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泪水了。”琴还是习惯性的调琴弦。
鬼鲛还是一言不发的听琴的演奏,她的琴声,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飞段走过来打断了琴的演奏,“你打扰我布置仪式了。”琴定定的看着飞段,突然问他:“你是灵媒吗?”飞段没有理会她,琴却追了上去拦住他。“滚开!我可不像鬼鲛那么懂得怜香惜玉。”说着用力一推琴,琴重重的摔在地上。
夜里,琴无心演奏了,鬼鲛以为她要睡了,离开不去打扰他。琴偷偷的跑到飞段的房间。“你又来干什么?”飞段生气她跑来打扰,他一个人研究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看到。
“求求你帮我通灵好吗?”琴恳切的求飞段,她觉得只有他可以。“我凭什么帮你啊。”飞段不耐烦的甩开琴的手。“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吗?”
“我……”一无所有的琴,拿什么去和飞段交换。
“什么都没有就用身体吧。”飞段笑着对琴说,用指尖抬起琴的下巴。
突然飞段站直了身体,“我和她开玩笑的,鬼鲛。”身后鬼鲛的杀气,连琴都感觉的到。鬼鲛什么也没说,拉着琴就走。
“放开我,你干吗管我,你是谁啊,放开我!”琴挣扎不过,被鬼鲛一路托回她的房间。“我想见他们,我真的想见他们,无论什么方法我也要求求他们原谅我。”琴还要去找飞段。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琴的脸上,琴觉得脸上好烫,捂着脸呆呆的看着鬼鲛。
“为什么要管我?”琴看着鬼鲛。“我都要死了,你管我干什么?”
“因为我想听你弹琴了。”鬼鲛回答。
“是吗。”琴低下头,拿起吉他,又坐下来演奏,脸上还有些疼,但疼痛使人清醒。
“喂!唱支歌听听。”阿飞趁鬼鲛不在跑过来和琴说话。
“我从来不唱歌的。”琴随意的播弄,都能成为一首动听的曲子。
“唱一个吧。”阿飞觉得他们让他看管琴很不服气,于是拿她消遣。“我很厉害哦,你要是不听我的我会揍你!”说着用苦无射向岩壁上的靶子,射了九环。琴看都没看他,从地上拿起一个石块掷向靶子,差一点中红心。
“哈,没中!”回头发现琴拿起另一个石头对准阿飞的脸。“你说这样的距离我会不会中你脸上的红心?”吓得阿飞赶忙离她老远。
“你拽什么?有能耐你跑啊!”阿飞站的远了,认为这样的距离挑衅很安全。
“不想走就不走。”琴懒得理他。
“哼,不走早晚是个死,而且死无全尸哦,绝大人可是吃尸体的。”阿飞得意的说。
“是吗,他吃几成熟的?”琴反问。
“切~还真会开玩笑,你以为吃牛排啊。”阿飞突然跳起来。“哦,我知道了,你喜欢鬼鲛大人是吗,你不想离开他是吧!”
琴不做声。
“被我猜对了吧,呵呵。不过鬼鲛大人只当你是个音乐盒罢了。”阿飞到处乱跳。
琴呆呆的坐着,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吉他。
“送给你吧。”琴对阿飞说。
“啊?给我?你不弹了?”阿飞很意外。
“我死之前,总得给它找个主人吧。”迪达拉和蝎凯旋而归的消息传来,琴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夜,降临了,带来噩梦的拂晓啊,将要带走琴的一切。
琴对着苍白的月光,没有了吉他,她突然很想唱歌了。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著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
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琴幽幽的歌声刻划着鬼鲛的心,也许没有遇见自己,琴可能会躲过厄运,但是若是没有遇见她,恐怕他此生都听不到用灵魂弹奏的乐曲,和用寂寞谱成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