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流浪歌手游荡了几十年，去过上百座城市，还从未见过今晚这样的景象。 五分钟前，热闹的街头忽然降下一场红色大雨， 仿佛上帝打翻了手中的红酒。更奇异的是，这些雨水飘落在人们身上时鲜红如血，在地面汇聚成水流时又归为透明。
路人们看着彼此血淋淋的脸庞，惊恐万分——毒药？化学武器？福射异变？这种末日电影一般的场景里，所有人尖叫着四处清逃，转眼间，空荡的街头只剩下流浪歌手一个人。
出门没看皇历啊，流浪歌手看着脚边空荡荡的 牛仔帽，有点郁闷。据说2001年的印度也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红雨，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那里的人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呢？他无奈地开始收拾破旧的吉他。
一张红色的纸币精准地飘进牛仔帽里。
“《加州旅馆》。”
“酷。”这种天气就应该来一首老鹰乐队的歌，苍凉而浪漫。
点歌的人撑一把黑色长柄伞，黑色的长发规矩地披在肩上，黑色约风衣长到脚踝，高挑纤瘦。流浪歌手试图去看清她的样子，但她的脸被雨伞遮住了大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皮肤白到近乎透明， 唇色却是让人惊艳的复古红。
歌手几乎是心醉神迷地拨动了琴弦，他为这个 唇色心动了，犹豫着待会要不要约她同去酒吧喝一 杯。刚抬头，女孩却转身了。
流浪歌手有些失落，不过出于职业操守，他一定会为顾客唱完。
充满异域风情的前奏结束，沙哑苍凉的噪音在 緋红色的夜雨中响起：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 公路上）
cool wind in my hair (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 smell of colitas (温誓的香气）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弥漫在空气中)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抬头遥望远方)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歌声渐远，女孩独自走在无人的街头。大雨倾 盆，却丝毫没有沾湿她的长发和衣摆——雨水仿佛 是有生命的螺螺，纷纷避开这一抹孤独而肃杀的身 影。
一直走，很快来到红雨最密集的地方，星城公 安总局。远远看去，那栋大楼几乎被红色的雨雾笼罩， 就像一买受到诅咒正在痛苦挣扎的钢筋巨兽。 女孩微微扬起伞沿。她有一双大而安静的黑眼 睛，泛着一点淡紫，冷澈的视线穿过雨幕，落在门 口亮着白炽灯的值班室里一两名值班人员正趴在桌子上埋头昏睡，他们可不是消极怠工，而是被人强行催眠了。 女孩抬头望了一眼门口的监控，果然也都停止了工作。
她脸上是意料之中的淡定，将收起的黑伞挂在 值班室的门把手上，垂力的雨伞尖上，一滴水也没 落下。
继续往里走，大厅一如既往的宽敞明亮，却透 着诡异的冷。除了暴雨的哗啦声外，这里再听不到 其他任何声响，所有警察都在昏睡，有人趴在桌上， 有人躺在地上，还有人手里捧着热茶，就那么歪倚 在墙角。
女孩径直来到机房中心控制室，推开门。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台电脑星示器发出刺眼的白光，桌前的技术人员魔征般盯着屏幕，眼神空洞，旁边的三台复印机正在高速工作。
“唰……唰……唰……”一张接一张的资料疯狂地吐出，裹挟着水汽的冷风从窗口灌进来，白色A4纸漫天飞舞，诡异莫名。 女孩随意抓过一张飘浮在空中的纸看了一眼， 是一张类似简历的资料表，昏暗的光线下，证件照上只能隐约可辨是个银发的少年。
“吧嗒。”
敞开的窗户忽然自动关上了，打印机集体停下， 显示器的光源在同一时间熄灭。
女孩看向窗子，路灯的光映着红雨透进玻璃， 把整个房间都染得血红一片。
在她背后，所有电脑显示器屏幕都泛起淡红色的光晕，不时地，暗红色的魅影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仿佛所有屏幕都通向一片深海，而深海里正徘徊着一条危险的红蛇。

魅影逐渐躁动，慢慢从屏幕中幻化出来，以红色雾气的形态沿着墙壁蔓延，仿佛这栋大楼的毛细血管，最终，所有"血液"都输送到了机房的天花板上。 一切悄无声息地进行，女孩仍然盯着手中的 A4纸沉思。
天花板上，巨大的红色雾气涌动了起来，慢慢形成一张紧绷的弓，对准女孩的视线死角后脑勺。
凉风乍起，红色箭矢连带着整团红雾直袭女孩。
没人看清楚女孩的动作，眨眼间，她已回过头来。 她的双眸是夺目的紫色，红雾就在离女孩眉心一寸的地方被定住，尽管只是一团红雾，却依然可以感受到它极度的恐惧，红雾的尾部歇斯底里地挣扎和甩动，幻化成红色箭矢的头部却被死死锁定在 女孩眼前，再也无法逃离。
凄厉的尖啸在空气中炸开，狂乱的气流高速涌动。女孩的长发纷飞，眼珠如同在高温中融化的琥珀, 眼神妖冶而灼人：“神侵！”
“砰——”
仿佛一枚隐形炸弹炸开，整楼的玻璃瞬间碎 裂。嗜杂声渐渐消失，一同归子寂静的，还有那团 神秘危险的红雾。
几分钟后，女孩走出大厅。
雨还在下，但已经不再是红色。女孩撑开伞，孤独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雨幕中。
流浪歌手的弹唱似乎还在街头回响：
my head grew heavy my sight grew dim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她站门口那儿招呼我）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 (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第一章
五点刚过的清晨，顾星河又被一道摔门声惊醒， 天窗投下一束泛蓝的微光，映照出阁楼轮廓。
几乎每天，通宵打麻将的三婶都会在这时回家。 顾星河没了睡意，半眯着眼睛，漠然等待，不 多久，第二道急匆匆的关门声准时响起——三叔出 门上班了。
走出房间，三婶已经回房。
客厅一如既往的凌乱，空气里充斥着老房子受 潮后特有的陈腐味。餐桌上，买回来的早餐已经吃过， 剩下一块慢头和碗底的两口清粥，顾星河瞄了 一眼， 将食物倒掉，出门前不忘收拾好碗模。
初秋的星城起了一场雾，晨光熹微，小区里非常安静，只有清洁大妈推着垃圾车缓缓走动，车轱辘碾过地面时发出沉闷又单调的声响。
顾星河刚下楼，身穿运动服的二叔就迎面跑过来。星河，上学去呀？”男人停下来，作势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干爽的额头
“嗯。”
“对了， 下星期轮到你跟我住了吧？”
顾星河立刻抬头，等待着下文。
“有件事二叔想跟你商量一下。”二叔面带微笑， “你知道的，我家那小子今年上高三，压力大。你俩都是大男生，再挤一间房多少有些不方便，对不？你看能不能去跟你大叔商量下，这次先搬去他那，等你哥高考结束你再住过来。明年他上大学了， 那间房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正好可以专心学习冲刺高三，你看如何？”
说是商量，其实根本没得商量。
顾星河心知肚明，闷声点点头。
二叔立刻眉开眼笑：“走，跟我去吃早饭。” “在家吃过了。”顾星河摇摇头。
小区外的路口处，顾星河朝学校方向走着，脚步却越来越慢，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掉头走向了市医院。
大叔是外科医生，没记错的话他这星期都值夜班，这个点刚好交班。
清晨的医院照样忙碌，赶早排队挂号的病人挤满了大厅，一个个愁眉不展。顾星河低头穿行在人流中，他和大家一样发自内心地不想来这种地万， 却是完全不同的原因。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大叔刚脱下白大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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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我湃文里永恒的城市

好棒，希望楼主快更

顾星河心中狂喜，他背着侯老师冲进去，拐了 个弯，是一条笔直的走道，明亮安静，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
“有人受伤！ 有人受伤了！！”他一边走一边喊，疲倦的双脚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脚印，“救人啊！ 谁来救……”
尽头的大门打开了，穿着淡绿色手术服的中年男人闻声走出来，他吃惊地摘下口罩：“星河？” 是大叔！
“你……这……怎么了？”大叔快步冲上来。
“有东西……袭击我们……我老师受伤了……救他……一定要救他……”顾星河已经语无伦次
人命关天，大叔也来不及多问，立刻检查了一下侯老师的伤势，飞快地做出判断：“可能伤到了大动脉，必须马上手术！跟我来。”
大叔扶着顾星河一起往手术室走，并朝手术室里的助手喊道：“快准备一下！”
“谢、谢谢……”从没有哪一次顾星河像现在这样感谢大叔。他喘着粗气，背着侯老师加快脚步走向手术室。
大叔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无影灯下是一张崭新的手术台，灯光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透亮，让人目眩。 两名医生和两名护士都已经准备妥当，戴着口罩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快，进来。也算是运气好，我们刚抢救完一个出车祸的司机，他开的那辆凯迪拉克都成了一团废铁，用电锅切割了好久才把他拉出来，差点没命了……”叔一边说着一边戴好消毒手套,吩咐助手， “先验血，准备血浆。出血量太大，必須马上输血。” “是。”一个护士点头。
大叔看了一眼顾星河：“还在干什么！快啊，把你的老师放上来，小心点。”
“好！”
“别进去。”
顾星河刚抬起脚，身后有人喊道。 他猛地回头，走廊尽头，站着一个长发女孩，一张冰冷的脸，殷红的唇，以及紫色的眼鲜——是她！
金光闪动。
还有它！早晨在网吧窗台上看到的那只艺术品般的金色蜥蜴，此刻正肌在女孩的肩头，用那双如万花筒般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顾星河。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星河心里忽然腾起一股说不清的诡异的感觉。 “星河，你在干什么？快点啊！必须马上手术, 再不止血，他会死的！”大叔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立刻焦躁起来，“想害死你老师啊！”
不行！侯老师不能死，必须救侯老师！
“别进去。”身后的女孩又说了一遍。
她的语调始终平缓，但顾星河听得莫名心惊肉跳：“为什么不能进去？”
“那是谁啊？”大叔终子注意到了走廊尽头的女孩，谊异地看着顾星河，“你朋友？陪你来的吗？ 先让她在外面等着。你放下侯老师你也出去，手术完了才能看他。快点！从小就磨磨叽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
顾星河不再理会女孩，回过头，一脚跨进手术室。
“别进去！”这一次，女孩的声音加重了。
一只脚踏进手术室的顾星河猛地征住：为什么 不能进？按理说他不应该理会这个女孩，但另一只 脚就是没法迈过去。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大叔的脸上出现了顾星河熟悉的愤怒表情，“没时间了！星河，不要听绝的！ 现在你的老师还是有救的，赶快，时间就是生命！”
“想一想。”女孩直视着顾星河，你能找到破综。”
破绽?！
“星河，不要听她的！”大叔一边招呼助手， 一边大步流星地朝赛顾星河走过来“快点帮忙把病患抬上手术台！关门，手术！”
顾星河看着快步走向自己的一群人，收回了踏进手术室的那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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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没有发生。
半夜一点，憔悴而疲倦的三叔走出房间，对着蜷缩在墙角的男孩摇了摇头。男孩不说话，也不哭，只是攥紧手中的魔方。
“哗”的一声，换药的护士推门而入。
护士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女孩，精力充沛，开朗热情，她笑盈盈地跟顾星河打招呼：“又来啦？你还真是勤呢。”
顾星河飞快擦干泪水，笑容艰涩：“这几天他的情况有好转吗？”
“没有喔。”护士拔掉输液瓶里的软管，插入新的药水瓶中，“医生说如果他再这样昏迷下去就要考虑动手术了，问题可能出在脑袋里。如果手术也没用的话……”
意识到说错话了，她忙改口：“哎呀不会的啦。这几天应该就会醒了，我之前看护一个出车祸的大婶，颅内出血，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智力只有两三岁，家里人哭天抢地的。现在才两个月不到呢，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上星期出的院。”
顾星河点点头。“话说回来，你对你老师真是好。怎么不见其他同学一起来探望一下呀？”护士一边说一边掏出工作本登记日常。
“我是……班里的代表。”
“其实我之前听前辈说，这种昏迷的病人，有时候可以多来些人坚持跟他说话，说些他感兴趣的事人脑本来就很玄妙，植物人也有昏迷几十年醒过来的呢。比如你们老师如果特别喜欢教书，喜欢学生，你可以多喊同学来看他，跟他聊天，没准就会有帮助。”护士友善地帮他出谋划策 。
顾星河听的愣住了。

张驰摸着光滑的下巴思考起来。
有那么几秒顾星河天真地以为张驰动容了。结果他抬起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既然已经醒不过来了，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顾星河揪住张驰的衣领，狂怒之下一把将他按到墙上，插得桌子东倒西歪。
“啊——”张驰吃痛喊出来。
嘈杂的教室一时间鸦雀无声，不明所以的同学纷纷看过来。
短暂的惊慌后，张驰立刻熟练地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憋着紫红的脸冲顾星河吼：“侯老师现在昏迷不醒，有生命危险！我作为班长，组织大家放学后去探望他有什么错？你竟然说浪费时间！侯老师平时对你那么好，你都不讲一点感情的吗？”
这招颠倒黑白用得着实阴险，几个早就看不惯顾星河的男生直接冲上来，粗暴地拽开他。连两个正义感强的女同学也看不下去了。
“顾星河你太过分了，不去就不去，犯得着打人吗？”
“你平常高冷也就算了。侯老师对你那么好，张驰你别理这个冷血动物，放学后咱们自己去”
顾星河被几个男生架住，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放开！你们这是要在教室里打群架吗！”一个中等个子的短发女生冲上来，干净利落地把几个对顾星河动粗的男生推开了。
“诗诗，我们没欺负他，是他大冷血了……”张驰暗自咬牙，没想到陈诗诗会冲上来替顾星河解围。
“你很有天分嘛，继续演呀。”陈诗诗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却凶巴巴地瞪着张驰，“要不是刚才我正好在教室后门外面，我还真信了你。”
张驰一愣，但他是谁？脸不红气不喘，特别无辜地申辩道：“诗诗你在说什么……对！我承认我刚才是骂了脏话，但那也是顾星河实在太叫人生气了！”
陈诗诗夸张地轻捂住嘴，“这演技，不去报考中戏真是浪费人才。”
几个和陈诗诗很熟的女生也跟着笑起来。
“够了！”顾星河冷着脸打断了陈诗诗和张驰
“顾星河……”陈诗诗怎么也没想到，喊出这两个字的竟然是他。
“你以为你是谁？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脑子有病吧？”陈诗诗的好朋友嘴都气歪了，“她是好心替你洗白，你还在这里反咬一口。”
“用不着。”顾星河扣上被揪开的校服纽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陈诗诗立刻追了出来。
“顾星河！ 喂！ 顾星河……你给我站住！”喊不住他，陈诗诗加快脚步跑到他前面，红着眼睛逼迫他停下，“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顾星河别过脸，陈诗诗倔强地看着他，眼泪盈满了眼眶，但仍旧咬着嘴唇不让泪珠掉下来。
有时候陈诗诗也很气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的是顾星河。
想她天生丽质，家境优越，如假包换的白富美，集万千宠爱子一身,十七年来一直活得骄傲又任性，从来只有男生围着她献殷勤，哪有她倒帖男生的道理。
怎么情路就这么不顾，在顾星河那受了这么多气。
最开始的时候，她倒不是看他长得好看，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每天上学不听课，也从不交朋友，对什么事都兴致缺缺，整天就知道飢在桌上睡觉，也真是能睡啊，好像晚上都去做贼了。
一次体育课上，热身操解散后，陈诗诗请几个同学喝冷饮，一摸口袋才想起钱包忘带了，她欢快地跑回教室，一眼就看到顾星河正孤零零地凯在课桌上睡觉——上体育课了，也没哪个同学叫醒他。
她愣在教室门口，强烈的好奇心又上来，鬼使神差地悄悄走过去，把脸凑得很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平时的顾星河不是低着头就是趴在课桌上睡觉，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
顾星河的皮肤真好啊，白皙得几乎透明，淡淡的毛细血管隐约可见。他的鼻梁很高，薄唇的线条干净利落，书上说这种人都很"薄情"。但最具吸引力的还是那柔软修长的睫毛，闭上眼晴的时候尤为明显，一个男生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睫毛啊，上辈子是睫毛精吧！陈诗诗不由得看呆了，心跳莫名加速起来。
就在两人的鼻子尖都快碰上时，顾星河突然挣开眼睛。凭空出现的一张脸把顾星河吓得够呛，他本能地跳起来，额头撞到陈诗诗的下巴，那真是惨烈的一幕，陈诗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当女孩晕乎乎地爬起来时，两道鼻血已经流到了嘴巴里。 平时娇生惯养的公主哪受过这种伤啊，委屈得红了眼晴，按照一般情况发展，笨拙的男生如果立即赔礼道歉，送她去医务室，从此化身忠贞不二的护花使者，说不定还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偏偏顾星河这人完全不供怜香惜玉。陈诗诗都这祥了，他不但毫无愧疚，反而有点恼火，捂着撞疼额头吼了一句：“你干什么？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