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柠檬树下的阳光
——致青春岁月
在铃声中猛然惊醒,微张的双眼感到丝丝凉意,透过散落在额间的细发,望了望在地板上睡的千奇百怪的男生,抿嘴一笑,看了看表,又把头埋进双臂间。
仿佛过了冗长的岁月,实际只是五分钟的迷糊,班主任走来——是去上体育课了。
走去楼下——初三最宝贵美好的聊天时间。一路经过图书馆,和茂盛高大的树木,来到广袤的足球场上。午后的阳光非常清澈,足球场上早已有不少的班级,蓝白相间的校服铺洒在鲜绿的草地里,在殷红的跑道上谱写青春的乐章。
那个时候我们喜欢把手举起,看手在澄澈的阳光下有多么的白皙光滑,脚边手的影子被拉得修长,左右摆动着,像一只只蝴蝶在时光里舞蹈。
在鲜红的跑道挥洒汗水,在高大的榕树下看太阳投下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不烦闷。充满活力。
下课铃打响,我们回教室上物理。课课间音乐很好听,韵律轻快的纯音乐。我和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时会像小时候一样跟着音乐节拍走路。
『这是什么歌呀,好好听。』
『不知道呢,确实很好听。』
『如果有机会,我想知道歌名。』
『嗯。』
…………
中考完的暑假,我在房间里看书,空调温度调的很高,空气有些烦闷,不免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温和鲜绿的足球场和柔光鲜红的跑道在我眼前不住地晃,穿蓝白校服的学生在其中快速的奔跑……有轻快韵律的音乐响起——这么快就下课了?好像下节物理课要考试……
跑上楼梯的时候绊了一下,我感觉全身都震悚起来,醒了。
我发现自己在新家的床上,新家和初中住的房子,一个在城市的这一头,一个在另一头。
那阵音乐是从母亲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犹豫片刻,推开了深红色的房门。
母亲在电脑上工作,并没有在意我的闯入。熟悉的音乐声开的很大,充斥着耳膜。一颗疼痛的心在雀跃中欢呼起来。
『妈,为什么要播这首歌?』
『不知道,应该是按错了一个键。』
『我想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
『妈,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别问了,我在工作。』
『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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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把整个人生埋进被子里。心的一角隐隐的抽痛。
无数个初中的午后,我曾迷惘,曾彷徨,甚至想过逃离……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不可否认的是,那些时光都回不去了。
我终究要像怀念小学一样怀念初中。
再次意外听起曾经歌,我或许会在梦里与时光邂逅。但醒来时,却只剩满眼萧条和满心的凄楚。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能做的唯有用文字记载,在午后阳光下穿着蓝白校服在茵绿球场和殷红跑到奔跑的岁月,不负这韶韶年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