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装了money的信封走到边上的时候,徐如唯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呆,连忙绽放一个笑颜。
桑艾心的笑容,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我是有这个自信的。
然而,她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就默不作声地别过头去。
我挺没趣地,只好堆了笑站在旁边。
期间,又有若干不知名的教育局阿狗阿猫亲切地拉住我们的手进行勉励和表扬,内容不外乎要戒骄戒躁,更上一层楼。
这种耳朵都已经打出十八层老茧的至理名言,耐久性令人发指。
如此往复循环,我终于笑不出来,空洞地望着轮番做着报告的诸位领导,嘴角慢慢收了起来。
寂寞。
在这个人声鼎沸的礼堂里,我突然觉得令人恐慌的寂寞,好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
是的,我不喜欢这种冗长繁琐的流程。
然而,我更不喜欢,在这个流程中卑微地强颜欢笑的自己。
好想快点结束这种无聊的仪式,好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心情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这时候,有人轻轻握住我的手。
徐如唯说,别勉强自己。
这时候,我看清她。
瘦,但很有生气,手劲奇大;冷,但眼神热烈,意志坚定。
我们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这样评价我的这位挚友:
外冷内热,外柔内刚,好像一只外表看上去已经冷掉的叉烧包,咬一口,却立马有热腾腾的馅子流出来————哇塞!好意外!好好吃!
这个评价被我们班的三“贱”客奉为经典,处处颂扬。
与其说他们在替我的搞笑天赋作宣传,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满足自己对冷眼美女的意淫。
Anyway,当事人不介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