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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精神病院,他们让永才进了很里面的房间,并禁止我进入。
「请稍等一下。」
我似乎站在房门外很久很久,我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挣扎,拉扯,吼叫,都没有被这扇冰冷的门板隔绝。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这样做了,最后的赢家是谁呢。
「大贤阿。」
我转过头,钟业朝我走来,脸上写满着担心和无奈,我想朝他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是一院须知,等等你还要签长期入院同意书。」钟业递了纸本给我,微微扬起头望着我「你还可以吗。」
我点点头,想说什么,张开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或许是我这个样子狼狈的太难看,钟业低下了头,叹了口长长的气。
「之后,你中午就可以从公司离开了,你抽点时间来顾永才,薪水也是照常。」
「阿...」
我有些不知所措,摇着手「不能这样,太无理了。」
「我要求你这样的,可以吧?」钟业又摆出了上司的态度,语气是不可拒绝的坚定「我不准你为了永才不吃不睡,你也是要活的,他也需要你陪伴,我给你弹性的时间不是要你做个白拿薪水的废物,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对永才也好。」
「况且,你这份痛苦有部分也是我造成的。」
我苦笑了一下,对于帮助了我却带给自己罪恶感的钟业感到抱歉,却又不能回报他什么,这瞬间才发现自己很窝囊。
钟业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了句「祝你好运」就离开了。
又只剩下我站在原地,四周已寂静无声,我只感觉到了心脏似乎哪里空了,从每个角落袭来的空虚和无力感渗透了我的身体,我只能蹲下来,任着该死的眼泪从内心深处发泄出来。
多么希望,一切就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