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如果等得到你】
哈哈哈哈哈。
麦德，我的老朋友，我想你不会忘了……我们未完成的计划。
“你是……你，你不是被放逐了吗？”
“话确如此。”低沉幽暗的声音回响着，“但不代表着，没有下一个你麦迪文这样的人。”
“不……”
“老师？醒醒。”
从深层梦魇处醒来的麦迪文吃力的睁开双眼，只看见眼前年轻的学徒一脸担忧的为自己擦着……冷汗？
“我怎么了？”
“您睡着了，老师。”看见麦迪文渐渐清醒的卡德加松了口气笑着回到。不禁啧啧赞叹，自己的老师也会有把自己睡糊涂的一天啊，不过真的是可爱至极。
托着麦迪文冰凉又白的病态的手，将他搀扶起身，把鸡腿杖，哦不！是那神圣的埃提耶什·守护者的传说之杖，递给有着拥有强大气场的守护者。
“老师，该学我已经掌握了，现在要不检验……”未等卡德加话音落地，麦迪文便匆匆皱眉打断了他。
“年轻的信赖，”梦里的对话依然让人毛骨悚然，就当自己是为了卡德加，所以绝不能对其放手不管。“你知道，你跟我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胜任下一位守护者的身份。”
“呃，我知道的，老师，只是……”卡德加不清楚为什么刚才还挺好的老师现在变得这么沉闷，又突然提到这个，其实事实上，两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话题。
“你的力量强大到出乎我的意料，原来我以为我能掌控，但我错了。除了知识相较下我渊博于你，我已经几乎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导师了。你的力量已经超乎的强大。”拍拍身上的尘土，面向徒弟一脸凝重的说着这些听起来，刺耳的话。
“你该回到达拉然，”麦迪文心底一横，狠下心。他知道这句话是结束自己明媚愉悦生活的一个导火索。
“回到肯瑞拖，拾起你当初的誓言。”
“不！”卡德加听到麦迪文这句不冷不热的话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喉咙里尽是眼泪未及的干涩，“我不想回到那，您知道的，我不想过那种爱不给恨不行还不能见到您的日子！”
卡德加，这是生气了？
麦迪文愣住了。是的，因为卡德加的那句话，加上，他眸中回转的泪水。
“我喜欢您。”
肢体僵硬的麦迪文接受这个事实，该来的终将不可躲。想来过去，是啊。当年为了自由与萨格拉斯的灵魂在同一具肉体中搏斗，麦迪文知道向往自由的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痛苦，又要撑起维护暴风要塞甚至这个世界安宁的任务，这些足以让人精疲力尽又容易精神崩溃。如今真的获得自由，得到……所爱，又要面临离别的痛苦，还要把这己所不欲的囚禁般的生活将卡德加束缚。他不愿看着自己的学徒，走自己的老路。可是还是那句，该来的，躲不过。我已经是过去，苍生还需要一个新的强大的守护者。继续这轮回惨剧的事实，直到各族安好和平。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麦迪文缓缓抬眸与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小学徒对视，温柔的笑了，麦迪文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他，更像是，跟他赔罪。
“我也喜欢你。卡德加。”
卡德加身板突然挺直了，是被麦迪文那句话吓到的。他总以为自己神圣般存在的老师听到这句亵渎他身份的话一定会把自己打飞，却没想过他也会对自己表达心意，即使是骗自己。
但麦迪文真的没有欺骗卡德加。
“麦迪文……老师。”
“卡德加，你知道。当年你奉命来卡拉赞以拜师名义来挖掘我秘密的时候，我本可以直接讲你拒绝在外。”麦迪文收回炙热的眼神，望向远方。“但你的名字，卡德加，信赖。麦迪文在矮人语中是守密者之意，所以我需要一个替我守密的人，于是，我便有了你。”
便有了你。卡德加听到这心暖了。
“所以，你必须要成为，我的接替者。”虽然我真的……不愿意你什么成为那所谓的守护者。麦迪文没有说完，他知道什么的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师……”
“卡德加，我从前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同时我相信你应该也清楚我在想什么。
“老师。读取思维并不好玩。”卡德加一脸严肃认真的回道。
读取思维？麦迪文噗嗤一声笑了笑，这孩子以为我偷看他的思想了吗？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做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跟我表白好吗？但很快那笑容没了。因为麦迪文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没什么好高兴的，甚至，哭都难以形容现在复杂的心情。
难道我猜错了？卡德加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人儿，也许，他没有读取……还是，我表现得过于明显？脸蛋微红的学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导师，好似要将他看穿，记下。
麦迪文背过一只手放在身后，朝卡德加走去，因为身高不等，卡德加面前麦迪文只得微微仰头注视着他的双眼。在学徒傻眼的瞬间，麦迪文抱住了那强壮的身躯，将头埋在卡德加的发丝间，将他贴近。
“对不起。卡德加。你知道，邪能并没有随萨格拉斯的放逐而消失，而只要邪能存在一天，燃烧军团就存在一时，萨格拉斯就有一次机会重新找到合适人选控制他的意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利用那具肉体将他肮脏的计划实施下去。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人死去……尤其是暴风城的子民们。”麦迪文顿了顿，想到旧事的他被眼泪扼住了他的喉咙。“但我已经力不从心了，我的力量随着那次死亡流失了很多。你可以。你也是我至今看到的所能胜任一切的人类法师，不论魔力，还是年纪。”
麦迪文抬起头扶住卡德加已经泪满面的脸，轻柔的说着“纵使我百般不愿让你如此。但这是命运，卡德加。我依旧能依稀看到未来。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不想让你走，却不得不让你走。
刚想说什么的卡德加下一秒便傻掉了。暗恋多年的守护者，竟然吻了他的唇。那看似只可能在梦里出现的一幕幕居然发生了。此时卡德加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幻想捉弄。但这是真的。即使，没有舌尖交加，只是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烙印，麦迪文那样的感情都如此真实。麦迪文用背过的那只手扶住卡德加的后脑让他离自己更近些，唇贴的更紧些。
“连传送阵都要手画符的小子，”他的语气很决绝，好像在勉强自己看起来更绝情些，“回到肯瑞托去好好深造吧。”搂着怀中晕厥过去的卡德加，麦迪文看着自己透着蓝光的右手，终究还是流下了泪。
良久，麦迪文用传送阵，将卡德加送回达拉然的天空之城，肯瑞托。里面夹带着一封给六人议会的信。
“我在洛丹伦……等你。”
“如果，我等的到你。”
“我的卡德加。”
，什么不好的都被他碰上了这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