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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见索雯】我的宝宝是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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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人的脑回路是如何作死的。
论,男人面对送命题该怎样回答。
注:以下即将袭来的所有撩妹方式,如若擅自学习,结果被打,本人概!不!负!责!
《逆爱》太虐人,所以决定在本吧发些开开心心的番外短文。ooc严重,崩人设,宠妻大狂魔×作死小傲娇。
我们镇楼图就用柯子的两个小可爱吧!


IP属地:江苏1楼2017-06-27 11:45回复
    (一)
    水蓝色的礼裙,配上浅蓝色的细高跟,微长的白发用蓝色的束带盘在脑后,“啪嗒”一声,锐雯将手中的化妆镜合上,露出了那好看的贴花指甲。
    今天她是来参加婚礼的,参加她最爱的人和好朋友的婚礼的。
    等等!这是一种什么发展?!锐雯的内心简直在呐喊,其实她是拒绝的,可是她的身体却诚实的走进了会场。
    她本能的找了个座位坐下,在这个装扮华丽的会场中,她是那么的不起眼,大家似乎都不认识她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婚礼的两个主角来到她这一桌,向在座的人敬酒,她又是本能的站了起来,附和着他们,只见新娘穿着一身亮粉色的长裙,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新郎是她最爱的男朋友,她居然贱到祝他们百年好合?
    为什么所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自己才是新郎如假包换的女朋友啊喂!
    画面一转,锐雯和她最爱的人站在海岸大桥上。
    “我有话和你说。”锐雯看着面前蔚蓝的海水,很是愧疚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你已经和她结婚了,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和我出来度蜜月吧。”锐雯表情一脸扭曲的指着自己,“我这样算什么?小三?”
    等等!她明明才是真爱啊?怎么上演了婊/子小三的玛丽苏戏码?
    锐雯突然惊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左胸腔内的心还在扑通直跳。她穿着米白熊款的睡衣,一摸额头和脖子,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脑子好痛,她用手扶着脑袋,似乎是刚刚那个梦高速运转让她的脑子几乎烧起来了,感觉要猝死。
    屋外的阳光已经透过遮光窗帘中那一道缝漏了进来,落在她身前的被子上。
    她大口的喘着气,原来,天都亮了。
    “你怎么了?”身旁传来了一声低沉却又性感的关心问候,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惺忪感。
    “哇...”锐雯还是没忍住,突然委屈的哭了出来,她故作揉眼状,很是可怜,“我...我...我梦见你跟别人结婚了。”
    身边传来一阵从床上坐起的声音,接着意料之中的沉默,良久听那声音的主人郁闷道:“跟谁?”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啊。梦里潜意识告诉我她是我好朋友,我连她脸都没见着,我哪来这样的二货朋友啊!”明明都是虚构的梦,可是锐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梦里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他要和别人结婚,自己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参加婚礼,她一清醒过来就委屈的想哭。
    “我真是...”这声音一听便知道必定满脸黑线,“服了你了。别哭了,我原谅你还不成吗?”
    “呜呜...什么原谅我!明明是我被绿了好吗!我头顶一片青青草原!”锐雯依旧不依不饶,“最过分的是你跟人家结婚了,却带我去度蜜月,我竟然义正言辞拒绝你我这是小三行为!不过我身体倒还是蛮诚实的跟着去...这不是重点!我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锐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下降到零度。
    “原来,在你梦里,我还是个渣男?”
    “那我还是个小三呢。”锐雯停止了啜泣,揉眼侧头看着身边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男人,“我觉得这个梦肯定在暗示我什么...你是不是...”
    话音刚落,锐雯眼前就是一黑,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手腕被抓着,整个人被压在床上了。
    “你又想说我在外面有人了?”低沉的声音如同佳酿般醇厚,听得锐雯简直要醉了。一时间她忘记了继续伤心那个乌龙的梦,眼角却还挂着两滴闪烁的泪花,当然也有可能是刚起床揉眼揉的。
    “亚索你起来!”她吼道,“你是要压死我吗?”
    亚索并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反倒是更为得寸进尺的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声道:“我看你做这个梦是想结婚了吧。我不是早叫你结婚了吗,就不会有这种梦了,你自己不肯。”
    她最受不了耳朵被他这样咬着了,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耳朵上敏感的神经几乎可以让她浑身颤抖,偏偏这个该死的男人清楚她身上每一寸的敏感点,简直是被治得不要不要的。
    “结婚也能出轨!”她努力咆哮道,好掩盖住那种痒感。“我才不想结婚!”
    “为什么?”锐雯的话似乎惹恼了亚索,他稍稍起身,终于不再被压着,锐雯可以大口呼吸了,可是没喘两口气,就看见亚索脸色很是吓人的看着她。
    她有点结婚恐惧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这样的亚索,锐雯莫名有些心虚,她眼睛咕噜转着,根本不敢看他,哆哆嗦嗦道:“结...结婚了...我再睡你...就要负责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话都几乎要被她吃了。
    闻言,亚索挑眉,用很是诧异的口吻道:“我看你才是个渣男。”
    “我怎么渣了!”他这反应倒是让锐雯好过不少,一下忘了之前他那森冷的样子,跟着他对刚起来,“还有我是女的!”
    “你要睡我还不肯负责,这还不够渣?”亚索简直惊呆了,真没看出来锐雯居然是这样想的。
    “睡都睡了,你打我啊。喂喂喂,你脱我衣服干嘛!”前一刻还在叫嚣,下一刻却惊恐起来,她的双手突然被亚索改用一只手就大力的禁锢住了,只见他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就拉开了她米白熊睡衣上的拉链,急得她双脚乱蹬就想踢他。可是男人的力气毕竟比她大的多,没三两下就被治的不能动弹。
    “你放开...唔...我...”本来还是有力的咆哮,突然就变成了颤抖的嘤咛,他那刚剃过却又有些长出来的胡须刺在她裸露的敏感肌肤上,弄得她痒痒的,身体几乎也要化成一汪水,这个人太清楚她身上所有不能触碰的敏感部位,此刻简直就在对她进行着凌迟。
    “我不打你,我不舍得。”他伏在锐雯耳畔,这样说着,“不过睡都被你睡了,怎么说也要睡回来才回本吧。”
    “好好好,我错了。”
    “不不不,我家雯雯这么好怎么可能会错。”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好痛!”就在锐雯还在逞口舌之快时,身体却被毫不留情的打开了,手上的钳制同时也松了开来。在她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件更惊恐的事,连忙双手撑住了亚索的双肩,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不行,今天很危险,你至少也要做点安全措施吧。”
    换作往常,锐雯要是这样说,亚索会毫不犹豫的就尊重她的决定,可是今天,他没有。“要是弄出人命了。”他的声音很沙哑,是被迫打断动作从而控制住欲望显得尤为难受的感觉,“我们就结婚。”
    “你故意的?你这是在套路我?”
    “随你怎么说。”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生气了,他惩罚性的重重一顶,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吃痛一声,“你既然不想结婚,做个梦而已又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想结婚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别人结婚。”
    “锐雯小姐,您真是管得比我妈妈还要广泛。”他伸手捻了捻她有些过长的白发,因为之前的出冷汗的关系,都有些被打湿了从而粘在一起。他真想说她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好在他脑子转的快,根本就没有人会这样形容自己啊!“这是我的自由,你并不能替我决定。”
    锐雯自然而然的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精致的锁骨之上,整个人缠上了他,很是霸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这柔弱无骨的样子更是含蓄的邀请了他,一时间,反倒让他更是凶狠起来。亚索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几乎要将锐雯揉进身体里一般。她真是被宠坏了,现在与他说话都是这毫不讲道理的样子,自己却偏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哎。仗着我喜欢你,怎么就这么作死呢?”
    锐雯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就连目光都涣散,看东西不真切起来,可是她的身体却本能的用尽全身力气缠住了身上这个男人。她在心里问自己,她是要死吗?明明什么安全措施都没做,自己竟然还这么配合,万一真的出事了,倒霉的也是她。而且今天亚索似乎真的生气了,平常她说什么亚索都会顺着她,今天好像有些罔顾她的感受了。
    她是不是真的太作死了?可是莫名其妙,一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她就觉得委屈难受,她就是无法接受,要不是梦里她的潜意识控制了她,也许照她的脾气她会把那个新娘暴揍一顿打个半身不遂那样的然后抢婚。
    唔,总之就是那种即使我不和他结婚你们也休想!
    想到这里,锐雯窝在亚索颈间,忽然带着哭腔道:“和我抢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抢你!”
    意料之外的发难把亚索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将锐雯拨离自己的怀抱,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连忙安慰道:“行了,我有什么好抢的。”似乎不起作用,亚索只能摸摸她的脸,再狠心一步埋汰自己,“放心,除了你没人要我了。”
    “胡说,以前学校那个学妹是怎么回事?”永远不要质疑女人的记忆力,当她们想找麻烦时,就算是十年前小到芝麻,也能给你把旧账翻出来。
    “为什么你总能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很多时候,亚索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脑子,它们的构成到底是什么。“好了好了,现在似乎是你想睡我不负责,不是我。”说罢,亚索俯身吻上她粉粉的薄唇,不允许她再说一句话。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这么断断续续真是要他命的节奏。
    “唔...嗯...”锐雯想说什么,却被亚索封口,只能吐出零零碎碎的几个音节。身上的人动作越来越快,几乎让她找不到方向。
    “今天不可以是吗?”本来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的锐雯突然听到亚索这样问她,像是立刻被打了镇定剂,她刚想义正言辞的说不可以,可是却看到了亚索有些皱的眉头。
    他似乎一直不高兴,从她说不想结婚只是为了睡他不负责开始。
    锐雯抬手,想要抹平他的眉头,心有些揪,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任何时候都不想。她是不是太作了,或许她真的是太作了。
    为什么不结婚?她的大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你再不结婚,你的梦就要成真了!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
    “你在想别的?”突然加重的一下让锐雯毫无防备的喊出声来,亚索借机吻上她的侧脸,明明嘴上说着弄出人命来那就顺理成章结婚,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投降了想问问她的想法,可是他快控制不住了,她这样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回答我。”
    锐雯突然一只手移到他的腰际,紧紧的按住亚索,她那只柔滑的手一路划过他完美的腰线简直就是点了火的引线。感受到她身体诚实的回应,一瞬间,他刚才问的话全部都成了废话。
    亚索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忍住,他觉得锐雯会非常生气,她生起气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可奇迹般的,锐雯倒是将他越抱越紧,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闷闷道:“出事了你会和我结婚吗?”
    “不出事我也会的,只要你愿意。”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谁让我的宝宝是作呢。”


    IP属地:江苏2楼2017-06-27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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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其实从前的锐雯并没有这么作死的,只是与亚索在一起之后,莫名其妙她就一天比一天要作,不作别人,就喜欢作亚索。
      亚索曾一度欣慰,还好这小妖孽没有去祸害别人。
      从前的锐雯,是个女汉子,哦不对,是个男人...
      所有人都这么说。
      你这么男人活该没有对象!曾经有人这么说她,然后...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当然,是从锐雯的世界里。
      其实再把时间倒退个十年,曾经她也是一枚呆萌呆萌天天被人欺负的软妹子,在八九岁那个小女孩追着小男孩满世界打的年岁,她却是被各种小男孩花式欺负。
      “诶!你过去点!这个位置是我的!看见这道线没有!”
      “可是...你明明占了一大半啊...”
      “你说什么?”满脸横肉的小男孩作势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吓唬她。
      “喂!把你橡皮给我用用!”
      “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橡皮就已经被旁边的小男孩一把抢了过去,再也没还过,等到锐雯要用的时候,只在隔壁桌上找到了被小刀切成整整齐齐一块一块的橡皮的小尸体。
      这或许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莫过于...
      “锐雯,你哭什么呀?”一大清早的,前面的小女孩转过头来,看着锐雯趴在课桌是哭泣的样子,慌忙问道。
      “呜呜...”锐雯哭得抽抽搭搭的,听见有人喊她,这才可怜巴巴的抬头,梨花带雨的,“我刚就出去了一下,书包里做好的作业就不见了,马上要上课的书也不见了呜呜呜...”
      她真是无助透了,明明做完作业整理书包检查了又检查的呀,怎么可能不见了。交不上作业还上课不带书,她就算是成绩再好也要被老师狠狠批个一顿。
      这样的事情,其实出现好多次了,可是她一不敢告诉老师,二没有告诉父母,只是一个人默默憋在心里。直到后来一次偶然机会,她发现她所有失踪的东西都被同桌的小男孩偷偷藏起来了,终于忍不住觉得委屈回家跟妈妈哭诉,第二天老妈就不能忍带着她去班主任处告状,那个坏心眼的小男孩自然躲不过自家家长的一顿暴捶。
      “现在想想,当时我简直是太蠢了,如果换了现在的我,大概我会给那个**一套组合拳然后把他连人带书包从四楼扔出去。”上了高中的锐雯一手撑着脸,一手转着笔,望着白粉腻子抹平的天花板,懊悔道。
      “你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你成为男人的理由?”前桌的卡西奥佩娅右眼眉毛挑了挑,似乎很是不能接受。
      “这你就不懂了,自古压迫多起义,不然只能一辈子被人欺负。”说话的是卡西奥佩娅的姐姐卡特琳娜,她一手搂在卡西奥佩娅的肩上,挤在一张凳子上,顺便还能极其女王范的翘个二郎腿。
      “姐,你有资格这样说吗?从小没人敢欺负你你不还是个出了名彪悍的女纸?”卡西奥佩娅看着身旁的卡特琳娜,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卡特琳娜毫不留情的捏上卡西奥佩娅那嫩嫩的小脸,卡西奥佩娅立刻捂脸大喊“疼疼疼”。
      锐雯看着面前这对“打情骂俏”的好姐妹,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诺克萨斯班真是一个和(暴)谐(力)有爱(加)的地方呢。
      “下午我们班和隔壁艾欧尼亚班有篮球赛。”卡西奥佩娅揉了揉她那刚刚被卡特琳娜拉扯的小脸,看着锐雯问道,“锐雯要不要一起去看,顺便给我们班男生加加油?”
      “不看。”锐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还不如让我自己上。”
      闻言卡西奥佩娅的表情更是精彩了,她勉为其难的拍了拍锐雯的肩膀,颇为老成道:“看你这样子,可能只有小受才能痴迷你这强大的气场攻。”
      然后她的另半边脸又被锐雯毫不留情的给捏了。
      快乐的下课时分总是短暂的,卡西奥佩娅还想再说点什么,上课铃声如期而至,卡特琳娜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老师在讲台上方开始滔滔不绝,锐雯却看着外面的蓝天开始神游。
      卡西奥佩娅说女孩子还是要娇弱一些才有男孩子喜欢,因为没有一个性取向正常且喜欢妹子的男生会为她选择去做一个“gay”。娇弱一点?卖卖萌?穿穿好看的裙子?不行不行,穿裙子那万一要是打起架来多不方便,而且还容易走光...
      等等!作为一个可爱又柔弱的女子,为什么要打架?
      想当年,她小小年岁也是萌萌的软妹子一枚,可是除了让人天天欺负不敢还嘴半句,只能躲起来哭,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啊,自此以后,锐雯便下定决心,万事靠自己,她要足够狠,让那些坏心眼的男孩子看到她就犯怵,跪在她脚下叫她大哥。
      于是,在那次老妈拎着她带她去告老师事件后,锐雯回家与父母坚决道:“我要去学打架!我要让他们不敢再欺负我!”
      多年过去,她的本性似乎已经被这后天培养起来的能力给逐渐盖没的一丁点都不剩了,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大约如果知道她从前也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都会难以置信吧。
      刚刚卡西奥佩娅说,下午班里男生有篮球赛?切,还不如我自己上。锐雯在心里膨胀道。不是她故意针对谁,在座的大多数在她眼里都是辣鸡,她换上运动短袖,将有些过长的白色短发扎起来,去球场上耍两把,也能有一片小迷妹为她欢呼好吗!
      嗯,是和隔壁艾欧尼亚班吗?听说那是出了名的团结和平的班级,而且还都是乖宝宝,不像他们班,整天胡闹,让老师头疼。
      不过,听话的小孩注定都是被不听话的小孩欺负的。
      下午的球场观众席上坐了大半的人,锐雯最后还是屈服于卡西奥佩娅无尽的纠缠,跟着她们姐妹俩来了,不得不说,卡西奥佩娅那所谓的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她意外的好用。
      各个班的人分区域各占一块,而今日比赛作为诺克萨斯班与艾欧尼亚班的交锋,她们自然坐在主场后那一块。锐雯看了看身后墙上的大钟,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我去买瓶水,你们喝什么?”
      “白水就好了,谢谢你啦。”卡西奥佩娅愉快的给了她一个飞吻,对于她这种贴心的行为表达自己的爱意。
      场馆外面就有饮料自助售卖机,锐雯出来的时候,发现观赛的都三三两两进场了,她得稍微抓紧些时间。她一路小跑到售卖机前,塞了一张身上仅有的纸币进去,选了三瓶水,只是钞票下去了半天,也没见机器吐一瓶水出来。起先锐雯还没怎么在意,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外面几乎没人了,她才意识到问题。
      锐雯扭曲的看着面前有她一个半人高的售卖机,拍了拍它硬邦邦的铁皮外壳,自言自语道:“大哥,钱你倒是吃下去了,我的水呢?”可是敲了几下,那机器就跟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喂,你不吐水至少把钱还我啊!你还要找我钱呢!”
      依旧毫无反应。
      锐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她真是倒霉,东西没收到钱还被吞了,好在面值不大,但她这暴脾气上来恨不得能把这破机器给砸了。敲了半天,这贩卖机干脆就自己熄火了,连选择器上的灯都不亮了。
      锐雯也算是输给它了,虽然旁边还有一台机器,可是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身旁传来了投掷硬币的声音,一秒之后,“啪嗒”一声,饮料如期掉落。锐雯偏头看着身边的人,只见他弯腰从出口取出了一瓶水,轻松的拧开瓶盖,闭眼享受的喝了起来。
      长长的头发用发带紧紧绾起,一身浅蓝色的立领运动衫几乎遮住了他小半个脸,锐雯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鼻梁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凉风刮过,吹得路旁的树沙沙作响,也卷起了她脑海最深处被尘封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学剑术?”
      “我...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些,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
      “其实,你这样呆呆的挺可爱的。”
      “可是...我天天被人欺负啊...呜呜...”
      “好了,别哭了,下次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好吧,求你你别哭了...”
      锐雯怔怔的望着这个高了自己一个头的男生,半晌没有说话。亚索自然也注意到了身旁这灼灼的目光,眼角余光瞥了锐雯一眼,一头显眼的白色短发垂至肩头,一双红宝石般毫无杂质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钱被吞了?”亚索的喉头动了动,用异常低沉的声音这样问道。
      “啊?”锐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她的脸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就红了起来,“你在和我说话吗?”
      亚索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难道还有别人?”如果令人耳朵怀孕也可以判刑的话,锐雯觉得这个男生可以算是三年血赚死刑不亏了。只见他将一张纸币塞入面前的售货机,举起那只纹路好看的右手,停在了一排选择按钮前,“喝什么?”
      “诶?”锐雯又愣住了,她傻傻的指着自己说道,“你在问我吗?”
      “难道还有别人?”亚索无奈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台机器经常出问题,吞钱是常有的事。你不是没钱了么?喝什么?”
      “三瓶矿泉水就好。”明明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可是锐雯好像不受控制般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待她反应过来,三瓶水已经掉在了出口,亚索弯腰替她拿了出来,继而递给了她,锐雯尴尬的接过,连连点头道,“谢谢,谢谢。”
      锐雯有些艰难的抱住三瓶水,险些从她怀里掉出来,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思来想去还是看着亚索问道:“请问你...你哪个班的?回头我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亚索如此正对着锐雯,倒显得他鼻子上那个疤痕更为显眼了,不过还好,不影响整张脸的美观,倒是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他重新拧紧了手中水瓶,转身就要往体育馆方向去。
      他好像...不认得我了...
      锐雯有些失望。
      不等她继续失落下去,亚索就快走远了,锐雯连忙小跑追了上去,鼓起勇气故意死皮赖脸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亚索。”亚索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着身后与自己保持着那么小段距离的锐雯说道,“你是看篮球赛的吧?就要开始了。”
      亚索一句话点醒了锐雯,原本还觉得略微伤心与尴尬的她,像是找到了台阶下,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向体育馆里跑去,边跑边说:“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锐雯还记得,她缠了妈妈好久,才总算勉强同意她去学剑术。第一天,她就认识了亚索。不为别的,可能只是他们的头发在人群中一下就被分为了另类。
      那时什么都没学会的锐雯还是很呆呆很软萌的萝莉一枚。
      可是她似乎就是个被欺体质,她那呆萌的样子走到哪里都好像会招男孩子欺负。
      亚索说,好好的女孩干嘛要会打架?如果有人欺负她,就帮她揍他们。
      少年英雄逞不得啊,然后他的鼻子上就永远的留下了那道疤。
      再后来没多久,锐雯就没见过亚索了,听老师说他好像是搬家了,反正再也不会来就是了。
      亚索,这个名字锐雯还记得。明明就是他,可是他却不记得我了。锐雯一边逃离,一边失落的想着。
      殊不知身后的男生露出一个得逞式的浅笑。


      IP属地:江苏3楼2017-06-27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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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锐雯一个激灵,她猛然转身抬头看向一旁,只见亚索打开了教室后门,就慵懒的倚在门框上,低头好笑的看着自己。原来她刚刚各种在心里喷自己喷得太忘我,乐声停止了她都不知道。
        锐雯抬眼对上他那双眸子,她从没试过和什么男孩子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这么近距离的认真对视,瞬间心跳的更快了,脸也红起来,如果她的脑袋是个水壶的话,那大概现在头顶可以冒烟。
        锐雯连忙后退了两步,脑子一片空白,双手却自觉的从背上拿下书包,麻利的拉开拉链,掏出钱包,拿出了三瓶矿泉水的钱,递给亚索,自己却低着头看着铺了白砖的地板,怎么都不敢看这样直直盯着自己看的亚索。
        亚索依旧是那懒散的样子,他用拿着口琴的手撑着下巴,看着锐雯这害羞的样子,听她慌忙道:“我...我来给你还钱。”
        此话刚出,锐雯就想打自己两耳光。明明只想找个台阶下,好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可是她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啊!她分明是来拿作业的,怎么变成来还钱的了?听起来她好像故意追到这无人的地方来找他似的。
        亚索虽不想收她这些钱,可是锐雯都双手奉上了,他也不太好拒绝,只能从她暖暖的掌心中接过那几个硬币,不紧不慢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果然,自己刚才的话让亚索误会了,锐雯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你口琴吹得可真好听啊。”
        虽然是转移话题,但也确实是由衷的赞美,亚索似乎是没料到锐雯会这样突然夸赞他,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缓过神来,依旧是如同那日场馆外如春风般温暖的感觉,与她道:“谢谢。”
        “你...还不回家吗?”好像突然,锐雯就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了,没头没尾的,想到什么也就问了。
        “今天周末了,不急,也就来这调个音。”说罢亚索转身走回教室,锐雯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了,只见他走到钢琴旁,将口琴装入了放在钢琴乐谱架上的一个小盒子中,放入一旁的包中收好,继而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钢琴,重新铺上遮灰布,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锐雯,故意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呢,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唔...凑巧,只是凑巧啦。”锐雯随意的摆了摆手,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走向自己音乐课上所在的座位,果然在桌内找到了一本音乐书,她随手翻了翻,卷子还好好的夹在其中,她开心将书捂在胸口蹭了蹭,总算是不用重做了,这才将它们塞到书包里,“我是来找书的。”
        “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啊。”听亚索的语气,有一种淡淡的失望,锐雯看了看他的表情,也看不懂这失望是真的还是装的,或者,是她自作多情的错觉。
        “我...我找你做什么!”锐雯突然有些张牙舞爪的说道,下意识的抬高了音调,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她抓过手边的书包,潇洒的背上肩,“我要回家了。”
        “一起走吧。”他像是很理所当然一样,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诶?”锐雯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亚索竟会突兀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她卷子也找到了,看亚索的样子似乎也要回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顺路出校门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那,好吧。”
        他们就这样并排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两人之间明明只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可是锐雯还是觉得不自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常她很大大咧咧,和男生的关系也是铁,人家都敬她是条汉子!可是面对亚索的时候,她本能的回到了儿时那种容易害羞又思维迟钝的状态,会在意自己原本太过彪悍的一言一行是否会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从而刻意压制住。
        “我一直忘了问了。”一路上,氛围一度是诡异的尴尬,最终还是亚索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哪个班的?”
        “我叫锐雯。”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他,可是旋即又感到失望。他果然是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不然为什么会问她叫什么呢?她眼睑微垂,尽是失落,语气明显有些低迷了:“我就在你隔壁的诺克萨斯班。”
        “原来你知道我是哪个班了啊?”亚索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看得锐雯直愣愣的,“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我在艾欧尼亚班。看我们这么有缘,想做个朋友。”
        他的笑容让锐雯觉得自己像一只上了套的小白兔,她会不会被误认为是什么跟踪狂之类的,连忙解释道:“啊,那天比赛我见你后来上场了,很精彩。”在她慌忙转移话题的情况下,这番夸赞就显得敷衍了,她只到亚索的肩膀,因此看他的时候总是需要抬头,她的视线又停留在他鼻梁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之上,心中一恸,突然不死心的试探问道:“你鼻子上的...是怎么了吗?”
        亚索摸了摸鼻梁上那触感明显不一的疤痕,并没有露出有什么难言之隐之类的表情,倒是很坦然的说:“小时候我是个坏孩子,和别人打架呗。”
        “你怎么会是坏孩子呢。”锐雯下意识的就否决了他的话,却又觉得不妥,慌忙躲闪他的目光,连连含糊道,“啊,我是说,你看上去并不像。”
        “那谢谢你觉得我是个好人。”亚索总是看着锐雯,不自觉的浅笑,她这容易害羞又脸皮薄的样子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听亚索故意道,“我也记不太清为什么打架了,好像是为了保护一个只爱哭哭啼啼,天天只会被人欺负的小女孩,其他的么,我也不记得了。”
        锐雯握拳,心中不服突然就上来了,很想反驳他什么,她才不是哭哭啼啼只会被人欺负呢!可是一想到自己过去那些黑历史,好像确实是这样。听亚索的意思,他虽然还记得是为了谁,却不记得她是谁了。如果自己贸然这么说,会不会太唐突了。
        似乎这个男生对她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甚至经过这几日的事件,这种莫名的吸引力都在无形之间扩大。为什么很想见他?为什么心会乱跳?锐雯好想承认也好想告诉他自己是谁,却又觉得似乎有些不要脸了。
        就在她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校门口了,亚索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要去车库拿车了,自己路上小心,下周再见了。”
        “嗯,拜拜。”锐雯冲他挥了挥手,有些明明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为什么那么怂?为什么不敢说?她害怕被讨厌?可是又为什么,就是很怕被他讨厌呢?
        那是一种很奇怪又很矛盾的感觉。
        锐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考着这个问题,卡西奥佩娅曾说,纯粹的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神奇的事,因为它可以将你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她确实有些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这还是那个可以在诺班叱咤风云,连男生都敬她三分的锐雯吗?多年未见,本就一直潜藏在记忆深处,再见的时候,恰恰他所有的行为都是那么风度翩翩,闲下来时,无时无刻不让她惦念,甚至要提心吊胆的注意自己的形象,难道,这是喜欢吗?
        哦!不!这简直是她人生的污点!
        “啊!”锐雯气急败坏的一拳打上床边的墙头,接着表情以可见的速度扭曲,几秒过后揣着与墙壁亲热过密的拳头,躲在被子里哀嚎痛痛痛。
        锐雯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手骨,一边思考着,今天他说的下周再见是什么意思?还是只是客套话呢?
        欢乐的周末总是过得极快,一眨眼又是新的一周,面对着课表上那背都可以背的下来的行程,锐雯已经感觉不到会有什么惊喜了。课间,她看见乐芙兰在黑板上写下的一行为老师代为转达的字,大约是老师临时有事,下午第一节课与第二节课做个互换。这种事虽不常有,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好惊讶。
        至少在下午被互换的那节体育课前,她是这样想的。
        她这才知道,原来隔壁艾欧尼亚班课表上的体育课一直就和他们差一节,老师还真是不嫌累,这下子把两个班的课一起给上了。
        “今天没有什么课程任务,也难得两个班级一起上课,将基础练习做完了就自由活动吧。”一贯很好说话的体育老师放了他们一节课的假,顿时让很多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自由活动不就是男生凑在一起又可以来几场球赛,女生则是三三两两的扎堆,总之不用拘束,随性的很。基础练习也不会太苛刻,毕竟对于锐雯来说,将这个操场绕着几圈跑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最近她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不少,平日里又总是想不起来去剪,平常她也就在下面随意的一束之后固定上去,发质有些硬的白发在脑后自然而然的散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白花,其实如果她将头发解下来,不说及腰吧,至少到背后的蝴蝶骨还是有的。几圈跑下来,锐雯感觉自己的头发又有些散了,许是这根发带已经有些松了,回头也该换一根了。锐雯与卡西奥佩娅打个了招呼,说要去一旁角落的水池重新梳洗一下,马上就回来找她。
        操场的铁丝网外的角落里,有一个两面可用的长水池,周围种满了几米高的树,通常学生运动完之后,可以到这边清洗阴凉一下。树木长得很是茂密,恰好能隐去有些毒的日头。现在是课间,这里并没有人,锐雯冲了冲手,用力的甩了甩水,走到树下的铁丝网旁,解下发带,一头白发霎时垂落了下来,静静地望着球场方向那好多忙碌的身影。之前篮球场上亚索的样子还在她的脑海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总是会时不时的联想到。
        “啊!”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声不算过高的惨叫,伴随着的还有水龙头中的水突然凶猛四溅的声音,锐雯本能的听到声响回头,只见亚索低着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打在他的身上,表情看不真切,一手搭在水龙头的开关上,整个人动也不动,只见水珠有规律的自从他额旁的发丝与下颚,一滴一滴落到水池中。
        “你怎么了?”本来还想问他怎么在这,转念又一想这里又不是什么专属地盘别人来不得,这么问未免太多管闲事了。此刻她才注意到亚索的身上有一大片的水渍,加之他这隐忍的狼狈样子,锐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是被那个水龙头里的水毫无征兆的溅了一身吧。
        果不其然,良久只听亚索郁闷道:“以后不要用这个,小心水溅出来。”
        “噗。”锐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但她很快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这笑声流露出来,只是下一刻,她捂嘴的动作就变成了捂脸,亚索突然将他白色的运动衫脱了下来,整个上身毫无征兆的就裸露在锐雯面前,虽然只有一个背面,但从外侧的轮廓看来也是完美的身材,让她觉得鼻子有些发热。饶是锐雯平常再怎么与男生称兄道弟也接受不了,至少平常也没有脱衣服这一环节的啊!
        她的脸有些红,慌不择路的后退,一下撞到了身后的铁丝网上,捂住眼睛闷声大喊:“变/态啊!脱衣服干嘛!”


        IP属地:江苏5楼2017-06-27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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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嗯?”亚索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为何要突然的骂自己,他只是衣服前面都湿了想要拧干罢了,再说这对于男孩子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锐雯就毫无征兆的骂他了?亚索快速的将衣服上的水拧干,麻利的重新套回身上,转身看着整个人靠在铁丝网上捂着眼睛的锐雯,诚恳道:“衣服湿了想要拧干而已,抱歉,一时习惯没考虑到你在。”
          “啊算了算了。”锐雯透过指缝发现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那里,这才安心的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其实以前她也见过自己班的男生打完球后脱下满是汗的衣服,她顶多是转身不看就走了,可是为什么亚索这么做的时候她就突然克制不住自己开口就说他是变/态,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变/态的事啊。
          锐雯一度觉得场面十分尴尬,头发都没来得及重梳就想要赶紧回去。背后的铁丝网硌得她骨头有些疼,锐雯刚挪一步,一束头发就扯得她头皮生疼直呲牙,她连忙停下了脚步。
          真是人倒霉起来做什么事都不顺心,难得没将头发扎好,这会子又卡铁丝网里了,刚刚那突然的一下扯得她头皮发痛,因为发质问题,她的头发并不是那么容易断,锐雯又稍稍后挪了两步,想减少那拉扯感,也方便自己抓住发根好把发梢扯断。
          就在她要动作的时候,亚索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前,只见他在锐雯左耳旁稍稍侧脸低头,看见她的一小簇白发勾在了铁丝网的铰接处。“头发卡住了吗?我帮你解下来。”
          亚索靠她这么近,锐雯只能看到他白色运动衫上那一片加深的水渍,加之他身上那属于每个人不一样的气息,一时间她有些眼晕,整个人都要冒烟不好了。她连忙举出双手,触上他的肩膀,闭眼将亚索推开,一口气道:“我自己扯断就好了。”
          “这么好看的头发,扯断了多可惜啊。”这貌似是亚索第一次见到她没有将头发束起的样子,或许天生纯白的发色反倒将她的脸红映衬的更加明显了,意料之外的可爱,“而且弄不好,多来几次,会秃哦。”
          “你!”锐雯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冲亚索干瞪眼,“你在咒我吗!”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乖乖的不要动。”说罢亚索刻意与她错开了身体,还保持了二十厘米的距离,只是一味的弯腰前倾身体,左手撑在铁丝网上,想用右手替锐雯将那一束勾住的头发解下来。
          这个场面对锐雯来说简直是煎熬,如果一个人的心脏跳动超速也会导致死亡的话,那她觉得她离死也不远了。明明亚索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不住的后退甚至拔腿就跑呢?
          突然,锐雯听到左耳畔传来亚索低沉醉人的声音:“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往后靠了,我都看不到勾哪了。”
          “我还是扯断它好...好了...”话音未落,锐雯就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柔柔的按在她的脑后,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向前按去,她本就比亚索矮了许多,这一下,她几乎是靠在亚索的肩头,眨眼间只能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头顶上那随风摇曳的翠绿树叶。
          “不要动,很快就好了。”亚索就这样一手桎梏住她的头,好让她不再后退,一手解她那束勾在铁丝网上的头发,这么好看特殊的头发,亚索可不想让她随随便便就扯断了,“幸好你刚刚后退的时候没有再勾上去几根。”
          现下亚索说什么都过不了锐雯的脑子了,他本就一手撑着铁丝网,用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困在双臂间,现下竟然又按住她的后脑,她几乎整个人都要倒在他的怀里。属于亚索的味道从她的鼻腔涌入她的大脑,凌迟着她每根神经,脸好热,好烫,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好了。”亚索轻飘飘的一句话简直是对锐雯的解放,她像是接收到什么不得了的信号一样,连忙大力的将亚索推开,整个人都特别的晕乎,几乎要站不稳了。
          她看也不看亚索,头发也来不及梳,转身扭头就跑开了,外带尴尬的喊道:“谢...谢谢...”
          见锐雯像个兔子般一溜烟的就跑得不见踪影,独留亚索一人木讷的站在原地,他像是在思考刚才的事情,毫无罪疚感的低声自言自语道:
          “我是解得太快了么?”
          妈妈,我快死了!锐雯一路狂奔,一路在心里发出这样的呐喊。她的心为什么跳的那么快,要死了,根本停不下来啊,对,是跑的,一定是刚刚跑步跑的。不知道为什么,锐雯有点想哭,可是明明她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为什么要哭啊。
          “诶,你不是说去梳头的吗,怎么没梳呀?”眼尖的卡西奥佩娅见到锐雯飞奔回来,连忙凑了上去,看她一头长发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梳子,轻柔的捋着锐雯的白发,“我来给你梳梳。”
          果然卡西奥佩娅碰她头发,锐雯就觉得自然多了,像刚刚亚索这么做是个什么鬼啊!锐雯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导致整整一节课她都离所有有男生的地方远远的,保不准亚索什么时候就会意想不到的出现了。
          锐雯觉得自己真是奇怪啊,这种想见却又不敢见,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矛盾想法。
          自从遇到亚索,锐雯觉得她的整个生活整个情绪,只要一碰到他就会变得大起大落,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这种状态令她烦恼也令她困惑。之前亚索还说这么有缘就做个朋友吧,哪有这样的朋友啊?哪有朋友是这么尬的呀!
          总之他们的班级也就是前门连着后门,有时在走廊偶遇的时候,亚索总是会对她点头微笑,锐雯也只能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回应他,紧接着快步走开了。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天天与锐雯混在一起,那个感官如蛇般犀利敏锐的卡西奥佩娅。她觉得,她的小锐雯应该是陷入恋爱的前奏没错了。隔壁班的那个男孩子虽然总是谦谦有礼的样子,可是卡西奥佩娅总觉得他看锐雯的眼神多了一样什么东西,但是她一直没有多嘴。
          因为万一说得锐雯脸红了,她会被打!
          自从那次音乐教室一起走到校门之后,有时放学他们若是在路上遇见了,就会自然而然聊着天一起走到校门口,学校里眼睛很多,嘴巴也很多,男孩与女孩走在一起,看到的人总是有自然而然的联想,这点锐雯倒是要坦然多了,反正她没做什么亏心事,随别人怎么说好了。
          如果在操场铁丝网外的那次不算的话,不过除了他们应该也没有人知道吧。
          今天轮到锐雯值日,恰巧卷子最后还有两题没有做完,她想着将题目做完就可以不将卷子带回去了,因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回家,只是最后一题有些难了,她认真的思考着,全然不知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光了。
          亚索单肩背着书包准备下楼梯,路过锐雯班级的时候,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却不想今天她真的还没走。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打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模糊,温度渐凉,很快天就要黑了。亚索拉开了诺克萨斯班走廊一侧的窗户,靠在窗沿上问道:“今天怎么还不回家?天要黑咯。”
          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令锐雯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卷子上猛然因过度用力多出了个小黑点,她抬起头看着窗外走廊,只见亚索就撑在窗户上,如往常一般,温柔的看着她笑。
          “我...我还要做值日。”亚索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道题有些难解,一时她竟忘了时间,想起值日还未做,她一下有些手忙脚乱的。
          “那我帮你吧,你好早些回家。”他这是祈使句根本不是疑问句,没等她回答,亚索已然踏进他们教室,将书包放在进门第一张空桌上,拿起门边的扫把,走到锐雯桌旁,低头看着她正在写的卷子。卷子上的最后一题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解法,只是最后都不了了之,草稿纸上也被画的乱七八糟,显然她还是做不出来。“解不出来吗?”他这样问道。
          “嗯...”锐雯发出了微弱的鼻音,每次亚索离她这么近的时候总会让她失去许多本能。
          只见亚索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放到了锐雯的桌上。“留个联系方式,晚上回家我教你。你还是先做值日吧,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说罢,他拿着手中的扫把已经走去讲台处替她打扫起来。
          锐雯傻傻的看着桌上那只被亚索解了锁的手机,心中万般滋味,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么私人的物品就这么放在自己面前,也不怕有什么秘密不当心被她看了去。锐雯虽然如此想,却还只是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名字与号码保存在了亚索的通讯录中。
          反正那时凭她的脑子,已经全然反应不过来这是一种变相要号码的方式。
          见亚索很快就将他们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锐雯很是感激却又不好意思,她也该做些什么。还有一黑板的粉笔字要擦,锐雯走到讲台前,拿起板擦,从左开始,一点一点用力擦起来。可是她并不是很高,黑板最高的地方她够不到,锐雯将下面擦了个干净,最上面却留了许多痕迹,她用力跳起来才能勉强够到,可是这样就使不上力,但她依旧锲而不舍的跳起来想要将它们擦去。
          将扫把归置回原位的亚索见她这擦个黑板都费劲的样子实在无语,他走到锐雯身旁,低头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说道:“我帮你吧。”
          “不用了。”锐雯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他,语气很是坚决,“你都帮我扫了地,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帮我做那么多呢。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家吧。”她看也不看亚索,依旧蹦跳着想和最高处的粉笔字作斗争。
          亚索叹了口气,看她这样子真是她不觉得累,自己看得都嫌累。他走到锐雯身后,突然轻轻搂住她的腰,很轻松的就将她抱了起来,原本抬着手的锐雯,一下轻松的就够到了黑板最顶端。
          可是这下,她也没心思擦黑板了啊!
          她不敢乱动,生怕亚索会把她扔了似的,她的脸突然涨红,几乎有烟要从她的耳朵里爆发出来。她死死的抓着右手的板擦,闭眼大喊道:“你你你...你干嘛!快放开我!”
          “你不是说要自己来么?”亚索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能够到了还不快擦。”
          啊啊啊!锐雯觉得她快要炸了!为什么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要死了一样!她僵硬的稍稍扭过上半身,一手不管不顾的就狠命的拽亚索的头发,亚索被他扯得生疼。换了平时别人若是这么对待他的头发,他早就要炸毛了,可是锐雯这么做的时候,他竟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是不断说着:“好痛!要秃了!”
          “那你...快放我下来!放放...放开我啊!”锐雯已经害羞到语无伦次,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了,感觉到双脚重新着地,她才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亚索,她根本淡定不了,也顾不得擦的干不干净了,黑板擦都给她扔了,连忙后退好几米。
          亚索吃痛的揉揉被她拽得生疼的头发,弯腰捡起被锐雯扔在地上的板擦,很快就帮她擦了个干净。就在他帮锐雯做完一切的时候,发现锐雯正什么东西都往包里胡乱塞,想要脚底抹油开溜的样子。
          亚索望着已经快黑的天对她说:“一起走吧。”


          IP属地:江苏6楼2017-06-27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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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闻言,锐雯扣上了书包扣,深吸一口气,继而对着亚索连贯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赶快回家了再见!”说罢,她不管不顾的就拿起书包一个人冲了出去,把亚索一个人扔在教室中。
            锐雯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能跑多快就有多快,就像身后有饿狼追她似的,希望能把亚索有多远就甩多远。她现在已经对撒腿就跑驾轻就熟了,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了。狂奔到站台的时候,她才扶着指示牌,一口一口喘着粗气。锐雯摸了摸刚才被亚索抱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了当时那种异样的温度,反而整个人都冰凉了起来。等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还没来得及吃饭洗个澡,锐雯就听到包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信息也只有短短几个字。
            “安全到家了吗?亚索。”
            就算你不在最后署名我也知道你是谁好吗!锐雯在心中狠狠吐槽。她还没有健忘到自己才留了电话却转头就忘。可是说实在的,从前也没有人会发消息问她这样的问题,即使她回家的再晚。
            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就之前的事想道歉?
            锐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萌生这样的想法,但转念一想又很快的否决了。他会道歉?那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了。他要是意识到他这行为让自己多爆炸的话,可能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但是出于礼貌,他无耻自己不能无义,锐雯还是输给了自己,回复了亚索一个嗯。
            才回过去没多久,锐雯又接收到一条新的消息,还是长消息。锐雯点开一看,瞬间很是吃惊,亚索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她能预测的,他整整一条长信息,全部都是先前答应教她的最后那无论如何都解不出的一题的解法,没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这么详细的过程,包括为什么这么解的思路,这么多字他一定打了很久了,绝不可能是刚刚她回复消息的功夫就能打出来的。锐雯有些凌乱,感觉整个人都快石化了一般。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在线,竟然这样回复了他:“真是谢谢你,可是这题我都还没有拍给你啊...”
            我都没把题目拍给你看,你怎么解的?!
            “因为我过目不忘啊。”他这样回复道。
            吹你的**去吧!锐雯对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排字,大大的唾弃了一番,并毫不掩饰的就将她的嫌弃化成了文字发送给了亚索。
            “哎呀被看穿了,逗你的,这张卷子我们班昨天就做过了。”
            果然,这听上去才像个实话。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我会自己跟着再解一遍的。”
            发送完这条消息,锐雯就将手机暂时扔到一旁,吃饭洗澡去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抱着些许期待心理打开手机,可是界面是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她不禁有些小失望。亚索他,没有再回消息过来吗?也是,自己刚刚那样的回复似乎已经快把天聊死了。锐雯打开到短信界面,还想给他再发送些什么,可是输入了几次,最终还是被她全部删除了,直到最后,她彻底放弃了。
            锐雯握着手机,有些颓废的扑倒在床上,明明之前还被亚索整得晕头转向,这下子却特别希望他能主动搭理自己。一闭上眼,锐雯总能想到之前让她心跳加速的点点滴滴,清晰的画面涌入脑海,赶都赶不走,白色长发掩盖下的水嫩脸颊又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或许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喜欢他呢?只是因为儿时就残留着,此刻却被唤醒的那份残念与感激,还是如今每每见到他时,他身上那种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的魔力。
            其实很多次了,锐雯很想不管不顾的把亚索扑倒,就算丢脸的承认自己就是曾经那个哭哭啼啼天天被欺负的小女孩也无所谓。
            但是,她怂啊!
            锐雯渐渐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对,确实挺诡异的。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每天的课程安排都不是同步的,本来一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教室里或是在家里,但是偏偏在那为数不多的别的时间有时能亚索碰个正着。比如有时候去食堂吃个饭半路可以遇见,放个学半路也可以遇见,甚至有时去老师办公室都可以擦肩而过,更有甚者锐雯发誓她只不过是无聊对着走廊发呆而已,都可以看见亚索和朋友有说有笑的从他们班级门口经过,仿佛她整个世界,或者说整个脑子里,都被这个人挤满了。
            可能还是班级靠得太近的缘故!她在心里这样找了个借口!
            可是认识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自从有了他的联系方式,这段时间锐雯手机里已经慢慢攒了好几条亚索发来的信息,她都没有删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着,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亚索也很少会有什么事主动找她,偶尔哪天走廊照面,与她一起走到到校门口,当晚他才会多嘴的发个消息问她到家了没有。明明都是些很水的信息,但她就是没有删,若是删了,她一定会感到很后悔,很可惜吧。
            最近锐雯迷上了一款手机pk类游戏,别看她平常呆呆的样子,玩起游戏来一点都不带含糊,很快她就掌握了游戏的一些小精髓,可以说pk场上一般的人想赢过她基本只有被她血虐的份。有次锐雯无意间在聊天时与亚索提起这个游戏,并形容的风生水起,不想亚索只是简单的回复她:“要一起玩吗?”
            “你也玩吗?”锐雯瞬间就来了兴趣,在床上滚了一圈,仿佛一天的疲劳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很少能找到一个陪她一起玩游戏的朋友,或许是卡西奥佩娅那种才是真正的女孩子,而她,却是个假的女孩子,“那我们来比比?”她对自己的水平有着极度的自信,不禁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亚索很爽快的就接受了她的挑战,或者可以说是挑衅,“不过就只是这样比试的话未免太无聊了,敢赌些什么吗?”
            锐雯想了想,要有赌注吗?这样听起来确实才有玩头,但是赌钱肯定是不实际的,她左思右想,最后决定道:“这样吧,谁输了,谁就去朋友圈发一条状态,内容由赢的人规定,不许删除,不许屏蔽,怎么样?”
            “可以。”亚索也不多挑剔,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锐雯忍不住在床上笑出了声,她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她脑子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整治亚索了。不知为何,她就是莫名燃起了报复心。
            等死吧你!
            果不其然,第一局就照着锐雯想好的剧本完美的发展了下去,简直乐得不行。赢过之后,锐雯立刻第一时间就趾高气昂的指挥亚索道:“唔...我呢,也不为难你,你就发: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喜欢同性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隔着手机屏幕文字间都能感到她满满的炫耀。
            亚索看见锐雯提出这样的要求时,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还不叫不为难自己?这么发出去,马上全班都要以为自己是个gay了。他还没发就已经可以想象白天看见这条信息的人会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对待他。
            见他久久不应,锐雯有些不悦的问道:“是不是后悔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发。”亚索真是服了她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将锐雯发来的那段文字复制粘贴进了自己的朋友圈,他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评论区会有什么狂轰乱炸,“我发好了。”
            锐雯满是期待的点进朋友圈,果然在最顶端看见了亚索乖乖按照要求所发的状态,一字不落,她很满意。没两分钟,看着下面更是精彩的评论,笑得锐雯在床上直蹬腿。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亚索又发来消息,再来一把,这在锐雯看来完全是输了还想翻盘的送死表现,既然他这么求整蛊的话,锐雯觉得帮他实现这个愿望也未尝不可。
            第二局,又以亚索的失败而告终。不出意外,很快他的朋友圈又多了一条可以让人对他“刮目相看”的状态。
            “哈哈哈...”锐雯在床上笑得直打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开心那么解气呢。她不停的炫耀着问亚索:“服不服!服不服!”并且还大喇喇的向亚索保证,以后这游戏里他就是她的小弟了,有什么自己罩着他!
            只见亚索慢悠悠发来一条消息:“最后一把。”
            此刻锐雯的尾巴就差翘到天上去了,她想也不想就应战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她诧异,因为自己的失误,这把竟然输了。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愿赌服输,她愿意接受惩罚。锐雯想了想,亚索难道还会让她发些比他刚才那些还过分的状态吗?他是个男生,应该也不会与她这样一般计较吧。
            “我认输,说吧,你要我发什么。”她很是轻飘飘的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紧接着她收到的,并不是如同先前一样的简讯,而且亚索的电话。她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又问了一遍他想要自己发些什么。从听筒处传来的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也是足够震惊她的四个字。
            “我喜欢你。”
            “嗡”的一声,锐雯的脑子一下便炸开了。
            一时间,她根本无法思考这四个字的意思,如果这是个玩笑,那比她开的远远大多了。锐雯感到自己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险些就要拿不住了,还不等她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听亚索用他那独有的低沉声音道:
            “就写,亚索,我喜欢你,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的...”锐雯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想要遮掩因而吼道,“你你你...你这个太不要脸了!换一个!”
            “下周去学校,所有同学都要以为我是gay了,临死前,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吗?”他话说的一本正经,一本正经的不要脸。
            “那...那我也说我喜欢同性,我们扯平,还不行吗?”
            “啊,不是你说输了任对方处置,这么快就反悔了?”
            “可是这个...这个...”锐雯抱膝坐在床上,手机的另一端分外的安静,她一想到自己的心事被毫不留情的戳穿,即使是阴差阳错,虽然是她以为的阴差阳错。锐雯抿了抿唇,有些牢骚的嘟囔道:“我喜欢你什么的...”
            话还未完,一直安静的另一边传来亚索往常同她说话一向很是柔情的低沉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真巧,锐雯,我也喜欢你。”
            “嗯...诶?!”


            IP属地:江苏7楼2017-06-27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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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9楼2017-06-27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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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wq厉害了【还好长


                13楼2017-06-27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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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哈哈哈好开心顶顶顶顶!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6-28 10:42
                  收起回复
                    甜甜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6-28 12:18
                    收起回复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6-2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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