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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武侠文】《麒麟公子》师父瓶/徒弟邪(古风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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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1-14 20:36回复
    小灵子又开坑啦,这篇以前写了一半,现在重写过又开了贴,欢迎各位小伙伴来围观。
    1、架空,师徒梗,有藏宝图 ,灭门惨祸,武林盟主等元素。
    2、中篇或长篇,HE.,更新不定时,回复多就会多更些。
    3、喜欢的小伙伴请收藏,不艾特。


    2楼2016-01-14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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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1-14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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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粗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1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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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昨夜从家中逃出时,慌地靴子都丢了一只,只得光着脚跑,不说冰雪满地,就是碎石枯枝也叫他吃了许多苦头,现下那脚底已是木了,一粘地却又钻心地疼,着实有碍行动。
          “昨夜我也受了伤,也要去求医,不如你我同去,到了城中再分手也不迟。”
          见吴邪面露犹豫,张小哥径自接过他的剑挂在腰间,“莫要再推辞了,好歹我拼死救你,让你一人上路,若是累倒在风雪中岂不白费我一番心意。”这番话他说地极快,手上动作也快,拉过吴邪一条胳膊便将他背了起来。
          吴邪慌忙推拒道:“还是让我自己走罢,这如何使得。”
          张小哥不依他,搂紧他双腿便往破屋外走,语气柔和地哄道:“你脚上有伤,再走会加重伤势,你只乖乖的,我背着你走咱们很快便能到城里。”
          如此吴邪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两厢沉默着走了一段,吴邪到底耐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张大哥为何会救我?你认得我爷爷吗?”
          张小哥偏过脸对他笑了一笑,坦言道:“我同你爷爷只有过一面之缘。吴老盟主一生高义,此番吴家遭劫,而我碰巧遇上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吴邪不置可否,“昨夜事发时,我瞧见你在我爷爷房中,你为何会在那儿?”
          “我久闻吴老盟主威名,昨日终得上门拜见,只可惜我到时,吴家上下具已中了毒,而我力量浅薄竟救不下一人,实是惭愧。”
          裘德考本是爷爷的故交,昨日带弟子上门拜访,爷爷和父亲自是高兴,摆了宴席一番款待。吴邪趁无人注意,偷偷钻进爷爷房中的密道里去玩,不想就在那时,裘德考丧心病狂地向众人下了毒,吴家上下,除了身在密道中的吴邪,无一幸免......想到前事,吴邪又不禁悲痛起来,无声地落了好一会泪。
          张小哥觉出他气息不对,知他又是伤心了,心疼之余却也无可奈可,这一事谁人劝慰都是无用的,唯有时间可以缓解这心伤。腾出一只手来,为他拉了拉遮住头脸的衣袍,“你还病着,万万不可再受凉了。”
          吴邪听他软语关怀,感动之余,悲伤之情消了些,只是他固执于先时那番思量,不敢轻易改变,心中七上八下地想了一会,终是熬不住伤病,又昏睡过去。
          二人到得城中已是正午,天气虽冷,只因快到年节,贩夫走卒或采买物品的人亦川流不息。张小哥向路人询问了医馆所在,背着吴邪直奔而去。
          医馆中燃着两个大火盆,将不大的厅堂暖地犹如春天,人还在门口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敢问大夫可在?我兄弟病了,劳烦大夫给瞧瞧。”
          老大夫并两名小徒儿正被火盆暖地昏昏欲睡,忽听有人进来,一下清醒过来,抬眼瞧见个戴面具的怪人,动作难免一滞,但见此人腰间挂着一刀一剑,一副江湖侠士的做派,便不敢怠慢,忙吩咐徒儿去泡热茶,自己将人引进侧屋里去。
          将吴邪安置到临时看诊的小床上,张小哥朝老大夫一拱手道:“他早间开始发热,出了好些汗,神智也有些迷糊了,有劳大夫给他治治。”
          老大夫点点头,上前拉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袍,露出一张热地发红的脸来。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确是热地厉害,再找到吴邪手腕,搭上脉细细诊了片刻才对张小哥道:“令弟是心气郁结,内火燥热,加之风寒入侵,导致五内不调,是以才发高热,不过好在他筋骨强健,这病也不凶险,吃几服药,修养些日子就好了。”
          “他脚上还有外伤,劳烦大夫也给瞧一瞧。”张小哥说着轻轻拆开吴邪包裹着脚掌,脚底有些细碎的伤口,好在已止住血了,脚背有些发红发肿。老大夫行医多年,一看便知是赤着脚在雪中走,才成了这副样子,可瞧这孩子衣着不凡,如何也不像是穷到没鞋穿的人,不过老大夫自知这些江湖人的事本就不是常人能窥得的,只点点头道:“这外伤也不打紧,莫粘了水,按时换药,过些时日也就痊愈了。”
          张小哥本也不是太担心吴邪这伤病,此番听了大夫的诊断,点点头,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如此多谢大夫了,不知大夫可否行个方便,收留我二人在医馆内住两日,诊治吃药也方便些。”
          一般大些的医馆本就有为方便病人治疗而准备的客房,老大夫见这兄弟二人诊金充裕,也就爽快地留下了他们,自去写了药方,拿给张小哥看过,再交给弟子抓了药煎上,不过大半个时辰,药就送到了吴邪住的客房。
          张小哥推了推吴邪,将他唤醒,坐在床边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了药碗过来喂他。那药热气腾腾的,闻着便有一股苦味。想来小孩子都是怕喝药的,张小哥皱了皱眉,问站在一边的小童道:“可有去苦的蜜饯糖果?劳烦小兄弟拿些过来。”
          小童应了一声便跑出去了。吴邪原本还迷糊着,听了这番对答这才清醒了许多,见这人亲亲近近地扶着自己,还周到地帮他讨了蜜饯糖果,心中一阵感动,又觉有些不好意思,便不愿给这人瞧见他羸弱的样子,伸手撑着床边坐起来,“多谢张大哥,我自己来罢。”接了药碗过来,胡乱吹了两口,屏着气猛灌了一大口,不想那药还太烫,入了口要后悔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咽了下去。那火烫火烫的汁儿自口中流到腹中,把心肝都烫地一阵哆嗦。
          张小哥瞧他的样子便知他被烫着了,笑着抚了抚他的背,“小心一些,我再帮你吹吹。”接过药碗来一口一口地吹着。待小童拿了蜜饯来,药也凉了些,吴邪接过去想也没想,仰头就干了,放下碗来,才要咧嘴,张小哥已捏了颗甜枣凑到他嘴边来。吴邪心中虽不好意思,现下也顾不得了,张口含了甜枣,接连吃了三四颗,口中苦味这才淡了去。
          喝完药,张小哥先时吩咐小童买的粥也送来了,端给吴邪吃了,扶了他躺下,帮他把周身被子压地严严实实,“你好好歇着,出一身汗便会好了。”自己退到旁边坐了,瞧这样子是要在此守着吴邪。
          -----------------TBC


          7楼2016-01-1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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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灵子



              “如今溟儿已是掌控着天下人生死的君主了,有何感觉?”
              “很寂寞……” “可掌控天下人的生死又如何,若是没有父皇,没有你坐于身旁,这皇位,不要也罢。”
               “父皇有你,便不寂寞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1-1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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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吴邪记挂着先时说的到城中就分手的话,可人家才将他安置妥当他就说这话,未免失礼,犹豫来去,颇有些不自在,闭了眼也无睡意,只这么静静地躺着。
              张小哥听他吐息就知他没睡着,静了片刻,又走近了问他道:“睡不着吗?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吴邪睁开眼来,想了想又道:“多谢张大哥关怀。”
              见他仍是语气疏远,张小哥点点头,又坐了回去,静了半晌,又听吴邪问道:“张大哥的伤可诊治过了?要紧吗?”
              先前说要来求医的话本就是诓吴邪的,是以来了这从未对大夫提过,不过此时吴邪仍记得询问,张小哥不免心中一暖,朝他笑了笑,“我的伤不要紧,已敷过药了。”
              吴邪瞧他也不像伤重之态,心中倒是有另一番疑惑,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昨夜见张大哥血中带黑,似是中毒了,现下为何......”
              他有这一问也是意料之中,张小哥笑了笑,坦言道:“我常年浸泡各种药物,如今体质已和常人不同,一般的毒药是伤不到我的。”
              这样的事吴邪还是第一次听说,然他毕竟对眼前这人心存戒备,是以各方情绪就有所收敛,即便心中惊奇,脸上也不曾露出过多情绪。
              张小哥瞧出他这疏远的心思,心下暗叹一声,知于吴邪一事急不来,可又不忍放他独自一人,便没话找话,“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吴邪一直谨记爷爷嘱咐,离了家便一心想奔着少林寺去的,可他并不打算告诉这人,只道:“现下还不曾想好。”
              张小哥如何猜不透他心思,可现下再多的心疼和不舍也只得暂时按捺下来,又坐了会儿,只听吴邪又道:“张大哥有伤在身,该去歇息为要,吴邪已无事了。”语气斟酌,小心翼翼地。
              张小哥了然,爽快地站起身道:“你无需为我担心,先前说过到了城中便分手,现下你便安心在此处养病,张大哥就先走了,日后一切多加小心,你的身份应是别泄露为好,你我后会有期罢。”
              说是不想与这人牵扯,临到要分开,心中的滋味又难以言喻,然这一切心思吴邪仍是压在了心底。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朝张小哥抱拳道:“吴邪再次谢过张大哥的大恩,望张大哥一路好走,保重。”
              话已说完,张小哥不再拖沓,点了点头便出门去了,然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屏住气息贴了墙站着,细细听了好一会,不曾听出吴邪有何动静,这才施施然下楼去了。去到堂中又嘱咐老大夫好生照看吴邪,再多付了一倍的诊金,这才离开医馆。步出医馆,张小哥一头就钻进了对面的客栈,利落地要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进到房中将对着街的那扇窗户推开一条缝,见正对着医馆大门,还能瞧见吴邪住的客房,这才满意了。
              且说这边,张小哥走了以后,吴邪呆呆地坐了一会,身上觉着凉了,才又躺下去。许是先时睡地多了,此时半点睡意也无,心下也胡思乱想起来,想来想去只觉万事皆悲,唯一一个关怀他的人也被自己撵走了,想哭又哭不出来,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屋顶,倒是白费了那一碗发汗的药。
              吴邪这病虽是风寒入体,但毕竟也伴有心因,可无奈他一夜之间痛失所有至亲,悲戚伤心自是难抑,这病也就好地慢了。第三日间,因是本地约定俗成的进城赶集采买的日子,街上便比前两日喧闹些,就连这医馆中也热闹起来。
              吴邪数日来思亲难抑,整日整夜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这一日喝过药躺下许久,半醒半梦间隐约听人提起西域人,这字眼似针扎在他胸口上,顿时便醒了,再凝神去听,楼下又有了些其他说话声,再辨不清了。
              他害怕是裘德考追到这里来,掀了被子鞋也不及穿便跑出门去,悄悄蹲在楼梯上往下瞧,医馆厅堂内一片祥和,并没有什么西域人来此。他又听了片刻,方才那人原是和人谈天来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吴邪听了半晌才领会过来......原来吴家上下雪夜殒命之事已经传开了,附近百姓只道那夜吴家宅子起了大火,烧光了所有屋子,连府中的人也尽数烧死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好在吴老爷子的故友恰巧来此,便帮着装殓了尸身,料理了后事......他们还道那故友不远万里自西域来此访友,未及登门却闻至交驾鹤西去,这等憾事实是叫人唏嘘......
              那几人说地甚是动情,似是能感同那失友之人的悲戚一般,而吴邪听着只觉满胸满腹的恨意翻滚不休,他想冲下去骂那几人,想告诉他们是那裘德考毒害了吴家上下又放火烧了宅子,可迈出一步,他又放弃了这想法。有谁人会相信他说的是实情呢?他们相信了又有何用,爷爷父亲母亲已活不过来,他们亦不会因此去杀那裘徳考帮他报仇,且说不定这正是裘徳考的诡计,想逼他现身呢。
              此处离家只有半日路程,今早他还想着待病好了便悄悄回去看看,而后再启程去少林,可现下看来已不能回去了,裘徳考此刻正光明正大地待在吴家,他一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在楼梯上待了半晌,吴邪默默回了房中,心中一时悲戚,一时愤恨,一时又彷徨无助,想了半晌又扑在床上无声痛哭起来。
              许是前一日哭得畅快,心中郁气暂得疏解,翌日一早他的病已大好了,身上爽利不少,只脚伤还有些疼,可此处毕竟离家不远,若再久留恐生出事端来。如此打定了主意,吴邪便去同老大夫辞行。
              老大夫听吴邪说要走,细细瞧了瞧他的脸色,又拉他坐下,搭着脉诊了片刻,确是已无碍了。而后望着他,张了张口却又没说什么,花白的胡须抖了抖,只道:“你且等待片刻。”转身去侧屋取了个大大的包袱出来,“这是你家大哥走那日为你备下的,交待等你走时便交给你。”
              吴邪真真是意外的,接过那沉沉的包袱,搁在膝上打开来,最上头是一个小些的布包,打开来只见是些酥饼干粮,小布包下头是叠地整整齐齐的几件崭新的袍子,并一双鹿皮小靴。吴邪瞬时觉着双眼发热,拿起那小靴细细瞧了瞧,比他离家时穿的那双还要精美些。
              --------------TBC
              今天先更这么多


              9楼2016-01-1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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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1-14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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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ω^)↗↖(^ω^)↗加油↖(^ω^)↗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1-14 23:48
                  收起回复
                    (ฅ>ω<*ฅ)



                      “如今溟儿已是掌控着天下人生死的君主了,有何感觉?”
                      “很寂寞……” “可掌控天下人的生死又如何,若是没有父皇,没有你坐于身旁,这皇位,不要也罢。”
                       “父皇有你,便不寂寞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1-15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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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嗷嗷,小灵子,我来咯,你终于修完回来啦,终于等到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1-1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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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1-15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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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到新坑,写的好!楼主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1-1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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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1-1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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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更新啦,好少人看诶,求回复,多回复就多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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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见他神情戚戚,实是想不通这兄弟二人为何这般。那做哥哥的那日分明已经离开了,不料后来又折转回来,给了他这么一个包袱,后来又送了一匹马来,而后每一日医馆打烊之时又来,总是细细问过这兄弟的病情又离去。老大夫瞧见他住在对面的客栈里,想他既然挂心这兄弟,离地这般近,为何不亲自来瞧瞧他呢?再瞧这做弟弟的,知道哥哥留了东西给他,亦是感动至此……
                              老大夫暗自嗟叹半晌,又道:“他记挂你脚上带伤,还给你买了匹马来。”说着示意徒儿去后院牵马过来。
                              这话一出,吴邪眼中终是沁出一滴清泪来,他抬了眼问老大夫道:“我大哥,他真的走了?”未待回答却又低下头去,直盯着那包袱发愣。这话又何必问呢,是自己不愿同他有牵扯的,自己要让他走,现下他是真的走了。
                              老大夫有一双外孙,同吴邪差不多年岁,多年来父母双亲外加祖父母轮番宠着,便是笑都笑不过来,哪会似吴邪这般满面阴霾,虽不知他遇到了何事,心中仍不免有些心疼这孩子,便也陪着坐下,依着自己的猜测从旁宽慰起来,“老朽一早便瞧出来,小公子同哥哥情意深厚,若是有什么事,敞开说上一说也就过去了,天下间有这么一人同你亲近,对你好,实是幸事,若不铭感其心,给辜负了去,日后再想回头来寻,怕是就不在了。”
                              吴邪不知老人家为何同他说这些,只是听着心中愈加难过起来,然他一番遭遇又岂是寻常人能想象的,便只咬紧了唇,极力忍住眼中的热意,硬是没再露出半点声息,末了终于敛起全部心绪,郑重地辞了老大夫,牵马离开了医馆。
                              吴邪极少接触马匹,幼时虽由父亲抱着骑过几次马,但自己从未独自骑过,现下只牵了缰绳慢慢走,那枣红的马驹在后头默默无声地跟着。他一路走着不时回头看看,直到出了城,脚伤难忍,这才鼓足了气,想试试骑上去。
                              张小哥送来这匹马驹体型算不上高大,但也同吴邪的个头差不多了,是以他要踩到脚凳就颇为不便,好不容易踩上了,又因不得其法,爬不上那马背去。好在这枣红马性子温顺,乖乖地站着任他折腾。待他终于骑上去,这马却还是站着,任他如何催促呵斥也不肯往前走,生生将他急出一额头汗来。
                              而后一位路过的老丈实在看不过眼了,出声提点他,“你这马缰没理顺,又拽地太紧,脚也不在马凳子上,它如何会走?”说着好心地帮他将马缰顺好,再瞧吴邪这样儿,坐在马背上便踩不着马登子,踩着马凳子便坐不上去,摇头一叹,帮他将马凳子栓短了些。
                              吴邪谢过他,老丈只摆摆手,“要它走便要说‘驾’,放松马缰,用腿夹马腹,要它停下要说‘庾’双手拉紧马缰,遇着岔道,拉左缰它便往左,拉右缰便往右。”
                              吴邪大悟,坐在马上朝老丈深深一鞠,“多谢老丈告知。”
                              老丈只是摆摆手,望他一眼,未接他的话,口里咕哝着继续赶路去了,北风将他的声音吹了回来,只听他道:“小小年纪不好好待在家中,这要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吴邪听得一愣,然这几日来不说能平复心中悲切,但至少不像头两日那般触碰不得了。他忍住胸中苦楚,又朝那背影拜了拜,这才一夹马腹,催着马儿走起来。
                              才骑上去时便觉着高,现下马儿迈步一走一晃,他难免有些害怕起来,双手不由得抓紧了马鞍,弓腰驼背,紧盯着地上,如此骑了一段,便还不如自己走来得舒坦,可他一心想磨练自己,也就这么将就着,想着久了便会惯了,到时也就学会了。
                              吴邪不敢催马快行,到得太阳落山之际也只走了三十里不到,无奈腰背酸疼得厉害,又恰逢一座小镇,便干脆停下来找了家客栈,安置好马匹,早早地歇了,翌日一早再启程赶路,三日后,终是出了临安府。十二年来,吴邪是第一次独自出门,他性子坚韧,凭着离家时爷爷给他备的银两,虽不至于风餐露宿,但也是辛苦非常。
                              因一直忧心裘徳考追来,便不敢走官道,专打听了僻静小路去走,那一日眼见天要黑了,才自山道走出,却不想仍是个无甚人烟的所在,强忍焦虑借着雪光又行了半晌,终于遇上一位赶车的人。
                              天光黑暗,那车上立了根杆子,上头挂着一只灯笼,照着车上的物事。那车极其简陋,只有车轮车板,拉着一锄一铲,上头粘着些泥。那赶车的人一身粗布短袄,也粘着些泥,似是个农夫。那人见吴邪骑马靠近,热络地出声招呼道:“天色这般晚了,小公子怎地还在赶路?”
                              吴邪正有意朝这人打听一番,上前抱拳道:“大哥有礼了,敢问大哥,此去前方可有客栈?我自山道出来,一路也未遇到可歇息的地方。”
                              那人听了一笑,笑声颇为爽快,“小公子这可问对人了,往前三里地便有客栈,我是那店里伙计,正要回去,小公子就跟着我走罢。”
                              听得此言,吴邪心中终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多谢大哥了。”
                              那人又是一笑,将马车顺至一边,让吴邪的马走上来同他并排,待瞧清吴邪样貌俊秀衣着精致,言语更热情起来,“小公子客气了,我姓张,在家排行第二,人人都唤我张二哥,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因那惯戴面具之人的缘故,听得这一称呼,吴邪倍觉亲切,然自知不可泄露身份,只笑了一笑道自己姓吴。
                              张二哥又道,“小公子是一人出门?这是要去寻亲吗?”
                              这话近日来已有不少人问过,他也明了世人都好奇他一个小孩独自赶路,每每被问及便都坦然说是,再一来一去说上两句,即聊以解闷,又增长见闻,还可打探前路。“正是,张二哥为何这般晚了也在外赶路?”
                              “掌柜的差我送坛子回酒庄去,天黑路滑,这马儿又尥蹶子,出了酒庄便朝官道上四蹄朝天,一阵狂奔,叫我好一顿赶,这才回地晚了。”
                              吴邪被这话逗地笑出声来,张二哥也跟着笑,“小公子是去往何处寻亲?为何不找人结伴同行?这处虽不是官道,但也是联通各方的捷径所在,平日里南来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说不得小公子还能结识一两个友人一道上路。”
                              “我要去往宣城,料是不远了,一人走也是无事的。”
                              “宣城离此地也只一日的路程,一会儿小公子到了客栈,我帮你备些热食热水,吃饱了暖暖地梳洗一番,好好歇歇,明日晚间便能到了。”
                              “那就有劳张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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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6-01-1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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