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更新画画,发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
小时候,三道绿杠杠的青蛙是极难捉到的,因为那是很多小伙伴们追逐的目标,要是谁拿个疙瘩溜秋的癞蛤蟆参加房头过家家的活动,多半会被笑话,我就是那个常常被笑话的。
运气不好,即便很愿意在草科里混,也经常是碰到癞蛤蟆,最糟糕的是,萌时态的我还分不清癞蛤蟆和青蛙的区别。待我能够分辨出颜色时,中间带一道绿杠杠的小青蛙已经不流行了,开始流行满肚皮红斑黑点的“牛蛙”,然而这个挑战更具有难度。所以,当我回忆起住在奔腾村平房区那段美丽的童年时光,多半是一手拿着癞蛤蟆宝宝,一边失望的看着别的小朋友手里那只肥胖的大牛蛙。待到我能理解很多事情之后,经过分析,判定——妈的,那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抓的,竟然还那么得意的嘲笑我手里被攥的半死不活的小蛤蟆。
后来上了小学,教学楼后竟然能够抓到浑身翠绿,放在瓷砖上也不会摔下来的树蛙,我到现在都确定我抓过很多树蛙,虽然说大庆有树蛙这件事大部分人对我嗤之以鼻。可,如果我老娘记忆还好的话,应该能够记得,我曾经把几只树蛙放在碗橱柜上的瓷砖,到处乱爬,一家人捉青蛙的那个影像片段吧?
后来再大些,到我既能分辨癞蛤蟆青蛙,又能抓牛蛙,这个活动竟然销声匿迹了。崽子时代还跟我屁股后面一起翻草皮抓青蛙,然后拿着她爹给她抓的特大号的牛蛙跟我显摆的姑娘们,看到我抓青蛙,竟然开始尖叫,说青蛙尿撒到手上要长癞的。我不信,依旧在雨后追赶落荒而逃的四脚小物。所谓,人之初,性本恶,孩子有孩子的道行,那就抓吧。可我的食指真的长了一个瘊子一样的东东,我便开始惧怕起来,完了,青蛙大神要惩罚我了。
六年级后,我很少抓青蛙、蜻蜓等。
高中,我也开始尖叫着绕过这些爬来爬去的小玩意,为的是合群,合上我身边那些死党、老婆们,内心还是有蠢蠢欲动的想法。印象最深的是,高三那一年,就快高考了,我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成绩的直线上升预示着我的一些行为会被老师予以各种理解。一次雨后,看到蛙儿们成群结队的游过水坑,忍不住抓了一只,可又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看到班主任田sir放了一盆洗手水在讲台边,也没多想就扔了进去,然后就有些忘了这青蛙的事了。老田上完课,正待洗手,看到那货漂浮在水盆里,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无奈的望着他,随即呆了一下,感慨道:谁把这么可爱的小玩意留这里了?……后面的事我一点都没印象,可我总认为,如果没有老田,我不会有那样一个成功的高三。
昨天下午,暖暖在门口玩水,我下地摘菜,冷然看到什么东西从我眼前一晃,凭借多年经验,肯定那是青蛙的身手,癞蛤蟆爬过去的时候速度不是这个情况。应该让姑娘看看真正的青蛙了!书上画的卡通版本的太没有生活了!我热血沸腾的立即钻到草科里,凭借直觉,逮了一只回来。放在暖暖的水盆里,小家伙哎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反应,也不敢上手抓,最后用小勺子把青蛙端了起来。
让我失望的是,暖暖真的没什么兴趣,最后甚至不惜把水盆里的水都倒掉,也要让青蛙离开。
我的童年已经一去不复返,能记住的就是那几个脏兮兮的小妞,跑着跳着消失在田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