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旅行中成长
正如那个个性温和却不修边幅的年轻老师在临别时所说的话,想想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喜怒,喜欢什么,想追求什么,到哪里去旅行,遇见什么样的人,得到什么样的经验,这一切的过程会形成你们的未来。
所谓成长,决不仅限于力量而已。
很喜欢小杰带奇牙回鲸鱼岛的那一段小插曲。小杰是首次带朋友回家,而对奇牙而言这又何尝不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初见长辈时小心翼翼的微笑,习惯了家人般热诚的接待后会毫无警觉地在午后看店的时候不小心睡着,被人抱上凉床然后睡得美美自己醒来;让家庭理发师之外的人修剪头发,并且第一次听对方用拉家常的口吻感叹自己发质细软;乃至米特那一个含泪的耳光和晨光中微笑致谢的拥抱,和揍敌客家的阴森拘谨迥乎不同,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普通人的努力与幸福满足,琐碎但是温馨。
我是感谢着米特阿姨和师傅云古的。当米特阿姨在无奈之下举起负伤的右手向情绪明显有点失控的小奇挥去,在她眼中他并不是客人更不是杀手世家的继承者,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被人引导着误入歧途,需要关爱,需要纠正的孩子,她用一个清脆的耳光告诉他生命的权利与尊严无法用价值来简单衡量,目睹孩子们彻夜的努力救活小狐熊后,她母亲般的拥抱给了他最温暖宽厚的包容。而云古教授了奇牙帮助他人的能力,那种力量不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它是为保护而生,在捍卫自己的信念,自己最重要的人时才具最强大的力量和最鲜活的意义,云古初次向杀手出身的他展现了猎人的广阔天地。
接下来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奇牙与他人的合作也越来越自然,念的高阶应用及临战技巧越来越纯熟。他曾郑重其事说想和小杰做朋友,但日复一日连场考验下来,他们早已成为生死与共的朋友;他曾不无迷茫感叹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但在为小杰为酷拉皮卡,为其他素昧平生的人劳苦奔波的过程中,他的升华出更光耀纯粹的价值。
那种干净的眼神和开朗的笑是灰色过去所无法赋予的,这近乎一个奇迹。由最初的向遇,一路并肩走来,步出黑暗向着日光前行,换来更惊人的力量,更坚强的意志,为实现自我而活,或许某天要为捍卫重要之物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