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象征性的和我们打过招呼以后,接过母亲手里的行礼,山叔就闷头默默走在前面。
姥姥的家在半山腰上,和村民的聚居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十几分钟的上坡路,转过一小片竹林就能看到那个孤零零的小院。
说是小院,其实不算小,有八十来平米,从院门直通主屋的小石子路两旁原本种着各种蔬菜,我记得小时候常常拔几颗出来,跑到小溪边洗了洗,品尝大自然的纯鲜甜。可现在光秃秃的,土地显然被翻过,大概姥姥原本想种些什么,可还没等到下种子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一路上,父亲几乎不说话,脸色很不好,往下耷拉的嘴角把他的法令纹拉的更深。
我心里升起一股愤怒,父亲一直不喜欢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