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蜀出卤城。是时,陇右无谷,议欲关中大运,淮以威恩抚循羌、胡,家使出谷,平其输调,军食用足,转扬武将军。——三国志郭淮传】
示敌以弱卤城大捷
司马懿对众将说一定要抓到诸葛亮,他气势汹汹的去追诸葛亮。与诸葛亮相遇在汉阳以后,司马懿却把集中部队据险要而守不与诸葛亮交手。
【进次汉阳,与亮相遇,帝列阵以待之。——晋书】
【懿敛军依险,兵不得交,亮引还。——资治通鉴】
就这样诸葛亮部与司马懿部在汉阳对峙。司马懿派遣牛金作为诱饵引诱诸葛亮,诸葛亮却没有上当,与牛金部象征性的打了一下,就直接撤退了。司马一路追击到祁山,都没有遇到埋伏。
【使将牛金轻骑饵之,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晋书】
然后诸葛亮连夜拔营撤退到卤城,司马懿也不追击,只是固守祁山。然后诸葛亮多次派人去说,找个地方来决战吧!然后司马懿居然选择不战,司马懿想的是,此时更急于出战的是远道而来的北伐军,大魏国力远远强于蜀汉,我军只要坚守不战,蜀军自然无计可施。但是司马懿这样想,手下将士可不会这样想。敌人打到你国家里面了,你不把敌人赶跑,居然选择固守不战,难道不算奇耻大辱?
贾诩,魏平等将领多次请求出击诸葛亮,甚至嘲笑司马懿说:“你畏惧诸葛亮就像畏惧老虎一样,要让天下人笑话吗?”
【贾诩、魏平数请战,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资治通鉴】
这样军心动摇下去,司马懿就控制不住了。而且副将张郃,居然要弹劾司马懿,说司马懿怯战,请求魏帝换帅。司马懿不得不出击诸葛亮。
卤城附近有两座山,一个是南山,一个是北山。诸葛亮让王平守南山,自己守北山。
【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晋书】
要收复卤城,必须先夺取二山。司马懿认为,诸葛亮亲自坐镇的北山一定是主力。于是让张郃分兵进攻南山,自己带主力去进攻北山。然而南山那边,王平坚守南山,张郃居然久攻不克。
【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郃攻平,平坚守不动,郃不能克。——三国志王平传】
司马懿那边却特别顺利,北山失守,诸葛亮仓皇逃窜。
【帝攻拔其围——晋书】
多么伟大的胜利啊,司马懿料事如神,诸葛亮望风而逃!问题是,北山怎么才那么不堪一击?王平依照诸葛亮的部署,分兵都能守住南山。诸葛亮的主力真的守不住北山?谨慎的司马懿没有继续追击诸葛亮,而是选择就地驻扎查看敌情。司马懿心想:难道蜀军真正的主力在南山?诸葛亮亲自坐镇北山,只是为了让我以为他的主力在这里?那张郃危险了!司马懿准备下令:今北山已破,随我去支援张郃将军破南山。但这个命令还没有正式下达,北山外传来:大都督,畏汉如虎,奈天下笑何?诸葛亮居然跑到北山附近让将士挑衅司马懿。司马懿的部将就说,诸葛亮近在眼前还不追,大嘟嘟是不是真的怕了诸葛亮。而且大嘟嘟不是说了么,诸葛亮的主力在南山。那么眼前是抓住诸葛亮一样的好时机,为啥要舍本求末?
司马懿迫于无奈,只得全面追击诸葛亮。诸葛亮终于成功将司马懿引诱到埋伏圈,高翔部出现在左侧,吴班部出现在右侧,魏延部封锁了司马懿部的后方,魏军大乱。想毕其功于一役的诸葛亮将重兵集结在卤城附近,就待司马懿上钩。诸葛亮与司马懿的唯一一次正面对决以司马懿丢盔卸甲结束。
【五月辛巳,乃使张郃攻无当监王平於南围,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吴班赴拒,大破之,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弩三千一百张,宣王还保营。——汉晋春秋】
【亮使魏延、高翔、吴班逆战,魏兵大败,汉人获甲着三千,懿还保营。——资治通鉴】
进退自如计射张郃
然而可惜的是,在卤城大捷后不久。由于天降大雨,李平运粮延误,因为害怕诸葛亮责罚,居然假传圣旨让诸葛亮撤退。魏延认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次北伐形势大好,不应该撤退而前功尽弃。忠心的诸葛亮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了撤退。然后张郃去追击撤退的诸葛亮,诸葛亮在木门道设置埋伏,反杀张郃。(也有说法,这是司马懿借刀杀人。他知道诸葛亮肯定有埋伏,还让张郃去追)
ps:关于卤城之战的结果,其实晋书与资治通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记载。资治通鉴说诸葛亮“甲首三千”晋书却说,司马懿“俘斩万计”。现在一般采用前者的说法,因为从地理位置看,张郃中计的木门道是在卤城东北,如果卤城之战失败的是诸葛亮,诸葛亮应该向西南撤退,那么诸葛亮是何以推进到比卤城更遥远的地方设置埋伏呢?
【秋夏之际,值天霖雨,运粮不继,平遣参军狐忠、督军成藩喻指,呼亮来还;——三国志李严传】
【六月,亮以粮尽退军,司马懿遣张郃追之。郃进至木门,与亮战,蜀人乘高布伏,弓弩乱发,飞矢中郃右膝而卒。——资治通鉴】
有诗为赞:
上邽刈麦料敌先,卤城一战虎胆寒。
何期通天蜀道难,进退自如犹射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