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易烊千玺生日之后就是圣诞节了,过完了圣诞,新年也一起来了。在“Happy new year!”中过完了新年,就迎来了暑假。
易烊千玺可没有天天泡在的寒假,只能顺从父母在一个又一个的补习班中间流连,怀念着高二在度过的每一个下午,每一刻的阳光。寒假终于结束,迎来的,就是易烊千玺高三的生活。
高三,比想象中的要繁忙,虽然高一高二并没有很努力的拼搏,但是易烊千玺的成绩依旧还是前茅,但似乎,现在一定要努力了。
易烊千玺想考音乐学院,似乎冥冥之中,音乐是能救赎自己现在压抑生活的东西,好像自从接触了音乐之后,自己好像有一些神奇的改变。认识了王俊凯后,似乎自己的人生开始偏转于原来的陈旧的轨道,开始了新的航行。
一个普通的夜晚,易烊千玺与父母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三人之间没有任何语言,本应温情的场面,现在却散发着悲凉。
“千玺。”易父首先发话,“你也是高三的人了,有没有什么向往的大学?”
“我……”易烊千玺顿顿,“我想考中央音乐学院。”
“啪——”易父的筷子重重地摔在餐桌上,“不记得高一时我怎么跟你说的吗?!你只有考商学院才有前途!音乐学院出来的都是没出息的!”
易父的怒吼没有吓唬到易烊千玺,反倒激起了易烊千玺的叛逆心,“我就是想考音乐学院,你管不着!!!”
“你小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是吧!我都话都敢不听了是吧?!”易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从小那么听你的话,现在,我长大了,给我一次自己做主的权利都不可以吗?!”
“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听从我的!”尖锐的两人,丝毫没有给对方一点退让的空间,一场家庭战争,就这么爆发了。
“千玺啊,你就听你爸的吧,他也是为你好。”易母也苦口婆心地劝道易烊千玺。
也不甘示弱,同样站了起来:“从小你都是这么左右我的思想,从来不给我自己选择的权利,我的人生才不是什么选择题,你们给我的A.B.C.D里没有我想要的未来!!!”转身,不顾身后易父的怒斥,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重重的摔上了门。
进了房间,一切熟悉的布景,却刺痛了的眼。摸摸自己的脸,竟有丝丝的泪水,划入嘴里,口腔里弥漫着苦楚。
躺在床铺上,任耳机里的声音开到震天的响,可今天,无论摇滚的声音是多么的疯狂喧嚣,却怎么也无法带动的心,同音乐一起跳跃。
易烊千玺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期间似乎有听到门外父母的争吵,有听到父亲愤怒的拍打着自己的房门,还有母亲轻叩房门,为什么如此喧嚣的摇滚,还不至于让自己逃避一切,为什么还是不可以阻止自己听到那些不想听的东西?
“叮——”手机简讯的声音。
易烊千玺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因长时间待在黑暗中,还是适应不了光明。
是王俊凯的短信,不长,就两个字:“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个字已经发件人的名字,易烊千玺的心似乎有一些沉淀,提取号码,回拨过去。
“烊烊?”王俊凯哑哑的好听的声音通过手机,从另一端传来,好像是由世界的那个方向对自己的呼唤。
“小凯啊。”声音带着颤抖,明明想忍住,明明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可是听到王俊凯的声音,易烊千玺还是选择卸下一切防备。
“怎么了,烊烊?”
“小凯你是不是说过,随时会为我开门,只要我想去?”
“是的,烊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就想去。”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声音却带着坚定。
“好。我在等你。”同样的坚定,给予了在真更加坚定的信念。
电话挂断,在真看了看时间,11点19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眼镜扔在床头,现在的易烊千玺,才是真正的易烊千玺。
宁静的街道,多久没有这么认真的欣赏香樟树的叶子了,一阵风飘过,落叶纷纷,为什么此时却没有欣赏落叶的心情。
只顾着向前走,向前走,街道上的路灯昏暗,树影摇曳,易烊千玺看着自己的影子,漆黑的一片,绝望再次弥漫上心头,闭上眼,是否能找到一丝的光明。
出来时,忘记加一件厚点的大衣,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件在家里时的白衬衫,双手早已凉,却丝毫没有发现,是不是因为心和身体一样,已经变得冰凉了呢?
“傻瓜!不多穿件衣服是会感冒的!”路的前方依稀有一个人影,靠在树下,呵出白色蒸汽,看来是等了有些时候。
那人朝在真跑了,近了,更近了,易烊千玺愣在原地,为什么,自己仿佛看到了光明朝自己靠近呢?闭上眼,只想再确定一番。
忽然,易烊千玺感觉全身的暖意,是王俊凯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在真身上:“看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可能明天就感冒了!喏,咖啡,暖暖手。”
然后,王俊凯看到了易烊千玺紧闭的双眼:“笨蛋,闭上眼是看不到光明的。只有睁开眼睛,才会发现光明就在前方。”
易烊千玺睁开眼睛,眼眶里还有泪水,王俊凯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一下秒,狠狠地抱住了易烊千玺,没有欲望,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只是想给眼前这个伤心的人,自己仅有的温暖:“别怕,现在,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易烊千玺哭了,易烊千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了,平时,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说一句,即使要哭,也要在自己房间里,听着躁动的摇滚,轻轻地哭一会儿。可是今天,伤心突然在拥抱的那一瞬间淹没了所以理智,在听到面前的人的低语,突然可以抛弃所有的保护色,贪恋着面前的人身上的温度,只想把自己的脆弱让他看见,只想有人可以在自己伤心时抱抱自己,更自己说,我还在这儿呢。
慢慢的,时间悄悄游走,王俊凯松开了从大声哭泣到现在轻声啜泣的易烊千玺,牵起他已经冻僵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气,“下次出来要多穿一点,冻坏了,我会心疼。”
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无声地往下流,还有人会心疼我啊,还有人会关注我啊,原来,易烊千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在乎啊……明明不想流泪,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任由王俊凯拉着,易烊千玺跟着他后面进入了<耳机控>,看着王俊凯顺手把“Open”换成“Close”,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易烊千玺在,<耳机控>就只接待一位客人。
“我们来听音乐吧,听之前没有卖给你的,《Memory in F.T.Island》 。 ”王俊凯从抽屉抽出来了那张CD。
本来想去拿CD机,可易烊千玺却意外的拿出来他的CD机;“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它的,它已经是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王俊凯此时却在嫉妒那CD机,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CD机一样是在真生命中的一部分啊……想想又觉得不对,认真思考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好放弃对这句话的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