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色映眸光吧 关注:25贴子:1,621

[文渊阁][小说]大悲咒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曾以为,世间万物皆逃不过情。所以遇见你时,你逃不过我。却不想,那是你的步步为营。[图片]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2-01 15:44回复
    记得那年,雪下得不大,却意外的寒冷。我站在结冰的湖面上,低头,看着脚下的蜘蛛网,一点点的结好,一点点的蔓延。嘴边掠起一抹笑,拂了拂身上的披风,伸手解下,扔到一边。寒风见机便立刻窜进了我的衣领,我打了个寒颤。我想,反正要死的人了,又何必再护着人间的一具躯壳。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2-01 15:45
    回复
      我看着蜘蛛网越结越大,就像我的人生,一个密密麻麻的沾满了猎物的蜘蛛网,不过不同的是,我是这蜘蛛网的猎物罢了。它渐渐的开始吞噬我,寒水漫过我的耳边,我的发梢,我却不觉得寒冷。我早就是个死人了,根本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见头顶的光离我越来越远,我伸手,抓住的只有绕过指尖的泡沫。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2-01 15:45
      回复
        我就这样,沉入湖底,无人问津,死得安安静静。我成了一只鬼,水鬼。因为我是自杀,不符合轮回的规矩,便只能待在这湖底,仰头看着湖面上的一物一人。我经常在湖底下看着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自我死后,他就坐在了湖边,披着一身黑衣,在这里钓鱼。我怀疑他不是人,否则冬天万里冰封的,又有谁会像他般就穿件轻薄的黑衣。[图片]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2-01 15:45
        回复
          不知什么时候他注意到了我,应该是春天,湖边一株不知名的树开起了满树红,他笑着,轻酌着手中的一杯酒,对我说,你是这方湖的水鬼吧,有空吗,上来喝几杯怎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2-01 15:48
          回复
            我见他的黑色眼镜映出了我,就知他原来看得见我。给你。上了岸坐在湖边,他递给我一杯酒,我轻闻,一阵随风的桃花香。酒竟是我生前最喜的桃花酿,在我出嫁之日,父亲为我准备的嫁妆,就是九十八坛桃花酿。我凝视着杯中一泓酒水,竟不知该如何下口。不合口吗?他问。
            不,不是。我摇头应答。把杯举到嘴边,匆忙喝了下去。一杯酒下肚,好像身体有了温度般。
            我叫稚渊,你呢?
            我,我姓童名笑茗。我说完低下头,不禁把手伸向一边的细嘴酒壶,给自己又添了一杯酒。
            童笑茗,你叫童笑茗。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名字有些熟悉罢了。
            熟悉吗?我曾是当朝将军。
            将军?那你又为何沦落到如今地步?他带着一种好奇的眼光为我又添了一杯。
            又有何可知!我狂笑道,直接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吞下了里面所有的桃花酿。迷迷糊糊又说了一堆酒后疯话,我是谁!我可是将军啊!可为什么,为什么,萧九那个贱人!他...[图片]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02-01 16:13
            回复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2-01 16:18
              收起回复
                我可是将军啊。念这句话,倒像是一种嘲讽,对啊,曾经的将军怎样,现在还不是一只无名水鬼!念叨着,我醉了,入梦了
                梦里,我看见我的相公良君在书房里抚着一幅画,念道,茗儿,可惜你太傻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6-02-01 16:30
                回复
                  我正想出声,可是画面转换了。一个女子身着白衫,头发凌乱,身上满是尘埃的味道,血红的鞭痕像朵绮丽的花在她身上盛开,她跪在地上,大叫姓萧的,你好毒的心!我童愿梦至死也不会放过你!说罢便一头撞向柱子。而坐在宝座上的女人扭动婀娜的身姿缓缓下来,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正在流血的尸体,摆摆手说,拉下去,随处找个地方埋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2-01 16:41
                  回复
                    我攥起了拳头,恍惚间萧九好像望向了我,但又快速移开。我低下了头,画面又再次转换。一股沉香扑鼻而至。四周皆是和尚,个个跪在地上,虔诚念经。阿弥陀佛,女施主,妄念妄念啊!一个老住持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已叹息的口吻看着我说。你能看见我,我小声问道。
                    有何可视,有何可不视。他笑道,女施主,你该醒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2-01 17:03
                    收起回复
                      自己写得,不错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2-01 18:55
                      收起回复
                        其实这并没什么好奇怪。只是世人的眼光太过狭窄,把一个又一个女子拘于亭台高楼,觉得她们生来只能做女红,弄墨不能和她们沾边,舞枪那是男人做的事,嫁个好人家才是正道。
                        但我们家似乎有点不守这世俗成规,爹在我比武小时候经常说,加油,女儿,打死那个小伙子。他好像都不担心我是否能嫁得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6-02-01 20:01
                        回复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嫁得出去的。我的相公名唤上官隐,字子良。我与他在一场边城之战中相识,他是军师,而那时的我十七岁,通过两年的杀戮和无数的头颅,成为名震朝廷的女将军,众人皆说我投错了胎,应为男。
                          而他却不同,他与我初见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此红颜,卿可知?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6-02-01 20:16
                          回复
                            目师父晚好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2-01 21:17
                            收起回复
                              所以当与相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心就轻易的给了他。
                              后来大婚时,他揭开我的盖头时,说的亦是这句话
                              婚后,在没有烽火的岁月里,他为我描眉,我为他研墨。偶有征战,一起征战沙场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6-02-06 14: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