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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橘子与银塔(银土版《仁医》/穿越历史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也好期待的话说卧倒我第一眼看成了卧槽明天早点更好嘛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7-03-24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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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伍
    银时充满好奇的触觉撞进了土方紧实的身体中,也撞进了土方胸口那道咖啡色的疤痕中。皮肤上密集的神经末梢就像得到欲望的喜讯一样,尖叫着炸开了。两具肉体紧贴在一起的一刻,银时想到了未来小姐。他看见了那双泛起惊讶的蓝色瞳孔,今天也是这样。浴池的热水正贴着地板漫进更衣间,和身下人的体温混同在一起。
    等到爆炸产生的滔天波浪声终于止息,银时和土方才互相放开,从衣筐的碎片中爬出来,整理好身上的衣装。
    “阿妙!”银时喊道,看见她和小九正毫发无伤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听见近藤喊“十四”的声音,抬起头,望见近藤和总悟正合力像拔萝卜似的,把屁怒吕从衣服堆里拔出来。土方也跑过去帮忙。周围,人们一个个站起来,没有受伤的样子。
    银时放心不下,到擦洗间和浴池那边看了看,没有看见伤者。浴池被炸出一个缺口,棕色的坯土裸露在外面;旁边的烧水灶从里面迸开了,尚未烧尽的劈柴被涌出来的水熄灭,在地面上冒着青烟。唐破风幛子门整个儿躺在了地上,把擦洗间的地板砸出一个豁口。
    至于倒霉的香橙们,由于炸弹从里面炸开,皮全都烧得焦褐,散落满地,像中元节烧剩的纸灰。
    更衣间里满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不是说看相扑嘛,怎么忽然浴池爆炸了?说要相扑决斗的那两人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呢,怎么忽然抱在一起了?看着土方青筋暴起的脸,银时只能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满脸苦笑地道歉:“刚才是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背后有声音响起:“不过你们确实救了我们大家。”众人转过头,见说话的是屁怒吕。“为了庆祝与感谢,我想回去和相扑馆商量商量,办一次表演赛给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自然是欢天喜地,逐渐穿好衣服散了。土方掏出受潮的烟,点了好几下才点燃,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
    “不容易呀。”银时穿上最后一只袜子,感叹道。
    “确实不容易。”土方说。
    “你们要不要逮捕澡堂老板?他放的柚子可差点把大家都炸死。”
    “说得对,搞不好是跟攘夷浪士勾结来暗杀我们的。”
    这时总悟已经穿着停当,凑过来听他俩说话。“话说你俩感情真好,才见过两面,默契得跟亲兄弟似的。”总悟说。
    土方站起身,来了句:“嘁,谁跟他关系好。”银时报以一个白眼,两人才分别向自己的朋友走去。
    银时、阿妙和小九回到了恒道馆。路上,九兵卫大致描述了她的经历:剑术修行回来就因为“巴比伦塔”的事和爸爸大人吵了一架,现在正在离家出走中。因为没有地方去,打算到浴堂先蹭一夜,没想到遇见了阿妙。
    “要不这样吧,”银时说,“反正我开诊所也缺人手,既然回不了家,愿不愿意来帮忙?”
    “我只会剑术不会医术,也行吗?”
    银时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从头开始学呗。话说什么是巴比伦塔?”
    ……没有回答,好像很难回答。
    在三个人的努力下,诊所逐渐万事俱备,很快就可以开张了。第三天刚好是池田屋事件的第五天,早上银时刚准备到真选组屯所去给伤员拆线,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外一阵喧闹。只见有人爬上了外面的树,大喊着“阿妙小姐,我们结婚吧!”银时定睛一看,哟,那不是近藤桑嘛?
    一个像是板砖的东西飞了过去。
    再看见近藤是在室内,在阿妙的火眼金睛底下,银时给他的鼻梁上贴了橡皮膏。“你又来干什么?”银时一边贴,一边埋怨道。近藤咧嘴一笑,说:“我来接坂田大夫去屯所给伤员拆线。”
    看到银时来,土方也过来了,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银时用细长的小刀片一点点挑掉头皮上的线头。伤员恢复得不错,再休养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银时这样说着,看见挂在屋外晾衣绳上的一排浅葱色羽织。“这是你们的队服啊?也太难看了吧。一点都不现代。要不阿银我给你们设计一套?”他说。
    “行啊。”土方的声音意外地响了。“你画归你画,穿不穿是我们的事。”
    同一天下午,桂套着伊丽莎白的皮过来赔礼道歉,被银时挥着拆线刀片赶了出去。“你还有脸来!”银时喊道,“你差点连阿银我也一块儿炸死你知不知道!”然而伊丽莎白没了写字板,只能眨着缺乏表现力的眼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背影像是有难言的苦衷。
    每到这时候,银时就分外地想念新八,他的得力助手。只要他阿银哼一声,新八就知道那是对开会的抱怨,是催小神乐快点干活,还是要去查房的信号。他也会想念小神乐,想念她对醋昆布和大狗的执念,想念她的笑容和没睡醒就到办公室的时候冒着鼻涕泡的样子。他倒不怎么想念登势院长,有那么多人在,那老婆子没有他也一定会过得很好的,用不着他想。
    登势院长:
    多带神乐去吃几次烤肉。房子先别租给别人,阿银我回去还要住呢。
    神乐:
    好几天没见,你有没有好奇阿银去哪了?先不让你知道,回去慢慢给你讲。这几天认识了很多有趣的朋友,有一位貌似还是新吧唧的祖先呢。
    之前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定春再不减肥,就要没有狗姑娘喜欢了,还是少喂点吧。
    新吧唧:
    我说这个你大概也不能信,阿银我穿穿穿穿越了!而且见到了历史上的真选组,还见到了历史上的攘夷志士!不过大概和你看过的电视剧什么的都不一样吧,感觉上都是一群讨厌的人,尤其是那个副长。
    现在是哪个老师带你实习?希望是山本大夫。
    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敲下这些文字——他的手机自从来到江户时代之后就没有耗过电,银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翻出了未来姑娘的照片。按理说,又快要到一周了,谁去给她扫墓呢?一张一张地翻过去,那双冰凉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照片上的未来姑娘看上去竟有点透明。
    银时坐在桌前,被极度的颓丧淹没,像疯了一样抓乱自己的头发。一夜间失去所有朋友的痛苦就像下水井里的脏水,不时反上来,制造一阵难堪的悲伤。他听见有人扒门缝的声音,猜想是阿妙来叫他去做饭了;但门外的人没有出声。
    二十分钟后又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小九,端着一盘形状奇特的炒饭。银时注意到她的一只眼睛由眼罩覆盖着,在从窗户落进来的夕阳下,又像是一片形状奇特的阴影。银时低下头看了看炒饭。
    “这炒饭是啥?”
    海带拼成的头发、蛋白的眼睛、明太子的嘴唇,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志村健-加藤茶嘛!下面还有一行不知是用什么写上去的字:—坂田大夫要天天开心呀—。银时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皱了皱眉头,说:“真难吃……”再抬头看时,阿妙和小九正在他身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银时也笑了,三个人像比赛似的,笑成一团。
    正好诊所还没有名字呢。银时想,不如就叫“银友堂”吧——是“希望银时在江户交到很多很多朋友”的意思。明天要出去定制一块牌匾,挂上了,诊所就算正式开张了。
    [TBC]


    111楼2017-03-2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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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楼主很厉害啊,又是拍记录片又是当评审的,难怪文笔这么好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12楼2017-03-2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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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先做好工作,好好码字,不求速度,只求质量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7-03-25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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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更,求暖贴


          114楼2017-03-2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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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up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7-03-2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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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蹭蹭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7-03-25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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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新吧唧的吐槽和大胃女的阿鲁就完美了呢~₍₍ ง(*Ӧ)ว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7-03-2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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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个贴,摸摸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7-03-2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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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真的炒鸡好!!看到超级有感觉阿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19楼2017-03-26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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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7-03-26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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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一定会有的,没有楼主甘愿性转成这样


                        121楼2017-03-26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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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期待(我也不知道是期待文还是期待楼主变成土方。)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7-03-26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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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陆
                            不知不觉,银时在江户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银友堂”开张以来,接诊的大多是小孩子感冒发烧,道馆新人胳膊脱臼,大叔拔牙之类的小病。最严重的情况是一个小孩子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银时在没有X光的情况下用最简单的器械做了骨牵引,大获成功。
                            这甚至令他有些庆幸。但愿在江户的日子就这样平安度过,可以一直和阿妙小九把诊所平平淡淡地开下去,直到回到现代的那天,银时这样祈祷。当然,凭他对历史的了解,这无异于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桂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银时隐隐觉得担忧。坂本倒是来过几次,第一次是半夜里喝到不省人事,被几个姑娘送过来的,送来的时候反复念叨着海军操练所的日常。阿妙调了点糖水给他灌下去,就这样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等银时起来的时候,坂本已经消失得没影了,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别告诉陆奥—。
                            后来坂本又来,单纯是来找银时消磨时间。前两次诊所里有病人,银时想办法把他支走了。第三次的下午一个病人也没有,坂本特地带了一壶酒过来。当时正是七月,江户闷热得令人厌烦。坂本脱掉木屐,躺在地板上,随便捡了个什么东西扇风。
                            “上次那件事最后陆奥知道了吗?”银时问。
                            “俺觉着她应该是不知道。”坂本说,“陆奥最近在宇和岛找了个工作,教藩主的女儿练中国武术。”
                            “你俩分了?”
                            “没有没有。”坂本说,“就是最近胜老师罢职了,操练所也快开不下去了。俺寻思还是给她先找个地方,省着到时候拖累人家。我跟你说——”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最近估么着要有大事发生。”
                            1864年发生什么大事了?银时搜索枯肠,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桂最近在忙什么?”
                            “应该是去找高杉了吧?”
                            “谁是高杉?”
                            “高杉晋助啊,鬼兵队那个高杉晋助,桂的……”坂本说到一半,把话头咽了回去。“听说高杉最近好像被抓起来了。”
                            银时不知怎么回应,只得“噢”了一声。
                            从银友堂开业起,除了近藤,真选组的其他人也没来过。银时有的时候会在地板底下,或者天花板上面,或者阿妙气急败坏挖的陷阱里发现近藤的踪迹,或者在接诊病人的时候听见哪个姑娘的一声怒吼,跟着一顿拳打脚踢与嚎叫的声音。刚开业那几天,山崎退总是在门外晃,似乎是在等桂或者什么别人过来;几天之后就彻底没了踪影。
                            土方也没来过。澡堂事件之后,银时有些夜里会梦到那具美好的肉体。
                            白天他抬起头,偶尔会透过打开的窗户,看见土方穿着那件难看的浅葱色羽织,在街上带队巡逻。最终他还是下决心给真选组画一套新的制服,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没有习惯毛笔,书写病历一直都是小九负责。银时画了一套制服三件套,黑色的外套、背心,白色的带领巾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外套扣子的部分不知道怎么处理,银时只好画了很多金色线的方块,看上去就像很多“串”字。
                            夜里他偏得低下头才能看到那双蓝眼睛。他想起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年轻的诗人和年老的诗人坐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面前摆着苦艾酒,年轻诗人问:你是更爱我的肉体,还是更爱我的灵魂。年老诗人回答:更爱你的肉体。年轻诗人拿起桌上的小刀,把年老诗人的手心刺出了殷红的血。
                            早上起来银时的手心依然悚悚地疼着。
                            土方再来的时候,是银友堂开业将近一个月以后。同行的有两个男人,一个带着茶色的墨镜,叼着烟,头发花白,看着接近大叔的年龄。另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秃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三个人都穿着便装,银时却从年纪最大的那人眉间读出了贵气。
                            “银友堂里请勿吸烟。”银时说着,看着那大叔掐灭了烟。土方刚想掏烟点上,听银时说了,只得收回去。
                            阿妙和小九也来了。土方介绍道,这位中年的是会津藩主、守护职松平片栗虎公,出来微服私访的;这位医生模样的就是松本良顺大夫,西洋医学所的头取(理事长)。至于来找银时的原因,自然是有一位贵客要来就医……
                            “呐——我说坂田大夫,”松平公拍拍银时的肩膀,说,“你看土方都跟我推荐你了。过会儿要来的可是幕府的重要人物,你可得给他治好,治不好——”他从里怀里掏出一把小手枪,啪地一枪把天花板打了个洞,银时应声一哆嗦,“咱们就都得跟那块木板一个下场。”
                            “而且这关系到我们兰方医的荣耀。”松本大夫接着说,“听说坂田医生手艺高明,我们要给医学所那些汉方医见识见识我们的水平。”
                            ……怎么就又扯到西医的荣耀上去了?银时问。
                            “松本大夫,反正不是外人,”土方说,“您那打赌的事儿就跟坂田大夫说了吧。”
                            松本大夫只得把事情原本地讲了:他跟医学所的汉方医打赌,说治不好就切腹谢罪,但其实这病自己也不会治,弄了一溜十三招,不但没好,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他去找真选组的几个老朋友诉苦,土方意外地想到银时大概有办法。
                            银时听着,吓出一身冷汗。“所以那人得的是什么病?”他问。
                            “脚气病。”
                            “嗨,好治。”银时脱口而出。“那位病人来了吗?我需要确认一下。”
                            松平大叔向窗外喊了声:“呐,小将,请进吧。”银时的心倏地缩紧了。诶?没听错吧?幕府贵客,“小将”?不会是——
                            进来的人也穿着便装,竖着月代头,脸色苍白、眉眼清秀,看上去相当年轻。“我乃争夷大将军德川茂茂。”那人说。银时听见阿妙轻轻地笑了,小九没有笑,一脸严肃。
                            居然是将……将……将……将军啊?
                            [TBC]


                            123楼2017-03-27 19:35
                            收起回复
                              小将一如这么搞笑,想他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24楼2017-03-27 20:4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