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屋子里一片漆黑。
只听见一个深沉的男声响起：“我想我可能不爱你了。”
‘吱呀——’ 门被打开了。
外面的灯将玄关处女人的影子拉长到坐在沙发处男人的脚边。
女人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男人长叹一声。
……
我叫贝维娜，今年26岁，是名人民警察。
在首都警察署重案三组任职。
三年前，面对死亡现场还呕吐不止的我，如今已变得可以整晚跟死尸接触。是蜕变吗？大概是为了不甘心……
从死人身上借双眼睛，探寻事实真相。不放过任何坏人，不冤枉每个好人。
预防、制止和侦查违法犯罪活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制止危害社会治安秩序的行为。
我们三组，一共有四个人。
樊天音是组长，她有着丰富的破案经历，今年28岁，当然还没有男朋友。诸葛一心，擅长搜集证据，但是，爱撩妹，25岁。韩元青，外表冷冰冰地，但是内心很温暖，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27岁。
……
“维娜，你干嘛呢？”
“什么事，樊姐？”我向后一推座椅，歪着头冲组长办公室，“我在写结案报告。”
樊天音打开门，倚在门口，手里拿着瓷白色的直筒杯，笑着说：“今晚陪我见个亲戚。”
“是妹子吧？！”诸葛一心立马摘下耳机，“我也要去！”
我忍不住丢了对白眼给斜对面的他，转头对樊天音说：“我去不太好吧。”
“是个帅哥。”樊天音冲我笑笑，满脸的自豪地说，“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很喜欢破案，在留学期间，西方媒体都称他名侦探呢。”
“哎哟喂！我去！”
“啧啧啧，贝子一听帅哥节操都不要了！”诸葛一心看着我边摇头边说。
韩元青抬头看了我一眼：“她是听到名侦探了吧。”
“这样吧，大家一起去。”樊天音来到我跟前，“帮我说服他，来咱们三组！”
“Yes,樊sir！”
当然，说得这么热闹，我却没能去。
因为大花生病了，我跟它在宠物医院度过的。
大花是指黑猫，三年前在刚租住房子的门口捡到的。
安顿好大花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午饭都没吃就往警察署里赶，心里想着要跟樊天音他们道歉。
“樊姐……”
“贝子，赶紧换衣服，W大发生命案了。”
死人了？！

卷一·坠亡的娇花
第一章
我跟诸葛一心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重案三组。”诸葛一心将证件给站岗的警卫，才进了那片草坪。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面朝天空双眼紧闭，额头有血的女尸，韩元青递给我一张照片，是死者腹部衣服的特写。
“死者衣服有刮痕。”韩元青撇了我一眼，神色怪怪的，“死者，侯丽丽今年二十岁，W大摄影系的大二学生，而且是校花。”
“确实很漂亮。”诸葛一心盯着死者的身体看了差不多一分钟，冷不丁的说。
我摇摇头，将照片还给韩元青，带上白手套，蹲在了尸体跟前，捏了捏她的上衣，起身问：“谁报的警？”
“学校保安。”樊天音掀起警戒线走了过来，“今天下午三点被发现的。”
“噢。”我看着樊天音，说，“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之间。”
“据保安介绍，这个时间段只有801、901还有天台的门开着。”樊天音对我说，“维娜，你去天台，一心你去周围询问一下死者更多的情况，元青你去801，我去901.有这么发现，电话联系。”
“好！”而我打量着四周，草坪东侧是座十层的教学楼，死者是后脑勺着地，导致死亡，可以推断是死者坠楼而亡。
我们一同进了电梯。“樊姐，昨晚大花生病了，所以我……”
“没关系，反正那个人你也蛮熟悉的。”
“欸？”熟悉？我什么时候认识樊天音的亲戚了，“不是吧……”
“叮咚，八楼到了！”
“我到了，樊姐再见。”
“再见。”
韩元青刚出电梯，樊姐立马按了关闭，拍拍我的肩膀：“这次案子结束之后，给你放一星期假。”
“欸？”
“好好陪陪大花。”
“谢谢樊姐。”
“叮咚，九楼到了！”
“加油！”樊天音冲我打了个手势，就离开了。
坐电梯来到了天台，我深深呼吸之后站在扶手处，巡视着天台的环境，白色的栏杆有一米高，北侧是两个木质长椅，但是长椅旁边有三四个酒瓶以及一些玻璃碎片。我走近一看，上面竟然有血迹，我掏出档案袋，将那些碎片装了起来，起身就往后走，然后我看到南边有个人望着几张破旧的桌椅。
“喂，案发现场是不允许……”我话刚说到一半，那人回过头冲我微笑。那熟悉的脸庞，令人温暖的气场，我眼里顿时含了泪水。
是他。真的是他。
“好久不见。”刘羽禅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清，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一句‘好久不见’让我泪奔，三年了。还能再相见，我却没有勇气回一句甚是想念。
我立马背过身，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咽了口唾沫，佯装镇定地回过头：“有什么新发现吗？”
“一瓶硫酸，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白色手帕。还有……”刘羽禅看了看我手里的档案袋，继续盯着我的眼，“你。”
我。
我以为他会说还有带有血迹的玻璃碎片，没想到他会说发现了我，于是咬着牙，尽量把眼泪逼回去，我猛吸几口空气，嗓子有些哑对他说：“栏杆有没有破损的？。”
“没有。”刘羽禅接着说，“所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那先去901，找樊姐吧。”
“好。”
听到他应允，我逃逸一样的往电梯门口跑，耳边却听到“我们一起走”。
我们……还能是我们吗？三年前的种种，我历历在目，我以为我放下了，我以为我不会想他了，我以为我不爱他了，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所有放弃过去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前脚进了电梯，刘羽禅脚走了进来，我下意识地往右后方躲。
刘羽禅抬眼看了看我，按下F9之后，问我：“没想到你真的成了警察。”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口问了句：“这些年，你还……”
“叮咚，九楼到了。”
“什么？”
我摇摇头，抱着档案袋就往外跑。
“贝维娜！”
来到901门口，警卫员看到是我，招招手：“樊姐在这里。”
我冲他点点头，进了教室。
“樊姐。天台不是第一现场。”我刚要开口，刘羽禅站在我身后说，“这里是谁的办公室？”
“是我的，是我的。”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服的男人，急匆匆地从了进来。
警卫员跟在身后，很无奈的看我了一眼。
“你是……”
“我是侯丽丽社团里的指导老师，叫袁晨。”袁晨点头哈腰的握住刘羽禅的手，“长官你好。”
刘羽禅点点头，眯着眼，很客气地问：“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吗？”
“我今天上午见过她。”袁晨收起面上惋惜的表情，平静地对我们说，“因为上午在我们社团有个活动，我们都出席过。之后下午就没见过了。”
我从侧面看着袁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袁老师，能告诉我，侯丽丽的学生证为什么在你抽屉里吗？”樊天音拎着透明档案袋，里面有个红皮证件，上面的信息正是已经死亡的侯丽丽。
“我上午在门口捡到的。”
“还有这个。”樊天音站在袁晨办公桌前，从键盘下面抽出一张简报，“两年前，W大校花坠楼的报道，你为什么会珍藏这个？”
袁晨脸上一闪而过惊讶，于是他摸了摸鼻子，对樊天音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有关这个学校的事情，身为老师难道不应该……”
“你说谎！”“你说谎！”
我跟刘羽禅异口同声地反驳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书架前，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我，立即转头看向了别处。
刘羽禅拿着相框质问袁晨字字珠玑，声音越来越冷：“这张照片为什么要藏起来，你跟她什么关系？！”
袁晨顿时慌了神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樊姐，韩元青找到第一现场了！”
“把袁晨带上。”刘羽禅对袁晨身后的警卫员说完，转头对我跟樊天音说，“走！”

第二章
“樊姐，刘侦探。”韩元青站在门口，指着旁边有绿色盆栽的窗户对我说，“维娜，你应该认识侯丽丽上身衣服的材料。”
我点点头，了解他的意思，我走了过去，刘羽禅却围着教室转了起来。
“没错。”我带着手套揪起挂在窗台边的布料，“这个跟死者身上的纤维是一样的。”
“嗯，我对比过，两者符合。”
听到韩元青这样说，我冲他点了个赞：“不错哟！”
“咳咳。”刘羽禅站在盆栽旁，举着手机说，“这个手机应该是死者的。但是有密码，我不知道。请问袁老师。”
在我的注视下，刘羽禅找到袁晨跟前，眯起眼说：“您知不知道死者还有比较亲近的人？比如说同社团的姐妹、男朋友什么的？”
“她有男朋友。”袁晨一拍手，“对了，最近学校里都传侯丽丽跟我们社团的御用摄影师有特殊关系。但是那个摄影师有个很有钱的女朋友。还有就是，跟侯丽丽一起拍写真出名的女生，不过昨天早上她跟我说要退社团之类的。”
樊天音问：“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她男朋友叫林庆南，摄影师叫程伟光。”袁晨瞥了一眼刘羽禅，回答道，“摄影师的女朋友叫张晗，另外一个女生节叫孙小玲。”
“好。”刘羽禅将手机递给韩元青，“把这个交给技术部。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有力的证据。”
“好。”
“还有，把袁晨带走！”
“为什么？！我这么配合你们调查！”袁晨一听，质问刘羽禅，“为什么要抓我？”
“我现在怀疑你跟两年前的坠楼有关！”
刘羽禅的话让袁晨顿时语塞，他攥紧双手瞪了眼刘羽禅跟着警卫员走了出去。
“传说中你为爱甘心被搁浅我也可以为你……”正当周围安静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我下意识地去看刘羽禅，而他正望着窗外，他果然忘了。是诸葛一心。“怎么了，一心？”
“贝子，告诉樊姐跟刘侦探，在草坪的树上，发现了麻醉剂空瓶。”
“嗯！”我立马说，“找到林庆南、程伟光、张晗跟孙小玲，让他们去趟警察署配合调查！”
“好！”诸葛一心并没有挂电话反而提了句，“你跟刘侦探……”
“什么？”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没事！”
挂掉电话，我重新整理了一遍思绪说：“樊姐，羽、刘侦探，一心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麻醉剂空瓶。”
“好，回警察署。”
刘羽禅看了看樊天音，点点头。下
午四点半，警察署。
我跟韩元青提审侯丽丽的男朋友，林庆南。那是个很有文艺范儿的男人，坐姿也很正派。
我低头看着调查部发来的关于林庆南的资料：林庆南，二十岁，被害者的男友，现在是某编辑社的签约作家。
“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做什么？”
“我在我们的家里。”林庆南看了看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已经同居了，就是在学校周围租的房子。然后学校通知我丽丽出事了，我去现场的时候，被警察带到了这里。”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侯丽丽是什么时候，或者案发前跟她有没有接触？”
“我其实，中午十二点半左右见过她。” 林庆南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看，咽了口唾沫说，”早上我们吵了一架，因为出了些问题，吵到最后，丽丽说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想！我太爱她了！”
一旁正在记录的韩元青用笔敲了下桌子：“林庆南，请注意你的情绪！”
“所以我才约她十二点半见面。”
把我吓了一跳，低头重新看了下林庆南的资料，一个月之前他的小说被侯丽丽转让给了其他公司，抬头问：“你们之间什么问题，是不是因为她转卖了你的小说？！”
“不是。”
“那可是二十万！”
“其实，是因为昨天晚上有人往我们的出租屋里塞了一些关于丽丽跟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我不知道是谁，但是看到这些照片我有些气愤。”林庆南摊手，“但是我真的很爱她，所以我不会更不可能杀掉她！因为我舍不得，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点点头。
“好，现在请你去出租房把那些照片带回来。”韩元青冲外面招招手，警卫员走了进来，“跟他回去取证。”
“是！”我对韩元青点点头，对警卫员说：“喊程伟光跟张晗进来。”
程伟光推开门，张晗先走了进来，坐在了我对面，而程伟光关上门之后客客气气地坐在了张晗旁边。
这对情侣有问题！有了这个认知，我低头翻阅他们的资料。一个是有才华的年轻摄影师，一个是富家小姐，爸爸是开影视公司的，巧的是，林庆南那本被侯丽丽卖掉的小说，买家就是张晗爸爸的公司！还真是…
“元青，你出来一下。”樊天音敲敲门，进来招呼着韩元青，顺便将刘羽禅带了进来，“袁晨已经供认不讳，两年前那个坠楼的校花是他的女朋友，是被他推下去的。你去做一下结案报告。”
“是！”韩元青将记录本递给了我，“加油！”
加…油？我接过来之后，刘羽禅就坐在了我旁边，他眯着眼对程伟光说：“袁老师之所以这么快认罪是因为侯丽丽的手机里有他做祷告的录音，那里面清晰地记录着他的罪行。你知道我们在死者手里还发现了什么？”
程伟光脸色一变，问道：“什么？”
“你跟死者的暧昧短信！” 刘羽禅将四五张印有密密麻麻消息的A四纸推给了程伟光，“说说吧，你跟侯丽丽的关系。”
我偷偷观察者张晗，之间她脸上出奇的平静，这不是作为恋人该有的态度，张晗有问题！
“这些消息是因为，我经常会给她们拍照片，会给她们发短息去哪里拍或者一起聚个餐之类的。”程伟光说的时候，身子是斜向张晗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把那些短息公布到她的粉丝群里，然后她的一些***粉就会给我发各种各样咒骂的短信，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我才会给她发短息说清楚这件事。”
林庆南是在向张晗解释，而且张晗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第三章
刘羽禅没有点头，而是继续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早上。”
“你去没去过天台？”
“没有！”
“那为什么天台碎玻璃上有你的血迹，而且你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右手受伤了。”
我看向程伟光的手，果然贴了创可贴，真不愧是名侦探！
“我…我其实也去过天台。”程伟光坦白地说，“我是在孙学妹离开之后才上去的。”
我观察到张晗脸上一闪而过的凶狠。
“我是想质问她。”程伟光看了看张晗，接着冲刘羽禅说，“但是她当时情绪很激动，然后我跟她有些推搡，我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手刚好被那些玻璃碎片给划破了。”
“那你们聊了什么，方便透露吗？”我捏紧笔，抬头问了句。
“我只是想问她，为什么要把之前的聊天记录公布于众，而且还给本别人一种我跟她之间很暧昧的感觉。”
刘羽禅盯着程伟光的脸半晌，问张晗：“案发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张晗眼睛向左上方挑了一下，“我中午吃完饭一点多的时候在教室整理资料，但是我没有见过侯丽丽！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吧，我就去找袁老师汇报工作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
“半个小时之后吧！”
“两点半左右。”刘羽禅点点头，眼神充满犀利尖锐，“死者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她体内有大量的强力麻醉剂，也就是说她死之前是先被人迷晕的。”
张晗点点头，轻笑一声：“长官，这貌似跟我没有关系吧？”
确实没有关系，我赞同得冲张晗点点头。
这时，樊天音打开门冲我们这边招手：“羽禅，你出来一下。”
没过多久，刘羽禅手里拿着档案袋眯着眼走了进来，顺手关上审讯室的门。刘羽禅坐好之后侧着脸冲我笑笑，回过头问：“张晗，能介绍一下你的家庭吗？”
张晗想都没想，态度僵硬地说：“这个问题我决绝回答！”
“OK.”刘羽禅点点头，继续问，“你知道侯丽丽一个星期前签了你爸爸影视公司的事情吗？”
见张晗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刘羽禅温声细语地问：“或者，你爸爸跟侯丽丽的情人关系，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张晗深呼吸之后，极其冷静地说，“我完全没想到侯丽丽会跟我爸爸在一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刘羽禅眯着眼，问道。
“我之前有一次去我爸爸的办公室。在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里不小心翻到了一份财产公证书！”张晗看了看我跟刘羽禅，继续说，“大致内容就是我爸爸如果去世了，她的全部财产都归侯丽丽。”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而刘羽禅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很显然张晗的男朋友程伟光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正张大嘴，眼神充满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晗。
“我当时就很气愤，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张晗情绪有些提高，“有了钱就到处挥霍，到处乱搞！”
程伟光从震惊中回过神，质问张晗：“所以你就误会我跟侯丽丽？！”
张晗瞥了眼程伟光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无神地盯着桌面。
“好。”刘羽禅点点头，将刚才拿进来的档案袋打开，掏出一沓照片放在张晗面前，眯眼问道，“这些照片是你寄给林庆南的，对吗？”
“没错，是我！”张晗向后一仰，面无表情地说，“是我找侦探社帮我拍的。”
刘羽禅盯着她的脸半晌，冷不丁地问了句：“案发之后，你在哪儿？宿舍？”
“没有，我跟他在一起。”张晗指着旁边的程伟光，却不愿多看他一眼。
“对！”程伟光点点头，“我们两个一起去逛街了。”
听到这个回答，刘羽禅笑了：“那就好！”他转身拍拍我，“维娜你把张晗送回学校宿舍吧！”
送她回学校？明白了！刘羽禅在怀疑张晗，要我去调查她的宿舍！了解了刘羽禅的意思，我点点头。
张晗却站起身说：“不用了！”“对，不用麻烦长官了。”
程伟光也起身赔笑道，“我送晗晗回去就可以。”
我冲程伟光笑笑，盯着张晗说：“张晗小姐，咱走吧！”
张晗瞪了眼刘羽禅，嫌弃得绕过程伟光往外面走，我跟在她身后，回头冲刘羽禅打个OK的手势。
得到刘羽禅点头回应，我仿佛回到了之前我们一起办案的那些时光。那个时候，我是他的好帮手，也是他的女朋友。
【贝维娜离开之后，刘羽禅、樊天音、诸葛一心还有韩元青凑到审讯室，开了个分析会。
“就目前的状况，程伟光的嫌疑已经洗脱了。”刘羽禅抽掉桌子上程伟光的照片，解释道，“因为他的杀人动机比其他嫌疑的小，而且他并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
樊天音点点头：“据孙小玲供述，羽禅在天台发现的硫酸瓶是她的。她说三个月前因为袁老师也就是袁晨给她们拍摄的一组照片，她们从网络走红。孙小玲说她的条件要比死者侯丽丽要好，然后没多久她们就收到了张晗爸爸的影视公司的面试邀请。收到试镜通知的当天，两个人很高兴，就一起去庆祝。她们来到一个饭店吃饭，在那过程中，发生了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诸葛一心问。
“有个端着热汤的服务员路过她们餐桌的时候，死者一个转身不小心把汤给打洒了。”樊天音看了看其他三个继续说，“然后孙小玲就被烫伤了，所以她没有去面试。尽管她烫伤的时候，死者跑前跑后很照顾她，但是孙小玲认为死者是故意的，对她怀恨在心，就买了硫酸想去报复死者，却没想到死者哭的很伤心，就没有动手。”
“尸检报告里没有关于死者身上有硫酸的记录。”韩元青说，“也就是说，孙小玲不是凶手。”
刘羽禅点点头。
“根据我的调查，林庆南也不是凶手。”诸葛一心指着桌上张晗的照片，“那么只有她，但是……”
“她有两个重大的杀人动机！”刘羽禅眯着眼说，“一，自己男朋友个死者暧昧不明，二，就是她爸爸要把所以得遗产给死者。”
“可是她怎么杀的呢？”
“还记得我在天台找到的那块手绢吗？”刘羽禅问了句，看到诸葛一心点头，才继续说，“那上面有麻醉剂。所以我推断，张晗是先将麻醉剂倒在手绢上，然后用手绢捂住了死者的口鼻，等死者失去知觉后，她把死者推下了楼，造成了自杀的假象！”
“那得去调查她，找到最有利的证据才行！”诸葛一心说罢站了起来。
“没错。”刘羽禅顿了顿，“我在堵！假如张晗的硫酸是今天早上或者昨天晚上买的，那么它的包装盒跟使用说明书还在张晗住的地方！”
樊天音会心一笑：“所以你让维娜送张晗回学校宿舍。”
刘羽禅点点头。
“可是贝子能明白吗？”
“嗯。”刘羽禅冲诸葛一心点点头，笑着说，“她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