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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儿百无聊赖的升温了，连大半夜都是没风丝儿的热。便利店里有空调，生意竟然莫名因为天气好转了。当然，夏冬青的小脑筋也帮了不少忙。
刚过十一点，又送走一拨吃夜宵的客人。夏冬青扭了扭脖子，轻轻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累了，最近学业有点重，睡眠又不大好，生意好对他的身体来说没什么好处。
赵吏不捉鬼的时候都是窝在角落里养精蓄锐，夏冬青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睡，只是不敢吵，怕他没睡好伤了精气，到时候捉鬼没有力气。
好几次赵吏都在骗人，他白天睡得很饱，没工作自然也就不累，他就喜欢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夏冬青忙活。脑子里空空的，就只是觉得，穿着围裙帮客人冲杯面的他可真好看。
“啊！”
“怎么了，我看看！”打瞌睡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了手，赵吏弹起来跑过去皱着眉把烫到的手指迅速塞进嘴里，拿出来又好一顿吹：“疼么？你怎么回事儿！”
左手两根手指都被烫的脱皮，夏冬青也才醒了瞌睡：“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困了。”又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到赵吏那副样子，莫名有点脸红，就又低下了头。
“困了就请假啊，你是傻的么？我能扣你多少工资啊？”皱眉心疼的看着他的手，手指是严重了些，手背也烫的通红。
“倒不差那些，就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难得生意好点儿，多揽点儿熟客，我不干了之后你这也好歹能撑下来。”夏冬青笑笑，他一直都想着帮赵吏，打心底里是认为自己可怜他，连自己做了多少都没看，这早就已经不是可怜的程度了。
赵吏这才放下他的手，想到刚刚下意识的含住他的手指，确实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尴尬。叹了口气，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让夏冬青记得自己还是不记得自己。有时候会冒出极其自私的想法，如果夏冬青能一直当个游魂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又或者他自己也可以做到不爱不寂寞在永生永世里完成自己的使命。
“回去睡吧，今天不营业了。”赵吏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宿舍的费用到期了……”夏冬青摊摊手：“其实早就到期了，我在这儿值夜班还能偶尔睡一下。”尴尬的笑笑，他没想跟赵吏说。他怕说了赵吏会提前给他开工资，又或者给他把宿舍费用交上。赵吏虽然看着挺吓人，但心底不差，这个自己是知道的。一小开始就不愿意给对自己好的人添麻烦，如今对赵吏也是一样。
“喏。”猛吸一口，把烟顺势吐到夏冬青的脸上。
“什么？”
“我家的钥匙，去我家住吧。行李别放在这儿了，搬家里去。一个男人住的有点邋遢，但好歹比宿舍大，离你学校也不远。我不常在家睡，房子你就随便用吧。”那钥匙本就是夏冬青的，只是三年后又给了他一次。这次的理由不是想跟他睡，而是想让他有地方睡。赵吏喜欢一个人喜欢久了，也就什么都能忍了。
“这个公仔……”皱眉仔细看钥匙上的公仔，又抬头看了看赵吏。他躲避自己的目光分明在掩饰些什么。高中的时候自己很喜欢某个傻乎乎的动漫人物，甚至用打工攒的钱买一些周边，这个公仔就是自己高三左右买下的，怎么都不会忘，上面的划痕和有些糊掉的颜色，百分百是自己的那个。这东西，怎么会在赵吏的钥匙上拴着呢？绳看着也旧了，像是买来就挂上的。难不成是俩人之前认识，但是夏冬青忘了？要是自己能把这个东西送给赵吏，也该说明当时俩人关系不差，但关系不差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想什么呢，拿好。”把钥匙一塞，也没给他问的时间，抽着烟离开了。赵吏害怕，他怕夏冬青问起来，自己撒不好谎，又害怕，自己根本就没想瞒着他。那双大眼睛在自己面前眨巴眨巴的，一些xxxx的片段又开始在自己脑子里晃荡。夏冬青呆的太久了，自己已经开始要把持不住了。可想留他，却不能留的那种矛盾心理一直存在，夏冬青十几岁就跟了自己，如今也都二十好几了，不能再耽误他了。让他这一世过得好好的，自己也就心安了。
夏冬青莫名记得赵吏的家在哪，开门也都熟练。屋子里的摆设竟然也不觉得突兀，尤其是屋子里的气味，赵吏的味道让他安心，而这种安心感来源于哪儿，夏冬青也只是好奇，原因想不出个所以然。
“青儿，我回来了。”开门见夏冬青一如往常的收拾自己的脏衣服，笑着把思绪放到了三年前。
“哦，你饿么，我做饭了。”夏冬青难得见赵吏笑，也回了个微笑，听他叫自己青儿，倒也没有不开心。
一晃神，想起来夏冬青早就没了记忆，自己突兀了。心里默默念着：赵吏你可真是作死。脱了鞋进屋。明明消了他的记忆是想让他过没有自己的生活，如今却给了他工作和住所，不放心么？还是根本就不想放下他？活了上千年，从没有这么矛盾的时候，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夏冬青绝对是他活到如今为止的挚爱。爱到他干什么都觉得心旷神怡。夏冬青为什么不是永生的，如果他也是就好了，自己也没必要抹掉他的记忆了。
“赵吏。”把饭菜端到他面前，欲言又止。看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即便是不该问也是想问，赵吏早就已经不是陌生人了：“咱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听了那句话，撂了碗筷。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骗他？告诉他实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肯定很生气吧，所以面试的时候才会那样说。我高考前后记性一直不太好，忘了好多东西，但是没想过自己连个人都会忘。咱们以前，是不是很要好，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就知道，我习惯你的一切是一定有道理的，重要的朋友，总是会让人舒服的。”夏冬青面露愧疚，他真的在责怪自己的健忘，心里想着千万个赵吏生气的理由。好多年不跟他联系，他也肯定是气坏了。
“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很要好，见过几面罢了，忘记很正常。”赵吏更喜欢陌生人的设定，说是朋友，就把所有感情都抹去了，说死了，就是不能再爱了。
“赵吏，我没见过什么人情世故，但我不是傻的。我是孤儿，对不熟悉的人自然会有抗拒，而我却能在你身上得到安定感。普通朋友，绝对是骗人的。你骗我，是因为……”夏冬青一瞬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那样，忘记了那样的事情，未免太伤人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留下。
“我当初不应该留你。”赵吏狠狠叹了口气，起身凑到夏冬青跟前：“你在自责什么？你又判断出了什么？忘就忘了，为什么非要想起来折磨自己，折磨我。”挑起他的下巴，弓腰吻了上去。
夏冬青来不及推他，只觉得浑身烧的厉害。嘴唇分离的时候，俩人都愣住了。气氛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暧昧。赵吏太久没摸他了，夏冬青也莫名其妙的不觉得排斥。
被红着脸的大眼睛瞪了半天，干脆扛进了卧室。
天儿百无聊赖的升温了，连大半夜都是没风丝儿的热。便利店里有空调，生意竟然莫名因为天气好转了。当然，夏冬青的小脑筋也帮了不少忙。
刚过十一点，又送走一拨吃夜宵的客人。夏冬青扭了扭脖子，轻轻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累了，最近学业有点重，睡眠又不大好，生意好对他的身体来说没什么好处。
赵吏不捉鬼的时候都是窝在角落里养精蓄锐，夏冬青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睡，只是不敢吵，怕他没睡好伤了精气，到时候捉鬼没有力气。
好几次赵吏都在骗人，他白天睡得很饱，没工作自然也就不累，他就喜欢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夏冬青忙活。脑子里空空的，就只是觉得，穿着围裙帮客人冲杯面的他可真好看。
“啊！”
“怎么了，我看看！”打瞌睡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了手，赵吏弹起来跑过去皱着眉把烫到的手指迅速塞进嘴里，拿出来又好一顿吹：“疼么？你怎么回事儿！”
左手两根手指都被烫的脱皮，夏冬青也才醒了瞌睡：“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困了。”又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到赵吏那副样子，莫名有点脸红，就又低下了头。
“困了就请假啊，你是傻的么？我能扣你多少工资啊？”皱眉心疼的看着他的手，手指是严重了些，手背也烫的通红。
“倒不差那些，就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难得生意好点儿，多揽点儿熟客，我不干了之后你这也好歹能撑下来。”夏冬青笑笑，他一直都想着帮赵吏，打心底里是认为自己可怜他，连自己做了多少都没看，这早就已经不是可怜的程度了。
赵吏这才放下他的手，想到刚刚下意识的含住他的手指，确实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尴尬。叹了口气，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让夏冬青记得自己还是不记得自己。有时候会冒出极其自私的想法，如果夏冬青能一直当个游魂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又或者他自己也可以做到不爱不寂寞在永生永世里完成自己的使命。
“回去睡吧，今天不营业了。”赵吏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宿舍的费用到期了……”夏冬青摊摊手：“其实早就到期了，我在这儿值夜班还能偶尔睡一下。”尴尬的笑笑，他没想跟赵吏说。他怕说了赵吏会提前给他开工资，又或者给他把宿舍费用交上。赵吏虽然看着挺吓人，但心底不差，这个自己是知道的。一小开始就不愿意给对自己好的人添麻烦，如今对赵吏也是一样。
“喏。”猛吸一口，把烟顺势吐到夏冬青的脸上。
“什么？”
“我家的钥匙，去我家住吧。行李别放在这儿了，搬家里去。一个男人住的有点邋遢，但好歹比宿舍大，离你学校也不远。我不常在家睡，房子你就随便用吧。”那钥匙本就是夏冬青的，只是三年后又给了他一次。这次的理由不是想跟他睡，而是想让他有地方睡。赵吏喜欢一个人喜欢久了，也就什么都能忍了。
“这个公仔……”皱眉仔细看钥匙上的公仔，又抬头看了看赵吏。他躲避自己的目光分明在掩饰些什么。高中的时候自己很喜欢某个傻乎乎的动漫人物，甚至用打工攒的钱买一些周边，这个公仔就是自己高三左右买下的，怎么都不会忘，上面的划痕和有些糊掉的颜色，百分百是自己的那个。这东西，怎么会在赵吏的钥匙上拴着呢？绳看着也旧了，像是买来就挂上的。难不成是俩人之前认识，但是夏冬青忘了？要是自己能把这个东西送给赵吏，也该说明当时俩人关系不差，但关系不差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想什么呢，拿好。”把钥匙一塞，也没给他问的时间，抽着烟离开了。赵吏害怕，他怕夏冬青问起来，自己撒不好谎，又害怕，自己根本就没想瞒着他。那双大眼睛在自己面前眨巴眨巴的，一些xxxx的片段又开始在自己脑子里晃荡。夏冬青呆的太久了，自己已经开始要把持不住了。可想留他，却不能留的那种矛盾心理一直存在，夏冬青十几岁就跟了自己，如今也都二十好几了，不能再耽误他了。让他这一世过得好好的，自己也就心安了。
夏冬青莫名记得赵吏的家在哪，开门也都熟练。屋子里的摆设竟然也不觉得突兀，尤其是屋子里的气味，赵吏的味道让他安心，而这种安心感来源于哪儿，夏冬青也只是好奇，原因想不出个所以然。
“青儿，我回来了。”开门见夏冬青一如往常的收拾自己的脏衣服，笑着把思绪放到了三年前。
“哦，你饿么，我做饭了。”夏冬青难得见赵吏笑，也回了个微笑，听他叫自己青儿，倒也没有不开心。
一晃神，想起来夏冬青早就没了记忆，自己突兀了。心里默默念着：赵吏你可真是作死。脱了鞋进屋。明明消了他的记忆是想让他过没有自己的生活，如今却给了他工作和住所，不放心么？还是根本就不想放下他？活了上千年，从没有这么矛盾的时候，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夏冬青绝对是他活到如今为止的挚爱。爱到他干什么都觉得心旷神怡。夏冬青为什么不是永生的，如果他也是就好了，自己也没必要抹掉他的记忆了。
“赵吏。”把饭菜端到他面前，欲言又止。看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即便是不该问也是想问，赵吏早就已经不是陌生人了：“咱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听了那句话，撂了碗筷。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骗他？告诉他实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肯定很生气吧，所以面试的时候才会那样说。我高考前后记性一直不太好，忘了好多东西，但是没想过自己连个人都会忘。咱们以前，是不是很要好，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就知道，我习惯你的一切是一定有道理的，重要的朋友，总是会让人舒服的。”夏冬青面露愧疚，他真的在责怪自己的健忘，心里想着千万个赵吏生气的理由。好多年不跟他联系，他也肯定是气坏了。
“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很要好，见过几面罢了，忘记很正常。”赵吏更喜欢陌生人的设定，说是朋友，就把所有感情都抹去了，说死了，就是不能再爱了。
“赵吏，我没见过什么人情世故，但我不是傻的。我是孤儿，对不熟悉的人自然会有抗拒，而我却能在你身上得到安定感。普通朋友，绝对是骗人的。你骗我，是因为……”夏冬青一瞬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那样，忘记了那样的事情，未免太伤人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留下。
“我当初不应该留你。”赵吏狠狠叹了口气，起身凑到夏冬青跟前：“你在自责什么？你又判断出了什么？忘就忘了，为什么非要想起来折磨自己，折磨我。”挑起他的下巴，弓腰吻了上去。
夏冬青来不及推他，只觉得浑身烧的厉害。嘴唇分离的时候，俩人都愣住了。气氛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暧昧。赵吏太久没摸他了，夏冬青也莫名其妙的不觉得排斥。
被红着脸的大眼睛瞪了半天，干脆扛进了卧室。
6、
“你喝酒了！”回家之后，发现赵吏并没有出去工作。
“青儿，你觉得，咱俩开始的时候，是我主动么？”赵吏红着脸问他，说话吐出来的空气似乎沾火就着的样子，喝了多少？
“是啊，第一次见面就装的跟熟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也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夏冬青笑笑，倒是开始怀念自己青涩的时候。赵吏是他唯一喜欢上的人，更是初恋，对他意义非凡。
“我引导你的……是我引导你的……青儿，如果我没主动，你会跟我在一起么？”赵吏微微皱眉，蹭到夏冬青身边。
“那会儿的话，说不准。”他笑了，他在回味从前的快乐，回味从前的羞涩。没注意到赵吏的眼神和语气是夏冬青这会儿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分开吧，青儿。”
“啊？”夏冬青吓得站起来，盯了赵吏半晌，确定自己没听错话才生气。心脏被怒火烧的生疼，狠狠踢了他一脚：“喝多了什么都能说出来是吧！”
“没喝多，我说真的，分开吧。”被踢了一脚，力度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生气了也好，怒火都发出来，以后就会忘了。往后提起自己，只记得是个人渣，然后，愤愤的给自己找个更好的人……
“你特么是想小爷被同一个人三连甩么！就这么悲惨么！我就这么卑贱，得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夏冬青被逼出了眼泪，揪着赵吏的领子：“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清楚，你是醉了！还是真的想甩我！”
被那瞬间的愤怒吓到了，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他伸出手，试探着想抚摸夏冬青的脸安抚他的情绪：“想知道理由么？”
“说！”
“我爱上过你的前世，懂么？我跟你的前世甚至结过婚。”他苦笑着：“阿宝是我一生挚爱的女人，我以为她的死会带走我所有的爱情，但我没想过会在之后遇到你。”
“你把我当成了阿宝？”夏冬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我不知道……”赵吏狠狠叹了口气：“你们是同个灵魂，对我来说，不过是换了肉身，没了记忆。”他抬眼看到夏冬青的那副表情，心里更加难受：“我不知道自己把你跟阿宝当成两个人还是同个人，但我清楚，生生世世的让你把年化浪费在我身上，是最无耻的行径……”
“赵吏，你知道什么是最无耻的么！”夏冬青蹲下，揪着他的衣领：“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才是最无耻的行径。不正视自己的感情，自顾自的抹掉别人的记忆，擅自用你那些权利控制一个灵魂的感情。”咬了咬牙，倒是懂了几分赵吏的苦楚：“摆渡人大人，你倒也真是用情至深，追着一个灵魂从女变男，你到底是爱阿宝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忽略了一切外在元素！
“恨我吗？”
“咱们的确该分开了，赵吏。”夏冬青咬了咬牙，转身回房收拾东西：“我没办法忍耐我爱的人心里带着别人的记忆爱我。”
赵吏看着他收拾东西，酒瓶子倒在地上，他只是嗓子紧紧的，不说话，到最后夏冬青回头看他的时候，那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泪，他也没说一句话。该结束了，对夏冬青，对阿宝，对这个灵魂的执着，都该放下了。
赵吏像是被甩了，被夏冬青甩掉了。他没想过那个总是优柔寡断的男孩儿能对自己这么绝决，之前是自己拿了他的记忆，绝决也不怪他。可这次，他连哭都没哭，喊都没喊，只是说了两句就收拾行李走了。之后呢？去哪儿打工？去哪儿住？以后怎么办？他开始担心夏冬青的人生，开始担心离开自己他会缺了保护，会变得不开心。
“吏哥哥。”
“嗯？”发呆很久才发现木兰在自己旁边呢。
“想傻小子呢？”她笑了笑，拍了拍赵吏的肩膀。
“嗯。”
“别想了，他最近找女朋友了。”木兰低头笑了笑，叹了口气：“他放下了，你何苦为难自己。”
“女朋友？什么时候？”
“你们多久没联系了还记得么？”木兰抿了抿嘴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天，好像是一辈子……”赵吏眼神空洞的很，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都有些什么。觉得过了很久，可时间对于他来说又毫无意义。不懂，什么都不懂，除了提到夏冬青的时候，心脏跳动的频率简直跟要死了没有分别。
“一年多了，你都不记日子的么？”木兰狠狠叹了口气，心疼的很：“实在想的厉害就去看看，没必要守着面子。”
“木兰，我做错了么？我退出是对他好对不对？”赵吏扭头看了看她，语气有些抖动：“我是真想他了，想的厉害。”
“去看看吧，你这个状态还怎么能好好工作呢。”木兰心里难受，却也没法多说。人类和摆渡人，本就不该相爱，赵吏破了规矩，苦果该自己尝的。
赵吏实在也是难受的厉害，跟夏冬青分分合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感情抹干净。本想着，就去学校偷偷的看他一眼，一眼就行，看完就走，结果……
“hi，好久不见。”招呼打的有些尴尬，对面儿的人，也有些。
“好久不见。”夏冬青没敢看赵吏的眼睛，扭过脖子，挠了挠头：“过得好么？”
“还是那样，你呢？”
“我……”刚想开口，却被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儿打断。她从后面扑过来，直接挽上夏冬青的手臂。
“呵，介绍一下，我女朋友，王小亚。”他有些不知所措，却碍于女朋友在，强迫自己跟赵吏对视：“小亚，这是……这是我之前打工地方的老板，赵吏。”
赵吏对着那女孩儿点头微笑，心里却不知怎么疼的厉害。脸上有些灼热，是气的灼热，他在生气，而生气的点，是背叛感。可明明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说的上是背叛么？夏冬青，当真是个让人迷了心智的毒品，明知道不可以，却真的戒不掉。他该牵着的，明明是自己的手，这是赵吏的长久生命中第一次品尝到嫉妒的滋味，苦涩又痛苦，难受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