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痉挛得厉害，艰难地昂头企图让肺部的压力减轻一些，右腿不堪重负歪着滑下脚踏。清瑟站在他身后，插着兜，没有半分帮忙的意思。淮叶想着清瑟确实是个人才，他只是想让他帮忙把吸氧管给他戴上，谁知道清瑟居然直接给他盖了件大衣套了双棉拖鞋丢到轮椅上凌乱绑好了拖到路边。好在远中风华不是临近夜市的小区，深夜里没什么过往车辆，仅有几个晚归的上班族，有的不避嫌，从老远走过来时就盯着看，好奇这个在高背轮椅上抽动的重残者和他身旁的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疼。」淮叶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清瑟本就不是专业的护理人员，估计出门时只是凭着印象把轮椅上的束缚带草草系上的，他痉挛了一路，有些没系牢的带子早就松了，身子向右歪斜；大衣也随之滑落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