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厕所,默默地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回头踩了那男的一脚。然后默默离去。一个人拉住我塞给我一张传单:自助火葬场年终大酬宾。二十元一位。
我叫住发单的,让他扛着我男友去参与火葬。
走到火葬场,门口已经排起了十三米五十六公分的长龙。终于等到了激动人心的一刻,我看着两个火化师傅,一个在填煤,一个扇扇子,阵阵香气沁人心脾。扇火的师傅抬头问我:烧几位?
我把男友塞给他:一位。
填煤的师傅问:放孜然不。
我犹豫了一下,问:不多加钱吧?
师傅说:不加。
我说:那来一麻袋。
烧了片刻,扇火师傅来招呼我:来你来看看够不够火候。
我婉言谢绝:您看着来吧。我最近有点左撇子,大夫不让吃肉。
师傅转身离去。片刻返回:打包还是带走?
我问: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师傅说:没区别。给。
我提着二手骨灰盒,怀揣着对男友的思念,踏上了去公交车的路,心想如果有人能把这个看完得多蛋疼…
走在路上,看着窗外,我满怀忧伤:“你们谁还记得我他妈刚才把孩子搁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