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anthamaiden吧 关注:332贴子:22,223
  • 7回复贴,共1

【暖吧】【猜文活动后遗物】谁能无爱而活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初三狗的摸鱼,磨了可久了……
•总算是把这篇写完了……
•复制人这个概念来自《别让我走》,不过只是借了这个词啦
•瞎狗眼产物,到最后一心就是快快快,结局删删删……就烂尾了【你
•全篇4800+
【另外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无聊另开贴(你)有多少人能题目作者全猜出来……【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4-23 23:07回复
    (零)
    「这是一个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光标在句号后停顿良久,有规律地闪烁着,一次又一次地跳入我的眼睛里。
    我的名字是藻荷田度琉,一个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一个不称职的作家。
    距离上次战况惨烈的大战已经过了十年的时间了,而人类的顽强总是不会辜负任何人的希望。十年来,他们踉踉跄跄、虚弱无力地从那片还弥漫着硝烟的废墟中站起来,清扫战场埋葬死士,建起新的建筑,将自己的生活粉饰起来,用水泥堵住那些心灵的裂缝,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这只是一些站得离战争的阴影没那么近的普通人的所为。
    而那些从前线的炮火里幸存下来的战士们情况还要更糟。战争后创伤。因此选择心理医生这一职业的人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一大片出来。
    啊,当然,我就是那一大片的人中的一个。
    行业竞争如此激烈,得到的工资也就远远无法满足我的需求了。因此我选择靠写出我的那些病人的故事(当然征得了他们的同意并在人物、情节上做了一点掩饰),出版,用以赚取稿费,补贴家用。
    那些病人们,他们的故事总是比普通人要来得精彩,也更富有戏剧性。
    也许你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讲,那我先为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吧。这个世界由两种人构成,人类,以及复制人。
    你也许并不清楚这个概念。复制人是什么?如果要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这两者的关系,那大概是原体和备份、正品和赝品、限量版和复制品的关系吧。
    在一个世纪以前人类已经开始考虑这领域的问题。以制造机器人技术的发展速度来看,在短期肯定不能在这方面有质的飞跃。靠机器人来完成人类不想做的工作,这一梦想似乎太过遥远。于是有人着手研究克隆的课题。社会阻力太大,说得好听点就是这将会是道德伦理的沦陷,实际上是因为克隆人也许会有独属于自己的智慧,说不定会取替制造它们的人类的地位。
    但一切都被一件不在日程上的意外推快了进度。一场核辐射像蛛网一样笼罩了世界。人们惊讶于自身良好的基因衰退的速度,以及一些容易诱发出遗传病的基因出现。
    如此,在没有任何其他办法的前提下,研究克隆人的计划启动。
    政/府将它的定义做了一个微妙的修改。将克隆人改称作复制人,并摒弃掉以一个人的基因为蓝本克隆出与之相同的“人”,而是采用至今我们仍未知道的手段,制造出没有一个相似的复制人。
    ——而现在在此的战士们,则大多数是复制人。
    十五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是由一直被压迫的复制人发起的。
    有敲门的声音。我迅速收拢好我的思绪,挂上职业化的微笑。
    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我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外表。整齐柔顺的棕色长发,鹅黄色的长裙,深灰色的眼睛里黯淡无光。她把手指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处稍稍发白。依我看这女子不过二十来岁,而她的资料告诉我,她已经是三十一岁了。
    “叠云小姐,你好。”
    她有些局促地轻轻点了一下头:“藻荷田医生,我预约了这个时候来……看病。”
    “没错,请坐吧。”
    我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说真的这件衣服似乎对心理医生来说毫无用处,除了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医生以外。她的资料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她的经历,我只知道她是参战的复制人的其中之一。实际上我会更想要让她将她的经历亲口讲述给我听。
    “叠云小姐,请问你可以讲讲你的经历吗?”
    “……好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4-23 23:29
    回复
      (一)
      “我是早期的复制人。我的友人悬铃木是历史上第一个复制人,我是第二个。
      “因为是同一个地方制造出的我们,我的童年几乎全是与她有关的片段。我跟她一起长大,只不过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分离了。
      “这是被计划好的事。我们的人生是被计划好的。我们会分配给那些有钱可以买复制人的家庭里去,不管是做什么工作,这就是命运。
      “我被分到一个叫水银灯的女孩子身边。她是贵族出身,将军之后,所以虽然看起来年幼,却很有气势。像刚开刃过的剑。
      “悬铃木则去到一个叫雪华绮晶的女孩子身边。两家人交往密切,所以我们只是经历了短暂的分离。
      “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陪伴,水银灯虽然看起来冷漠,但是却并不无情。在她身边我并没有受苦。也算是比起其他复制人有了一个愉快的童年。
      “不久,我认识了更多复制人。紫金楠,比其他人都要特别,她就是——”
      “她是反/抗/军的首领。”我回答道。
      “还有海紫菀,云锦杜鹃,天堂鸟,孔雀草,赤鸢尾,草铃萱,东方鬼,霎那,秋牡丹,夕颜……我从未想过,命运安排我认识这样一群人,是不是一切终要走上那样的道路?反抗,流离,有人死在轰炸机的嘈杂轰鸣里。”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反/抗/军的主力。
      “一切的转折点都在我十六岁。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奇异的说法,说是越是相同的人越会被自己吸引?你也许不知道,在我们之中,有一个复制人是完全按照着一个患病的人类所创造的,她们最终走到了一起……后来我参战,真是觉得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有一双手在幕后推动,或者是一对翅膀。造就了历史上的轩然大波。
      “我被检查出,我有绝症。而之后,一向胆小的悬铃木跟我表白了。”
      讲到这里,她美丽的灰色眼眸骤然涌起一阵难过,水雾迷蒙,眉间紧蹙,指节发白。
      我赶紧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但看见她苦笑着摇摇头,我又觉得这世上最苍白的莫过于语言。
      “因为我是早期做出来的复制人,我的基因出现了问题。对于复制人而言,这种缺陷可以使一个健康的复制人早早地死去。
      “我拒绝她了。”
      “确切说来,我当时几乎是混乱着跑开,只能看见前方她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极长,在地上沉默地注视着我的失措,和我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我问水银灯,我说如果我有绝症,我应该答应其他人交往的请求吗?她用那双红色的漂亮眸子冷冷睨了我一眼,我想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说,如果是我,我不会接受。”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4-23 23:31
      回复
        (三)
        这不是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在她讲完那个长句的时候我就隐隐开始反应过来了。偏偏她讲得那么平静,却又像是在铁灰的冰层后翻滚着痛苦的黑色海浪。
        “我找了她很久。那个部队里的人死的已经基本找齐了遗体,活着的也已经回来。但是悬铃木正好不在这两者之间,我不知道她的生死,而我希望她活着,哪怕是一直让我找下去,也不要知道她的死讯之后的放弃。”
        她终于忍不了了,把脸深埋在掌心里,有泪滴沿着指缝滑出,淌进那杯茶里面。我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轻声安慰了她几句。我将好的可能性展示给她看,但是我知道那是一把双刃都十分锐利的刀。如果她还活着,怎么会那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说不定过得很艰难。正是因为这种不安和担忧才能一直让叠云放不下吧。其实心理医生最是会骗人的职业,还要一边骗着病人一边对自己讲,我这么做都是对病人好,某种程度上比传销的还要恶劣。
        她在我的指引下调整好了心情,我让她平稳了呼吸再接着讲。时间过得很快,但是我不觉得累。但这种回溯对她来讲才是残忍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感觉像不像是踩在了刀锋上,割得鲜血淋漓。
        “后来我觉得我越来越虚弱,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我还没找到悬铃木,我觉得后悔,我当初不该对她那样说,明明还有很多事想告诉她,明明还想跟她走完复制人短暂的一生……我浸泡在后悔里面,但是天堂鸟跟我说,我不好好活下去,怎么找得到悬铃木弥补我们过去错失的时光……我只能苟延残喘地熬下去,每一次清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是反/抗/军的累赘,带着我没有任何利益,但是她们都不放弃我,她们是我还能撑下去的唯一依靠了……
        很快,政/府的反击一波接着一波,声势浩大惊人,我们那点贫乏的武器根本不是对手。政/府还有专门训练过的军/队,我们没有。水银灯参军了。一想到我要和她在战场上你死我活我就觉得害怕,有时会想回去以前的日子,但是是政/府害得悬铃木失踪,这么想想我又觉得愤怒,以前我从未觉得愤怒过。”
        “那你的病……”我看着她,觉得她不像是身有绝症,她说那段时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也许有人把她治好了。
        “是木槿。人类那边的一个医学高材生。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觉得我们不应该有区别。复制人和人类都拥有同样的基因,她不觉得我们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她用了很多知识把我救了回来。”我此时想到,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健康,而当年她却为了病症拒绝了悬铃木。如果她知道……但是她不可能知道。我明白她当时作出那个决定的用意,我也认同她的处理。但这样的结局未免伤感。
        “后来反/抗/军赢得胜利,听说水银灯带着她的骄傲饮弹自尽了……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但是我不会忘记她当初对我的好,尽管她同样在战场上杀了不少我的同类,但那只是立场问题。”
        “你还是没见过悬铃木吗?”这个问题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我还是抱有着这样一丝微弱的希望问着。我希望她们能过得好,与我心理医生的立场无关,我知道我问了一个不恰当的问题。
        “还没有啊……但是我觉得我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从我的诞生开始,身边就一直充满了生与死的命题。我当年也觉得看不见我的未来,尽管隔着时光它透出了一点点亮光。我觉得疲惫,全身没有力气支撑,我不知道我还能支持多久,可能直到死亡将我的眼睛阖上我也不能再见上她一面,不管她是生或死。”
        我明白了她要来找我的目的。
        但是我能在专业角度上给出的建议确实是十分苍白。我能给她开药吗?可是药物只能干涉她的身体,她的病灶却在灵魂里面。
        “请你允许我的唐突……我希望能把你的经历写出来,也许她在哪个地方能够看见,知道你一直在等她……”
        我的声音很微弱。我不知道我的自信去了哪里。这也许只是我从私人角度上能帮到的一点小忙了。
        “那样就感谢万分了,我会努力活着,直到看见她的那一天,我才能安心地奔赴灵魂熄灭的寂静之中。”
        叠云苦笑着离开了。我看见翠绿依旧的那杯茶中,隐约透出一个黑发少女温和的笑容。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4-23 23:33
        回复
          (尾声)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了。
          每次当我看着那本书的时候我都会想。
          复制人的生命很短暂,像一瞬绽放又匆匆熄灭的烟火。我没有再听到她们的消息,但我宁愿相信,她们已经跨越了时空的阻碍重逢。
          FIN.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04-23 23:33
          回复
            完全猜不出来的我TVT我只能流着泪献上我的膝盖


            IP属地:黑龙江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5-05-02 11:2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