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身影却比他快了一步,超过了他,走进场中,正是伊藤忍。鬼面哪能坐视有人打断炎狼的决定,虽然他也不想让令扬淋雨,但谁知道这个伊藤忍会不会突然出手对付炎狼。
不等他靠近伊藤忍,雷君凡已极优雅的截住他的去路。
“让开!”鬼面低斥。
雷君凡挡住他推来的手,南宫烈已搭住鬼面的肩,“你不想令扬因为淋雨而发高烧吧?”
鬼面身子一定,南宫烈又道:“你不用担心,忍不会伤害炎狼大叔的,还是你对炎狼大叔的身手没信心?”鬼面愤然甩开他的手,却也不在向前。
目光专注于场中,炎狼的金属棍夹着风雷之势,急点向展令扬的左肩,那里正是他防范的弱点,展令扬依然保持笑容,右手轻振,长软剑已缠在他的手臂上,根本对炎狼的攻击视如不见。
炎狼心下大震,却已收手不及,以令扬的功夫足以挡下这一式,所以他用了全力,哪知他.......尤金惊叫出声,鬼面也心提得老高。
东邦五人亦未料到会出现这场面,一时又惊又急,纷纷冲前,虽然伊藤忍已将至令扬的背后,但他惯用的武士刀并未带在身边,想替他挡也来不及,令扬真是疯了!
千钧一发之际,伊藤忍的右手一扬,一条黑影倏忽之间擦过展令扬的耳际,缠住已至他眼前半尺处的铁棍,振腕之间,已将铁棍侧拉了半尺。炎狼借势抽身,退了三步,惊喝道:“令扬!你疯了!”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想对他骂这一句,真是吓坏他们了。
伊藤忍是唯一一个没被吓到的 ,左手一扬,已将早脱下来的黑色风衣兜盖在展令扬的头上,展令扬撩开衣领,笑嘻嘻地对炎狼道:“干嘛生这么大气,小心老的快哟!再说人家这样做多惊险,多刺激,享受这种绝妙感觉的同时,还可以起到锻炼心脏的作用,真是一举两得呀!在场诸位是不是深有同感啊?”
炎狼、鬼面已气的说不出话,尤金哭笑不得,东邦五人翻个白眼,外加大叹三声。拿小命来玩,偏还有这么多道理,哎!
雨已渐密,伊藤忍不让展令扬再聒噪,一手拖住他推向雷君凡。“带他进去!”
展令扬抱住他的手臂不放,“忍忍,人家承诺炎狼大叔的四十分钟,现在才刚二十五分钟,人家哪能失信嘛!”
伊藤忍狠狠瞪他一眼,“闭嘴,进去,你的诺言我会兑现!”
展令扬“哦”了一声,乖乖转身投奔雷君凡去。
炎狼已自气愤中回过神,一见令扬要走,哪里肯放,大喝道:“不准走!”
一棍挥出已攻向令扬的后背,并不是他想背后偷袭,只不过是想逼令扬转身回来而已。
铁棍挥出的霎间,一条黑影已带着冷厉的杀气如同毒蛇般挟着“咝,咝”的破空声,急卷而至。
炎狼吃惊之下,收棍回防,那黑影却忽然倒卷回去。
炎狼这才注意到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一身的冰寒、冷酷,半湿的长发任狂风吹袭,如同纠结的黑蛇在他身后盘旋飞舞,刚才就是这个人替令扬挡开他的攻击,目光下移,这少年的手臂上缠了一条乌黑的长鞭,隐约的看出有蛇似的花纹,似乎和令扬的长软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是谁?”压抑住怒气,恢复他一贯的冰山形象。
“伊藤忍!”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已被拉到走廊上避雨的展令扬扬声道:“他 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打的不过瘾,就让忍代替我和你打完剩下的十五分钟吧!大叔要小心,忍忍很厉害的,不象人家身单力薄、心慈面软,打败了你,怕你伤心难过,万一一个想不开,闹个自杀什么的,人家怎么担戴的起,所以........”鬼面一把捂住他的嘴。
炎狼的脸已经气到发白,再让他扯下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控制住自己,鬼面不禁暗叹,真是自找倒霉,没事把这个小瘟神请来找气受。
“出招吧!”炎狼现在可是急需打斗发泄满心的气怒,而眼前的伊藤忍责无旁贷成了他的出气筒,不过,这个出气筒不怎么好用的样子。
伊藤忍也不客气,手臂一振,长鞭已灵蛇一样缠向炎狼,一场龙争虎斗正式开始。
走廊上的几个人看的津津有味。
照例趴成一串的东邦六人,由向以农首先发言。
“扬扬,没想到伊藤忍还藏了这么一手!”
雷君凡看着雨中的两人,沉声道:“他在长鞭上的造诣很高,现在我才知道,令扬的剑中为什么会有长鞭的感觉,而伊藤忍的鞭法中又有令扬的剑的感觉。”
展令扬趴在他背上笑道:“小凡凡果然见地不凡,人家我和忍忍同居的一年多里,几乎每天都在拆招,当然互相之间有所影响。”
曲希瑞好奇的问:“你们两个人交手,谁更强些?”
安凯臣嗤道:“你以为会有答案吗?”
曲希瑞问过之后,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让伊藤忍和令扬作对决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
展令扬笑眯眯的看了看表。嗯,还有五分钟。
“人家有和忍做过一场生死对决,还签字画押了呢!人家可没说谎!”
指住五个人脸上的怀疑表情大声声明。
尤金凑过来,问道:“那结果如何?”
六个人眼巴巴的等他答复,就连一边的鬼面亦拉长了耳朵。
以他的观察结果,伊藤忍和炎狼同属冰山级人物,两个人自开打伊始就是狠辣、绝情的招式,他虽然对中国功夫不是很了解,但也看的出,伊藤忍的身手很好,只怕比炎狼略胜一筹,但在短时间内亦绝难将炎狼制服。而令扬虽然和炎狼已交手数次,他却还是难以看清俩人孰高孰低,若伊藤忍和展令扬对决,其结果还真是让他好奇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