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李郅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中,不是因为,觉得无聊,八卦。而是,心里大大的不舒服,他很想问四娘,哪个人是谁,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来找你做什么。当听到三炮所谓的“分析”和四娘眼睛的闪避、语气中的隐瞒。更加地想要一问究竟了。所以,当看到四娘再次走进来,两个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等着四娘说些什么,可是,从进来到坐下,四娘一句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让他很是郁闷,抓起桌上的酒壶倒酒,一口干完,然后就一杯接着一杯了。紫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李郅,在她的影像里,李郅一直都是一个做什么都是很稳的人。哪怕发生再大的案子,他也是那个最沉得住气的人,可今天这是怎么了。萨摩似乎也感觉到了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啃着鸡腿,看着众人。三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眼前食”双叶和紫苏看是在吃饭,可两个时不时的眼神交流,再看看另外两个,一个埋头机械似吃着碗里的饭,面前的菜是一动不动,而另一个呢,虽然,吃着菜,面无表情。两只直勾勾看着坐在对面人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一顿饭就在不知不觉中吃完了。三炮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肚子显然是吃撑了。紫苏和双叶喝着消食的茶,萨摩看着,一桌子的剩菜,好似还没吃够。四娘若有所思的收拾着,而李郅真的是喝醉了。从来都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他,竟然背靠着椅背,睡着了。此时,已经很晚了,凡舍的其他客人也都走了。过了一会儿,四娘收拾完,走过来说到:“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三炮你把紫苏送回家,双叶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点心,我给你做了一点,别忘记拿,萨摩,你去把楼下打扫一下,准备打烊了。”像是在安排着每个人的工作,说到李郅的时候,她顿了顿,而这时,李郅好像有感应似的,也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她。四娘,咬了一下嘴唇,没再说下去。
一个下午了,四娘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刚刚看着她,以为终于等到她开口。可等来的却是沉默,李郅像是酒醒了一样,一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三炮看到老大走了,自己也抹抹嘴巴和紫苏他们一起离开。
月夜的路上,李郅越走越憋闷,越走越生气,也越走越快。一路跟来的紫苏他们,边跑着边叫他,可现在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哪里还听得见啊。只是不停的向前走的,走着走着,突然跑了起来像是要把后面的人甩掉。“今天的李郅太反常了”双叶心里暗暗地说。而此时,三炮也终于看出了他家老大的不对劲,挠着头问“老大今天是咋了,不太对啊。白天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抽什么风啊!”“你问我们,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刚刚在凡舍的时候,你都说了什么啊!”紫苏没好气的说。“我说啥了,我说的话多了。我哪知道是啥?这到底是因为啥?”双叶白了一眼,说“不和你说了。紫苏走,我送你回家。让这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想。”说完,拉着紫苏走了。三炮,看着走远的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