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坐在去往机场的计程车上,窗外闪过的不仅仅是北京的高楼大厦,还是几年来所有的青葱回忆。
树木飞快的后退,应着金属颜色的楼房,所有的记忆像乘了传送带,回忆到深处。
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他来着?
嗯,我想想。
窗外闪过张艺兴与金俊勉生活三年的高中,对了,都想起来了。
是因为他的笑吧。
因为篮球场上进了球时他得意的笑,因为课堂上他睡着时不经意的笑,因为拍集体照时他揽着自己的笑。
狐狸眼睛弯成两条线,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咧开,金俊勉啊,笑起来最好看了。
再后来,又怎么样来着?
对了,后来啊,金俊勉就刻在他心里了。上课睡觉他帮金俊勉看着老师,然后下课时候金俊勉轻轻对他点头示谢,下课时候张艺兴拎着一箱子冰水送给他们篮球队的成员,他扭开水喝水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的,然后再对张艺兴笑笑,那个时候阳光不晒人,从金俊勉发丝间的的缝隙照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啊,全是他。
再后来啊,大学刚刚开学,张艺兴成绩不好被欺负做清洁,一做就是一上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金俊勉去找学生会会长理论,一拳把那人打在墙上,然后光天化日的抱着张艺兴,对那个人说“这是我的人。”
然后,再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张艺兴。
司机一声喇叭把张艺兴拉回现实,男人如大梦初醒,再看自己,衣服前襟已经微湿。
“走神了吧,前面堵得挺厉害。”司机是个地道北京人,热情爽快。
“那就掉头回去吧,不走了。”
要做一个不一样的张艺兴了。
走廊尽头传来行李箱轮子划过的声音,年轻男人拨弄了下头发,声音不大,没人注意。
隔壁床的病人已经被搬过来了,大腿骨骨折,瞬间不大的病房里医生护士家人什么的乱做一团,倒也吵闹。
金俊勉正烦着,反反复复看着纸条上的字,像是能盯出个花来。
突然手中的纸条被人大力的抽走,柜子上的凉白开也被一饮而尽。
刚想抬头骂神经病再起来血拼一场,却在看到那人时傻了眼。
牛仔外套,白色T恤,再搭上水洗的黑色长裤,黑色的头发老老实实的搭在额头上,醉人的酒窝深深嵌在脸颊里。
真好,还能看见他真好。金俊勉想到。
吴世勋在一旁继续打着游戏,表示你们俩聊,我听不见。
那人抬起金俊勉的下巴,像玩世不恭的少爷挑选心爱的玩物。
“嘿,给爷笑一个。”
张艺兴一开口便让金俊勉一脸懵逼,一个一直说着长沙风塑普话的人突然正正经经的说起北京话,的确让人惊讶。金俊勉却也还是照做了,嘴角硬生生的扯开,眼眶里的眼泪没了禁锢也顺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张艺兴半坐似的靠在行李箱上,酒窝深陷,黑色的刘海服服帖帖的落在额头上,拍了拍身下的箱子,说道
“我的箱子有点闷,刚刚我带它出去散步,路上它跟我说它比较喜欢黑色的大衣柜,另外它觉得金俊勉家里的开水壶和我的气质很搭。”
-END-
-你说要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实际就算你醉到黄昏独自愁,如果那人伸出手,你还是会跟他走。-
-慢慢来 谁不是翻山越岭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