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
楔子
有句话说的好，所有宿敌的仇都是从小时候开始积累的，比如临别时说了声“拜拜”他却硬要说“黑黑”；比如决斗时大喊一声出剑吧他却咣当来了一句我用刀。
洛虹还记的他六岁那年随着洛东笙去魔教教主墨清风那做客；那两位挚友在堂上谈的不亦乐乎，洛虹苦着脸忍了又忍，终究寻了个空子溜出去玩。
溜出去玩也就罢了，偏偏让他误打误撞到了传言中魔教少主墨云逍的屋子，又偏偏赶上墨云逍百年不遇的在院中描一幅丹青；洛虹只觉眼前的小孩虽然年幼，画中动物竟栩栩如生，便忍不住赞道：“这猴子画的真不错！”
墨云逍正要去画鹿角的手抖了抖，扭头瞪了他一眼，抬手在那物的后面加了一条马尾巴。
洛虹恍然大悟：“原来是头牛！”
“这分明是一匹马。”魔教少主冷笑一声，暗道最近那表哥找来取笑他的人愈发白痴了。
“这分明是牛的尾巴！”洛虹难以置信的跳到墨云逍面前，瞪大了眼睛和他辩道：“马不长这样！”
“哦？”墨云逍掷下画笔冷笑道：“我偏说它是马。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它不是马？”
多年后，洛虹只恨自己当时学艺不精没有好好研读道家著作，以致目瞪口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啊……？”
这便是他们的初见。

一.梦甜香
【梦甜香只有三寸来长，灯草粗细，易烬】
洛虹第一次见到少年，是在桂云桃花巅的山脚。人间三月，山上山下桃花开满，满树烟紫淡淡压在枝头，淡粉的花瓣飘落如雨。少年就坐在花荫下，面庞大半被折扇掩住，自己同自己下着一局棋。
彼时的洛虹正被魔教复出的消息弄的焦头烂额，陡然见到此景，竟鬼使神差的拱起手道：“在下长虹剑主洛虹，不知阁下是……？”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在下陌上郡，陌言。”那人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笑道：“久闻少侠大名，不知可愿与陌某下这一局棋？”
若不是对陌言一丝莫名的熟悉，也许当时就不会应下。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天意罢。
从那天后，洛虹每月都回来这与陌言下一局棋。
“每月都来这几天，你这武林盟主也当真闲的很。”陌言落下一子，仰脖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这是第三个月了吧……桃花早就谢了。”
“十年前魔教与上代七侠一战，魔教落败，魔教教主墨清风与我爹双双殒命。”洛虹的眸光有些黯淡：“魔教也因此定下誓约，十年内不滥杀生，不出关。如今期限已过，今日魔教已有些动静了。”
“如何得知？”
“秦家惨遭灭门，全府上下无一活口。那些人做的太仔细，环环相扣，一点破绽都没有。我也是从一些蛛丝马迹才大致猜到与魔教有关。魔教如今掌权的人，实在是……”洛虹皱皱眉，抓起一把棋子：“可怕。”
“三绝堂上堂主寒生？”
“不是他。现今掌握魔教实权的一定另有其人，只是此人太过神秘，江湖中无人见过而已。”
不想陌言却似笑非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大约见过的都不是人。”
洛虹的手抖了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算了一定是错觉。
“听闻父……魔教教主生前曾有一子墨云逍，掌权的既不是寒生，就该是他了。”
“说起来我还见过他一面呢。”洛虹摇摇头道：“但我记得直到墨云逍八岁之前，白梨伯母都在给他吃一种抑制功力的药。那种东西吃几个月便可伤身，日积月累这么多年，怕是终身不能习武了。若是如此，又怎能压的住魔教？”
“是啊……”
因为那药，自己那个表哥大权独揽，最后竟到了弑叔夺位的地步。事情虽被墨清风压了下来，白梨却在那场祸乱中被害，他也因此闭关十年。那时他就在想，明知身子受不住还拼命习武，自己真是疯了。
最后虽然靠黑虎崖首席神医捡回了一条命，却也留下了后遗症。从那时起，每个月都有三天体质重回当初，以当年体质承受深厚内力，若稍有差池，恐怕就不是武功尽失那么简单了。
陌言，或者说墨云逍，见那白衣少年面对棋局一筹莫展的样子，凑过去挑了挑眉梢道：“左手第三个格，下那。”
若是让洛虹知道，最近江湖上弄的他焦头烂额的事都是出自眼前这墨衣少年之手，又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唉……又输了！”洛虹一推棋盘叹道。
陌言一脸输给我是应该的表情开口道：“承让。”
“……陌兄竟会谦让，真是难得。我还以为陌兄从不知脸皮二字为何物呢。”
“原本是不知，所以你就把你的都借给我了。”
……淡定，我要淡定。
“啊，对了。”陌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下次再带果汁时能不能至少让它们在颜色上像一点酒，这样别人见我们举杯痛饮至少不会觉得太二。”
“……哦。”

楼主给了虹猫黑小虎新名字吗？

都抖了起来：“天，天哪！世间竟有如此海量之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小四，你要向他们学习，知道吗？”
王四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添上一句道：“爹，他们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哪？”
“是，是，一定是！前年算命老头说我会遇到贵人，不想竟应在今日！他们一定是天上的酒仙下凡！哈哈哈哈……天哪，酒仙啊，我从小的信仰！走，小四，我们去打个招呼！”
王老二怀着虔诚的心情踏出了一步。
这酒的颜色怎么这么白？
王老二又向前走了一步。
这酒怎么一点气味也没有？
王老二再向前一步。
这酒里怎么还漂着秋梨？！
他哆嗦着又迈了一步。
这酒怎么这么像……果汁？！！！
没等王老二再向前走，只听二人中的墨衣少年淡淡道：“今天的果汁味道不错。”
王四拽了拽王老二的衣袖：“爹，他们喝的是果汁哩！”
王老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当陌言闻声回头时，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旁边一个六七岁的小童正故作老成拍着大汉的头哄劝道：“爹爹乖，不哭不哭！爹爹吃糖！”
洛虹一口果汁喷了出来。
陌言忽然冷笑一声，王四循声望去，猛然见到陌言的正脸竟忽的愣住，只顾怔怔望着他。洛虹无奈的揉了揉脑袋，想当初第一次见那人时也确实让他惊艳了一把，真不愧那句“公子世无双”的开场白。如今这么个小孩，虽然如此年纪就有断袖的倾向着实不是什么好事，但……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滚。”陌言不悦的低喝一声道。
王四被吓了一跳，眼圈一红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拖着他爹就往家跑。
“刚才说到哪了？”陌言转过头道。
“好像是白雪公主碰上了七个小矮人然后在那蹭了好几个月吃的……”
“……我不是说这个！”
“哦，是了。”洛虹捻着棋子道：“下个月我可能来不了。”
“为什么？”
“武林中人约定，五日后仿上辈七侠围剿黑虎崖。此战凶险万分，稍有疏忽……恐怕世间就不会再有洛虹了。”
“七侠有七剑合璧如此绝技，我看死的倒未必是你们。”
“七剑合璧？”洛虹垂下眼帘：“不会再有了。旋风剑孟少君早在几月前就回十里画廊隐居了。”
——“我知道自己是七剑传人，也知道肩上该担的责任。”孟少君看着天边的晚霞淡淡道：“但抛开这一切不谈，我其实很希望能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许这对我来说更重要。洛虹，我累了。”
孟少君含泪说了声抱歉，转过身却看见其余五剑笑眯眯的脸。
“靠，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后面？吓死我算了！”
“哈哈！十里画廊是个好地方，我大奔支持你啊……”
“什么时候嫂子生了宝宝，记的叫我们去看看。”
“欢欢一定特别可爱！千万别忘了请我吃喜酒！”
“路上小心！”
“……喂，你们几个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啊！”
洛虹最后上前拍拍孟少君的肩膀：“兄弟，保重！”
孟少君愣了愣，良久，忽然笑道：“诸位，去看欢欢可得带贺礼！”
六侠一怔，随即一起哈哈大笑：“一 ——定——的！”
——眼前棋盘中的局势正在紧要关头，局中之势瞬息万变，黑白二字争执不下。洛虹皱眉思索了良久，白子触到棋盘后却又缩了回来，如是三次，方才落下：“这次去，定能碰到魔教那个传说中的一把手。也不知他到底是谁？”
陌言的身子一抖，手中的棋子被他捏的粉碎。
天色已晚。繁星缀满夜空，隐约可见天上淡淡的流云。残夜阑珊，月色如水，枯叶潇潇随风而落。在银色月光下，二人动作如行云流水，落子如飞。最后一子落下，洛虹怔怔的望着棋局，眉间满是不可思议。
赢了、几个月来，他竟第一次赢了。
陌言带着些许怒气冷哼一声，半晌道：“再来一局。”
“不下了。”洛虹摇摇头：“我过几天还要去十三换，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恐怕多的很，今天可要好好睡一觉。”
“十三换？”熟料对面的墨衣少年猛然一愣，忽然一拍棋局大吼道：“你不能去！”
洛虹被他吓了一跳：“为什么？”
陌言长出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后道：“……没什么。十三换？我知道了。”
洛虹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告辞。”
眼见少年的身影逐渐在夜色中远去，陌言在月色下立了半晌，良久，缓缓道；“你可知，若你活着回来，世间就不再有陌言这个人了。”
公元三九七年八月，武林盟发布英雄帖，共邀天下英雄围剿魔教。
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啊好棒！前排啊啊啊(●✿∀✿●)

“姑娘所嘱的事田某已办妥。”长青县令府衙内，一身青衣儒衫的白面书生笑道：“流言放出，江湖上已认定魔教与官府勾结了。据田某所知，武林盟主已发布英雄帖，另外按姑娘的意思，我已派人持上代魔教教主手令请魔教出手灭十三换。若魔教果真出手，流言更是板上钉钉，也好让有些人绝了给魔教辩白的念头。”
“多谢田青县令。”对面的紫衣女子微微颔首道：“若秦家大仇得报，武儿必将县令之恩铭记于心。”
“应该是我谢过姑娘才对。若不是秦姑娘查到十三换安老板暗地收集罪证想上告田某，我恐怕都不知是怎样死的。”
“十三换一事江湖上已人尽皆知，只等魔教上当了。”
田青忽然问道：“对了，安老板的状纸姑娘也看过了吗？”
“自然。”秦武儿应了一声后发觉不对，于是皱眉道：“怎么了？”
“没什么。”田青的笑容愈发狠厉，他一挥手，屋中刹那间多出数名剑客，几十道剑光向秦武儿刺去：“只是想请姑娘，早些上路罢了。”

二.紫藤花下
【秋风秋雨微凉意，栏外何人凭窗倚！】
转眼已过三日。这三日里，江湖盛传有一陌姓少年独闯太白宗，凭借几根火柴棍难倒了大长老江皓月，难倒了月白宗主，惊动了天一老祖，最后老祖出手才解决了难题。据说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那少年方才十八九岁，墨衣墨发，往太白宗那一站，活脱脱像画中人似的。”说书先生环视着四周，用折扇敲了一下桌子继续道：“少年在太白宗门口用火柴摆了一个图形，只许别人动两根火柴使其变为另一指定图案。可叹太白宗偌大宗门竟无人可解。少年却也谦虚，眼见月白有不解之象，于是道了声承让，顺便向月白宗主提了几条关于宗门建设的建议。月白宗主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两人很是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
关于月白这一段陌言也着实无辜，这段对话其实是这样的：
“唉！”陌言故作悲伤的长叹道：“于数理算术上竟一窍不通，不想太白宗的教育竟腐化至此，可见九品中正制害人之深。这等题目，恐怕刚出生的孩童也做的出来。”
刚出生的小孩能拿动火柴棍？！
月白两眼一翻差点骂出来，却又实在不能说什么，这真是要把人气死。
见月白紧皱眉头，陌言冷笑一声道：“宗主要不要陌某提醒一下？”
月白咬牙没有回话，陌言见状，殷勤上前指点道：“宗主可以动这一根试试，其实这很简单，找个小孩随便让他拨两下也能……”
“滚！”月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大吼一声，那一声震的大地都抖了抖，接着就见天一老祖从宗门中飘了出来。
所以说，老祖其实是被月白吓出来的。
随后便如传言，天一老祖出手解题并对陌言大为赞叹起了收徒之心，且断言他资质奇佳，若能习得太白宗武功将来必为不世之才。然而这番好意却被陌言一句“我不拜师，愿教你就教，不教拉倒”挡了回去。老祖叹惋之余本着武术无国界的原则打算教他一套掌法，又念及他孑然一身又允他在宗门多住几日。有人问老祖既然武术无国界何不倾囊相授，天一老祖想了想回道，这孩子虽然根骨奇佳但毕竟不是宗门弟子，武术虽无国界，但也是要分宗门的是不是……
这就是传言的整个内容，也是最原始的版本。然而后来这一传言在各坊市间广为流传并大为走样，使传言越来越往传说的方向发展，后来发展到传说也容不下传言了，于是这则传言愈传愈玄，并干脆大有向神话进军的趋势。
所以当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讲道少年带着青梅竹马的小姐闯上山，结果这位青梅却被老祖所伤。少年大怒之下与老祖争斗一臂被断，于是从身后长出一个尾巴继续战斗却落于下风时更诡异更加匪夷所思的变成一只老虎继续打时，角落里的白衣少年眼角抽了抽：“这……是真的？”
白衣少年对面的人一身道士打扮，犹豫了一下道：“一路走来听许多人这样说，恐怕是真的……也未可知。”
“太白宗离十三换不远了吧。”白衣人道。
道士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不觉的太白宗有些不对吗？”
“怎么？”
“魔教与官府勾结的流言就是从太白宗一带传开的。如果不是这个消息，也不会把你逼到不得不答应围剿魔教的地步。”道士皱眉道：“我总觉的这是个阴谋，不是针对魔教，而是针对你，针对你的盟主之位。我建议你去太白宗查一查。”
“你是不是又想着我在太白宗吃住可以省一大笔经费？”
“……洛虹，我发现你最近愈发机智了。”
这二人便是七剑之首洛虹与青光剑主陆离。
陆离道：“说起来，十三换安老板收集长青县令田青罪状打算上告，借此机会看魔教是否出手帮田青的确是个摸清流言真假的好办法。但若魔教与田青果真勾结，有官府这一层关系，十三换那边想救人就没那么容易。”
“但我必须去。”
“非要一个人去？”
“自然。”洛虹微微一笑：“安老板尚能顾全大义，为摸清流言真假不惜堵上性命，虹又怎能贪生怕死？其实太白宗副宗主江皓月昨天已来信请我共保十三换，信里只说让我去，可没说你们。”
江湖？多大的江湖也大不过皇帝的一条令。若是去帮安老板得罪了田青，真想安个罪名倒也无从反驳。与其大家一起获罪，不如只让我一人伤，一人死，倒也合算的多。
“太白宗？”陆离神色一凛：“如果你非要去，那么在十三换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太白宗的人。若太白宗真有企图，在围剿魔教之前他们定不想落人把柄，也自然不敢让你出事。”
天边忽然起了风，沉厚的云层带着乱飞的秋叶压过来。门窗被秋风吹的咯吱作响，店小二楼上楼下忙着关门。洛虹与陆离对望一眼没有做声。良久，陆离抬头望天长叹一声道：“山雨欲来矣！”

洛虹觉的，能在几天内连续带给他这么多惊吓老天也确实不容易。当他在太白宗见到那传言中的陌姓少年时，洛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胳膊没断？”
陌言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本来洛虹还有一系列疑问，但对上少年杀人般的目光也只得干笑几声，把刚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二位认识？”月白看着洛虹道。
“算是……”长虹剑主顿了顿：“朋友吧。”
陌言一愣，沉默良久后淡淡道：“大约是吧。”
“既然是朋友……”月白刚想客套两句，陌言已接过话头道：
“既是朋友，他的事就该是我的事。想来长虹剑主必是为了十三换一事而来，那从今日起，陌某也帮忙到十三换守卫，如何？”
眼见应尽的宾主之仪和这么大一份人情被陌言几句话夺了过去，月白皱了皱眉，却也仅是皱了皱眉，随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有公子相帮自然是好。请盟主随我去看看您的房间。”
“虹不过一晚辈，宗主不必如此客气。”
洛虹应了一声，向陌言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而后者则耸了耸肩意为你先走吧我在这待会，于是长虹剑主点点头，抬脚跟在了月白身后。
见月白的背影消失，陌言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洛虹，你可来的真是时候，否则我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十三换。
几天前寒生来信，信中道长青县县令田青派人持重礼请魔教出手灭十三换。本欲婉拒，谁知来人却拿出了三江令，寒生无奈之下只得应允。正在外出办事的陌言闻讯大惊，快马加鞭赶回黑虎崖问明经过，陌言起疑。
——“三江令是父王当年所赠友人之物，此令一出，三江五湖之内凡魔教所属必尊其命。”陌言皱皱眉道：“这不怪你，就算是我在这，田青这份礼也不得不接。”
“少主，属下只是担心……”寒生犹豫了一下道：“田青是另有所谋。”
“十三换安老板暗地收集田青罪状，呵，田青倒是找了个好借口。我记的魔教与官府勾结的流言也是从长青县那边传开的吧？”
“少主的意思是……”寒生讶然道：“长青县附近的江湖势力只有一个太白宗。少主是怀疑田青和太白宗勾结？”
“田青，月白……看来我得去太白宗一趟了。”陌言冷笑一声，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笔掰成两段：“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的能耐！”
本以为太白宗与田青一事有莫大的关系，暗地里查了几日却渐渐发现不对。但最近这几件事处处针对魔教，若太白宗与田青一事无关，那么田青又为什么要针对魔教？
长青县传出魔教与田青勾结的流言、洛虹被迫答应围剿魔教、十三换一事在江湖上传开、田青持三江令请魔教出手灭十三换。这些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有心人设下的陷阱？
陌言微微一笑，信步走到花池旁折过一支花，眼眸中却掠过一丝冷意。他自言自语道：“这一局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坐等☆

于是这是说好的不坑？

继续啊-O-

dd

……

张无忌妈妈说的真对，果然越漂亮的小姐姐越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