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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tour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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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前说明:
一:本文无cp。
二:天地遵从原剧是好友,佛厉遵从原文是死敌。想看佛厉之间JQ的请叉叉。
三:主要亲情向(?)and佛乡向(?)。
四:没了。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我喜欢质辛!我喜欢楼至!我讨厌天之厉!我讨厌虫子!
yatour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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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事先说明还是因为劫火,因为上篇文缘讨论后我经劫火提醒发现不是楼至同人,于是痛定思痛的先坟了,这篇这完全是楼至的同人,然后那篇【末法】乃是本文番外,此乃正文。可能意识流向,但是我真的好爱质辛!!!这一次,楼至你要当个好妈妈!!!
因为大纲残破不全,所以,更文也是慢腾腾。
yatour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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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短短一个月,楼至不管外界,只静心反省,释意也不管他,毕竟只要走出那个牛角尖,楼至韦驮的悟性足够他看透。
一个月后,楼至出现,比起刚来时的厚重悲意以及那种自我厌弃的态度,现在则是一种由内心往外发对待平静以及一种轻松。
果然还是背负太多了吗?
“这些时日,打扰前辈了。”
“看你恢复如初,吾心甚慰。”
“你既恢复,留下来也是没有必要了。”
“前辈?”前辈说这样的话,那么是他该离开的时刻了?
“你之心系不在此,你之天命不在此。”释意淡淡的开口。
“出去以后,可想好怎么样对待诸事?”
“吾楼至韦驮,乃以守护佛乡三千法门为己责。其他,不萦于心。”
这种觉悟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太过舍弃“自己”,并不是正确的!
释意感觉到微微的困扰。
看样子楼至还是没悟透。
“若在给你一个机会重来,怕还是同样的结果。楼至,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释意微微摇头:“楼至,我在给你一点时间,想明白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天之佛还是楼至韦驮?”这问题……
“我两者皆是。”
“那么,究竟是天之佛重还是楼至韦驮重?”
“天之佛重。”当然是天之佛重!
“但你是楼至韦驮,你背负罪业法门,但你不是韦陀菩萨!”
说道这里,释意语气微微加重:“你是一个人,虽然你行动皆带天意,但你仍是个人,而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佛者慈悲,这也是情,当天之佛和楼至韦驮无法平衡,那么,你的取舍,当真正确?”
楼至韦驮怔愣。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心里,这两者从来不分彼此。但是前辈这样说……
“天意无情,结果从来是理智考虑,但你是天吗?你是人!天不会为牺牲一个村庄的男丁感到痛苦,也不会为不忍之心而放过魔子,但你会,天意只会计算因果与罪业,但你会被痛苦折磨!楼至,你以为以天之佛为重是正确的,这并未错,但你不该太过忽略人心。因为天道虽行天意,但因果却是由人构成!天意执行仍须人意,你逼迫自己,只会使“自己”与“天意”,“楼至韦驮”与“天之佛”失衡,那么,无论几次,你的结果仍是死!”
这是第一次,释意对楼至韦驮说重话。也是第一次,楼至韦驮看见释意也是有脾气的。
虽然所谓有脾气也不过就是声音稍微高了点……咳咳。
“俗语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天意虽无情,但天意之下,任何人都无理由的存在。纵然是魔子亦不例外。天意的执行者是你,你若真做的不对,你当真以为自己能站在这里和我讲话?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释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楼至韦驮整个“前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但请你不要生气嘤嘤”。
“罢了,这也不怪你。”释意忽然口气又一转:“毕竟距离正法时期太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大都已不再,而知道的人大概也没人特别谈起这件事。”
释意转头看着楼至韦驮:“楼至,凡是修行负业法门之人,其命直接听从于天意,其他人无权置喙。”
楼至韦驮不太理解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有点听不懂?其命直接听从天意?
应该、大概、可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简而言之,韦陀菩萨的法门修行者,能够对其作出判决的,只有天意,无论是佛乡还是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其任何处罚。”
“也就是说,除了天道,没人可以对你的行为提出惩处,包括佛乡!”
楼至韦驮呆住了。
“吾说过,佛门内中,负负业法门修行者,虽少亦有,然千年之间,楼至韦驮,你可见过除你以外负业修行的佛修?”
虽不清楚前辈为何这样问,但是楼至韦驮仍是认真回想。
回溯过去,从他接任天之佛开始,负业法门佛乡内部别说没有,好像外部……也没听过。
“或许是吾寡闻。但未曾见过。”踌躇了一下,楼至韦驮回答。
“你可曾见过除你之外,佛门可有人练至色身?”
“无。”
这个楼至十分肯定。
“楼至,你难道不奇怪为何只有你修成色身吗?比你更为精通佛法如同梵天一步莲华等,开创源流的佛皇帝如来等,甚至于自创佛炼铸天术的裳璎珞,佛门修为高深佛法高深的人如此之多,却为何只有你修炼成色身?”
这……楼至韦陀确实没想过。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除你之外,能够修行这门法门有成乃至色身。没有,一个也没有。”
楼至韦驮瞬间睁大眼,这……
(这是一个楼至升级的过程。另外我坚决认为这就是一个bug……一个隐藏在原剧的bug)
yatour123
八苦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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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久远前,苦境佛门未经禅宗传入前,修行极苦,断七情六欲。正因很苦,很多佛门修者放弃了修行。留下来的修者则是十分坚定的向佛者。我曾说过吧,在天佛原乡建立后,玉菩提邀请各界优秀的佛者加入天佛原乡论道,当时,各界有名的佛修在天佛原乡就佛法进行沟通,佛家文化最璀璨的时光就在那时。禅宗的正式传入也是在那时。因为禅宗的戒律比较人性化,因此禅宗在苦境广受欢迎,渐渐在时间中取代了本地佛修。时间的洪流中,正统佛门修行者越来越少,几不可闻。“
释意缓缓的叙述,那平静的语调却又种异样的残酷。残酷的不是话语,而是那被诉说的过去。
“佛门修行法门众多,而法门不限于源流宗派,所以,佛修往往有很多法门可以选择。而每个流派都有一定倾向的法门,同样是为众生,没有必要特别去选择负业法门。如同梵天,如同帝如来,即使不是负业,他们也能有一番成就。”
“但是这其中,不包括最后那一门法门,也就是韦陀菩萨的法门。”
“作为千贤劫中最后一位成佛的菩萨,他的大愿也是极为慈悲与无情。他的法门照比众多法门也更加艰难,对于修炼这门法门的人而言,一要有坚定的禅心,以及自我的严格要求。二则是要有极致的悟性以及对众生的大爱。忍得极致的困苦,受的非常人能受的折磨。”
“禅宗对修佛者的要求乃是以心为主,并不特别追求在行为上的修行。但这种以心为主的修行法门放纵了七情六欲,对于这门法门,是致命伤。”
“因为人性占的太重,在负罪过程中,人性压过天意,最终被罪业压垮,终至失败。”
“那样艰辛的负罪过程,非是古老正宗的佛门弟子,一般人背负不起。”
“如同忏罪之墙,你知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更不是选择自己背负而不牵连他人……过后,世人的舆论,同僚的压力,己身的罪孽,都会无形的压迫,让修者不自信进而怀疑自己的路……千年,吾见过因为各种劫难自毁修途的人。”
楼至韦驮沉默。
“我之所以说你除了天道没人能给你处罚,是因为你许下的是韦陀菩萨的大愿,背的是负业法门。”
“背负罪业修行,你进入的地方乃是地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天道循环中的一环,非天道认可,根本无人能进!当你在地狱许愿的时候,那天降的花雨以及梵音,便是天道知悉的证明。天道认可你的大愿,所以承认你乃是天意的代理人。”
“所以你一举一动皆是代表天意,其实没错。因为这门法门特殊到,它不是普通的法门。”
“你渡了多少罪业,被渡的罪业就会转化成功德体现在你身上,你之色身,你以为哪里来的?你之功体来自被渡的罪业,不然为何魔源入体,你只是形成血晶胎烙而不是如同帝如来变成鬼如来?这便是负罪法门的体现。这门法门真正高深的地方在于就算你躯体受创毁灭,只要你负罪之心不变,仍得天道认同,你仍能凭借负罪业力重新转生。”
“吾曾说过,执行天罚,便是天之意,这在佛门亦是不可轻下之刑罚。因为人在做天在看。天意残酷而无情,正因无情,所以理智。”
“那为何天罚之下,你之魂魄仍存?失去肉身,只剩一抹魂魄,你背负之法门仍然存在,你难道不明白,这就是天意的认可?”
“若不得天意认可,早在更早你建立忏罪之墙的时候,你所背负的罪业就会反噬,瞬间你就会连魂魄都没剩下的被罪业吞噬。”
“所以,忏罪之墙也好,魔子也好,其实你都不必在意,因为你之法门未反噬,便是天意认同你的决定。”
说了一大串,释意最后总结。
“其实那时在共命栖,若不是你自绝,天罚执行,你也不会有事。除了内伤,不过在受一次创伤而已。天罚,罚别人可以,但是韦陀菩萨法门修行者,佛乡没这个资格对你执行天罚。”
结果你居然自我执行……让原本无用的天罚把自己搞得肉体石化成莲……
楼至韦驮完全可以体会到前辈口中未竟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前辈有点“你怎么这么自找死路”的错觉。
“我虽因为出身特殊,可自由来往六界,但天地法则却不是我可以轻触的,你若真有罪,得天意否定,我也不可能救回你。”
“要不是你为证自身清白,肉躯石化成胎藏五封莲,我连躯体都不必提供给你。你自己就可以复生了。”
“这件事,其实正法时代大多数人都知道,但因为不重要,所以没人特别提起,也没人特地流传下来,这是修行负责法门之人独有的待遇,所以我说,你其实其实不必自责。你只要平衡‘天之佛’与‘楼至韦驮’即可,你的对与不对,自有天意证明,其他人你不用特别在乎。”
楼至韦驮半晌震惊不已。
久久沉默无言。
他今天听到的,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刻震惊。
释意说的轻松淡然,但是楼至韦驮已经震惊的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他修行这么久,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竟完全不了解这门法门!!!!
这种说不出的无言感真的无比纠结。
其实作者写了一大篇只有一句:楼至,不要大意的上吧!除了天道,你根本不用管其他的!
至于色身以及负业法门,纯脆是原文给的灵感。
因为除了至佛,目前再没人给出色身这个梗,而负业法门,更是在没第二个,又不排除编剧放弃了,但是在我看来这绝壁是一个好梗!正好正好是末法时期,于是我就这么连起来了。毕竟佛乡讲究因果。
看,这个bug是不是绝对不超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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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没有存稿了!我这几天所有的连载都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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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里是……善恶归源?
楼至醒来,一时间竟有些未反应过来。
自己不应该是在陀罗苑吗?
怎么忽然又回到了善恶归源?
低头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不是那熟悉了的黄白相间的衣物,是自己仍在修行时白色僧侣服。
脑中一瞬间划过“吾回到过去了?”的错缪感。
但这不可能。
楼至韦驮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
别说自己虽然复生,但是时间不可能倒回过去,再者,前辈、前辈也不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那熟悉的敲门声让他那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感更重了。
打开门,门外果然是渡如何。她的神情似是欢喜又似忧心。
“好友!”
渡如何半晌,开口:“好友,吾真不知该是否恭喜你,但是此事你该知道,天佛原乡……”
“天佛原乡,召你入佛乡。”
顿了顿,渡如何还是说完了。
原来,竟是回到了他初初回到善恶归源,佛乡召他前去的前夕。
楼至韦驮一瞬间便清楚了自己所在的时间。
“吾了解了。”
如记忆中的进入佛乡,如记忆中的传召话语,如记忆中在佛乡诸人的见证下经过沐典接下天之佛称号,带领佛乡对抗天之厉。
一切同记忆中没有任何不变。
唯一改变的是心态。
他的心,平静了。
风动?幡动?心动!
心不动,风不动,幡不动,天下不动。
端坐如菩萨像。
他从来不后悔进入佛乡,接下天之佛名号,这是他的因果,也是他许下的大愿。
为了苍生,为了诸佛,这是他楼至韦驮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他是楼至韦驮,亦是诸佛末法时期诸佛的守护者!
只是心中仍然疑惑,为何会回到过去?想起前辈的话,难道这个过去,是考验?
但是考验什么?
天意执行仍须人意,你逼迫自己,只会使“自己”与“天意”,“楼至韦驮”与“天之佛”失衡,那么,无论几次,你的结果仍是死!
难道,这便是考验?
考验自己与天意的取舍?
与天意共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心太多会失衡,天意太多同样失衡。楼至,什么情景做什么选择,你该当知。
但是他从来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从来不曾!既如此,为何要回到过去?
你真的没有完全后悔的事情?
楼至韦驮忽然想起前辈的话。
真的没有吗?
他忽然沉默……
魔子……
若重来一次,自己又该怎样做?
对抗天之厉,依然是曾经不变的决定,因为那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决定。
厉族狡诈,天之厉犹是,在天佛原乡陷入下风的时候,绝不能对天之厉姑息,这……无论几次,他依然还是会做能够减少伤亡的决定。
而未来得知除去厉族的方法,如同太易之气,它就是不出,你能怎么办?
唯一提供给他的,竟是皇极七行宫的建造图……
只可惜厉族天命未尽,只差一步,不过虽未能完全毁掉,但是那里已经不再是厉族的保护所。
一如记忆中的中阴界,一如记忆中阴险易怒不怀好意的宙王,一如记忆中的条件。
其实‘未来’已经告诉他恶脏坑里藏有的龙气可以毁灭红潮,只可惜……此时仍未诞生。
对,它还在培育呢!
于是摆在楼至韦驮面前的,仍是那一种方法。
因为他之功体,只有这种方式。
再一次,再一次,他牺牲了那个村庄,牺牲众多男丁,化血肉骨骸,建造忏罪之墙。看着孤儿寡母的哭嚎与对他的愤怒。
楼至韦驮依旧愧疚,依旧痛苦,但是别无选择!
他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只是这一次……
他抽出自己千年的记忆,化自身功体融入忏罪之墙。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绝对不会被弄错的记忆。
“吾知止战之印盖下,吾不复当初记忆。然此桩罪孽,出自于吾,无论如何,吾愧对,但吾坚持……”
“忏罪之墙事关红潮,红潮未灭,绝不忏罪!纵千夫所指,一人独行!”
“楼至韦驮,不论何时,初心不忘,为守护佛乡以及天下,自身清白,自有天道证明,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尽管更早的去找,然而太易之气依然不出。五剑缺一,终究功败垂成……
面对记忆中天之厉的最后反扑,想着那团厉元中存在的魔元以及因此诞生的无数意外,面对现实此景,楼至韦驮心知,这个时候只要躲过,就在无以后无数麻烦,但……
天之厉就能够逃过!
而这,就算更多的劫难摆在眼前,他……依然不悔!
天之厉一掌打中他胸口,而他一剑,重伤天之厉。
那团厉元入体。
天之厉被封。
青无堤——他再一次,诞下魔子。
看着怀中稚子,无法掩饰的强烈魔气,以及混杂其中的佛厉之气。
怀抱稚子,看着那双映着无限星光的眼睛。
那是初生婴儿最纯洁无暇的眼睛,宛如一面最干净的镜子,映衬着他的神情。
楼至韦驮想起的,是未来那人两次的舍身相护。
呵,现在想来,那人在他面前从来不改的敌意,是止战之印洗不掉的怨……即使什么都忘记了,有一些东西,仍然留下了痕迹。
他和他一样固执,一样的暴躁,一样的对不熟悉的人有着强烈敌意因而用语言防备。
呵,魔子,其实很像他年轻的时候。
说是他之子,真的……半点没错。
但是即使如此恨,他却依然救他。
魔无情,还是佛更无情?
眼泪控制不住的滴下,落在襁褓上。
想到过去,他心痛如绞,却也知道摆在他面前的路。
原来,这就是前辈所说的人心与天意的区别吗?
原来,这就是人世血缘,所谓血浓于水吗?
阿弥陀佛。
“你之出生,是意外,是算计,吾该杀你,为了佛乡,为了天下。但……吾曾选择因缘背离,让你怨恨在心。”
初有灵识的稚子看着眼泪不停滴下的佛者,心中不解,好奇的看着他。
“观你未来,是吾之错,你取阐提为姓,隐含双重含义,其中隐含深意,吾深知肇因在吾。吾错了一次,这一次,吾不会再一次,选择因缘背离……”
抱着稚子的手不停地颤抖,却坚若磐石。
“可是,我却依然,只能选择,送你离开。”
眼泪控制不住的淌下,楼至韦驮哭的如同撕心裂肺的母亲。
苍生大愿和怀中稚子终不能两全,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心愿。
作为诞他之人,亦是佛者慈悲。
天之厉,独此事,吾感谢你!
我用一章搞定千年。
搞定质辛的出生,然后,最后一句不是基情哦!
我来解释一下楼至的心理,他最开始不明白什么叫做血浓于水的感情,他是个修佛的,徐的是苍生大愿,他爱苍生,没有那种只爱一人的体会。他虽然明白什么叫做血脉之爱。这种感情伟大,却不能体会,然后天之厉让他体会了一下,上一世他强行忽略结果失衡,这一世他接受了。
存稿君依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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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之佛诞下魔子,这在佛门,不对,天佛原乡掀起了巨大浪涛。
佛乡诸人讶异不解,那是魔子,为何天之佛会诞下魔子,又为何留下来不杀了他?
不论如何,此子绝不能留!
诸人怀疑,不解,动杀的话语在佛乡掀起一层层浪涛,天之佛静静站立,一语不发。
此事太过重大,佛乡诸佛几乎都现世,审座整个人黑了脸,看着楼至韦驮杀意浓厚的让周围诸人以为他会直接冲上去灭了楼至韦驮。
师座老成持重,做事一向理智,别人也就算了,天之佛修行色身有成,但居然会诞下魔子,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思议,可想而知,这其中必有缘故。
最震惊但也最坚定的人乃是蕴果谛魂,作为楼至韦驮好友,此事他可说前因后果楼至韦驮都已经告诉他了,本来他不意楼至将此事透露佛乡,但楼至意志坚定,他无奈只能叹息。
但无论结果如何,天佛之路,蕴果护航。
裳璎珞作为佛乡主事,此等大事他自然不会缺席。
“楼至韦驮,对于佛诞魔子之事,可否详说?”
“吾与天之厉最后一战,他一掌意欲与吾同归于尽,吾刺他一剑,中他一掌,后吾在青无堤运功疗伤,意欲驱逐厉元,却发现厉元中蕴含魔元,此魔元在吾之佛元,厉元之下催生意识,吾排出体外脱胎而生。”楼至韦驮简单几句交代所有。
众佛:“……”
审座:“………”
师座:“…………”
裳璎珞:“……………”
楼至韦驮说的轻描淡写,然而在场诸人却都傻眼了。
在场诸人可以说都和天之厉有所交手,天之厉气息特殊,他之功体极为难缠阴邪,中过他招的人可以说都心有戚戚焉。佛元内中藏有魔元,众人一听便知这是一个阴谋,那么,魔子诞生也是始料未及。
裳璎珞终究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半晌最先反应过来:“既是天之厉阴谋,至佛大意中招也是意外,此事不能怪罪至佛,不过此子诞生也是天意。阿弥陀佛。”
“嗯,原来如此,难怪会诞下魔子。”师座点点头。
众人恍然大悟,虽然仍是有些芥蒂,但却完全可以理解。
“哼,以佛躯诞下魔子,虽是被算计,但罪过亦不可免。”
审座冷哼。
众人一僵。
的确,就算天之佛是无辜的,但是他毕竟诞下魔子,按照佛乡条规,仍然需要惩诫。
楼至韦驮依然闭口不言。
“审座,此事非至佛之过,天之厉一向阴险狡诈,至佛也不过不慎中招,看在至佛攻打天之厉有功,就功过相抵,只要至佛交出魔子,便不要再追究了吧!”
师座摸摸胡须,开口。
“吾不会交出魔子。”
这时候,楼至韦驮忽然开口:“诞他是吾之罪,但吾愿一力承担,魔子吾绝不会交出!”
“你……此魔子不可留!”审座顿时大怒:“楼至韦驮,你此刻之举,愧对天之佛称号!”
“为何不交出魔子?至佛,此子乃魔,不可留啊!”师座也劝着。
“至佛………”
“至佛………”
周围人尽皆不可思议的劝着,试图让楼至改变想法。
那是魔子!甚至毁坏他之清誉,为何该留下?
杀了他!
“吾一生之举,皆从本心,诞他乃吾之罪,吾愿一力担下。至于天之佛称号,吾自知愧对,若佛乡收回便收回吧。”
言下之意竟是无所留恋,任由处置,但护魔子之心,竟是分毫不改,决意不肯交出。
看他坚定之心态,蕴果谛魂叹息,却没有上前相劝。
他太了解楼至韦驮。那人一旦做下决定,绝不会更改。
裳璎珞忽然开口:“何故?”
“稚子无辜。”
裳璎珞沉默下去,楼至韦驮想这位主事是否明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纵然是魔族,仍是稚子,佛门颂扬慈悲,稚子是否该杀?
“至佛,可否让吾见一下魔子?”
楼至韦驮一怔,他不肯带出魔子,便是因为他知道,只要魔子出现,佛乡必杀。
原本打定主意绝不让任何人看见,但是裳璎珞……
“主事意欲何为?”
“稚子无辜。”
聪明人说话,就是你只说一句也足够听懂。
楼至韦驮没有拒绝。
鉴于魔子身份特殊,楼至韦驮将他留在韦驮修界。
裳璎珞走进去的时候便发现楼至韦驮在门口设下重重防护,内心明了他对此子的爱护。
不免叹息。
楼至韦驮的房间很简单,一桌四椅,门口放着一盆曼陀罗花开的正艳,此外,只有桌子上放着的茶具。
床上面魔子虽有变化,却仍是小小婴儿,裹在包裹里,正睡得熟。
看着周围宁静祥和的气氛,裳璎珞感到了他对魔子的用心。
“抱歉,只有粗略的茶水。”楼至韦驮略微局促,这里除了蕴果谛魂不在有人来,而他也很久不曾回到这里,因此,除了粗茶真的没什么可招待。
“没关系。”裳璎珞摇摇头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他只是看着床上的魔子。
似是察觉到有外人到来,魔子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裳璎珞的眼。
裳璎珞略微一震,那双眼……太过无暇,太过澄澈,映衬着天下,是那样无辜。
和所有刚出生的普通孩子没有任何不同。
随后,魔子看他充满了戒备。
“他虽年幼,但已记事。”楼至韦驮低低的说着,上前抱起魔子。
“吾回来了。睡得可熟?”熟练的抱起孩子,楼至韦驮轻轻拍着。
然后,裳璎珞便发现那刚刚充满戒备的魔子带着开心看着楼至韦驮,虽然还不会说话,却咿咿呀呀的表示自己睡得很香。
裳璎珞看着抱着魔子整个人散发着温柔气息的楼至韦驮,看着他怀中咿咿呀呀满是依赖神情的魔子,若有所思。
“他很依赖你。”
“吾注定欠他,所以,只能尽力弥补。”楼至韦驮抱着孩子,低声中,是愧疚。
他犹记得质辛说过,从他出生,映入眼帘就是苍白冰冷的月以及无尽的杀意,从此,他再也没能入眠。直到遇见缎君衡为止。
出生便能记事的孩子,自己对他的伤害究竟是有多大?
他想杀他,然后抛弃他。
这是人类都会鄙视的罪孽。
他无法弥补质辛,只能这样弥补还未造成伤害的过去之身。
裳璎珞默然。他听得出来,楼至韦驮已经……做好了对这个孩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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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佛可曾为他命名?”
“不曾。吾……注定负他。名字,自有其他人来取。”
楼至韦驮看着怀中魔子,知晓其姓名来自于缎君衡,作为养父,他对质辛真的是千般万般的好,命名的权利,还是该由他来取会比较好吧?
“他可知至佛对他的一片拳拳之意?”
“无妨。”
他对他注定亏欠,单是这一点又足够弥补什么?还是不要提了让他难过。
裳璎珞整个人顿时哽的难受。楼至韦驮的隐忍与不求听在他心里,难以承受压力。
都是他的错。
如果佛乡对抗天之厉能有更好的办法,就不会让楼至韦驮承担这样的责任。如果不是身处天之佛之位,又何须送走魔子?
是佛乡愧对天之佛。
两人静立,默然无语。
“天之佛对抗厉族有功,虽诞下魔子,亦是受阴谋所致,责令其于韦驮修界反省百年,魔子既乃至佛所诞,亦由至佛做决定。”
“主事!”
“主事!”
“主事!”
众人纷纷叫起来,既有惊喜来自于蕴果谛魂,也有不理解来自其他佛修,也有愤怒来自审座。
但裳璎珞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楼至韦驮微微讶异的看着裳璎珞,没有想到他竟然只是罚其不出。
他在开口时就已经做好无论什么惩罚都会接受的准备,这是他的罪,他愿意承担,但是没想到竟然只有闭关百年的惩罚。
但就算闭关百年,也只不过让他躲避了众人的议论纷纷,看似惩罚,实则仍是为他。
上一世他对这位佛乡主事了解不多,两个人虽同处佛乡,但少有交集,他听闻此人性格温柔,但佛法精深,能独创佛炼铸天术便可知其强大。
他在佛乡具有极高的声望,但这位主事平时作风低调,甚少开口。
没想到……
佛乡诸人议论纷纷,对裳璎珞的举动极为不解。
“主事,那是魔族。”
在场众人纷纷不赞同的开口。
不过过去看了一下魔子,为什么连主事都决定放过那个魔子?
“主事,对于楼至韦驮,不过闭关百年以示惩罚,太轻了!”审座忽然开口。神色之间满是不赞同。
身为佛乡律法的处置者,审座一向嫉恶如仇,对佛门犯戒律之人,更是处置极为严苛,楼至韦驮犯下如此大戒,为何主事就这么放过?
其他人纷纷闭嘴,作为佛门审座,审座有资格反对主事对于楼至韦驮的惩罚。
“何为轻?”裳璎珞反问:“他诞下魔子,乃是对战天之厉所致,如今天之厉被封是楼至韦驮的功德,诞下魔子罪虽重,但功足可抵过。”
“但此魔子该杀!他之存在,污秽佛家清誉,更是让天佛原乡之名蒙上阴影!”
“此子虽是意外,但是既是楼至韦驮诞下,自是由其决定,佛门渡化世人,此魔诞于佛身,未来亦是机缘。污秽佛家清誉,那也是楼至韦驮之事,若本人都无所在意,外人何须置喙?至于天佛原乡,若因此事有所牵扯,吾自一肩担下!”
众人默然。
楼至韦驮自始至终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然而裳璎珞的话,却让楼至韦驮内心得到一丝抚慰。
虽然从没奢望得到任何人谅解,但如果有人能够理解,心情仍是不同的吧?
佛铸美人本章怒刷存在。真心觉得佛乡里面就这么一个明白人了,所以,能够帮楼至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只可惜掐线了,我是真的好想知道圣婴主和佛铸的故事嗷嗷嗷!
最后一句,蝴蝶翅膀扇起了。
嗯,主要还是佛乡啊!
事先说明,这里的佛铸已经见过圣婴主了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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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苦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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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不止如此。
楼至韦驮喂他喝完,拿出一块布给他擦了擦嘴,随后把他抱起来。
“魔族长得果然很快,你可以走了吗?”
质辛感受了一下,然后点头。
这具身体长得已经算是很快了,虽然短短半个月,但是他完全可以站起来自己走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当然要!质辛猛点头。
然后他又被抱了起来,再一次回到床上,随即包住自己的布被解开,全身清凉凉的呈现在楼至韦驮面前。
质辛瞬间脸色爆红,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
要不是身短腿小,他真想爬起来躲到角落里去。
尼玛在这人面前如此咳咳,他实在接受不能。
楼至韦驮到没发现质辛脸红,他拿过小衣,一件件给质辛穿上。
“吾不会做衣,这些是拜托外间妇人所做,吾看大小似乎可以,你试着穿一下是否合身?”
质辛一愣,这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柔软的衣料,白色的小衣上面是大片的昙花,上面有着熟悉的佛气,看样子曾是人贴身穿过的。
是楼至韦驮的单衣改的吗?
莫名的质辛忽然感觉鼻尖酸涩。
曾几何时,他多期望得到这人一丝一毫的关怀,然后漫长的岁月只让他了解到自己的渴望是多么的可笑。
这个人永远不会爱他。他的出生,只昭示着那个人清誉被毁,只昭示着佛厉之间的算计。
纵然缎君衡努力弥补了这种缺憾,然被亲生之人抛弃,那种遗憾却怎样都无法弥补。
就在他不再抱任何期望,明了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终于放弃了以后,不期然得到了意外的亲情。
不想被那人看见自己丢脸的表情,他慌忙的低头活动手脚,发现这件衣服意外的合身。
于是点点头。
他听见楼至轻微的松口气。
随即,那人抱起他到了屋外。
屋外有一大片竹林,在温暖的阳光中被微风吹拂,发出沙沙的声响。
湿润的泥土之上,有着青草蓬勃的生长,绿油油的十分喜人。
这和他梦中曾经千思万想的画面相近的让人以为是做梦。
可梦中,不会有那人温热的肌肤触感。
“你到了可以走的年纪了,记着,不要走出这片草地即可。你可以自己去走。”
然后质辛就自己踩着小短腿慢慢的在这片草地上面走来走去,原本还不太适应,毕竟他已经习惯了长大后的身体,但是魔族天生的天赋让他很快就掌握了这句小身体。
原本还走的歪歪扭扭,动不动啪唧坐下来,不过一个下午,就已经走的很快很好了。
甚至……就算他在心中做了千万遍的思想建设,做了无数遍的思考,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走过去,伸出短短的小手试探着得到那个人的回应,楼至韦驮微微一愣后温柔的伸出手拉住他的手。
他第一次……正面回应了他的感情。
在两双手相接的那一刻,质辛心中那以为再也不会化开的千年冰封在此刻,终于看见了瓦解。
傍晚,楼至甚至抱了他去洗澡,温热的水一点都不烫,甚至让他坐在水里玩了半天。
好吧,堂堂魔皇坐在水里玩半天这么幼稚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咳咳。
那一夜,小小的质辛躺在楼至韦驮的身边,在他气息所及的地方躺下睡觉。
那一夜,小小的质辛小小的手一直拉着楼至韦驮的衣角,不曾放开。
那一夜,小小的质辛睡得无比宁静,一夜没有任何噩梦。
那一夜,小小的质辛想着就算明天自己就会死,这一刻的温柔……他之一生再无任何遗憾。
几乎没有卡的写完了这两章,可惜电脑不给力,一直没发出来……
我觉得我好喜欢写亲情梗,而且觉得写小时候的质辛超顺手!一直想着小时候的质辛其实应该还是会抱有期待的,就算知道也还是会幻想,就是漫长的时间慢慢掐死了他的幻想。直到他终于放弃了。
后面剧情还没特别想好。关于圣魔之战的我想了好几种,不知道写哪个会更好。但是轰动波旬的倒是想好了,可惜我不能跳着写好忧郁……
最后存稿君依然很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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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堂堂魔皇质辛为什么会发生如上丢脸的事情,质辛表示一切都是身体引起的错。
对!一切都是身体太小引起的问题。
当然,还有CPU与系统不兼容的问题。
当CPU才是1.0版,系统却是拷贝过来的3.0版本,自然太过高级的系统就会让CPU运行不过来。
问题CPU还自带一个1.0版本的系统。
质辛知道这个身体里有一个年纪尚幼的自己。
小小的他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很兴奋。
质辛知晓这是这一世的自己。
当两个自己在一起,自然会发生融合现象。
楼至韦驮之所以这么久没发现质辛是个成人,就是因为质辛在关键时候总是把小时候的自己推出去。
早在裳璎珞到来的一刻,质辛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当楼至韦驮让他出去的时候,他以为这样幸福的日子终于还是醒了,但是不甘心的他很想知道现今的苦境到了什么时候,是否还是自己所知道的那段时间。
魔族早熟,身体就算长得快,也不可能半个月就会跑,一个月就可以说话。
他的魔力维持着体内的平衡已经是极限了,动武简直想都不要想,何况这里是楼至韦驮的地方,正好对他的魔力有所克制。
大概是为了躲他,声音并不大,而他就算听力超群依然很难听见屋内的谈话。
“魔子……妖……佛乡……”
隐隐约约的声音让他脸色一沉,便想到了爬窗台。虽然只要上窗台一定会被看到,但窗台下面却不会被发现。
然而这个在他的身高完全不需要去考虑的问题换成小版的他,伸手一点点不过刚好够到。
于是,他微微一跳,双手刚好够到窗台的边缘,借力微微抬起身体,虽然这样的动作能支撑的时间不太多。毕竟这个肉体太嫩了。
身体里小小的他仿佛很惊奇似的拍手大叫,试图让他爬上窗台。但是质辛并未理会。
“诸法末期,诸佛行动虽有失偏颇,但本心仍不变。”
“楼至韦驮虽为天之佛,但此生职责,乃是守护佛乡三千法门。”
“至佛经此依然坚定?”
“无论何时,楼至韦驮当以守护佛乡三千法门为己任。”
他的心瞬间一沉,随即冷嘲。
那个人不向来如此?永远把佛什么法什么放在第一位。就算、就算到了那么落魄的时刻,对自己,仍是连声谢都无。
天之佛?呵。
自己不过是个污点,污秽了高贵的天之佛!
正想着,两个人谈话结束。
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的质辛郁郁的把他推出去,自己在身体里思索。
然后不明白自己只是在旁观看怎么变成自己回来了,但是小小的他并未多想,只是兴致冲冲的试图爬上窗台。
然而身体过于柔嫩的他没法靠胳膊撑起身体,但是魔族天生不懂得什么叫放弃,于是他一直试图爬上去,随后,门开了……
质辛就见识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离开。
质辛:“……”
不要提了,存稿君依然是一个傲娇的人……
说一下,魔子就是小时候的质辛的称呼,然后质辛就还是质辛,解说完毕。
我大纲基本今天确定了圣魔这一段,但是更新嘛,依然很慢!
小时候的质辛是不是有点萌?我写的很欢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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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不止如此。
“不知他的名字……”
“吾自知愧对,所以不曾为他取名。”楼至韦驮沉默半晌看着缎君衡:“缎灵狩,这孩子未来由你抚养,起名,还是由你来吧。”
缎君衡一瞬间明白这是楼至韦驮留给他的情。
看着沉默的魔子和沉默的明显表示出心疼与无奈的楼至韦驮,缎君衡明显感受到了两人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分离的辛酸。不由感慨世事弄人。
“就叫质辛吧。稚子无辜却被迫承受这种别离,身为魔子却诞于佛身未来注定他之命运艰辛。”
质辛一惊,楼至韦驮同样一惊。
质辛:原来我就算换了一种命运却还是这个名字吗?
楼至韦驮:质辛这名字原来是这样来的吗?他从来都不知道……
纵然多么的不愿意,多么的想再把魔子抱回去,但是楼至韦驮理智却告诉他,已经是极限了。
裳璎珞给他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况且质辛继续留在佛乡,体内厉佛魔三元失衡是早晚的,现在不明显,但时间久了……
毕竟质辛本源仍是魔元,待在和魔气相冲的天佛原乡,等于是活在剧毒里面,早晚对质辛身体是个伤害。
楼至韦驮将拉在自己怀中的小手递给了缎君衡,魔子也乖巧的任由他这样做。
随后他看了看质辛,沉默的转身离开。
而就在楼至韦驮转身离开的当下,质辛的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下。
望着楼至韦驮离开的背影,质辛才知道就算明白,仍是无用。
这段日子太过幸福,幸福的质辛从很早就开始做洒然放下、此生无憾的心里准备,他从来没想过楼至韦驮会留他一辈子,会看着他成长陪着他长大的可能。
让他有着幸福快乐的童年,不会闭上眼回忆只有惨白的月和冰冷的杀气,他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个人是楼至韦驮,比起上一世的杀气与厌恶,这一世他给他的幸福足够的多,多的他很满足。
所以他就算抛弃他,他也不会怨恨他了。
可是当这个人真的离开不会回头,真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原来多少心理建设仍是无用……
止不住的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克制的住自己的心绪,却克制不住这具对楼至韦驼满是依赖的身体。
缎君衡看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却一声呜咽也没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楼至韦驮离开,心中各种酸甜苦辣。
而楼至韦驮的背影,也看上去是那样的萧瑟,萧瑟的和当初来到中阴界的那位尊贵的至佛仿佛是两个人。
楼至韦驮走得很慢,他知道自己化光离开就好了,但是不想,他总想走的再慢些,再慢些。
他不敢回头,怕回头了就会后悔。
真正养过,才知道当年为何缎君衡那么在意甚至为两个孩子跑断了腿。
太过可爱又懂事坚强的孩子啊!
就在跨出中阴界的最后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了头。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孩子脸颊上滚落的大颗大颗的泪珠。
他依然没有声音,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泪却是滚落而下。
发现他回了头,他似乎一惊,侧过头不再看他。
楼至韦驮感觉心脏痛的连呼吸都似乎变得艰难。
那个孩子那样坚强,无论摔得多痛起来都不会哭一声,此刻却是哭的那样伤心却还是一声都不吭。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
即使再难过,也宁可躲起来哭,即使再不舍,仍然不会哭求留下。
这就是魔的骄傲吗?
他不顾一切的跑回去,这个时候,他忘记自己是天之佛,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眼中只要那小小的魔子哭泣的脸庞以及眼中那明明白白的我被抛弃四个字。
“质辛,转过来,看着我。”
那个孩子没有动,半天转过来看着他,仍是令人心碎的眼神。
质辛没想到他会回头,因为他以为那个人不会回头,因此当被看见的时候,他一惊后转头。
他不要被那个人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然后那个人回来了。
看他?看他干什么?让他看清楚自己有多狼狈吗?
他半天才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回头看着他。
“我没有……”
楼至韦驮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孩子的眼中写着满满的“你抛弃我”。
那简直是最令人无法辩驳的无声指控。
尤其楼至韦驮这种行为和抛弃没有两样。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辩解。
两个人沉默的对望着。旁边缎君衡想说什么,但最终沉默。
“质辛,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楼至韦驮捡回了理智,半晌狠狠心开口。
“你是魔,吾是佛,虽圣魔殊途,但你出自吾之血脉,此乃亲缘。亲缘背离虽非吾愿,但你留在吾身边,对你对吾皆是不利。吾将你送至此处,非是舍弃。”
质辛微微睁大眼,满是不信。
“吾虽将你交予他人抚养,乃是因为环境情势不得不为,并非代表吾舍弃你。中阴界远离苦境,对你之存在是莫大的安全之地,吾会尽可能的来看你。”
“……”
质辛虽然不是不是很信,但是那种怀疑却少了一点点。
“你是吾子,这点不论多久都不会变。楼至韦驮从不后悔诞下你。”
从不后悔?你从不后悔?就算上一世也不后悔?
质辛默默的问着,眼泪莫名的顺脸而下。
原来,吾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吗?
这一章我写的很心酸,写的我自己都眼泪直流,脑补的质辛被缎君衡牵着手,看着前面楼至韦驮的背影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但就是一声不吭,楼至韦驮想回头又怕回头所以走的特别慢,耳边响起的就是《旅程的终结》。其实我觉得配这个特别的合适……要是有人能给插一个小剧场我会很感谢他……
其实我说一下其实原文中没说的部分就是楼至还是打算送走质辛,但是并没有打算放弃质辛,因为他知道质辛未来的命运是魔族的王。
因为知道宙王的野心也完全不信任宙王,所以楼至压根就没打算让宙王知道质辛。直接跳过宙王托给缎君衡。然后奶爹属性的缎君衡同意了,因为答应不让宙王知道,所以缎君衡故意惹怒宙王被流放边界,在这里和楼至见了面被拜托了质辛。
但是楼至没告诉质辛他的想法,所以质辛就按照上辈子的经验以为楼至还是抛弃了他,因为感情的得到让他开心,所以失去的时候特别难过,于是他就哭了。
当楼至回头看见质辛的眼泪的时候,就放弃了之前所有的坚持,准备不论如何还是后悔了把质辛带回去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但是他说明了自己并未放弃,于是质辛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仍是在意被抛弃的这一点心结。
下一章可以告诉大家我已经写了两天就是没写完,表示天佛原乡那一块儿写的我各种想吐,但还不得不写,因为关乎后续剧情。终于快写完了,只差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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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佛原乡深阙这一段时间掀起了一场小小的无形浪潮。
具体来自于佛乡主事裳璎珞。
甚少对佛乡诸佛行为开口的他几日前忽然召几位主事开会,在会中对于佛乡所有对外方针几乎全部予以修整,众佛惊讶,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会议过程十分激烈,但是无论多少人反对或者同意都不曾动摇裳璎珞的坚持。
随后佛乡的人事调动也出现了变化,在佛乡非战时人事调动原本很正常,但是联系裳璎珞之前的会议……这种调动就显得有些问题,而等他完成所有调动众人才发现一些主战派的佛修被调回佛乡监管佛乡,性格温和的主和派成为对外的领导者。
若这些还不是特别令人讶异,那么当裳璎珞下达佛旨,由天之佛楼至韦驮接手一切对外战事,所有计划必须经过他之同意以后,在佛乡几乎掀起了巨大风浪。
楼至韦驮是佛乡亲封的天之佛,其佛法修为可见一斑,而他又是佛乡对抗天之厉的战时领导,而如今天之厉的被封以及佛乡取得战略的优势,可见楼至韦驮的能力。
若是在之前,裳璎珞进行这样的调整,没有任何人有意见觉得不合适。
但……佛诞魔子以及忏罪之墙的罪孽……
现如今的册封,真的合适吗?带领佛乡对战天之厉和领导佛乡所有对战计划这是完全不同的啊!
对此裳璎珞只有一句:“不破不立,不渡劫不成大成就。而我,相信至佛的判断。关于忏罪之墙和魔子,前者的确罪孽深重,但究其源头乃是因为对抗天之厉,后者同样是因为佛乡,这不该是罪,更不该让人如此非议。”
如此压下了楼至韦驮之事。
纵然还有人因此不满,但是在裳璎珞坚决的态度下,也只能放弃了。
而楼至韦驮……
早在那一次的对话,他就知道裳璎珞已经有了想法,但是他没想到裳璎珞会行动这样迅速,而且这样干脆。
干脆的召回了主战派,干脆的进行了人员调换,干脆的……毫不犹豫的将佛乡对外所有的战斗全部交给了他。
这和对战天之厉不同,若他之前只是对战天之厉,那现在等于是将佛乡所有的调动之权落到了他手上。
若说以前他还需要就人员问题进行征求,现在他完全可以一人做所有决定。
仅仅一席谈话,裳璎珞竟然就敢下这样的决定。
楼至韦驮闭眼,这个人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果决干脆啊!
佛乡所有对外战斗……吗?
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桃李。
这是无言的信任也是重责,让佛乡主事顶着这样的压力与清誉做下的决定,而他楼至韦驮绝不会让裳璎珞失望!
不过没想到这一世自己的选择会造就这样的结果,这一点楼至韦驮迄今似乎仍是觉得意外。
这一世他选择事先说出魔子之事,便是因为不愿再次隐瞒,佛乡无论降予任何惩罚他都接受,结果……
结局的导线出乎意料的往了意外的方向……
回想上一世的决定,楼至韦驮又想起了释意的话,一时间若有所悟。
缎君衡出去一趟结果在边界捡回了一个儿子。
宙王几乎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据说缎君衡是在忏罪之墙附近无意中遇见了那个孩子,觉得父母皆逝便收回来做养子。听说那个孩子模样十分可爱,安安静静的十分讨喜,缎君衡十分喜爱,起名叫做质辛。目前把人严严实实的藏起来据说不给人看。
当然也不过是别人,而事实上自从收养了质辛,宙王虽然没见到人,但是缎君衡每天上朝在他面前都是“质辛如何如何”,一副“家有儿子吾生足矣”的样子让宙王老大不爽。
就你儿子可爱我儿子就不可爱吗?
灵儿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这样想着的宙王也懒得去看那个据说乖巧听话的儿子顺便把缎君衡踢去看守天之厉。
潜台词;谁准你在我面前秀儿子的!给我滚去看地牢!
缎君衡表示:呵呵。
质辛:哼!
纵然担下这样的重责,楼至韦驮仍如同上一世选择了自封,独留五相在世间行走。
重责之下,他仍不忘自己的罪责,只是仍是自责,他却比上一世看得开了。
而且比起上一世,他在乎的更多了。不止忏罪之墙,还有魔子。
他该忏,忏佛者动情,忏佛者动心,忏佛心已偏。
佛者慈悲,发大愿为渡世人,无己心无偏袒,所有牺牲皆是同样,所有牺牲皆是罪,男女老少皆是平等。可他诞下魔子,他对魔子有了血缘之情,有了养育之恩。
他动了私情,血缘之情让他放不下不肯断,他动了凡心,为了魔子的可渡的可能,将天下人的性命放在了可能的危险之中,他佛心已偏,将他与天下人摆的同样重。
他希望他一生顺遂,他希望他一路平坦,他希望他前途明亮。
他忏罪,忏他为了出自己身之子的血缘亲情而佛心大动,而凡心受困。
但他……不悔。
忏而不悔。
看着认真读书的质辛,缎君衡挠挠头,颇为苦恼。
其实质辛没什么让他操心的,这孩子很是安静也很是听话。
但就是太听话了,所以缎君衡总觉得特别不安。
一般,就算刚开始因为陌生而有所收敛,但是时间久了,自身原本的个性也该慢慢显示,但是这个孩子依然对他很是听话,完全不反驳。
除了坚决不吃鸡腿,这个孩子完全无可挑剔的符合大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小孩的特性。
这到底是本来如此还是就是如此呢?缎灵狩表示他很苦恼。
事实上质辛只是因为太过怀念而特别乖巧。
重来一世看见缎君衡,质辛心中自然是十分感慨与怀念。
上一世魔池中沉睡,便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他曾惦记过那个人的平安,但却不知所终,只盼望那人安好。
虽然中阴界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十九,没有魅生,没有他,没有缎君衡,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但是就算魅生不在,十九不在,他也不在,他也希望缎君衡能一直平安回去中阴界。
是他愧对他,若不是为了他,十九不会离开中阴界,缎君衡又何必离开中阴界?
若不曾离开,想必魅生平安,十九平安,缎君衡亦是平安。
这一世重回中阴界,无论如何,决不能再让缎君衡有事,十九魅生,他都会护的好好地!这一世,谁也别想夺走他重要的人!
我自插一刀,捅的自己直吐血。想到质辛永远都不知道缎君衡灰飞烟灭就虐的我死去活来。但就算这样虐,我也希望质辛永远都不知道缎君衡曾经灰飞烟灭过。
我想缎君衡这样希望,他的儿子们始终平安,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其实连魂魄都没有的消散天地。
十九不知道如何但是质辛是永远都不知道了。
不要嫌弃这一章如此短,事实上我这一章写的各种磕磕绊绊累的要死!
最后说一下,缎君衡没有被流放成为罪犯,因为宙王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养子会和天之佛有关。所以只是被贬去看守绝境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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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生,和原先一样,多煮一个就好了,菜多做一些。”沉吟半晌,质辛还是决定只加一个,看看在旁一直不语的恒沙普贤,心想自己还是应该让魅生多煮些素菜。
“是,质辛少爷。”娇俏的马尾少女利落的挎着菜篮子出门。
缎君衡默默的咬着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质辛,自己的教育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懂得尊老敬贤?呜呜,都欺负他!
这么想的灵狩大人完全不去反省他那不着调的个性才使得两个儿子都性格早熟。
“至佛。”十九微微打着招呼:“这些日子可好?”
“吾无恙,只是有些奔波,十九比起吾上次来变了许多。”
恒沙普贤看着明显高挑了的十九,感叹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十九今年正好成年了。”十九笑了笑,比起面对缎君衡,十九面对恒沙普贤反而更有种尊敬长辈的好孩子。
“成年?”恒沙普贤微微一愣,随即歉意;“我竟不知道十九已经成年,什么礼物也没有准备。”
“没关系。”十九摇头。至佛本就不清楚他正好成年,况且他并不在乎这点礼物。
“既已成年,十九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吾会留在中阴界,陪伴在父亲身边,中阴界常年因为红潮而多有伤亡,吾只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减轻这种伤亡。”十九想了想,开口。
看着中阴界居民受红潮所扰,又被缎君衡常年的责任心态潜移默化,他虽厌恶宙王,却无法克制的关心中阴界的居民。
“嗯。这是好志向,不过如果十九有这样的打算,要做很多准备,首先是能力。”想到上一世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十九,恒沙普贤不由的担心,十九的功夫实在有点弱啊……
“嗯。”十九颔首:“质辛有很认真的教我,相信救人应该不是问题。”
但你活着很是问题!质辛正好听到这句,内心不由默默地吐槽。
苦境能人从来不缺,十九的武力……作为名义上的小弟实质上的大哥,质辛很担心。
尤其这一世说不定会有变化,他实在很担心十九若是不小心去了苦境……
质辛觉得自己怎么也得在走之前把十九训练到可以在苦境乱晃不会死的地步。
“也好。吾虽与你功法不同,但殊途同归,吾之经验可以稍微指导与你。”
“为父也是很擅长战斗的,十九也可以问我。”忽然在旁的缎君衡忽然一脑袋插过来,大眼睛闪着闪亮的光芒,一脸“我也很会我也很会十九快来问!”
十九:“……”
十九面无表情的把那个脑袋往旁边一拍。
他当然知道缎君衡很擅长用剑,但是你看这个人!你再看看那边站在那里就算分成五相也写着一脸‘不世高手’的恒沙普贤,就算缎君衡在擅长用剑……
然一点高手的气度没有!
缎君衡:嘤嘤,十九嫌弃我了QAQ。
质辛仰头望天,不去看毫无父亲形象的缎君衡。
恒沙普贤继承楼至韦驮的记忆,第一次在缎君衡这里看见黑色十九,他才知道十九和质辛竟然是义兄弟,而且也才知道为什么上一世十九看自己总有淡淡的莫名的敌意,原来是因为替质辛鸣不平么?
天可怜见活了一世到这一世他才知道黑色十九和缎君衡以及质辛的关系。
纵观上一世,是自己让黑色十九变成了孤儿,造成母子分离,让他出生就失去了父亲。自己是欠了这个孩子的,因为愧疚,他对黑色十九也是比较关心的。
至于质辛的心情……
质辛表示他没啥感觉。
他所求不多,事实上楼至韦驮给他的爱已经足够多,甚至楼至韦驮参与了他这一世的成长,这原本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至于楼至韦驮能否在圣魔之战不对立,他表示那除非楼至韦驮不是楼至韦驮)
十九知道质辛是魔族,也知道诞他之人乃是天佛原乡的高僧叫做天之佛,本身色相无分男女,高僧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来看质辛。
天之佛是个高僧,性格很和蔼,对他对待质辛都一视同仁,他喜欢天之佛尊重他和尊重质辛以及缎君衡是一样的性格,这让十九很开心。虽然表面不怎么看得出来啦!
所以对于楼至韦驮,他很是尊重。
正在和十九谈话的恒沙普贤余光看着和上次见面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质辛,不由思索现在的质辛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是多大呢?
先天们动辄是上千岁的人物,楼至韦驼甚至都算不起自己已经活了几千年,去计算他们的年龄无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比起他,缎君衡和魅生虽然不是先天,但是中阴界基本都是魂体,本身都是些死的不能在死的人了,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变化。
是以只有质辛和十九才能让人感到岁月的流过。
但是质辛是魔,作为魔族他幼体成长极快,但是到了青年期反而成长慢了下来,即使过了几年面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十九作为人类,完全遵循人类的成长过程,现如今年纪已经是成年了。
这么一想,恒沙普贤忽然想起上一世质辛建立天阎魔城……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感忽然涌上心头。
和十九简单的聊完,缎君衡和十九体贴的离开,将安静的空间留给眼前两人。
质辛还未来得及说过了什么,就忽然被恒沙普贤整个人抱住。
“质辛,你……”你能不能不要去苦境?
恒沙普贤忽然开口,但随即又犹豫的住了口。
天阎魔城是质辛的天命,而天命,无法回避。
“嗯?”质辛纳闷的看着恒沙普贤忽然闭口不言,一脸犹豫。
“何事?”
“无事。”恒沙普贤摇摇头,松开质辛。
或许吾能够看见你的日子日渐减少,或许未来终有一日我们只能干戈以对,但无论如何你仍是吾心底最疼爱的孩子。
质辛并未多问,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恒沙普贤脸上“我有心事但是不想你知道”的神情,虽然有点烦闷,但他不问。
神魔殊途,终有一日最终陌路。
楼至韦驮隐瞒他的事情,他大概猜得出,所以不问。
质辛知道魔族才是自己的天命,自己无论如何愧疚,属于自己的天命仍然等待者自己,他仍是会开启。
到时,这种怀抱……就再也不会有了。
作者表示:楼至韦驮因为此人非彼人,所以不敢提未来,生怕未来真的成为敌人。
质辛因为楼至韦驮和记忆中不同,以为是这个时空中的楼至韦驮,所以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和他未来终会成为敌人,所以也不敢提。
于是这是一对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但其实对方都知道的相互隐瞒的父子~~
对缎爹了解不多,总觉得不是能特别把握好他的个性,印象中最深刻的是他特别会卖萌……当然关键时候还是很可靠的,咳咳。
因为主要是平常生活,所以我觉得缎爹应该是卖萌居多。等我在回顾一下缎爹的出场说不定会会有更深的了解。
至于十九也是,因为整个大失忆,失忆前的十九也……不太了解,所以我这里设定目前才刚成年,是个三观很正的少年人,毕竟刚刚才成年么?还是比较嫌弃老爹的,虽然可能内心很依赖,但是外表绝对嫌弃啦!
看我一章蹦了十几年~~
每一次写我都在想好下一章写什么,然后总觉得内容太少然而写完发现,爆字数了……ORZ
下一章目前预定没有质辛了,至佛估计也是嗯,没有(大概。因为我还没写出字数来)。然而下一章这两个依然让我很纠结。尼玛我真想跳过去不写啊啊啊啊啊!!!!但是我各种野望与怨念……
存稿君就是我写完下一章发上一章。
yatour123
八苦谛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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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干了件蠢事……不好意思说出来丢人。不过更新啥的,我会努力,然而卡文实在是不是我能决定的,抱歉。清明节放假结束,应该会有一章更新。特此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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