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五人的年龄已近古稀,但却仍旧似二十几岁那般,竟比自己的儿女还要年轻几分,那外八行的人见了,无不称奇。
他们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都纷纷站起,一个带着墨镜笑容乖戾,另一个没什么表情但容貌却惊为天人。齐垣认出了带墨镜的那人是自己儿时曾在老家见过的黑瞎子,道上称他为黑爷,这么多年后见到他居然也没变老,齐铁嘴也有些惊讶。
“佛爷,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张起灵,东北张家的后人,另一位也是齐家的族人黑眼镜黑爷,八爷你应该也认识,”解九爷微笑着说道,“本想过会去佛爷您府上引荐这二人,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张启山上前一步走近两人,看着那张家人,礼貌说着:“既然是从东北本家来的,那和我九门也就是一家人了,请问您是……”
“我叫张起灵。”那人说着,表情并没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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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褪去,温度又降了下来,屋外的街上鞭炮声四起,整个长沙城洋溢着满满的年味儿。
齐铁嘴坐在暖阁里,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抿了抿嘴。刚刚佛爷听见了张起灵的名讳,顿时一愣,和吴老狗聊了几句之后带张起灵进了里屋,自己就一直坐在门外等着。
那黑眼镜和自己聊了几句之后也没再说话,虽说来自同一家族,但却的确是没有交情。刚刚他说了那么一句话,自己一直琢磨到现在。“您实际上知道结果是吧,我也知道,可惜我们的朋友都有些偏执。你同意张大佛爷放手去做,也就只是因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您看我说的是不是。”
别说那人还真说对了啊。
这人现在正逗着那解九家的瓷娃娃,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伢子,你这副模样,长大了可不得了,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解雨臣。”小孩的脸上涂满了脂粉,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眼神中带着一丝同龄人不应有的凛冽。当时的解语花只有五岁大,一年前被二月红收为徒弟,但又因其天赋秉异,红二爷特批这小孩在今年的花鼓戏表演时同台。
“哟,不得了,不得了,今年居然才这么大。九爷要把家业交给这么小的孩子打理,真是……”黑瞎子扶了扶墨镜,神神叨叨地说着,别说这人还和齐铁嘴是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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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长沙城里各家各户点起了花灯,放起了烟花。天空中的光五色交辉,美好的不真实。张起灵和张启山谈完话之后被黑瞎子啦出了吴府,到城中央的广场去放鞭炮。小吴邪挣脱了吴老狗的怀抱,朝张起灵的方向跑去,狗五想去追,奈何也追不上,只得挠了挠头发尴尬地向身旁的齐铁嘴笑了笑。平日里齐铁嘴看见五爷出糗,必定能笑他半年,而现在的齐垣确实笑着对他说:“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