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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夫妇原创同人文(不为虐而虐,却因爱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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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夜时分,御书房灯仍灯明如昼。易欢已蔫头耷脑,呵欠连连。皇上却仍看似全神贯注地批阅奏章,余光却在瞥易欢似睡非睡的萌态,心情如同初夏的风,清凉熨帖。
易欢醒过神,看着皇上手中的奏折说“皇上,这折子您已批阅第四遍了。”
皇上怕被看穿自己故意拖延与她独处的时间,便慌乱地解释“好皇帝将奏折看上百遍千遍也不嫌多。”
易欢补了个呵欠说“那皇上今晚又不回寝殿了?”自她做笔墨侍书一个月以来,皇上夜夜批阅奏折至深夜,有一搭没一搭和自己说话,批至三更天才卧在桌上小憩一会。
“皇上,当皇上可不是这样当的”,易欢出口又觉后悔,哪轮到自己教他为君之道。
皇上并不恼,深情望着她,想要一眼望到她心里去,问道“你不愿意陪朕?”
“没有没有”,易欢忙争辩。
“那便是喜欢陪朕?”皇上嘴角不禁一扬。
易欢无言以对。
皇上却步步紧逼“还是你担心你的心上人吃醋?”
易欢心想“又来了”,不觉翻个白眼给他,说“皇上净嘲弄我,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你的青梅竹马”,皇上醋意正浓,不禁横了眉道。
易欢瞧他横眉怒对的样子并不害怕,却觉得他生气的样子都好看。
“呸”,易欢在心里骂自己,“李易欢啊李易欢,你的羞耻心呢,绝不能直视任何异性超过三秒”。
这皇上在易欢面前却如一个多变的孩童,前一秒还铁着脸,这一瞬又嬉皮笑脸地拉着易欢的衣袖说“反正你心上人一时半会回不来,能不能先把朕放在你心上待一阵子?”
易欢见他撒娇的样子哑然失笑,但旋即正色道“我啊,心特别小,放不下任何人。”
皇上还不死心,仍道“没事,我不嫌挤。”
易欢接不上话,一时支吾,但仍强接:“皇上属于社稷,我岂能独占?”
皇上顿了几秒,又往前走了一步,双手迅疾盈盈一揽易欢的细腰,轻声而缓缓道“白天朕属于社稷,晚上朕想属于谁便属于谁”。皇上离自己大约只有三指距离,鼻息像热浪一样打在易欢火热的脸颊上,让她想逃又挪不开脚,而皇上那一双眼睛更像两枚火种,易欢觉得它们钉在自己脸上。
一瞬她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也像淌过心头的清泉,矛盾而分裂的感觉,她不知是喜是忧。
她还是集聚力气挣了那仿佛有磁力的怀抱,却不敢正视皇上的眼睛,自顾自地说“我要睡了”,径自走向御书房唯一一板床,毫不见外。
她当笔墨侍书这一个月来,一直是她睡床榻,皇上坐卧书桌。
是夜,易欢却辗转难眠。想起上次自己任性打皇上耳光,连累众宫人失声。若是再让太皇太后知晓皇上月余睡书桌,又不知得累及多少无辜。于是她想唤皇上到床上睡,换她睡书桌。
“皇上”,她轻唤数声,不得回应,想来皇上已睡。便自管翻身,这一翻身,脸却贴上一抹火热的肌肤。
“啊”,她不禁惊呼。皇上悠然回答“你不是叫朕吗?”
易欢忙往另一方翻了身,说“可你并未应答。”
皇上笑答“我这不是用行动回答了么。”
易欢不言语,却也不赶皇上走。
皇上得寸进尺,说“你舍不得我睡书桌了。”
不等易欢回答,兀自心满意足地爽声笑起来。
易欢仍不习惯,坐起身来。
皇上拉住她的手,说“你也别走”。
见易欢惊惧羞赧的表情,又补充道“你且安心与朕共眠,朕绝不逼你”。
见易欢仍将信将疑,皇上起身盛一碗水置于床中间,满眼宠溺地望着易欢说“楚河汉界,睡吧。”
这才熄了灯,二人同床和衣而眠。
(好喜欢龙珠CP,也喜欢现实中的杨紫和俊杰夫妇。原创文,喜欢的亲帮我顶一下喔,也可关注本人贴吧,之后闲来会继续更新。谢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5-17 20:06回复
    秋日午后,永和宫,琼闺绣阁,朱帘半卷。康熙近来不入后宫,丽嫔难得闲适。半卧在床,妆都没化。但即便脸颊素净如雪,也是难掩清丽。便是在灿若繁星的后宫,也是最靓丽的存在。
    她侧耳听到回廊足音蛩然,便知是朱慈煊来了。听宫女唤“李太医”,已经足够美的丽嫔还是紧张地理了理云鬓,如怀揣小鹿乱撞。
    如今入宫以“李剑卿”身份卧底,朱慈煊还得在宫人面前将戏做足,毕恭毕敬地喊“参见丽嫔娘娘”。
    丽嫔忍笑道“李太医免礼”。待宫人一退下,丽嫔倏而春梅绽雪,连眼里都是笑,羞怯地道“大师兄”。朱慈煊倒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例行为她把脉,问她“倾城,近来可好?”
    丽嫔脸上的笑未散,只是说“最近皇上夜宿御书房,不到后宫了”,说完后立马后悔了。
    果然,朱慈煊敏感道“易欢封了笔墨侍书,岂不要随侍?”
    说着,朱慈煊墨眉疾蹙,表情呆若木鸡。丽嫔只顾怨自己说错话,却只能看着朱慈煊的无助不住心疼。
    “大师兄莫担心,通过这半年相处,我觉得那康熙帝也不是什么荒淫之徒。只要小师妹不愿意,他便不会逼他”,丽嫔宽慰道。
    “那若是易欢愿意呢?倾城”朱慈煊近来已变得患得患失,急急问道。
    倾城将一双玉手轻轻放在朱慈煊手上,想给他一丝温暖,说道:“小师妹只是贪玩,但他在紧要事情上不会犯糊涂,她一定知道谁是天下最好的男儿”,明明是劝大师兄,倾城自己的脸倒红了。
    “最好的男儿?”朱慈煊自嘲地重复着,心想自己现在算什么男儿,光复大明的伟业还很缥缈,自己顶着“南明余孽”的名头东躲西藏,以“李太医”的身份躲在宫里侍奉康熙,还让师妹倾城入宫为妃作卧底,如今连自己的心上人易欢都卷了进来。非但不能保护易欢,还要以易欢亲哥哥的身份可笑存在着,任凭康熙和易欢终日待在一起。
    想着想着,朱慈煊眼中涨满泪,倾城看在眼里,觉得心都疼皱巴了,说道:“都怪我,不能取得康熙的绝对宠爱,否则小师妹也不至于入此险境,大师兄你也不必如此为难。”
    朱慈煊这才回过神,歉疚地说“你不要自责,倾城,你以为大明付出太多了”,他低头看倾城那透若美玉的纤纤玉指,这双从小用羊奶浸泡的手,这个从小被当做美色棋子来培养的女孩,她的存在几乎仅为复国大业而生。
    倾城心疼地看着大师兄,泪盈眼圈。
    朱慈煊又像是突然振作,道“倾城,你放心,待我夺回大明江山,第一个给你封官加爵。”
    封官加爵?这几个字代表着他对自己所有的感情吗?不过四个字,却根根像世间最毒的针,深扎进她心底。她颤抖着,却努力娇笑道:“那我可更得努力了哟”。
    御书房内,康熙正在焦急地等待李剑卿-李易欢的“哥哥”。为了打探易欢心上人的消息,他还特意支走了易欢。
    朱慈煊不知康熙找他何事,若有所思走到御书房。
    康熙见他来了,倒非常开心,忙道:“李爱卿,快坐。”
    康熙心里是欣赏李剑卿的,不仅医术高明,还不争名逐利,功夫又好,还是易欢的哥哥。
    因着这份欣赏,康熙对他开门见山:“令妹有一段青梅竹马加一份婚约,李爱卿可讲那人信息与朕听?”
    朱慈煊明知这人便是自己,恨得指节攥得格格响,却不能暴露身份,只得道“是。”
    皇上顺势而问“若朕与那人公平竞争如何?”
    朱慈煊心头一惊,心里忿忿然:“公平?哪有公平可言。你康熙现在坐在我父皇曾批阅奏章的地方办公,你窃取本属于我的天下,现在你跟我提公平。”
    他觉得自己马上欲爆发,可只能狠狠咬了牙根,冷冷道:“下官认为不妥,那户人家有恩于我们,人无信不立,国也如此,这样的道理皇上会不懂。”
    李剑卿的冷淡让康熙吃惊,但他仍在争取:“朕认为自己对易欢的爱,绝不会输于那人。”
    李剑卿忍不住分贝高了一些:“皇上,真爱是谋百岁之好,而非一夕之欢,皇上嫔妃众多,臣不认为皇上能给易欢幸福。”说罢,冰冷的目光对上皇上。
    “大胆李剑卿”,皇上抖着身子呵斥,令他气愤的不是他反驳他,而是他污蔑了自己对易欢的感情。
    可李剑卿并无服软势头,冷冷道“皇上若没有别的事,下官先告退了”,径自走出大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5-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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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留言的字数限制我都用完了,但知道小伙伴们更喜欢看黄桑和易欢发狗粮,所以再吐血更一波)
      易欢喜怒形于色,是日,她在御书房反复徘徊。皇上道:“就算饭后消食,走这么多趟也够了”。易欢没接话,自管问道:“皇上,我是官封七品对不对?”皇上答:“是。”易欢又问:“那我领月俸怎么领到300两?”
      皇上心底失笑,心想还不是朕宠你,面上却无澜:“所以你不想要?”
      易欢可是出名的小财奴,忙道:“不嫌多不嫌多,可是我拿得怪不好意思的。我又没做什么。”
      “谁说你没做什么。你在做一项多么重要的工作”,皇上笑着看她。
      “我做了什么啊?”易欢不解。
      “文武百官,又有谁比你更能教朕开心。所以,谁的俸禄拿得比你更实至名归?”皇上道。
      “可我也没做什么让皇上开心的事啊。”
      “谁说的?你教朕看到你,朕就开心。”
      “哎呀,臭龙小弟,你又没正形”,易欢嗔怒。
      “所以,老大,你得请客。”皇上诡笑。
      “那当然,我请你去京城第一饭店”,易欢迅速和皇上勾肩搭背。
      “那现在就去”,皇上微露撒娇表情。
      易欢一惊。皇上已唤:“李总管,备便装。”
      拿来的衣服共两套,一套是翩翩公子风,另一套是书童装。
      易欢抢先抢了公子装,啧啧称赞。
      皇上一脸委屈:“那朕要穿书童装咯?”
      易欢笑言:“那是自然,我已经给你做了一个月书童,风水轮流转,也该你服侍我了。”
      皇上打断说:“老大,要怎么服侍啊?”并趁机挤了个媚眼给她。
      易欢微红着脸,却仍理直气壮道:“反正在这紫禁城,你便是这天下的老大。但一出城门,便得依当年的结拜之仪,我是老大,你是我的龙小弟。”
      被易欢压了一头,皇上倒喜笑颜开,忙道:“是,老大。”
      两人迅速换上便装,从侧门溜了出去,皇上穿着书童的衣服,觉得哪哪都不习惯,但为了易欢忍了。
      一到酒楼,皇上便开始点菜,一口气点了10余道菜,全是易欢爱吃的。
      易欢忙阻拦,道:“哎哟,吃不完吃不完的。”
      皇上问:“那之前几次你怎么吃得完?”
      易欢想都没想便答:“那可不一样,之前都是龙小弟你请客。今天我出钱,我可得省点花”,说完才觉说错话。
      可皇上偏偏欣赏她这份坦率,满眼宠溺地看着她笑。
      菜上了,易欢狼吞虎咽,皇上却筷都没举。易欢问:“龙小弟,你怎么不吃?”
      皇上柔声道:“我看着你吃。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做秀色可餐?”
      易欢觉得肉麻,但并不抵触,低头道:“你当真是烦人,龙小弟”,她不知为什么,每次脸红了都要提“龙小弟”这个名字,来骗自己他只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而已。
      说罢还拿筷子敲皇上头,并娇嗔地骂着。
      正是这半嗔半怒的曼语引得邻桌注意。邻桌看来是两位塞外大汉,看装扮估计是江湖中人。
      两人旅途奔波,本就嫌无趣,这一下闻得易欢温言软语,发现了她女儿身的身份,便涎着脸凑过来,道:“姑娘这么愿意扮男装,倒叫大爷我们给你示范一下真正的男人风范”,言罢哈哈大笑。
      易欢愤上心头,忙站起来,挡在皇上跟前,道:“龙小弟,你功夫不如我,我保护你。”
      说罢,挥起一拳便向说话那位大汉脸颊抡去。易欢这拳出手够快,若是常人早已仰倒满地找牙。可她偏偏遇上了高手,对方凌空用两指夹稳她的拳头,她丝毫动弹不得。
      康熙知道易欢死要面子,本不欲管此事,可如今见易欢明显处于下风,两道眉蹙得可怕。
      康熙站起来的瞬间,那出手的大汉已用另一只手食指挑起易欢的下巴,道:“哟,姑娘生气的样子可更俏了。”
      这大汉桌上放的是一把圆刀,想来是他平日所用兵刃。
      康熙缓缓站起,表情悠然,没人能看出他要反击。他迅疾抡起圆刀,一石二鸟,锋刃刚好斩下那大汉食指,正是他触碰易欢脸的那只,圆刀抡了半圈,刀柄又恰好袭另一大汉胸前,另一只手已迅疾将易欢揽入怀,护在身后。
      由于出其不意加之速度太快,两大汉竟不知怎样受的伤,断指的大汉惊呼哭喊,另一位被袭胸的大汉吐出一口血,浑然猜不透这书童装扮的少年哪来这神勇怪力。
      皇上此刻整张脸像结了冰,缓缓道:“我今天不想开杀戒,你碰我娘子那根手指,我取来,咱们两讫”,继而青筋毕现,力从丹田大吼一声:“滚!”
      惊魂甫定的易欢只得紧紧靠在皇上身上,看他眼中的凶光,却瞬时觉得他光芒万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1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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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5-18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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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忙着抚慰受惊的易欢,哪知吐血大汉惊呼一声,皇上一回头,他手中一把极短的匕首已刺入皇上胸前数寸,皇上眉蹙得更紧了,立时用己腕力力震对方手腕,刀从他胸前震出,迅疾逆向反推,刀又随对方手腕反刺入对方胸膛,顺势一脚将对方踹退几步。便在这时,楼梯处跃入几名高手,将两大汉擒下,想是宫内安插此处的暗卫。
          这时,皇上才记起捂伤口,半瘫在椅上。易欢顿感灭顶的悲伤,一是担心和心疼,二是怕自己成为罪人。
          皇上说话的口吻立时虚弱:“老大,我怕坚持不住了。”
          易欢止不住流泪:“龙小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老大在,你不会有事的。”
          皇上虚弱地笑了笑,道:“老大,我只有一事未明。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易欢本不知怎么回答,但现在只想安慰他,便轻声道:“喜欢。”
          皇上努力伸长脖子,道:“我听不到,你多说几遍。”
          易欢只得忍羞忍泪,闭上眼睛,勉力说:“我喜欢龙小弟,我喜欢皇上,我喜欢你”
          说完还是不好意思睁眼。
          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中气十足:“现在的姑娘都是这样么?朕刚才可没说一句喜欢你,你倒反反复复说那么多遍。”
          易欢睁开眼,看到皇上早已玉立自己面前,生龙活虎,一时喜诧交集。
          皇上解开一粒纽子,露出里面的金蚕丝马甲,喜道:“有老大的幸运物罩着,小弟不敢有事。”
          易欢这才松一口气,放松笑出来。但随即想到他刚才骗自己的情形,不觉怒举手掌。
          “哎,还记得你上次打朕。。。”皇上边躲边提醒道。
          易欢后怕,垂下手,却仍心有不甘,扭过身不理他。
          皇上却一把将易欢拉入一间空房,便开始解衣。
          易欢惊诧,忙解释:“龙小弟,你不要误会。我刚才说喜欢你只是为了骗你振作,不能作数的。”
          但皇上全不理会,一甩将长袍扔到地上,又来解易欢的纽子。
          易欢溺水似地挣扎,但无奈少女力道终究敌不过年轻气盛的玄烨,眨几眼的工夫便被褪去外衫。
          易欢的哭腔中已带盛怒:“皇上说过不会强迫我,玄烨,你个小人。”
          皇上只悠然脱掉金蚕丝马甲,然后穿到易欢身上,哑然失笑道:“老大,你真是个一触即发的人啊。”
          易欢捏着马甲一角,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只是想把马甲换给自己。一时娇羞难当,拽过皇上一顿好捶,早将太皇太后的处罚忘在脑后。
          回宫路上,易欢一言不发。皇上突然认真道:“以后这背心,便是就寝你也不能脱,今天这样的险境,我再也不想你经一次。”
          易欢隔着外衫掖了掖马甲,心里一阵温暖。
          玄烨又问:“老大,那现在你心里有没有我?”
          易欢调皮一笑,道:“有,不过你啊,被挤在最角落。”
          皇上目光一暗又一亮,说道:“总算入围,那就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5-18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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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而且在继续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5-18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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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美丽的皇后赫舍里氏满脸愁容,一张泛着花瓣光泽的俏脸隐有泪痕。坐在她对面的孝庄太皇太后却是一脸镇定祥和,间杂一点不耐烦,兀自感叹她亲自为孙儿挑选的皇后贤惠有余而大气不足。
              “那李易欢不是已主动请辞欢答应的名分了么?你又多愁善感些甚么”,孝庄打破沉默。皇后一听祖母开口,仿佛心中委屈找到一个闸门倾斜而出,含着泪道“皇祖母,您有所不知,自从这李易欢做了笔墨侍书后,皇上便夜夜留宿御书房,再未到各寝宫,已有月余。”
              “竟有这等事?”孝庄脸上的云淡风轻终于被一阵疾风吹散,丝缕惊异与愤怒代之。皇后忍泪点头。
              “皇上乃真命天子,御书房夜来寒气重,床又硬,想来奴才睡着都不舒服,皇上怎会做出如此不顾龙体,有失偏颇的事情”,孝庄越想越气,皇后在旁添油加醋“还不是那李易欢,不知给皇上使了什么狐媚子”。
              孝庄愤然道“伤及龙体便是伤我大清社稷根本,不可饶恕”,她新做的护甲嵌进果盘水果中,此刻她恨不得剐了那妖女。刚想宣人下旨,却又强压怒火,呷了口茶,把事情又仔细梳理一遍。想到孙儿的性格,看似明朗无邪,实则心思缜密,意志力强。他要想做的事,强行阻止行不通。
              于是散了脸上怒容,转而对皇后说“如今问题不在李易欢,而在皇上。”
              皇后不解“怎可怪皇上?”孝庄缓缓道“皇上这招甚是高明,李易欢之前是欢答应,你我都管得。可现在她是皇上册封女官,是朝廷命官,便不在后宫管辖范围了。如今无论你我谁难为李易欢,只恐怕皇上会责怪我们逾矩。而皇上刚亲政不久,尝到自主的甜头,绝不会将分内之事决定权让度他人。”
              皇后似懂非懂“孙媳还是不明白”。孝庄嘴角衔一抹笑意“如今李易欢是在宫里或宫外,是死是活,皇上都一样忘不了她。断不是别人能作梗的。现在若有人伤她甚至杀她,皇上便对她更加念念不忘。”
              皇后似是懂了,但仍不甘心“那么这些事就谁都管不得,任凭她作?”
              孝庄循循善诱“你想皇上为何对她情有独钟?只因她与众不同。后宫女子哪个不是顺着皇上心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李易欢却敢不爱皇上,拒绝皇上。既然她不一样,我们就让她变得一样。”
              皇后不解“如何一样?”孝庄悠悠答“让她成为嫔妃之一,时间久了,皇上便不觉什么不同了。皇上现在这种猎奇心比宠爱更可怕。李易欢这是在诛皇上的心啊”。
              皇后脸上复现愁容“皇祖母的意思是让孙媳亲手撮合皇上和李易欢?”
              “你出不出手,两人都会走到一起,这顺水人情你何不揽下。”
              “可是,孙媳。。。”皇后欲言又止,她怎么能把自己心上人送到别人怀里。
              孝庄叹了一口气,似是怜惜孙媳,也像感叹自己的命运,“咱们后宫的女人,拼却的不过是天子的‘一时兴起’,为了君王这一时之兴啊,便是半生浮沉进去了。可有些人努力半辈子,也未必能博得这一兴。”
              “那该怎么办?”皇后顺势而问。孝庄继续娓娓道“幸而感情有很多种,若不能让一个男人对你有爱情,便让他对你有感激和愧疚之心”。
              “可那不是孙媳想要的爱情。”
              “想不想要?谁又在乎你想不想要呢。享受了皇后的荣光,便要将自己置身度外。考虑一件事前,先以一国之母角度看,再从女人角度看。”
              皇后眼里涨满泪,想要争辩却无言以对。
              孝庄拉过皇后的手“所有后宫女人都要揣测圣意,但皇后还要多一点,便是顺应圣心。在皇上喜欢李易欢之时,你要爱他所爱,慢慢找机会让她自己暴露短处,你莫要冲动,失了中宫威仪”,见皇后神情渐柔和,孝庄又说“好在是流水的宠妃,铁打的皇后。你是皇上的结发妻,他对你的感情终究不同。在一个年轻皇帝的浪漫风流年华里,你要迅速和皇上生成一种超脱爱情之上的感情,这比爱情要坚固得多”。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5-1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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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劝慰皇后要大度,但赫舍里氏离开后,孝庄愈想意愈难平,立时宣了康熙来。
                玄烨望着皇祖母不着一丝笑意的脸,忐忑问:“不知皇祖母急召孙儿所为何事。”
                “喔”,孝庄长吁一口气道“哀家倒不知,如今老太婆想念自己的孙子还不能见么?需得有事才能见皇上了?”
                玄烨心内一惊,又一阵愧疚,立马伏首道:“皇祖母有事无事,孙儿自当随叫随到,万死不辞。”
                孝庄脸色稍缓,道:“皇上,客套话便省了吧。咱祖孙俩啊,说些掏心窝子话吧。”
                玄烨微微俯首道:“是。”
                孝庄心疼地看着玄烨,忧心道:“哀家听闻皇上连宿御书房,不知是养心殿不对皇上心意还是后宫众嫔妃碍皇上眼?”
                玄烨不欲与其皇祖母争辩,立时换了一张笑脸,一脸撒娇的表情,上前拉住孝庄的手说:“都是孙儿考虑不周,孙儿知错”。
                这一招果然管用,对于一个宠溺孙子的祖母来说,孙子一句服软,一个萌态,便立马让老人的心化为一池春水。孝庄只是宠溺地看着玄烨。
                但她心里又不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又说道:“皇上啊,也不忙认错。皇上得心里服气才行。”
                孝庄轻抚玄烨手背,道:“你掩着,哀家也知你是为了那李易欢。”
                玄烨心中一惊,怕孝庄因此迁怒易欢,一时不知怎样应答,只得继续听孝庄说:“我知道你喜欢那李易欢。可她的一生叫一生,后宫众嫔妃的一生就不叫一生么。她们委身皇上,皇上便可以弃之如履么。”
                玄烨脸微红,孝庄仍在说道:“哀家知道皇上是明君,对世人仁慈。但后宫女人也是世人。一位君主若不能慰自己妻妾愁绪,便算不得真正的仁慈,更称不上仁政。”
                孝庄见康熙岁不言语,但明显听进他的话语,继续道:“后宫佳丽娉娉有致,哀家想不至碍皇上眼。对于皇室来说,有一件事,远比什么伟大的爱情重要,那便是绵延子嗣。但凡一个有责任心的皇家子孙都知晓雨露均沾,开枝散叶。”
                玄烨答:“这一使命孙儿一直谨记在心,不敢忘怀,只是孙儿自己尚且年幼,怕承担不起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
                孝庄知道他这是拖延之辞,悠然说:“那倒不怕,皇上若是不嫌哀家老不中用,尽管将孩儿交给哀家带,哀家垂暮,倒想享几日重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玄烨一听“老不中用”这词,便知皇祖母是在提醒自己时刻不要对她失敬。他将孝庄的手握紧一些,道:“孙儿乐不准皇祖母妄自菲薄,皇祖母菲薄自己便是对孙儿不满。因为孙儿可是皇祖母亲力抚养,孙儿能有今天,灌注了皇祖母半生心血。”
                孝庄想起辅佐两代君王以来经历的苦乐,不觉伤感,将玄烨揽入怀道:“近来,哀家觉得自己老了。之前十年,从辅政大臣争斗到鳌拜专权,老家伙我啊,始终提着一口气,不敢老。如今皇上如此勤政有为,哀家该放手,也该放心了。只是,后宫本该是祥云瑞气之所,若是因皇上偏倚招致怨气重重,老家伙啊便是抵死也要一管的。”
                玄烨听孝庄一席话,心中不免感动,眼角湿润,但他也明白皇祖母此番话乃恩威并施,有关怀,也有提醒。
                孝庄又叹一口气,道:“哀家斗了大半辈子,跟女人斗,跟男人斗,跟恨的人斗,也跟爱的人斗,甚而跟自己斗。如今,哀家的朋友离去了,敌人也都倒下了。可皇上呢,你的敌人都在路上呢。比起皇上眼前整个君王生涯,亲政更像一个美好的假象,以后的艰难,皇上可要沉下心应对,前朝和后宫都如此,唯有制衡,才能相映成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5-1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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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易欢伺玄烨上朝之机,将其近日奏章悉数阅遍,急急赶到永和宫,与大师兄、丽嫔倾城会面。
                  “皇上擒住鳌拜后,迟迟没有发落,一直关押天牢,连日来数十折子都是恳请皇上斩杀鳌拜,为民除害”,易欢将情况如实道来。
                  “哼”,朱慈煊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道:“这些个狗官,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其实还不是怕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鳌拜给抖出来,不想夜长梦多。”
                  “那这鳌拜,杀与不杀,哪个对我们更有利?”易欢问道。
                  “这鳌拜本该死十次都有余了,上次的背叛恐怕早已让他猜忌咱俩的身份。所以留着他,对我们来说,同样是隐患。我也曾想易容去天牢杀他,可是康熙为人阴险狡诈,这鳌拜他迟迟不杀,恐怕便是等着炸出什么雷来,好牵连众多。”
                  倾城道:“大师兄难不成还怕了那康熙?”
                  朱慈煊缩了一下瞳孔,道:“怕倒未必,只是后来我细想,这鳌拜不能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日后再伺机救出鳌拜,挑唆他反击康熙,总比我们以卵击石直接对付康熙稳妥。”
                  倾城若有所思,反道:“我觉得,若是康熙不斩鳌拜,那才更可怕。”
                  大师兄一惊,道:“此话怎讲?”
                  倾城答:“你想,最想鳌拜死的人,其实不是文武百官,也不是我们,恰恰是康熙。若对于自己憎恨之人,尚且能够忍辱存留,那这康熙的心思便真是静水深流,深不可测。这皇帝小儿,年不足弱冠,有此谋略,只怕我们的敌人就太强大了。”
                  倾城这一分析,朱慈煊的心情又坠了些许,但觉他眼前的光复之路似乎再蒙一层霾。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各揣心事。终于有人划破沉默,当场奏请斩杀罪臣鳌拜。
                  闻此,玄烨既不惊也不喜,只是缓道:“众爱卿近日奏折,朕均有细读,诸位都言之有理。但是,今天,朕还是想趁咱们君臣齐聚,聊些心里话。”
                  朝下众臣不言语,只是屏息听着。
                  康熙继续道:“鳌拜数罪并举,确是可恶。但朕希望众卿家明白,朕当年拿下鳌拜,绝非史上那些‘兔死狗烹'的故事,只因鳌拜不利社稷民生。所以,朕不能因为怕自己皇权不稳,而将其杀之而后快,背离公允。毕竟有一词叫做功过相抵,朕不会因为与谁的私怨,而抹杀任何人为大清流过的血与汗。”
                  康熙扫视群臣,但见无人侧目,似是领受了他的威仪,继续道:“朕非但不会杀鳌拜,还会在天牢日日奉其珍馐佳肴。鳌拜专权,除了他自身的野心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觉得朕不行。那朕便将他终生供在天牢,让他日复一日来看,让他年复一年去听闻,朕到底行不行。而众卿家中若还有人对朕存任何疑问,朕都会让时间代朕告诉诸位答案。”
                  他的话虽无明显情绪起伏,却是字字雪亮,掷地有声。群臣的身子似乎俯得又低了寸许。
                  康熙又道:“为君之道,包括为臣之道,最要不得的便是虚假繁荣。斩杀鳌拜,自然是最省麻烦,最让人高枕无忧的。但是,人心是杀不尽的。鳌拜现在是一个明处的敌人,若便让朕和众卿家怕成这样,那我们还以何勇气和肝胆去面对暗处的敌人,他们或许比鳌拜更可怕。所以,朕留下鳌拜,也是对自己的一个警醒,提醒自己威胁时时处处都在,防不胜防。而众卿家,朕也希望诸位能感谢自己的政敌,不是急着除之后快,而是感谢他们让你们保持敏感的神经,随时准备战斗,保护自己也保卫我大清河山。”
                  没有反驳或置喙的声音,众臣齐跪,拜道:“皇上圣明。”
                  少年康熙那双不透悲喜,不轻易欣喜也不轻易绝望的眼睛,以及他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混沌笑意,此时早已在群臣心中种下一粒蛊,让他们绝技不敢再轻视这少年天子一分一毫。
                  当然,不杀鳌拜的最后一条原因,他不能跟他们说,那便是,只要鳌拜不死,他们便总有把柄悬在自己手中,他们便永远无法确定皇上对他们的了解究竟深浅如何。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7-05-1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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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退朝,玄烨走出大殿,天色尚不近午,天清气朗,他深深吸了一口这样的空气,一如他的心情。
                    他蓦地想起皇祖母的训教,决定走一趟久违的后宫。走在路上,他的心情不尽是沉重,因为他此行不全然为了做样子给孝庄看,也因为祖母一番话点醒他。一位明君,当能解远忧,也能消近愁。苍生,谓之远忧,而他一直逃避的后宫,其实便是近愁。
                    午膳他去了丽嫔那里,丽嫔准备了一桌子好菜,都像她本人一样清雅别致,让人甚是舒服。而她就那样浅笑着看自己用膳,那缱绻的笑意,就像一杯最清冽的祛油解酒茶,让人觉得午膳都是一件温柔的事。
                    玄烨心里便想,这样一位女子,又有什么比不上易欢呢。他想,他一定能爱上她。可是,也不过一瞬柔情,他又在想,易欢这个点有没有吃饭,吃得是否称心。
                    膳后,玄烨在丽嫔处小憩片刻,便辞了去慧嫔处。慧嫔素来身子不好,病恹恹地给玄烨请安。玄烨取过羹匙,亲自一口口喂她把药吃下。慧嫔的表情尽管隐忍,泪还是啪嗒啪嗒滴在药碗。玄烨一阵心疼,明白慧嫔是太过爱自己使然,自己素来却太过疏忽了。于是,便执了慧嫔手到御花园散步。见秋菊新绽,蓦地却想起自己装作宫中侍卫那段日子,曾和易欢在此畅聊一晚又一晚,不觉胸中一阵涌动,思绪也停止了。慧嫔在侧唤了数声,才将他思绪拉回。但之后,他也一直心不在焉。
                    傍晚,他去皇后寝殿。适逢宫人送来新款珠花、步摇供皇后挑选。他款笑道:“皇后不忙挑选,朕来帮你挑一挑”,说罢,在梳妆镜前,耐心地一件件帮皇后试,动作极温柔,嘴角始终一抹笑意。皇后心内甚是激动,镜子里的她笑意蹁跹,一刻都不舍得收回笑,不时轻抚皇上手背,想交换一些温暖。皇后欣赏着镜中自己明艳的俏脸,嘴上却还忍不住跟皇上矫情几句:“皇上,臣妾觉得啊,这几款都不甚是好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臣妾不够好看。”
                    皇上知她是娇嗔,忙宽慰道:“恐怕是因为皇后太好看了,所以什么样的珠釵都要失色。”
                    皇上看着镜中皇后心满意足的笑,心里的愧疚感总算降低一些。他又瞥了一眼桌上的一众珠釵,突然想起,易欢好像一件这样的珠釵都没有。
                    他接下来的举动,连他自己都吃惊,他随手顺了一柄珠釵藏于袖中。随便一支,他并没有辨款式,因他知哪款在易欢发间都是完美。但他此刻的心情,却不是盗贼般的忐忑与愧意,而是孩子气般的兴致,他想为易欢做一件调皮的事。他也不知为何,一和易欢在一起,或一想起易欢,他便会把内心深处那个幼稚的自己放出来,把平素众人眼中少年老成的康熙抛在脑后,只是变成一个正当时的少年玄烨。
                    在皇后居所用完晚膳后,他嘱敬事房重新将牌子备好,以备选侍。但趁着夜色尚薄,他还是走向了御书房。
                    易欢一天没见皇上,正无所事事,拿一块抹布反复拭着书桌,双眼却在放空。可能由于擦拭时间够长,形成惯性,所以当皇上将她手中的抹布轻轻抽走时,易欢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倒。
                    见是玄烨的恶作剧,易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扯过抹布抹着。玄烨不解问:“在想什么呢?”
                    易欢答:“没想啥。”
                    玄烨道:“没想啥,便是在想朕。”
                    皇上这毫无逻辑的逻辑,让易欢瞬间石化。易欢只道:“龙小弟,你不讲义气。”
                    皇上只是一惊,完全不知所以。
                    易欢继续道:“皇上今天一整天不在,一定是溜出宫去了,却不带我一起找乐子。”
                    玄烨心想,今天一天,还当真是一点乐子都没找到。脑子中有个易欢闹了一天,打乱了他所有计划。但他没说,只是道:“为什么要带你?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朕什么人?”
                    易欢一时口拙,支吾道:“当然是铁哥们,过命那种。”
                    “哦”,康熙道:“只是铁哥们啊,那便好说,既是好哥们,便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总归不能昼同行,夜同寝。朕呢,只是让你提前适应。”
                    “你”,易欢指着玄烨,心内一阵无名火,可又被他这番话堵得找不到一点道理来反驳。
                    这时,敬事房送来了牌子。皇上故作认真地细细挑选,一会皱眉,一会抚下巴,一副为难得不得了的样子。眼睛的余光却在偷瞥易欢。
                    易欢努力不看牌子,却还是忍不住偷瞄。见皇上反反复复拿起又放下一个个牌子,心里突然一阵不爽,讥讽道:“不就是找个地方睡觉嘛,皇上还至于这么墨迹么,还做大事的人呢。”
                    这一番讥讽一出,她觉得心里的不快去了大半。正暗自得意,却听玄烨道:“这睡觉,学问可大了。咱们的笔墨侍书大人,难不成不只是笔墨学问名副其实,在这一学问上也有独到见解?”
                    易欢本来听不懂此番话,却突然想起那次误入怡红院时妈妈的说教,顿时一阵羞中带怒,心想这小色皇帝,她当年果然没断错。
                    皇上反反复复拿起又放下的牌子,他自己其实都没看。最终随手撂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位。敬事房便退下准备了。
                    皇上见易欢红一阵绿一阵的脸,心里总算尝到点甜头。易欢素来对男女之事懵懂,上次他当着她面点丽嫔侍寝时,她都还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谙世事的样子。今天,她显然有开窍之势,而她嗔怒着责备的语气,也被他当作吃醋来领会。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05-20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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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更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7-05-20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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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公进殿打破沉默,催促道:“皇上,兰贵人那边已备好了,您看是现在移驾还是。。。”皇上初是一怔,又瞥了一眼易欢,继而道:“当然是马上起驾,春宵一刻值千金。”
                        易欢不以为然道:“皇上这么忙活是要去哪儿啊?”
                        玄烨收了收神色,静道:“皇上自有皇上要去的地方”,说罢便出了大殿。
                        易欢讨了个没趣,对着玄烨的背影白了一眼,继续百无聊赖。说是帮皇上整理什物,但却如跟皇上什物有仇似的,摔摔打打地收拾。她越想越气:“这龙小弟,白天消失一整天,晚上又急火火地跑出去。把我自己留在这深宫大殿的。”但她随即又想起方才玄烨那句“你是我什么人”,心里的气又全部泄掉,安慰自己道:“他走了倒清闲,谁又稀罕什么伴君侧!”
                        自劝归劝,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她只好出去走走。御花园秋意正浓,夜间已寒气逼人,衣衫单薄的易欢禁不住一个寒颤。但即便这样,她也不愿回那空空如也的御书房。她对着稀薄的月光,独自对抗寒意。秋菊却开得旺盛,丝毫不惧寒意。她不觉伸出手,轻抚花瓣,想要坚强的菊花传递些力量给她,抵御寒冷也抵御这比秋意更冷的深宫寂寞。
                        可花终究不解人语,她又觉得这样的寄托真真无聊又可笑。于是兀自拿出从明珠谷带出的山葡萄酒,摇了一摇,已所剩无几。她心底的孤独又厚了一层,她从谷中携的酒越来越少了,就如同她在谷中积攒的温暖也快用完了。这宫中没有温暖,每个人都只操着自己的心,冷眼看别人的命运。这宫中,没有人待她好,除了龙小弟。可如今,皇上也突然决意与她分明。她便觉得紫禁城更大,自己更孤独了。
                        这颤颤巍巍入口的几口酒,虽然量不多,却极醇,酒劲也大。才不过片刻,她便觉得不冷了,月亮也不那么瘦了,菊花也不再冷冰冰,孤独也不见了。她喜欢这种幻觉般的温暖。
                        所以连背后递过来的那个声音,她都觉得温暖。那个声音道:“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来,在想什么呢?”
                        这声音多么熟悉,可此刻她决意什么都不理,不浪费这夜色,努力站稳了稳,迷蒙双眼看朦胧夜色甚美。
                        那个声音近了,一道鼻息也更近了。这道浅浅的热气,在秋意冷寒的夜,显得格外温暖。让易欢不禁想靠近这抹温暖。她将身子退了退,那暖意更浓了。跟随着的那个声音也被暖透了:“还是在想谁?”
                        易欢半笑半恼地回头,醉意混沌地道:“关你什么事?”这一回头,额头却一阵刺痒,她一抬头,便瞥见玄烨站得笔直,下巴紧抵她额头。原来刚才让她刺痒的是他隐约的胡渣。
                        这一惊愕,她的醉意瞬间醒了一半。连忙要挪步走开。她挪脚的一瞬,玄烨已勾住她的腰,她仍紧贴着他。他怕胡渣扎疼她,即便那么轻微,他也不舍。他垂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贴着易欢的额头。易欢才刚逃脱的醉意,又被这一阵袭来的温暖给带回,她又醺醺然起来,已不知让她醉的是葡萄酒还是眼前这男子了。
                        但她仍对抗着心底那股想靠近温暖的冲动,作抵抗状:“你放开我。”
                        尽管离得很近,玄烨仍直视她的眼睛,所以那力道才更逼人。他满脸认真地问:“你说在想朕,朕便放开你。要是在想你的青梅竹马,朕便抵死不放。”
                        易欢脸上羞得紧,感觉被自己烫到,但她仍不愿败下阵来,口是心非道:“就是在想青梅竹马,怎样?那您就别放,再怎么不放,都不能阻止我想谁。”
                        她的本意,不过是觉得自己此刻受掣于人,面上无光,所以想激怒玄烨,扳回一城。想不到,玄烨深深陷入自己衣角的手指渐渐松开,退后两步,离她已足够远,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眼里却写满孤独。他只是慢慢解下外衣,递给易欢,连披都没给她披,道:“那我不打扰老大思念了,夜来寒意重,老大披上小弟的衣服,可以多想会”,说罢转身就走。没等她答应,也没等她拒绝。
                        易欢看他走得决绝的背影,和着月光,眼前不停映出刚才玄烨那个眼神,失去光彩不复平素的眼神。她心底突然一阵疼痛,不明就里。
                        在这一阵心疼的指引下,她不知怎的便跟上玄烨的脚步。离他一步时,突然身体前倾贴上他的,双臂紧紧揽他腰间。她这一举动,简直是不顾死活,自觉豁出去了,尽管她也不知为何要这样做。
                        而玄烨,这一刻他明明等了好久。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却干怔在那里,不知何以为继。后宫嫔妃众多,从来还没有哪个女子哪个举动会让他不知所措。他只觉被易欢双臂揽着的地方,血液都是雀跃的,身如电震。
                        玄烨终于紧紧抓住那双玉手,缓慢地回身,低头看易欢满脸羞赧。但他没有讲自己的心里话,表达自己对她的满腔挚爱,此刻他只觉自己爱得那么卑微,幸福多么来之不易。于是,他只道:“朕早说过不会强迫你,总有一天。。。”
                        可这句话却让刚刚醉在自己感情里的易欢醒了,也误会了他的意,心想:“原来他喜欢我,不过是一种征服欲,他张了一张网,等我自投罗网”,同时又想到明珠谷的光复大业,于是从玄烨怀里挣出,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复深情地说:“皇上,奴婢是来告诉您衣服忘带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05-2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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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不知不觉已坚持更新快10天了。真没想到你们会喜欢。也是缘分让我们在同一个话题下遇见。也欢迎大家多给我提建议和意见,为本帖故事的走向添砖加瓦。大家也可以关注我,第一时间知道楼主更新。在追《龙珠传奇》这段时间,让我们一起度过吧!再次感谢所有关注与支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5-2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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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更帖。大家如果喜欢,也不要吝啬关注与转发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一起传递快乐正能量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05-22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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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我不知是不是被禁言了,昨晚明明更新了,好多亲说没看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7-05-23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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