍，气急逼问中枪口沿额角斜蹭到咽喉，喉结滚动嗝着硬质金属触感冰凉，面上诚恳回句“不知道”，缓过力气捕捉喉部压力微松瞬间，骤然顺人手腕侧颈避过枪口，腿脚蹬地暴起撞去，用全身重量将人砸倒，陈旧墓道灰尘激荡弥漫，借力翻身屈腿膝压人脊骨，还有劲儿的左掌扣稳了人手腕脉门带枪狠砸在地，骨骼撞击石板咔声闷响，抬眼看看对面石墙，刚刚对方慌乱中射出一枪，打出的黑孔悠悠冒了缕青烟。
“没有枪是万万不能的，但那玩意儿也不是万能的。”
低头透过墨镜对上人眼神笑了笑，空出的右手回了点劲儿比出个枪的手势，食指晃晃正点在人太阳穴，嘴里冒了个拟声词。
——“啪。”

#紧急撤退#
荒野戈壁在晚上总是森冷空寂，一伙人带车停驻在这儿也热乎不起来。为了抢在截胡的前头已经连续赶了两天路，再不休整谁也撑不住。背靠车身看旁边人来回走动放风准备生火，笑着扬声应了几个伙计招呼。潜意识里不对劲感不断爬升，冲人随意摆摆手探身拿了车里枪械摆弄，一时间只有沙草被踩踏的窸窣声响。
凉风吹涌而来，惊叫与狼嚎枪鸣突兀炸开，四周荧绿光点迅速包圆围拢。八成是刚刚有人避去解手撞上藏着的狼了，看这架势自己一帮子人早给盯上就等机会下嘴，现在埋伏暴露，再不赶紧走可要给包饺子生吞。
真是麻烦命。
心里叹口气单手端枪，另手拽了身边伙计塞进车里顺带打个手势，随头狼一声长嚎狼群蓦然暴起，小伙计会意冲混乱人群大吼，“紧急撤退！上车跑！”
打眼儿一扫已经有几人被狼扑按在地上，惨叫在幽黑夜里越发凄厉。占着自己在车边身处内围的势头透墨镜狭眸瞄准，子弹连发爆出抢回几条命，看有人狼口脱身还没回神笑骂一句，“别愣，上车！”
第六感骤然刺激神经，猛转身正对腥臭狼口近在咫尺。右腿急撤稳住下盘，扬手枪管打斜上直扎入咽喉，扳机重扣子弹在狼体内炸开腥红四溅，濒死硬爪狠扒在手臂上拉出血口——真够缠人的，动作不停借冲力向后一退背钻进车，脚上蹬开狼尸收腿关门。早已发动的越野撞开没来及躲避的狼轰然冲出。看看身后狼群时隐时现追赶，听着余下伙计惊魂未定喘息交谈，笑了笑倾身凑过去拍拍司机肩膀。
“放松，只管往前跑，不到天亮别停。”

#茶楼，混战，伪装#
把怀里古朴木盒露出一截亮过人眼，这才让在窗边落座，打眼一扫整个茶楼二层只剩自个儿和对面主家，眼前浓香茶水徐徐冒几缕白气，心里估量着刚刚一楼守着的伙计，墨镜底下狭眸顺略开窗缝儿看去，楼下小巷子里还有隐隐人影。
前狼后虎，这下有的玩了。
只怕这上面稍有动静，外头的人就要破门跟一楼这方狗咬狗了。心里打着法子，面上带了笑模样儿如常跟人客套，话题扯到验货真假，利索应了却不急着动作，慢吞吞将茶水喝剩个底儿，看人脸色青白不定，把茶碗往桌上倒着扣下，细纹木桌上就有个圆圆的水印子。
“这东西太招眼，您瞅瞅，” 示意人往窗外看眼，伸手屈指关节往那水圆正中一敲，抬头冲人笑笑，
“这不就包圆儿了。”
趁对方眼神巨变方寸大乱，霍然起身抓了茶碗破空“梆”地砸在人额角，听人倒地闷响与楼下瞬间躁动，不待停顿朝窗框狠力摔上另个茶碗，窗缝清晰传出啪啦脆音，顿时人流破门涌入声与打斗喧哗响成一片，趁还没人冲上楼开窗后退，几步助跑纵身跃起，手上青筋暴起捏牢窄滑窗框，腰腹收力整个人翻上房顶贴实趴伏，借老式茶楼翘顶掩去自个儿身形。
附近盯着的也不少，趁注意力都在底下混战好歹先藏身避祸，要走利索得等晚上了。
昏黄落日印在墨镜片上，四周吹来毛茸茸的风，抽出怀里硌人木盒打开，来前刚买的萝卜新鲜水灵，跟那人人抢的龙脊背重量相当，听着底下嘈杂喉间笑笑，照小脆萝卜中间一咬。
——“咔。”

#收房租#
一瓦片甩腕子掷过去之后还微微偏头，果然就瞅着对方毫无长进的给打了个正着，三米开外灰尘四处飞扬的欢实。咧嘴啧声倒也一点儿不带心软——之前判断他耐打是没说错。咬咬嘴里烟蒂，连带烟身颤动掉了零星灰，看人爬起来冲向门口的怂样儿低声乐骂句“出息”，闷头挨打自己也得长记性才成。眼瞅霍家那丫头来了却还一门心思在吴邪身上，自顾自笑笑皮鞋跟闲闲磕几下脚底土地，俩人说话声伴着地上小石子擦擦作响。天边挂着艳色的晚霞，这个时间段特有的细股子风悠悠一吹，葡萄架上垂的绿条藤就飘忽着晃起来，连嘴里刚吐出的几缕烟气都扭了扭，找地方一坐弹了弹裤腿上的土，耳边飘过小姑娘清清亮亮的话音提起“收租”，话题往不妙的地方转，手触着裤兜儿里扁平烟盒叹口气，利索起身几步冲向葡萄架，熟练打量选了落脚点身体一翻攀上墙头趁力跃下。站在院墙外头想像下那俩人表情，耸耸肩手抄裤兜儿，顺路牙子慢悠悠着朝街边小卖部走，墨镜片映着暗红夕阳，嘴里就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儿。
——————这个是凑数的——————

#陪戏，所以没有逻辑#
失散第六天，各人应该都已经接近弹尽粮绝，但自个儿摸索这些日子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手中匕首已成最后保障，漆黑森寒墓道循环往复，阴冷感顺裸露皮肤蜿蜒爬上。之前拼杀造成的伤口只挑最深的几条道子简单包扎，这时候只剩隐隐麻痒搔动神经。
脚步突然顿住鞋底受压咯吱低响，心里笑叹这回可又没走对，眼前赫然死路尽头，老旧石墙隐隐有水渗出，照例打算上前细看，刚迈一步脚底砖面骤然下陷，眼前墓墙轰鸣在寂静墓道轰鸣炸响，墨镜下眼神一利疾步后退，大股虫流从墓墙下突兀出现的缝隙滚浪涌出，身后空旷避无可避，几步助跑蹬墙跃，手中匕首狠力插进墓墙长年腐蚀细缝，手上青筋暴起，收腿整个人肌肉紧绷空悬贴壁，低头一看虫群毫无堆叠触人的意思反倒像是逃命，脑海里推想打个转，低低“哎”了声淹没在虫浪窸窣响动里。
等到虫子退尽，这地方也不能多呆，利索落地活动手腕，伤口裂开刺疼里低喘一声，查看堵路墓墙已经给漏水开缝折腾的够呛，透过不窄缝隙隐隐看见那一边地上血迹，听着细微刀尖拖地响动笑了笑俯身招呼，
“哑巴？有缘千里来相会。”
果然会和要紧。

接下来是一些奇怪的梗以及非主皮的存戏。
#遇猫#
踩着葡萄架翻出院墙蹲身落下，皮鞋底受压踩实地面咯吱低响，起来掸了裤腿上尘土，窄小胡同里黄昏过堂风软乎乎扫来，舒服悠闲说的也就这么个时候。外头马路牙子上稀稀拉拉有行人来往，抬腿刚打算出去就听见角落里呜叫，扭头打眼儿一扫阴影里小小蜷伏一团，蹲下喉头“哎”声低笑，“小猫崽子，你哪儿来的？”
伸指头往那黑软皮毛上一戳，眼瞅着小爪子疾速抓来，轻巧捏住一捞把猫翻身正对打量，小家伙乳臭未干心气儿倒比天高。猫崽力道小偏偏不放弃挣动，索性捏了它后颈软皮提溜起来任四条小短腿扑腾，跟黄灿灿猫眼隔了墨镜片两相平视，那视线里还挺有股森然倔劲儿。另手拇指揉把小脑袋瓜，把猫搁回了地面。起身看猫拿屁股对着自个儿扭头蹬视，笑叹声摸了裤兜也就剩个半满烟盒。“烟是菩萨，可不能给你。”
想想霍家那小姑娘应该还在院儿里，抬脚皮鞋尖照猫屁股轻力一推，“来跟我走，咱们找人给你献点爱心。”顿一下俯身接着道，“你说你这小身板儿够不够抵次房租？”

段子改戏。#关于吸毒#
眯起眼睛歪在沙发上低低喘息，锡纸上的粉末冉冉冒出烟气，扫一眼无聊甩手扔到一边，星星点点白色洒的到处都是。
脸部开始不自然的抽搐，冷汗一点一点分泌出来，湿黏黏的顺着精实肌理爬满后背，再沾染蔓延到大腿根。全身不受控制的剧烈哆嗦起来，喉结高频率上下滚动，嘶吼被硬咽到咽腔，伴着大量唾液剩下几不可闻的“咕咕”声。
这样可不成啊。
脑中想法闪过，神经质地从沙发上翻倒下来，骨骼撞击硬质地板砰地一声闷响，脖颈仰到极限，伸出舌头缓缓舔过下唇，脸无限贴近地板上的白粉再生生顿住，哈出一口气吹开它们，感受着冷热交替的战栗沿脊柱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催动不正常的性欲，让胯下那玩意儿坚硬涨大，眼前是小时候大宅的青黑高墙，层层叠叠倒塌冲自个儿挤压过来。
半天才发现不远处有朦胧的人影。
“为什么要吸毒？”
“鬼知道，”略显迟钝屈指关节敲敲地板，开口出声含糊带笑，“如果嗑药可以让我慢慢麻木地变成疯子，而我已经马上要疯，那你说，我选哪个？”

我想了想脱衣舞什么的还是别放了，但脱衣服还是可以的。
#不就脱个衣服#
黑色背心薄薄贴合肌肉，弹性布料勾出精实纹理，脖颈上汗珠随喉结滚动缓缓滑落掉进胸前襟领，汇入早已晕开的深色一片，双手撑拽背心下部兜头拉起，湿腻汗液随布料窸窣蹭动映出淡淡光泽，一把扯落背心抖手甩在地上，狭眸感受空气潮凉打鼻腔舒服哼喘一声，裸露腰腹随呼吸轻缓起伏，暗淡灯光顺人鱼线隐入裤边，偏头伸手手搭上冰冷皮带扣“咔嚓”轻响，喉头懒懒滚声低笑，“来洗鸳鸯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