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场
时：日。两年后
景：栊梅庵。幽形谷
人：小柔则（七、八岁）、荷花、小钏、小厮
△溶镜：冬季雪地里，一只小鸟儿在庭院里奄奄一息，小柔则用棉布给它做了个小窝，放它在火盆边上。小鸟儿却终于没挽回性命，一命呜呼，柔则哭得梨花带雨。在苗圃梅树底下挖了个小小的坑，把小鸟掩埋。柔则翻看母亲留下的六绝谱，认真研读、习摩。镜头中柔则一身雪白，捧了一束野花，放在母亲坟前，跪在母亲坟前，哭得不能自己，荷花、小钏跟跪在她身后。小柔则已然长成七八岁小姑娘。
△落花满地，杨花点点，一声杜宇，叹春归尽。柔则绝世姿容，稀世俊美，不经这一哭，竟是花鸟俱惊，柳燕同悲。
荷花：姑娘，节哀啊！小心哭坏了身子！
柔则：娘亲！女儿已学会了惊鸿舞，等女儿跳给娘亲看。
△柔则像一只浑身洁白的小天鹅，在晴雪坟前舞蹈。
△三人离了晴雪的坟，慢慢地在谷中走。荷花、小钏怕她伤心坏了，或说些笑话逗她开心，或拣些花儿草儿的事情故意地问柔则。柔则心知两个忠仆的心思，少不得收拾心神，打点起精神，与荷花、小钏如常说笑。
荷花：姑娘，瞧奴婢这脑子，这开蓝色花儿的花叫做什么花儿呢？
小钏：是哩!姑娘，奴婢从不知道这种花儿叫做什么名儿呢!姑娘告诉奴婢罢？
柔则：叫做百步草，亦名飞燕草。
小钏：为什么叫百步草呢？可奴婢瞧这花儿也并不像是飞燕哪！
柔则：这中间有两个传说在里面呢！
△远处小厮奔来报告。
小厮：姑娘！二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柔则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