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年华里遇见朴灿烈,真不知是好是坏。
人群之中第一眼看到他,身高给他带来的优势无可厚非,朴灿烈蹲在学校的门口和一群小镇上有名的痞子一起,时不时对路过的女孩吹吹口哨,出言调戏。
即使这样,那些经过的女孩虽然脸红含羞却依旧会用眼尾的余光偷瞄朴灿烈几眼,带着自以为的不为人知与小心翼翼。
每当这个时候,朴灿烈就会绽放出他的招牌微笑,以此来迷惑众生,那双动人的眸子沾满戏谑,微微挑眉连着嘴角一起上扬。
往往我会生气的冲到他面前,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以此宣告着自己所拥有的主权。
一直我都知道他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资本,他于我,便就是那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每当有人问起我和朴灿烈是如何开始这段感情的,我便会骄傲的回答他们说是因为双方的一见钟情。
如果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巧好金钟仁也在旁边,他便会毫不留情地纠正我:“程九久,那是你单方面的见色起意。”
但我不在意,我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如何评论我与朴灿烈的这段感情,好的也行,坏的也罢,程九久向来只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向来只在乎朴灿烈一个人的看法。
只要,一天,他还在我身边,我便会紧紧抓牢。
朴灿烈低头看着踮脚搂住他脖颈的我,一脸宣告主权的模样,随后便轻笑出声:“程九久,你这个妒妇。”
我气呼呼地抬头,将他的脖子揽得更紧,迫使他的脸与我更加贴近:“怎么?你到底是来接我放学的,还是来这里出卖你色相的?”
他大笑,一把将我横空抱起贴进我的耳朵轻声开口道:“当然不是来接你放学的。”
伸手我狠狠地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双眼圆瞪。
朴灿烈笑着求饶,扬起嘴边的那抹痞笑:“你这人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那你说!”我赌气的撅起嘴。
“我是来接小九回家的。”
“油嘴滑舌。”我嘴上回呛着,却忍不住在心头欢呼雀跃起来。
是的,我就是吃他的这一套,哪怕有一天他亲手喂给我穿肠毒药我也会二话不说的张口笑着服食下去,只要那个人是他,是朴灿烈。
更何况此刻他喂给我的是所有女生都爱的糖衣蜜语,试问这如何能不叫程九久心生欢喜。
金钟仁总说:“程九久,你能有点出息吗?你怎么就那么吃朴灿烈的套呢?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是哪天他让你去吃屎,你他妈是不是也得乐呵呵的去粪池里掏啊?”
我懒得和金钟仁多说,因为与他争辩简直就是多费口舌,反正说来说去最后认输的人也只会是我,长期以来面对他的恶意诋毁,干脆我就简单明了的回他一个字:“滚。”
说起金钟仁,我与他算得上是拥有了长达十年的革命情谊,从小一起偷鸡摸狗,长大后一起狼狈为奸。
金钟仁,我的老邻居。
作为‘隔壁家孩子’的第一反面代表人物,从小在院子内凭着一双拳头不知道揍哭了多少家的孩子,经常有被揍的孩子家长找到金钟仁家里来寻个说法。
“老金!你家黑孩子呢?让她出来这个月第几次了?又把我家孩子揍得鼻青脸肿的!你们这什么意思啊?”
老金,是钟仁的爸爸,镇子上一家五金店小铺的老板。
老金一边赔笑着抚慰被打孩子家长的心情,一边将金钟仁拽到面前来:“说!你为什么又打张小明同学?”
每当这个时候金钟仁总会义无反顾的出卖程九久,全然不顾我两之间的革命情谊。
“是程九久要我去打他的。”
接着,便是家长们从金钟仁家出来,声势浩大的拐个弯来到我家和我妈告状,愤愤然,我只得期待等到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我便拖着自己红肿的臀部将金钟仁从床上给揪起来一顿暴打,以此来化解昨日被掌掴屁股的耻辱。
我和他之间是朋友,更是亲人。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我想这话就是纯粹他妈的在放屁。
至少,程九久和金钟仁第一个对这话不服。
长大后的金钟仁整日流年往返于混圈泡妞,飙车斗殴,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还屁颠颠的给他取了个霸气侧漏的外号叫做‘开爷。’
金钟仁得意洋洋,每次见着我总会调侃着说:“妞,叫声开爷听听。”
如我,当然不会给脸金钟仁让他更加不可一世。
“黑孩子就黑孩子,还什么开爷?”
金钟仁摘下自己为了摆酷刻意在晚上佩戴起来的墨镜,左右环视一眼,便恶狠狠地对我开口:“我警告你啊,程九久,别再提黑孩子这个词。”
无畏的翻了个白眼,冲着他吐吐舌:“黑孩子。”
“嘶,程九久你皮痒了是不是?”金钟仁说着就要从他风驰电擎的机车上下来揍我。
可程九久是谁?早在看到金钟仁变脸之前便脚踩一溜烟跑了。
说起来在认识朴灿烈这件事上,金钟仁绝对算得上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