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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中篇】【新坑】Broken Ang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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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依旧给恩爱的小两口







1楼2017-03-26 15:54回复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是的我现在是负坑累累但是这星期n刷blindsided的时候突然有了这个脑洞,而且越来越大,以至于无法抑制所以有必要赶紧挖个坑定住这个脑洞以免浪费了一个这么好的素材至于什么时候填完嘛。。。还是看我心情,时间和精力了
    老规矩还是一些基本介绍:
    1. 现代AU, HE,中篇。
    2. HE 是指从希翠角度上的HE,但是对其他角色就不一定了
    3.纯希翠,无其他cp,无三角(这次海瑟是不会过来捣乱的了)


    2楼2017-03-26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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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开门,希卡普。”重重的敲门声又一次传来,在他那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里显得更加刺耳而不可容忍。
      “我说了!我不去!”他扭头冲着紧闭的房门吼道。声音大到吓得正蜷卧在他双腿上的那只黑猫一跃从他身上跳开,落到了旁边的床上。“喵!”那猫瞪大了绿莹莹的眼睛冲着他不满地叫了一声。
      “抱歉,伙计。。。”他冲着自己的猫低声咕哝了一句,同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他本不该对他的父亲如此粗暴,尤其是现在这个境地。。。但是他总是喜欢插手自己的生活,这每每让脾气原本宽和的他也有事难以忍受。
      “希卡普。。。”门外的粗嗓门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换了一副劝诱的口吻,但是他还是能够听出里面强压着的怒火。“戈博已经到了楼下了,你不能说不去就不去。。。”
      “我本来就没说过我要去,”他冷冷地顶了一句,“是你把他叫来的,又不是我。”
      卧室门外站着的中年汉子听见这么冷冰冰的闭门羹,不禁攥紧了他那硕大的拳头,那两簇已经微微染霜的浓眉紧皱在一起。一时间他作势要用他那铁锤般的拳头砸开房门和里面倔强的儿子好好理论一番,但是最终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有些颓然把手扶在了门框上,深深叹了口气。
      他听见过道里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一个五十岁年纪,秃着脑袋,留着两撇长长的黄色胡子的壮汉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父亲和紧闭的房门。“所以。。。他还是不愿意出来?”他显然是想压低声音,但是他那沙哑的破锣嗓子还是有些刺耳。
      见对方有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我来跟他好好聊聊。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是只能他和我这样的人才能理解的。。。”他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左臂衣袖。“何况你也该上班去了,老史图依克,这些日子局里忙成这样是离不开你的。”
      名叫史图依克的男人,点了点头,右手习惯性地捻了捻自己那垂到胸口的浓密红色络腮胡子。“好吧,这孩子也是。。。还得麻烦你了,戈博。”他低声咕哝了一句,像兄弟一样亲热地拍了拍来人的粗壮胳膊,便转身离开了门口。


      3楼2017-03-26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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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听见史图依克“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之后,戈博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敲了敲房门,“希卡普,是我,你的老朋友戈博。”他叫道,“你父亲已经上班去了,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聊聊。”
        屋里的青年叹了口气,没有做声,直到听到窗外汽车发动引擎渐渐远去的声音,这才确信他的父亲已经离去。他有些笨拙地摇动着自己做着的轮椅转向了房门口,拔出了插在门口的钥匙。
        戈博等他轮椅从门口摇开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他环顾了一眼凌乱不堪的房间,地板上随意丢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破碎的小玩意看上去像是在盛怒中砸坏的。和这房间一样令人扫兴的是正中央轮椅上坐着的那个高挑细瘦的青年。他那满头乱蓬蓬的红褐色头发像鸟窝一样乱竖着,上唇和下巴上渐渐长出的胡子茬一看就是有个把星期没有刮过了。苍白的脸颊上缀着淡淡的雀斑,上面嵌着的一双翡翠色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瞅着戈博。他上身穿着的那件脏兮兮的旧T恤早该浆洗了,下身的牛仔裤已经褪色,一只破旧的灰色运动鞋套在右脚上,而左腿的裤管却是空荡荡的。
        戈博靠在门上,眼睛盯着他那空空的裤管。“还疼么?”他问道。
        名叫希卡普的男子叹了口气,“不疼了,但是有时候。。。有时候有些发痒,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到现在我都不敢去看它,我怕自己会吐。。。”他阴沉地嘟哝着。
        戈博微微一笑,“正常,”他尽量故作轻松的说道,“谁都不会天生习惯自己身上少点东西的。。。你应该瞧瞧我刚刚丢掉右脚时候的样子。。。”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脚,或者是它原来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一节金属假肢代替,套上靴子和裤子之后还真不容易看出来。“你不知道当年在巴格达我究竟是怎么笨手笨脚地踩上那些该死的伊拉克佬安放的土制地雷。。。”
        “戈博,这个故事你已经讲了不止一百遍了。”
        “啊?是吗?那你肯定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阿拉斯加钓鱼的时候被一头傻棕熊咬掉了左手。。。”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不下五十遍了。。。”希卡普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他的话,但是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戈博,我知道你是想宽我的心,但是抱歉,我现在真不觉得它们有多好笑,尤其是。。。尤其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他呻吟了一声,低头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间。“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心态这么好就好了。。。”
        戈博怜悯地看着面前这个孩子,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了床上,把仅存的一只大手搭在希卡普的肩膀上。“这需要时间,小子。”他低声说道。“当年我在伊拉克被炸断腿的时候,我一开始想我这辈子算完了,但是后来在医院里,看见他们把没有气的战友们抬进去抬出来,我就告诉自己至少我还有条小命。。。有时候你只能抓住自己还剩下的那些,这永远比失去一切强。”
        希卡普没有吭声,但点了点头。相比于别人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和他一样残废的戈博的话语更有说服力。何况这个他一直敬爱如叔父的男人一直有能让他宽心的神奇本领。“现在去找件体面点的衣服穿上,再好好梳洗一下刮刮胡子,我是不会带你这个样子出门的。”
        “戈博,我说了我不想。。。”
        对方瞪大了蓝色的眼珠,“为什么不想?难道你就想在这乱得像猪圈的房间地蹲到死?”他的斥责虽然难听,但并不严厉。“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希卡普。到场的都是或多或少有些身体缺陷的人。。。如果正常人里面有人会看不起你的话,至少他们不会。”戈博又换了一副温和点的口吻劝导着,“希卡普,你才只有二十岁,前面的日子还多的是,你是不可能永远躲着不见人的。何况这个聚会,本身就是为你我这样的残疾人之间相互交流相互支持而举办的。与其自己一个人冻死,不如大家挤在一起取暖舒服的多。。。”
        相同的道理,父亲也对他讲过不少,但是他一点都没听进去,然而戈博却是另一码事了。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右脚,之后又失去了左手的人,戈博的处境可要比他悲惨的多。既然他说有好处,那想必是有道理的。沉默了片刻他点了点头。“我需要把无牙的食盆装满,它还没吃早饭呢。。。”
        “喵!”床上蹲着的黑猫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行嘞,我去办这事,你自己好好打扮打扮,有什么需要我搭把手的就喊一声。”


        4楼2017-03-26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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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卡普被戈博抱进了他的悍马车的后座,并小心地用安全带把他固定好,自己钻进了驾驶座。“别担心小子,我车技是一流的,没什么会伤到我们。”他从后视镜瞥见了希卡普那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有些惊恐的神色,连忙开口安慰了一句。
          希卡普没有吭声,只是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尽力压制住自己嗵嗵的心跳。在平常人眼中再也不平常的坐车,在他眼中却像上刑场一样。
          然而仅仅一个月前,他也和其他和他同龄的小伙子一样,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那天他坐在自己母亲沃尔卡的宝马车的后座上,母亲开车载着他从机场驶向他们在博克市郊区的家。沃尔卡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管,平日里出差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次她出差归来,希卡普开车去机场接自己的母亲,返程的时候沃尔卡提出由她来开车,母子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谈着些沃尔卡出差期间博克发生的趣闻。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希卡普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他只记得母亲话说到一半突然尖叫一声,然后他就从后座向前飞了出去,尽管有安全带的保护,但是他还是一脑袋撞到了前座上,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一辆无视信号灯横冲直撞的面包车猛地撞上了希卡普母子的车,剧烈的撞击让两辆车都变了形,一起滑出去十几米才停了下来。沃尔卡前座的安全气囊及时弹出保住了她的一条性命,但是希卡普却一头撞在了驾驶座上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他的左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来。他低头一看,不禁恐怖地又叫出声来。只见他的左腿卡在了驾驶座下方,虽然看不见伤口,但是一滩正在迅速扩大的血泊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发生了些什么。
          听见儿子的那声惨叫,惊魂未定的沃尔卡立刻警觉了起来。“希卡普!”她叫道,“你受伤了么?”她挣扎着推开已经变形的车门,从气囊中钻了出来,奔到车子的后门。一看见从车门里渗出来的滴滴鲜血立马被吓傻在了当场。“希卡普!希卡普!你怎么了?”她惊惶地叫着,试着拉开车门却打不开。“来人啊!救人啊!”她绝望地环视四周叫道,一眼瞥见那个肇事的五大三粗的司机正挣扎着从他的面包车的驾驶座里钻出来,他似乎也毫发无损,似乎正要溜之大吉。“喂!你站住!”沃尔卡见状怒火中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袖子。“你还想走?我的儿子受伤了!赶紧帮我把他。。。”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却挣脱了她,随后把一只手伸向后裤袋,掏出来的却是一把雪亮的手枪,并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沃尔卡的胸膛。。。


          5楼2017-03-26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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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哥好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26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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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痛中神志恍惚的希卡普只记得听见四声炸雷般的枪响,随后便是周围人群失控的尖叫和远处想起的警笛。他最后的记忆便定格在了这里。当他再次从昏迷中醒来之时,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肇事的司机在残忍地枪杀了沃尔卡之后便匆忙逃得无影无踪。警方在肇事面包车的后备箱里搜出了五十公斤的海洛因,以及藏匿着的枪支弹药等走私军火。毫无疑问罪犯是个大毒枭,在出了车祸之后害怕暴露身份才将沃尔卡杀人灭口。救护车到来之时沃尔卡早已经没了呼吸。而两个消防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后车门撬开。然而他们却无法把希卡普那卡在驾驶座下方的左腿拔出来,眼看着他就要因失血休克而死,医护人员不得不选择将他的左脚截肢。。。
              这些细节都是在他苏醒之后父亲告诉他的。在痛失爱妻,又差点痛失爱子之后,身为博克市的警察局长的史图依克·哈道克立马调动全部人马追捕凶手。经过目击者证明和现场排查,警方已经断定罪犯正是博克地区最大的毒枭和军火走私犯头目德雷格,多年来一直是本地治安的一大恶疾。但他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这么多年来警方当局一直无法将他绳之以法。这次依旧是如此。在杀害了沃尔卡之后,德雷格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复仇心切的史图依克用尽一切手段都无法将他捉拿归案。
              德雷格这个杀人犯销声匿迹了,却留下了哈道克一家人支离破碎,死生两隔。史图依克像个疯子一样一心扑在工作上,除了抽出点时间去看望自己大难不死的儿子之外几乎整体都在追查德雷格的下落。他那一向引以为豪的红褐色络腮胡子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变得斑白了许多,人也似乎老了十岁,原本就有些暴躁的脾气变得更加捉摸不定难以控制。
              而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的希卡普,同时也不得不面对自己落得终身残废的下场。在这场横祸之前,他有着美满和谐的家庭,自己在博克最好的大学攻读工程专业,聪明勤奋的他一直名列前茅,被教授们看做是大学里最有前途的学生之一。然而现在。。。面对着他那残废的躯体,他那面目全非的生活,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出院之后,他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在适应着伤残的身体的同时,还要忍受着脑海里那些可怕的记忆的折磨。原本性格腼腆善良的他变得阴郁,易怒,神经兮兮,时常因为一些不相关的事情而受到刺激变得歇斯底里。而试图帮助儿子的史图依克却束手无策,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父亲,又何况这些日子里为了追查德雷格,他自己也已经被搞得神经紧张,脾气像火药桶似的说爆就爆,再碰上不省油的希卡普,原本应该相依为命的父子二人却因为种种小事擦枪走火争吵了好几回,弄得两人都感到心痛不已。看见自己的儿子无可挽回地抑郁沉沦下去,史图依克几乎要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有一天,他难得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戈博·贝尔池一起喝得烂醉,心如死灰的史图依克把自己心中全部的苦恼都一股脑地倒给了自己的这位异姓兄弟。戈博在年轻的时候加入了美国陆军,在海湾战争之中被地雷炸断了左脚而退伍,之后又在阿拉斯加钓鱼的时候被一只棕熊袭击,虽然他成功地打死了野兽,但却付出了他的左手的代价。两次大难不死的戈博现在在博克开了一爿小小的五金店,而爱好捣鼓各种小发明的希卡普从小就经常到他那里去帮忙,一老一少已经成了忘年之交。
              在听到自己视若己出的希卡普的情况之后,拖着残废之躯挣扎了快三十年的戈博出了个主意:博克的教区教会创办了一个残疾人协会,专门为本地的残疾人服务,帮助他们解决生活困难,走出心理阴影,重新融入社会。除却各种救济外,协会每月还会举办一次残疾人聚会,让成员们之间通过交流来建立友谊,相互支持鼓励。戈博在刚刚伤残退伍之后也加入了这个协会。感同身受的他深知重新建立信心,找回心灵上的归属感对于希卡普这样的刚刚残疾的年轻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因此,他今天才来造访哈道克家,试着把他的“学徒”从那即将吞噬他的绝望中拖出来。


              7楼2017-03-26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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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博推着希卡普的轮椅,走进了博克教堂里面的一间小房间。一路上希卡普都低着头,拒绝和周围的人进行眼神交流。他能明显地感到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激光一样似乎灼烧着他的皮肤。他不用看就能感觉到他们心里在想着什么,即使是最善意的怜悯,也让他感觉到一股难以抑制的自卑与无助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轮椅停下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环视四周。房间中央用椅子围成了一个圈,坐着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每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身体缺陷,其中不乏和他与戈博一样失去肢体的人,有几个人双手正以惊人的速度打着各种手语,快得让希卡普眼花缭乱,同时让他的心里也像掉进冰窟窿里面一样似的。
                看来,我和他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除了接受别人的怜悯和挤在一起取暖之外,干不了别的什么。他心灰意冷地想到。
                “好了,既然我们人都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说话的是一个半身不遂,瘫坐在轮椅上的面目慈祥的老牧师。“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聚会。希望大家能在这次聚会中畅所欲言,说出自己遇到的问题让大家一起帮助排忧解难。我们大可不必为自己的缺陷而自卑。别忘了有这么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一个苹果,缺陷只不过是上帝因为太喜爱而多咬了一口。”听到他的打趣大家都会心地笑了起来。“我看到这次有几个新面孔加入我们,那么大家就先各自做一下自我介绍吧。亚丝翠,从你开始。”
                希卡普这才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姑娘。她一直沉静地坐在一旁,相比于其他窃窃私语的人来说并不引人注目。她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浓密的金发编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斜搭在肩头。圆圆的脸蛋上带着玫瑰色的健康红晕,小巧的嘴唇和精致的鼻子让她看起来十分俏丽可人,再加上纤柔的腰肢和灵活的身材,可以说是相当夺人眼球的一位美貌佳人。一时间希卡普看不出像她这样的漂亮姑娘为什么会和他们这样的可怜人为伍,但是瞥见她脸上戴着的墨镜,一动不动的注视,以及她一只手牵着,此刻正卧在她脚边卧着的一只安静乖巧,精明干练的金色长毛狗,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原因。
                他不禁由衷地感到一阵疼惜和同情。
                所谓悲剧,莫过于把最美好的事物毁在你的面前。上帝究竟是何等的无情,竟会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永远坠入黑暗?


                8楼2017-03-26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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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叫亚丝翠·贺芙森,今天二十岁。”被点名的姑娘开了腔,声音甜美而自信,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正在烦扰着她的苦痛。“十六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雷电事故让我双目失明。现在我在盲校就读心理学和教育学,希望以后能成为盲校的老师帮助那些和我一样失明的人。”
                  一个内心和外貌一样美丽的姑娘,希卡普心里想到。他开始想象盲人的世界,越想越觉得无尽的黑暗是不可想象同时也不可忍受的。如果要他做出选择的话,他宁愿失去两只脚,也不愿意失去两只眼睛。想着想着,他便愈加对这个姑娘萌生出好感与敬意。
                  大家一个个地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经历。各种各样的离奇故事让人唏嘘,也让希卡普感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挣扎在残疾的绝境中。戈博的传奇故事和他各种的添油加醋不止一次地让大家哄堂大笑,甚至连希卡普听到他那些老掉牙的笑话都不禁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或许戈博是对的,这里的确能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然而终于轮到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却感到有些不自在。犹豫半天他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我叫希卡普·哈道克。。。”这个名字甫一出口,他听见大家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哈道克家的惨案是最近博克地区最大的新闻,似乎不用他再多解释大家就都知道了他的故事。“一个月前的一场车祸夺去了我的左脚,还夺去了我的。。。我的。。。”他的喉头一哽,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眼角也一阵发酸。即使这场惨剧过去了一个月,而他似乎连亲口提及的勇气都没有。
                  突然,他感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又迅速沿着胳膊向下摸去,握住了他放在膝头上的手。他扭过头来,看见亚丝翠·贺芙森已经转向了他。尽管他知道她根本看不见他,但是他依旧似乎能感受到她那温柔的目光。而她脸上的关切与同情却是确凿无疑的。“你不用说下去了,希卡普,”她柔声开口道。“我们都听说过你们家的不幸,相信公正的上帝一定会将德雷格绳之以法,为你和你的母亲报仇。不过希卡普,逝者长眠,生者还要继续赶路。在这里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度过这段磨难的。”
                  她的话每个音节都清晰地落入他的耳骨,在他的心头激起万点涟漪。他的手还被她握在手心里,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正将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让他那已经因绝望和悲痛而干涸的灵魂为之一震。他望着亚丝翠的脸,轻轻点了头,随即便暗骂自己的愚蠢。“谢谢你,贺芙森小姐。”
                  对方莞尔一笑,“叫我亚丝翠就好。”


                  9楼2017-03-26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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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说这会对你有好处吧?”在回去的路上,戈博对坐在后排的希卡普打趣道。从后视镜里他明显地看出希卡普的心情比来时好了许多,或许这还是那场悲剧之后他过的最愉快的一天。
                    “你是对的,戈博。”希卡普答道,“下次聚会是什么时候?”
                    戈博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之前是谁死活都不愿意出门,现在却已经惦记着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他打趣道,“该不会是漂亮的贺芙森小姐把你迷住了吧?”
                    希卡普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绯红,“没有!”他矢口否认道,“得了吧小子,就算真是又怎么样?话又说回来,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姑娘。。。”
                    “你对她有了解么?”希卡普问道,急于岔开话题,“唔。。。她在这里有段日子了。在失明前原本就是一朵鲜花,天生丽质,聪颖过人,高中时是拉拉队长和体操运动员,追求她的小伙子够组成一个连了,只可惜。。。唉,”戈博惋惜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命运无常啊,这么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她现在依旧是个天使,”希卡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只不过是个折翼的天使罢了。”


                    10楼2017-03-26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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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这个脑洞:残疾嗝X盲人翠刷blindsided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翠的失明是永久性的,嗝会怎么做呢?如果翠在他们相遇之前就已经失明了,那又会如何?脑洞一开就无边无际了,所以就有了这个坑自从SMFM结篇之后就再也没写过现代AU,一直也在向国外各位大触借鉴如何驾驭这种偏生活化的架空,希望你们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和喜欢


                      11楼2017-03-26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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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还没看先顶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26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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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看,顶顶
                          想起了iron&wine 乐队的《Flightless bird, American mouth》(《折翼之鸟,自由誓言》)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3-26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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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啊,你。。。。。唉,不说了。习惯你开新坑了(눈_눈)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7-03-26 18:44
                            收起回复
                              顶,好像又来晚了,不得不说你好像确实有点负债累累了(来自shchchdhhcc的小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3-26 21:4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