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思路的前提是进化论,这种进化论对现代研究的渗透可谓方方面面,就此例而言,默认的前提不仅在于古代生产力的低下,还在于相伴而生的思维水平之原始,这种原始的意思是:将人对真理的探寻等同于理性能力,又将理性等同于知性分析,古代人知性分析能力不足,只能在同一性中理解万物,故尔古代人所说的天地神人之相通被定性为典型的“原始思维”,它在傲慢的现代人看来是含混、模糊,充斥着难以理解的迷信因素。由此,又会延伸出第二个思路:我们身为知性发达而且有科学方法的现代人,可以将这种古代原始思维作为科学研究对象,将现存原始民族作为实验案例,从中抽取归纳出某种人类学模型,再加诸各个民族的古代史中,由此,我们就可以比古人更好的理解他们自己的世界。显然,这是一种科学主义泛滥所带来的将实验科学方法强加于人文学科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