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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珠夫妇原创同人文(不为虐而虐,却因爱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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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8楼2017-06-2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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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9楼2017-06-2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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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皇后允诺要好生办这场喜事,但终究是答应入宫,本就简单得如同没有仪式,所以皇后也热闹不出所以然。入宫仪式、规矩学习也算不得繁琐,易欢就算过了门。
      可答应位分低,即便新婚之夜也不可独享皇上,而是混迹在一堆敬事房送来的牌子中间,自求幸运,望能有机会博君王一时之兴。
      傍晚时分,玄烨盼着天黑又怕天黑,心内一时没来由地矛盾起来。敬事房的牌子递上来了,仿佛默契般,他一眼从林林总总的牌子中看到易欢的,心头顿时一阵暖,又一阵冷。暖的是,她终于被他收了,名分上和心意上都是。冷的是,他最心爱的姑娘,还是没摆脱权力的掣肘,终究僵化为牌子中的一张,毫无生气地卧在一堆名字里,等着他挑拣。他们自认为声势浩大的爱情,终究不能免俗。
      他手指颤抖地捡起易欢的牌子,连看都不敢看地递到盘中。这并不是他想要给她的交代。可如今,两人的感情却也只能这样交代。
      永乐斋内,猪哥哥和雪姐姐正在易欢屋中,忧心忡忡地同易欢说话。
      朱慈煊满目失落与渴求,低声道:“欢妹,你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圈套,并不要求你真和康熙发生什么的。”
      这话已说得够透,易欢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朱慈煊的表情便立即从一堆死灰中苏醒过来,有了一抹笑意。
      倾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记得她初进宫时,大师兄劝她“为免康熙生疑,你且先从了他。”
      呵,倾城心底冷笑一声,为了“免康熙生疑”五个字,她付出的又何尝不是姑娘家最珍贵之物。怎么到了易欢这里,弥足珍贵,在自己那里倒不名一文了呢。
      才这样一想,倾城便觉愧疚,自劝道:“大师兄一路走来,太苦了。唯有易欢是他珍爱之物,在大师兄心中,易欢一定是璧玉一般的存在吧?!若这玉染了色,或破损半分,大师兄的心一定也碎了吧。所以,自己定要帮大师兄保全内心这方美玉,不让康熙毁掉。”
      于是,倾城抑住悲伤,心平气和劝易欢:“金钥匙的寻找,近来甚有眉目,所以没准我们几个月内便可撤出紫禁城,所以小师妹,你不必非要做这样的牺牲,用身体原因推脱一下,拖延住那康熙便好。”
      易欢听雪姐姐一口一个“康熙”,又处处与他作对,不禁心头一阵冷寒,心想:“雪姐姐究竟委了璧玉之身于玄烨,怎会一点感情没有?!”她自己心里倒羡慕起雪姐姐的决绝来,若她自己也是这样的性子,能如此身心分离,便不至如今这般纠结痛苦了。
      恰在此时,敬事房的人来带易欢去沐浴,准备侍寝一事。猪哥哥担心地轻拽易欢衣袖,当着人面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深情而绝望地望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可那微微含泪的眼神又替他说了一切。易欢的心中一阵波动,到底该不该从玄烨呢?仿若有车轮在肠中百转,无法决计,最终,在猪哥哥的目光中,她决定:如今与猪哥哥婚约未解,若与玄烨圆房却有不适。
      沐浴完后,易欢被太监们用红纱帐卷了起来,像一件家具或赏物一样被面无表情的太监们扛去养心殿。
      这机械被扛着行走的一路,易欢该有的喜悦与忐忑都被冲散了。因为,此刻被扛的感觉,她如此不喜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运主宰不了,要被人牵着走了。
      当她被放在龙床之上,她仰视玄烨,第一次有了一种陌生的距离感。让她无法亲近。
      玄烨俯视易欢,见她一副玉面,被红绸衬得分外粉嫩,一路奔波至此,她微微露出的脖颈已是粉汗淋漓。那沁出的细微水珠,不知是汗珠,还是未拭静的沐浴池水。那叽里咕噜不安分的水珠,让他有凑上去闻一闻的冲动,好猜一猜今日伴浴的是哪一种花瓣,将香味染在一具他渴望的身躯之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6楼2017-06-2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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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也发了,有侍寝的戏码哦。不过,对于贴吧的发帖成功率,我还是不能尽信。所以,还是老规矩问一句,大家都看到更新了么。如果有没看到的,留言告诉我。私信发不出去,但我会以截图形式补上。为了阅读方便,想回看汇总版的亲可以去公众号看。楼主的微信公众号:青儿不懂爱(fenglin190312),欢迎关注。晚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7楼2017-06-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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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心中仍有迟疑,玄烨还是走上前,轻拽红绸,易欢轻轻坐起,从内将红绸抓紧了,防止滑落。但整个白皙的脖颈还是尽展玄烨眼前,她清晰而玲珑的锁骨轻轻颤抖着,不知是因激动还是畏惧。
          玄烨想,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吗,不正是自己梦里梦到过的场景么。怎么此刻,他却不肯再用力往下扯下分毫了呢。
          因为他看到易欢此刻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与平日大不相同的神色,有一种他所不熟悉的畏缩。
          若是他此刻用力扯落红绸,自能成自己所想。但他扯落的,也可能是一个女人在一段爱情里的自尊。而易欢素来是自尊心那么强的女子,又如何能忍受侍寝,而不是夫妻周公之礼。
          此刻,他主宰着易欢的爱情和命运,他却忽而不忍心主宰了。因他懂易欢,之于她,最幸福的不是名分和权力,,也不是恩宠和赏赐,而是她骨子里那份自由自在的能时刻主宰自己命运的荣耀感和安全感。
          而易欢此时也是纠结的,她反复告诉自己“断难从”,可是当玄烨靠近她时,她又没有发自心底地抵触,她不知她此刻微弱的抗争,是因为猪哥哥的告诫,还是仅仅是女子表达羞涩心思的一种常态而已。如果玄烨再进一步,自己还能一如既往地反抗么。她不做深处想,而是把自己命运的线放在玄烨手中,让他决定。
          玄烨在心里一阵热,一阵冷又一阵热,最终还是掐灭体内的火焰,做了决计:自己定然要与易欢同享那人间极乐,但不是以这样的形式。想着她被扛来的孤寂一路和此刻蜷缩在一匹红绸内的无措,又怎会有关于人生这顶重要一晚的美好记忆呢。
          他努力回过头,寻了自己的一身寝袍,递过去,柔声道:“你且将就穿上,你又不是一只蚕,蜷在茧里作甚。”
          易欢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紧张,已将自己在红绸内盘旋裹了几圈,可不就像作茧自缚么。
          她放松地笑了,堆积了一晚的复杂情绪终于舒缓了些。
          玄烨熄了灯,易欢在黑暗中更衣。窗外微明透过来,玄烨心知不该偷看,可仍忍不住瞥了一眼,黑暗中看不清什么,只见窗外的风扬起她的秀发,那秀发分明向他这里扬过来,那秀发飘扬在风中多浪费,若是拂到他脸颊。。。他无法再想,紧攥的拳头,指甲已将手心剜破。又一阵风吹来,递来易欢身上新沐浴的花香,他细细嗅了一嗅,花瓣,约摸有还玫瑰、百合、茉莉等花瓣,混合着上月新疆新贡的精油味道。他想凑近了嗅嗅还有什么花瓣,也想知道越过这些花瓣之后,易欢本身的少女气息是怎样。可他怎能如此趁人之危,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只得崩溃,所以只有尽快终止这样的遐想。他装作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好了没有?穿七层冬衣也该好了。”
          易欢也回嚷:“你的衣服真的很大,我穿着晃晃荡荡的,感觉自己简直要滑出来。”
          即便是这样寻常一句,玄烨脑海中也自动脑补画面,他真想跟自己急。他手足无措,只得重新点了灯。
          “早睡吧”,玄烨先跃上龙床,和衣而睡。他背对着易欢,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假装入睡。易欢却躺得无聊,难以入睡。她半起身,去掰玄烨的肩膀,轻声道:“我睡不着,你转过来陪我说会话。”
          玄烨心道:该死的感觉又来了。来自易欢身体的柔软触感和芳香从四面八方萦绕他的身心,幸福却又痛苦。
          他没有回头,只是道:“那你想好了,我若是回头,便不只说话那么简单。”
          易欢思索一阵,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心头一惊,想自己确实也没准备好再进一步,于是缓缓道:“那便不回吧。”
          同床一夜,背对而眠。二人各怀心事,均做了样子骗对方已入眠,然后兀自在心里煎着熬着,愁肠百转。
          次日,玄烨去上朝,易欢懒懒地洗漱梳妆,缓缓走出殿堂。在养心殿拐角的花树后,朱慈煊一把拉过易欢,焦心问道:“欢妹,昨晚怎样情形?”
          易欢答:“没怎样。”她看向猪哥哥,满眼红血丝,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肩头已被朝露打湿。想来是一夜未睡,一直守在此处。易欢心头不觉又重了一记,心想爱情真是个好东西,带给每个人的快乐总是短暂的,却要以时刻被噬心来换。
          朱慈煊见易欢没事,这才返了。
          而另一棵花树后面的雪倾城,见易欢和朱慈煊各自走远了,才终于放任困倦来袭,恹恹回宫了。这一夜僵立树下观朱慈煊挺拔而孤绝的侧影,抵抗着寒意和困倦,她觉身子透支了,可也觉得内心满注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7楼2017-06-27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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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寝不成,实则是两人的爱情又进了一步。有时,爱情很奇怪,不是得与失那么简单,常常是中间模棱两可的状态才珍贵。有不少亲说贴吧读来费劲,想回看汇总版的亲可以去公众号看。楼主的微信公众号:青儿不懂爱(fenglin190312),欢迎关注。晚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9楼2017-06-2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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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看到你们的催更了,不一一回复了,谢谢大家的一路关注。明天出差,所以今天在加班,刚忙完。现在就开始写,如果明天要上课或上班的亲,还是先睡吧。我估计我更完最起码得12点。晚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35楼2017-06-28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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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慈煊临走前问过易欢一句:“一夜易躲,可若今晚他再招你该如何?若他之后夜夜要你陪又该如何?”他这话,表面是在问易欢,实际也是在自己心尖上一锤一锤敲着,更像无力的自问。
                而这也正是易欢的忧虑之处。昨晚与玄烨同卧,有一种朦胧暧昧的幸福,但比之连绵噬心的为难与煎熬,那点幸福毕竟微薄。她也不想今晚甚至每晚都经受这样的煎熬。
                所幸康熙也是这么想,身为经历过风月场的男子,那份煎**之易欢的,恐怕是要加了倍的。所以,他也在渴望和躲避之中辗转,数日没有召幸易欢。
                可日子便在云淡风轻之间,飘来一丝难以预料。尽管两人都躲着对方,但感情本身便是一条线,把有情的两个人若有若无地系着,终究躲不过的。一日黄昏,正是一年最美时节,已近初夏,天气不冷也不热,白昼长了,宫中女人日子好过了些,因为独守的夜不必那么漫长了。
                易欢褪了鞋子,坐在堂前石阶上,滴滴答答晃着腿。白日阳光施予石阶的温存还未退尽,易欢坐着,所坐之处温温的,如同此刻不悲亦不喜的心情。
                便在这时,敬事房的主事太监来宣易欢去沐浴。她不想,可她又怎能拒绝。她悻悻跟随,心不在焉地在宛若花瓣海的池水中泡着。
                待小太监们将她再次裹进红绸中,那种熟悉的孤独感又涌上她心田。
                正在这时,有人轻呼一声“皇上”,玄烨摆手示意那人不要出声。被裹在红绸中浑身不能动的易欢,眼睛和耳朵却还是自由的,早已见到玄烨,此情此景,不觉羞红脸。
                玄烨道:“你们且退下吧。”
                主事太监为难道:“奴才们不用留下扛欢答应么?”
                玄烨道:“我来吧。”
                太监们面面相觑:“这,皇上龙体金贵,累不得的。”玄烨厉声道:“哦,你们的意思是朕该听你们的咯?”太监们齐跪道:“奴才不敢”,便慌忙退了。
                玄烨不知为何,也羞涩得紧,但装作云淡风轻地去扛易欢。易欢惊呼:“你别碰我。”
                玄烨道:“不想我碰你,倒是自己走出来啊。”
                易欢看着再次被包裹得像蚕一样的自己,不觉泄气,而此刻自己周身只有一匹红绸,又如何能出来呢。只得继续垂首不语。
                玄烨一看她没了能耐,便一把扛起她便往外走。
                这平日,都是四个小太监扛着一个侍寝嫔妃,今天玄烨自己独扛自是有些吃力。加之她这偏门别院距养心殿甚远,不一会玄烨便敢双足难移,呼吸困难。可为了硬撑,他便双足走得更快,憋着一口气不肯喘匀了。
                易欢得意道:“皇上若是后悔,可以把小太监们唤回来啊。”
                玄烨趁机大大喘了一口气,道:“朕不愿别人碰你,小太监也不行。”
                易欢“哼”一声,表示不领情。为了恶作剧般地戏弄皇上,故意寻话同他说,让他更加心力交瘁,她悠然道:“皇上怎么走得这般慢?是臣妾太重了,还是皇上养尊处优惯了,使力活从不亲力亲为呢?”
                玄烨气得脸酱紫,吃力道:“当然是你够重朕还以为负了好几个人呢。”
                易欢撇嘴道:“皇上真是贪心,是想负几个姑娘呢?”玄烨听她吃醋,忽地从心底生出力量,脚步也轻盈了些,气也匀了不少,羞涩笑道:“若是别的姑娘,一个也嫌多;若是欢儿,负一百个都嫌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37楼2017-06-29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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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的留言,每条字数有限制,楼主脑洞也有限制,我们明天再约~想回看汇总版的亲去公众号:青儿不懂爱(fenglin190312),欢迎关注。晚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0楼2017-06-29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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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也听不出他这话是真心还是调笑,但觉心内一阵受用,便不说话了。
                    玄烨的累,是在最初,扛到后来,便周身麻木,不解乏味了。易欢虽是被扛,却是越来越累,身子僵了,头还眩着,甚至有些颠簸的恐高感。她忙道:“快放我下来。”
                    玄烨二话没说,便把她放到地上。那是条花径,不远处还有当值宫女和小太监走动的声音。虽是初夏,地上花砖仍透着凉气。而且她裸肩裸腿地躺着又分外奇怪。易欢埋怨道:“你干嘛把我放这里?”
                    玄烨边抽空喘口气边说:“我听你的放下啊,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么。”
                    易欢委屈地扁着嘴,不做声。玄烨得意道:“那你再求我负你便是。”
                    易欢不知都哪来的自尊心,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宁肯躺冰凉花砖上,也不肯起身。
                    玄烨索性也躺地上,说:“这古人说‘幕天席地’,你觉得怎么样?”
                    易欢惊问:“什么怎么样?”
                    玄烨逗她:“反正你我都累得走不动了,便在这里歇了吧。”
                    易欢忙反驳:“那怎么成,若被人知道皇上寝在地上,日后史官还不知将我写成什么样的红颜祸水了呢。”
                    说罢,易欢主动起身,催促玄烨快走,玄烨倒不急,一把把易欢拉到怀里,说:“何时何地也看不到这么好的星星,朕都忘了有多少年没有静下心赏月赏星了,你陪我看会。”
                    易欢也安静下来,枕着玄烨厚实的胸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吹着习习的风,空气中飘荡着花园的香气,混着她沐浴的清香。她想不到这利益盘根错节的宫中,竟还藏着这样的美好一隅和心动时刻。是属于他和她的。是他们从繁琐生活中偷来的浮生清闲。
                    她不觉动情,将头向玄烨靠了靠,用自己粉扑扑的脸颊去贴了贴玄烨刚毅的脸。是女子的如水温柔和男子的侠骨柔肠,在这美好的夜色中的一种交融。
                    玄烨只稍微侧头,便吻到了易欢。如同习风拂蔓草,温柔而缠绵。
                    可不一会儿,一阵风突然稍微加剧些,玄烨顾不得自己的快乐,忙起身,又扛起易欢道:“你穿得这么少,可别着了凉,还是快回寝宫吧。”
                    说罢,他又扛起她向养心殿奔去,他所熟悉的麻木感和她所熟悉的僵硬感,又重新回归他们的身体,艰难地走下去。待到养心殿,已近一更天,两人均筋疲力尽,倒地不起。
                    易欢有气无力道:“离龙床不足百步,你过不去了么?”
                    玄烨边喘粗气边说:“是你太重了。”
                    易欢也长出一口气,不服气道:“是你平日太养尊处优了。”
                    玄烨无力道:“那可未必,明日我换个人扛试试?”
                    易欢不假思索道:“你倒是敢试试?”
                    玄烨笑道:“那倒真不敢。也不想。”
                    二人所倒之处,所幸是毡毯,不硬也不凉,疲乏至极的两人终于放弃了匍匐向龙床的最后挣扎,相揽着就地而眠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0楼2017-06-29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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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外地,更新起来慢,所以今天就先更这么多吧。明晚争取早更,因为楼主熬夜也难受。晚安啦,小伙伴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1楼2017-06-29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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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还未亮,玄烨便惯性醒来。只要身在这紫禁城,他便断然没有长觉。起身上朝前,他轻轻将易欢抱上床。他周身酸痛,却要顾着丝毫不惊扰易欢,于是便更加艰难。
                        易欢倒是没心没肺地很,又或许是昨日太累,一觉睡到自然醒。简单漱洗梳妆后,便返了永乐斋。
                        下了朝的玄烨想宣旨赏易欢些新贡来的玉器,永乐斋看来确实朴实过了,还有一些苏州新纺的上乘花色品质的轻薄布料做夏衣。可转念又觉不妥,默然携上玉器,挟着布料向永乐斋走去。
                        他想,封赏她,就如同侍寝一样,让她那铮铮耸立的自尊心受到创伤。而他不想她受任何一种伤害。所有什么稀奇玩意,他便该当作礼物亲自赠她,又怎能居高临下地赏给她。若是那样,她又和后宫诸女眷有何分别。
                        易欢也未听到公公宣旨,便见圣上封赏之物到眼前,虽是有些感动。但仍打趣道:“皇上近来怎么顶愿意做公公们做的事?”
                        玄烨听了,起初不悦,但因是易欢,又默默在自己内心和解,也笑道:“你不是说朕是你的答应么。”
                        易欢这才笑着不争辩。
                        那夜扛易欢的艰难,让玄烨有些恼,除了每天加强肢体训练外,他还在空闲之余把从永乐斋到养心殿的路走上数遍,好寻捷径。
                        几日后,他见各方面都见成效,便再翻了易欢的牌子。像那日一样,易欢刚沐浴完,太监裹红绸不过一道,他便走进来,道:“别裹了,也不知难不难受。”
                        小太监停了手,小声问:“回皇上,这祖宗定的侍寝规矩”,但话还未说完,又明白自己的错,皇上不就是他们的祖宗么,又立马改道:“奴才遵旨”,便退了。
                        皇上回过头,将衣服递与易欢,闭目不视,只是说:“快换上衣服吧。”
                        易欢迟疑地接过,换了起来。这细密清淡青花粉底混纺银丝的夏衣,是皇上上次赏易欢布料时留下的。只是抱过易欢,他便能准确记住易欢肩臂腰腹的尺寸,告诉尚衣局,竟做出完全合身的衣服。
                        易欢惊问:“怎得如此合身?”
                        玄烨不想易欢再笑逗他的用心,便随意道:“后宫女人身材都差不多,随便取了件,哪知恰好合身。”
                        易欢努努嘴,不去揭穿他。穿合身了,问:“那我可以走了么?”
                        玄烨一肚子气,他怕她尴尬怕她着凉,怕她累,所以特意取消了红绸裹身之礼,让她穿得自如,同自己一道去寝店,她倒归心似箭了。
                        所以他故意将为她准备好的一双镶红宝石靴履塞到桌下,淡然道:“你走吧。”
                        易欢问:“鞋呢?我怎么走?”
                        玄烨道:“赏你衣服,又没准备鞋。”见易欢一脸失望,他又转而说:“不过,你若愿意,朕愿当你鞋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8楼2017-06-3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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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在动车上更的,车到站时写了多少就发出去了。到家后收拾收拾就现在了。今天就先更这些吧。明天是周末,争取早更、多更。晚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63楼2017-07-0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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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心想,现在愿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了,便沉默以示应允。
                            玄烨心内一喜,便背着易欢朝养心殿走去。他研究出一条捷径,加之背总比扛节省体力,所以他似脚下生风,背来并不吃力。
                            易欢伏在他背上,感觉他微沁的薄汗一层,有一种男子气息。她没有想他要将她带向何处,也不担忧待会从不从他。直觉此刻便是人间好时节,不是出发前的忐忑,也不是抵达时的了然,在路上恰是最充满希望的时候。她和玄烨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出发许久了,却不急抵达。
                            她伸出玉臂,轻轻为玄烨拭了汗珠。这一无心之举,在玄烨看来却极为贴心。因易欢是逞强之人,从不将心中柔情示人。这一举,怕是她一时疏忽,才流露给他的,甚是可爱。
                            不远处树丛,朱慈煊握紧了手中的剑。让易欢身犯险境,他自然知道,必以牺牲部分感情为代价,所以他惯来忍让。可他能忍的是他们偶尔的肢体接触,不能忍的却是此刻他们脸上那种交相辉映的幸福,旁若无人的甜蜜。
                            连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就要喷薄。他的剑已抽出一半,将树上的叶飒飒挥落一片。若不是康熙和易欢正沉浸幸福中,定要察觉了。
                            追随许久的倾城不得不现身,摁住朱慈煊的剑,柔声说:“大师兄,不要冲动。交给我。”
                            朱慈煊吃惊地望她,不解其意。倾城咬了咬嘴唇,勉力道:“你放心,他们今天定然成不了事。”
                            朱慈煊仍不放心,雪倾城将手心轻覆他手背,慰道:“大师兄的方法,不过是冲出去与康熙武斗,你功夫自在他之上,可谁又知这皇宫密院,又有多少高手埋伏呢。况且,我们大业尚未谋,就提前暴露,岂不是毁大业于一旦?!”
                            朱慈煊忍住愤慨,轻轻将剑回鞘。倾城道:“我们且各自归了,我自有谋划。”
                            两人乘轻功去了。待倾城回永和宫,易欢小两口还在路上。倾城来不及做太多谋划,便从医药箱里找了一剂虽不致命却能让人面如土色,口吐鲜血的毒药,径自服了下去,又赶忙嘱宫女去找皇上,并告知宫女皇上的行程。
                            玄烨和易欢刚到养心殿,玄烨为易欢拂了拂乱掉的发丝,易欢又为玄烨拭了一遍汗,正柔情蜜意地对望着,一个宫女闯了进来。
                            康熙一看是丽嫔的贴身侍女素颜,顿觉扫兴吼道:“哪个没头脑的奴才。”
                            素颜伏地,瑟瑟抖道:“皇上饶命,丽嫔娘娘她。。。”
                            玄烨问:“丽嫔怎么了?”
                            丫鬟继续抖着:“娘娘她吐血,昏过去了。”
                            玄烨心头一惊,道:“传太医了没?”
                            素颜道:“已有人去请了。皇上您。。。”
                            玄烨心内一阵犹豫,望向易欢。易欢心内自然比玄烨还急,十余年在明珠谷相依相伴,她与雪倾城情同亲姐妹。
                            易欢忙道:“那还等什么,快随我们回去吧”,说罢便提起裙子,向永和宫跑去,完全顾不得自己没穿鞋子。
                            玄烨却记得,转头对素颜道:“你鞋子先脱给欢答应,自己再想法子弄双去。”
                            易欢换了素颜的鞋,奔得更快了,玄烨也跟上。
                            在朱慈煊的救助下,雪倾城面容稍微有一点血色,但嘴角的血却刻意不拭掉。
                            朱慈煊明白皇上随时都会赶过来,便以袖口偷偷掩着,捏住倾城的手指,压低声音问:“你为何要这么傻?即便要分散他们,总有很多办法的。”
                            倾城虚弱地张开嘴,勉强笑道:“大师兄,哪来得及想那么多啊。”
                            朱慈煊心疼道:“那也不能拿自己性命来试啊。”
                            雪倾城又积蓄些力量,虚弱道:“我们都是明珠谷的孩子,打小历经重重磨难,命哪会那么软沓。再说,我也不忍弃了你去啊。”
                            朱慈煊心内一阵抽痛,他明白倾城的心意,可他心里只能容得下易欢,便只好装作不解风情。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71楼2017-07-0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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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皇上和易欢匆匆赶来。朱慈煊忙取出手,装作若无其事。
                              皇上关切问丽嫔:“爱妃现在感觉如何了?”倾城带着嘴角一丝血意,虚弱回礼,道:“臣妾没事了,皇上。”
                              易欢哪知这是雪姐姐和猪哥哥的计谋,只焚心转问猪哥哥:“丽嫔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在场,朱慈煊自不能说她是中毒,以免皇上一旦彻查,他们也就危险了。于是垂首道:“丽嫔娘娘只是积忧成疾,加上近日偶感风寒,咳嗽剧烈导致呕血,臣开了几味药,娘娘服上几日,当能好转。”
                              皇上叹道:“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积忧成疾?到底为何?可是永和宫住不惯?朕可让皇后再调配。若是想念双亲,朕也可邀请二老来宫小住。还是。。。”后面的内容他没说,因为他原本想说的是:“是否因朕近日陪你太少?那朕日后一定来得殷勤。”可他怎能允诺这种他做不到的事,君无戏言,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是易欢,又何必给别的女人幻影呢。
                              皇后抚倾城手背道:“赶明一大早,我便让太医署把现存所有名贵中药材中,挑了最好的、最不苦的,全都送过来,爱妃可要好好爱惜身体,别让朕操心。”丽嫔柔柔地点头。
                              皇上又道:“那爱妃还是早些休息吧,朕明日中午再来看你。”
                              如今不过一更天,皇上这就走了的话,易欢便又危险了,朱慈煊这样想着,便奏请道:“皇上,虽然丽嫔娘娘几日后应回好转,但今夜身子定是极弱的,非常关键。”
                              皇上得知丽嫔身体无大虞,本想终于可以同易欢返还养心殿,可李太医都这么说了,他只好顺势一问:“那朕今晚便留下照料爱妃?”他的语气却是在询问。
                              倾城虚弱一笑:“皇上乃九五至尊,明早要议的都是民生大事。嫔妾这单薄身子,怎么与国事相提并论,皇上若耽搁陪臣妾,那臣妾倒更不敢好起来了。”
                              玄烨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感念丽嫔素来的识大体,正要牵了易欢告别。没想到倾城又说:“真要陪,倒不如欢答应陪我说说话。女孩子之间,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朱慈煊提着的一颗心轻轻归位,换玄烨的提起来了,紧张地望向易欢。只听易欢毫不犹豫地答:“好啊。恰好好久没来丽嫔娘娘这里耍了,今晚便不回了。”
                              玄烨脸色和心同时灰了,只客气道:“那你们也早些休息”,便径直去了。
                              朱慈煊瞪向易欢的眼神中,有宠溺也有责备。怜爱,是因为他只要看向她,便忍不住宠溺。责备,是因为若不是她做事没有分寸,倾城也不必冒此大险,身受其苦。易欢焦急问:“雪姐姐,你素来身体极好,又有内力加持,这次怎会病这么重?”朱慈煊刚欲说出事情顺便劝她几句,却被倾城轻拽衣袖递了个眼色,于是他便缄默了。
                              倾城勉力笑道:“原委不重要啊,反正我已无大碍,不就够了么。易欢,你快脱了鞋,躺进帐子来,咱们姐妹俩倒也好久没同宿畅谈了。”
                              朱慈煊刮一下易欢鼻子道:“你呀,倒别就真一直说,扰了你雪姐姐休息。”
                              易欢调皮道“姑娘家的事,你就别管了”,说着就把猪哥哥往门外推。朱慈煊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温柔地望着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月例行聚会在城外一座破庙内,他们又没叫易欢。李定国忧心道:“听说欢儿真同那康熙情投意合,感情日臻。”
                              朱慈煊看了一眼雪倾城,雪倾城伏他耳边,小声道:“大师兄莫怪我,我们整个潜伏计划都关乎国事,所以任何细节都不该瞒师父。”
                              但朱慈煊仍为易欢辩解:“义父,易欢懵懂惯了,哪懂什么是爱情,不过图皇宫新鲜,一时玩得热闹罢了。”
                              李定国道:“那便不能给她时间去懂了。”
                              朱慈煊不解。李定国叹口气,继续忧心道:“金钥匙和铜匣的寻找,越来越迷雾重重。且不说我们能否凑齐,即便凑齐,谁又敢保证一定有金矿存在呢。有人传藏宝图不过是我大明皇室为子孙描绘的蓝图盛景,好骗他们不过早灰心。虽是传言,也未必没可能所以,我们万万不可全盘将希望寄托在一张藏宝图上。”
                              朱慈煊问:“义父的意思是?”
                              李定国道:“必要多管齐下,才能真正知道敌人的弱点。”
                              倾城问:“那除了寻找藏宝图和继续卧底,我们还能做什么?”
                              李定国面露忧色道:“这一步棋,更大,也更险。”
                              众人齐问:“如何?”
                              李定国眼角闪着泪光道:“大清铁骑,当年连克众部,直入中原,其精兵强将和战斗力,一时无人可比。所以,我们自当竭尽全力,可得做好起兵失败的准备。”
                              一席话说得众人灰心丧气。李定国又道:“可让朱家血脉传承下去,也不止起兵一条路。”
                              朱慈煊问:“还有他法?”
                              李定国目光寒远,道:“他康熙不就想得到易欢么?他不是还没得到吗?太子,你只需比他先得到易欢,并让易欢怀上您的骨肉,然后混入康熙子嗣,有了争储的筹码,我们再谋光复大业,岂不是更容易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0楼2017-07-0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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