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军官站得笔直,没有想其他人一样弯腰驼背,他还有一双很漂亮的紫色眼睛,这在人群中可并不多见。
“那无所谓。本大爷听说在帕尔茨以东南方向的克洛伐斯岛有一处‘神遗留的宝藏’,神奇无比价值连城……”基尔伯特用一块法兰绒的布擦着他那把雪亮的匕首,柄端还有一枚血红的宝石,“但那是被命运女神厄缪斯所诅咒的宝藏,至今没有几个人找到它。”
“你叫什么名字?”基尔伯特笑着:“别和本大爷说你宁愿掉入大海也不愿告诉本大爷你的名字——你要知道本大爷才是这艘船的主人,还有你,也在我手中。”
基尔伯特还拉了拉捆着他的绳子。
军官低头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回答:“冯·埃德斯坦。”军官的声音很轻,语速适中。
“很好,我要你带我去找宝藏,你知道就算是帕尔茨的王室,对于宝藏还不如你们海军清楚……”基尔伯特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绕到冯的身后,喃喃道:“你姓‘埃德斯坦’——马肯·埃德斯坦——那个伟大的航海家和你什么关系?”他用锋利的匕首隔断了绳子。
“本大爷看得出,你穿着军装,但上面去没有军衔和勋章,也就是说你——要么是无名小卒,等等,那也是有军衔的,”基尔伯特零碎说着:“要么你就是被罢免的军人,但还有一种可能,你是个冒名顶替的三流货色——但本大爷宁可相信前面的猜测,这些猜测都无法证明你能够监督一艘国际商船。帕尔茨就在奥古斯特和尼亚塔尔之间,我的军官,你想搭便船去尼亚塔尔吗?不,没有人想去那个鬼地方。”基尔伯特又回到那张满是书的圆桌上,翻出一幅地图,指出地图上一块并不起眼的岛屿(那岛屿被他用记号特别标注过),说:“可如果是搭便船去克洛伐斯,那可就不一样了,那艘船如果没有被本大爷截下来的话,你能让它载你一个来回。”
埃德斯坦表现得很镇定,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向王室贵族在自己花园里竖起的石像。
基尔伯特吹了一声口哨,微眯着眼睛看向他,声音里听不出有多少感情:“克洛伐斯岛的三日游——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在某一方面很聪明,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船长先——”
“基尔伯特。”
“好吧,基尔伯特先生,让我来解释你的疑问。”冯·埃德斯坦微微吸了一口气,说:“我是马肯·埃德斯坦的表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