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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暨大学生,只看玄幻,看了这么些年也想自己尝试尝试,吧友应该也都比较牛,大家觉得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写下去,不喜勿喷,欢迎一切善意的建议意见。转载请注明出处,微博@山鬼听潮,可以私信我要微信号互相交流


IP属地:广东1楼2015-07-17 21:21回复
    留二楼


    IP属地:广东2楼2015-07-1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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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历元年
      这一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时间的脚步依旧精确,没有快上一分,也没有慢上一秒。不寻常的事情太多,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但不会有人注意——尤其是今年。因为传承千年的藏地大教——苯教,于今年被灭。
      藏地之主赤松灭苯引佛,割藏地定藏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全天下一个措手不及,包括那个唐,大唐的唐,京城大乱,翌年唐帝驾崩,改年号征和。但唐依旧是唐,最强的唐,藏人据昆仑天险而利于不败之地,但整个中原地区,甚至包括西北疆地,极北蒙地,极南潮地,都还牢牢镇压在唐的掌下。唐措手不及,藏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西部与中原之界,唤作雷池,雷池不可越,雷池为何不可越,因为它是不思议之地。


      IP属地:广东3楼2015-07-1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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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帝子
        当全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西部的时候,自然无人也无暇顾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一件件小小的奇事。
        没有谁注意到,永不见天日的大陆东南角,黑云下面的天破了。天破了,自然要漏光,只不过既然永不见天日,漏的自然便不是日光,却是一抹一闪而逝的紫光。
        这一天某某失去了生命,这一天某某获得了生命
        这个地方某某逝去,这个地方某某诞生
        所有这样的规则都有序而无趣地进行着。
        不寻常的是,这里生了一子,死了一父,这个父亲,是这里的主人,这个父亲,为其子所食。
        当渊泽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终于迎来一点喜庆的气息的时候,当这里无数的老家伙准备欢庆帝子降生的时候,,紫光乍现,渊帝卒。
        帝子睁开双眸,紫气幽幽散尽。
        满场惊惧。
        一白影起身离去,听得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片刻后,坐在蛙神上的蛤蟆妖人才回过神来,强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对着那个背影喊道:“首座,走不得,你离开了,渊泽大局怎么办?”
        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似乎疲惫至极的声音传来:“天意如此,我有些累了,想出去透透气。而且,我怕我留下来……会忍不住杀了他”
        话音甫落,白影身上的毛发突然无风自动,那道皇炁几乎到了那帝子跟前,却又被他收了回去。
        “劳烦贔爷了”身影随着声音一同消散。
        “都不过是飘过的云掠过的风,无影亦无痕。”蜃龙喃喃自语,失神地离开;夫诸托起伤心欲绝的妻子,一样的魂不守舍,步履蹒跚。这些老家伙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或带着悲痛,或带着悲愤,或带着怒火,或带着泪水,穿过殿外的筵席,穿过嬉闹的稚子,穿过了迷雾,穿过了虚妄的现实,仿佛要走进回忆里。
        没有谁看帝子,没有谁想看帝子,没有谁敢看帝子。因此没有谁发现,帝子的嘴巴从未张开,帝子的眼神毫无波澜,更没有谁注意到他僵直的四肢,甚至他瞳孔深处的震骇。
        除了那位
        然后有个声音告诉他:记住,你叫渊獍。
        与此同时,雷池雷霆大作,似钟声绵长,似鼓声阵阵;京城一夜繁华落尽。两地异象使得全天下人心惶惶,无论藏还是唐,都以为昊天震怒,国将不宁。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西北之地,目光所及一片赤红的某处,熔岩喷发如泉,不时传出痛骂声,更多的是扼腕叹息声。。极北之地,冰川凝结,外扩九十九里。西天海天交接处,仿佛一滴极浓的墨水滴入白云,尔后黑云倒卷,上刺天穹,下落天山。西南方向,一道由帝玉“空谷幽兰”形成的天碑横空出世,当地巫蛊奉若神明。
        全天下都很困惑。
        唐与藏小心翼翼地揣度天意
        那几处极远之地的主人吓得住民不知所措
        渊泽之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于是更加惶然
        然而渊泽无主的消息毕竟没有传出去,毕竟没有传到人间,就算某些大能察觉到了异常,也不过只能徒做猜想。
        于是全天下都开始休养生息,井河不犯,相安无事。天大的事压下来,人们,万物们都还是得吃饭睡觉,都还是必须生老病死,不寻常只是一瞬间,一切都在时间的轨道上稳定而不容置疑地推进着。
        对于绝大多数生命来说,国计民生奇闻轶事都只在活得下来过得下去挤得出时间进得了酒馆的情况下才有讨论的意义,而符合这些条件的又绝大多数是为了争论而争论,而不是为了讨论而讨论。
        久而久之,其实不用太久,这些事实背后的真相就掩埋在了仆仆风尘中,只剩那么寥寥数位还攥着历史的衣角,不忍将它掩埋。
        全天下都困惑,除了孩子,全天下的孩子都不困惑,除了帝子。
        从开眼看世界的那一刻起,渊獍便一直惑不得解。他像渊泽里所有的天真的稚子一样快乐地成长,只是从第一天起,从他眸子深处的震骇褪去时起,掩藏在笑声深处的惘然便一直都在,当玩伴的父母看见他如临大敌并骂骂咧咧叼走他们时,惘然便又重上几分。
        悻悻然回到他一个人的殿,卧榻之上还残留着那道熟悉的温润庄严的气息,很好闻,只是湿湿的,有些冷。无数个夜晚他蜷着身子听着小泉流水微风过隙做着重复的黑梦醒来后看不见阳光记不起任何内容。虽然渊泽所有小孩无论被父母怎么斥责都愿意围在他身边让他能够稍稍聊以自慰,但是更多时间的只身一人,一无所知并且无人为他传道解惑依旧让他觉得恐惧,未知便是恐惧,他决定先看明白自己。
        春暖花开别的小家伙在泥浆里打滚,他在渊泽唯一有清水的渊湖看自己,夏蝉躁动小家伙们躲在树洞地坑中呼呼大睡,他站在湿热的天盖下滴汗未出,秋风飒爽大家爬满了林中的果树,他在渊湖之上脚踩枯叶闲庭信步,冬雨冷痛渊泽进入长眠,渊湖为他结了薄薄的冰碎了一湖雪莲,冷雨成霜白了他黑紫的毛发。


        IP属地:广东4楼2015-07-1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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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顶顶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7-17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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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金色的……会员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7-1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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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看着晕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7-18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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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无奈的决心
                世界之大,总有那么个别人家的孩子,更有天赋,还更努力。更何况这位帝子阁下似乎也并不如何天赋异禀,转眼间一年过去,他并不像他那妖孽父亲那样从呱呱坠地开始就似乎无视了这昊天之下的方圆规矩,相反他开窍的过程较诸常态显得过于缓慢了些,或许是天罚罢。渊泽的住民不少,小家伙也不少,他当然不可能都认识。他并不知道,有双幽兰色的眸子一直盯着他,在他自修的时候,那双眼睛盯得尤其轻蔑,而在他被众多小家伙团团围住的时候,那股轻蔑便燃烧成了最深邃的不甘与怨毒。
                的确,以他的资质,实在不足以在强者为尊的这个地方受到这样的追捧。可是见微知著,正如他降生时那样,他的冷静与寡言冠绝同辈,游戏规则总是他制定也总是他执行,是一个温和的旁观者,聆听者,或者有时候,是个教导者。
                他并不教这些天性烂漫的小家伙们敛去躁气,更像是教他们带着镣铐跳舞。这里本没有的东西,似乎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影响下,悄然生根发芽,将来也必将开花结果。
                久而久之,一众小家伙干什么都习惯望向小渊獍,渐渐地他便成为了小辈中的小头头,他当着渊泽这片好大的地方最大的官和最小的头儿,乐此不疲。
                但小家伙们还不懂,大人不知道内情,那双眸子的主人也从未试着了解过渊獍,所以小家伙只是下意识地跟着他,大人们只单纯地认为家里的小家伙屡教不改,而对于那个谁来说,嫉妒便成了他对这位帝子阁下的唯一情绪。
                久而久之,渊獍就算不知道,也感觉到了,可是他根本无暇顾及别人,连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随着他的长大,他发现对自己的了解越来越有限,唯一在脑中越来越清晰的,就是那片混沌,听起来多么矛盾。可是事实如此,一旦他开始思索有关自身本源的问题,那片飘忽的混沌便自动实质化,直接掐断大脑的运作,直接昏死过去还算好的,昏不过去就要承受万针贯脑的痛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唐征和七年,藏历八年,迎来了不定期一届七不思议各榜的重排。各族有实力有潜力的青年及以下的小辈都将展露头角。与其他各地摩拳擦掌虎视眈眈不同,渊泽诸位接到这个消息,先是“刚想起来”的错愕,后又转成无可奈何的落寞:别说以渊獍的实力和提升速度能在别的翘楚手下过几招,退一万步,就算他能摘得魁首,渊泽的各位中流砥柱也不会高兴。
                渊獍也知道了。
                不仅是换榜之事,还有他不被待见的原因。这么多年下来,不管大家口风多严, 总归有哪个小鬼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终于知道他不是无缘无故诞生的,知道他有个父亲,知道他父亲被...知道真相的他依旧显得很平静,但谁也不曾见过他躲在殿内发了疯地冲击那片混沌,发了疯地无声痛哭,发了疯地落泪。
                徒劳
                他想不明白,而且关键是他没有接触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它的全貌、它的细节。渊泽毕竟是不思议之地,无天无地无烟火,他看到的是不完整的世界,即便一些依稀记得的碎片时而出现,也始终无法拼接得完整。
                他决定离开
                可是怎么离开,带着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很麻烦。他毕竟顶着所谓渊泽之主的帽子,换榜之际离开,只会被人耻笑。即使他不太在意也无法左右别人的评价,但被排斥还被看不起,总归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情。
                厚着脸皮走还是厚着脸皮战,成了摆在渊獍眼前的一道难题。
                其实我不战,渊泽便有一战之力,毕竟有他。他是天纵之才,我又何必赖在这里,让这结郁在二人心里。只当成全自己,顺便成全别人吧。顺便看看自己到了哪一步。
                心意已决,即刻便动身。八年,渊獍探索自身已到了一个瓶颈,元炁的量再上不去。可能是所谓福祸相依,或者是天无绝人之路,元炁压缩到了界点,竟然慢慢液化,一开始是雾气,到如今已是一池静水,似古井无波。虽然导致渊獍无法将元炁散诸周身形成炁罡,可是他却另辟蹊径,对局部部位的元炁抽调控制已然妙到毫巅。
                譬如此时,将重压缩的元炁控制在脚掌,制造瞬间超低温,衍生出的他自身的能力——【如履薄冰】。在任何地面都能制造发挥自身最大速度优势的薄冰面,通过对元炁的控制改变冰的温度厚度光滑度,产生加减速甚至急转弯平移等动作。
                此刻,当他以如此优雅从容的姿态掠出殿门,掠过渊湖到达另一处他以前从未来到的地方——蓝湖,的时候,不只是田边的夔伯、大灶旁的化蛇眼中异彩涟涟,甚至连那些蓝湖之影看他的眼神,除了闪烁着往日的凶光外,也有掩饰不住的震撼。
                他站在湖边,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气,但眼神依旧,静如止水:“魅影。”


                IP属地:广东9楼2015-07-22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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