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明眷顾的新选组
第001章 奇装异服的女侠客
世间之镜,神兽以各种动物视角看尽世界万物,这只是家常便饭。一旁的神明手抵着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星(神明的神兽名),今天的人间,又有什么新闻?”神明眼眸深邃,意指人间又有谁搞事?星低头凝视世间之镜:“屯内出现一只调皮的猫,时常偷吃东西,一个男人对他说当一只猫,比当人轻松吗?不,也许世界万物都相差无几吧。”
神明挑眉:“哦?无聊的人类……世界初代神创造他们的时候,带给他们的觉悟就这点?”神兽回头:“明(神明的名字,此作为神界第九代目神明统管的世界),这家伙是人类历史中很悲惨的一个代表哦”。明不削地问道:“哼,哪个时代?”神兽答:“日本幕末”。
这一天的京都夜晚异常的宁静,一轮满月洒向小巷。金色的中发随着意味不明的风伴着自信的步伐飘荡,黑色的长靴,黑色的披风,突兀地走进了这个时代,这个夜晚。
透过额前的金发,那个慵懒的眼神倒是有几分意外之喜:“哦?这个时代的人类都胆小如鼠呢,由于一只猫的视角让本神降临于此,夜晚(晚上9点左右)的小巷却空无一人呢~”
神明自行来到了此地,她根本无需带神兽左右,安排神兽星继续观望世间的日常,便只带了一把略微与时代相匹配的剑羽来到了京都。
几天后,新选组屯内。
新选组队长集齐一堂开例会,副长土方岁三率先发话:“京都这几天,那个传闻都听说了吧?”藤堂平助如孩童般接道:“哦~那个穿西洋服的侠客!听说在京都整治不良浪人呐,这也算帮了我们不少忙吧~”永仓新八也豪迈地笑了起来:“没错,没错,听说那家伙还能以一抵五,传言干翻一个长州番,哈哈哈哈~”土方岁三正色:“传言归传言,现在还不好判断敌我,在没彻底搞清楚那人底细之前,不可大意。”局长近藤勇补充:“那么有劳大家了,在巡逻时如果碰上了那位侠客,请务必请来屯所坐坐”。众人:“是!”
今天是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原田左之助、永仓新八、藤堂平助在三个巡逻路口相遇,正在闲聊到一半之时,原本喧闹的杂市突然宁静了下来,众人向宁静的起始点望去,轻快自信的步伐,满不在乎路人注目地比直向前,标志的黑色披风,黑色长靴映入新选组三人的视野。藤堂平助不禁大喊:“啊!是他!奇装异服的侠客!”原田左之助向永仓新八点头示意上前拦截。
微风吹拂,神明抬头,金色拂乱间,她注意到了路口三人所汇集的小队,嘴角不禁上扬,心想“哼嗯~浅葱色羽织,这就是这个时代悲情的遗物——新选组啊”。倒也是经过几场恶斗见过世面的人,永仓新八率先豪气地问候:“哟~侠客,久仰大名啊!”神明微微侧头略过一眼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则是客气地介绍起三人:“我们是新选组,在下是十番队队长原田左之助,左边这位是二番队队长永仓新八,这边这位……”话音未落,藤堂平助就兴奋地上前插话:“我!我是新选组第八番队队长,藤堂平助”说完便伸出手想和神明握手(这时期日本还未流行起握手礼仪,情节需要),神明淡淡瞥了一眼堂藤平助伸出的手,心想反正自己只是来这段历史体验一下这群悲情的人类的生活而已,不如就以一个有佐幕志向的普通侠客的身份配合着演一出戏,礼貌地伸出手:“新选组啊~如此热情对在下真是一种荣幸,久仰近藤先生大名,各位能否领我一同前往屯所?”
屯所内,小姓们忙碌地张罗起来,近藤勇得知消息早就静候院舍,与早归的队长们一同等待侠客的到来,近藤勇心里深知,此侠客风评甚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传闻剑术也是一流,在京都前几日一人独绞长州番的五名不良浪人,这些都是总长山南敬助派侦查队山崎蒸调查的结论。如果此人能够加入新选组,无疑对新选组的整体实力有所提升。
神明毫不顾忌地穿着长靴就踏进房间,在座的各位队长都惊讶于此人奇异的装束与超脱的举动。旁若无人般,神明直接站定在局长近藤勇面前,微微一笑一个侧身盘坐在近藤勇与左手旁的副长土方岁三中间,黑色披风伴着金色发丝一同,气势非凡地缓缓垂落,随即定了定神作自我介绍:“在下明,出生江户,家母在鄙人出生时就去世了,家父靠经商把我养大成人,前年因病随母亲一同仙去了,变卖了父亲的部分财产,我来到了京都,凭借着昔日学得的一身皮毛,想在京都干一番事业,此地是新选组局长近藤先生您的屯所,鄙人想在此有一席之地,希望能给近藤先生尽微薄之力”。一气呵成,气定神闲,背诵教科书般,神明在之前的历查人类生活中,就已经对掌握当地风俗、与人文交流方面做到滴水不漏。近藤勇对眼前这位气宇轩昂,气度非凡之士非常敬重,连连摆手说侠客过奖过奖。土方岁三素来讨厌阿谀奉承之人,与近藤勇不同,他对这个为客却直奔主席的嘴上装作谦卑,行为举止却旁若无人的无礼之人十分没有好感。对于近藤勇不时地亲近这个目中无人的侠客,甚至略过入队程序,直意想拉拢侠客加入新选组的行为,土方岁三皱紧眉头,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近藤兄,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来头,既然要加入新选组,就应该按照普通队员对待。”随后没好气地憋了一眼神明。
“哦~这位就是传闻中的鬼之副长土方先生啊~”神明故意装作油腔滑调道:“今后还得劳烦土方先生多多指教啊~”对于敢用那种鄙夷眼神看待自己的神明,自然不甘示弱,用滑腻地口吻说完不忘朝土方眯眼一笑。土方只觉恶心,大声唤底下小姓前来上酒。
酒是人世间一种神奇的液体,它可以出现在敌对双方间,喝着喝着就能打起来,也可以像现在这般景象,在一起的新选组的各位酣畅淋漓,终日被鬼之副长责罚多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无处释放,有朝一日迎来了这位豪气侠客能把土方气成这样,大家也是少不了乐呵。
前面说的豪气到此为止吧。
从进屯所到现在,把环境气氛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的神明,突然脸部紧绷,近藤局长欢快地递过来酒碗,邀请神明碰杯:“阿明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新选组的一员了,以这杯酒为誓,从此你我共赴一条舟!”
皱眉,低头,不语,额间渗出冷汗……
神明何尝不知酒的威力,与其说是威力,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毒药。历代的神赐予人类生命,希望,土地,不断地繁衍,生生不息,神也接受了来自人类的祭拜,从何时起,人类似乎不那么安分了,为了金钱、利益,挑起了战端。战端的祸源源自神明的父辈,勿食了人间的一杯酒,酿成了大祸。酒不仅会使人失去理智,一代神失去了理智后,性格突变,狂暴下造成了人类世界的战端。几代神都很震惊,他们原本给人类创造的极乐世界就要这么崩塌了吗?这也是作为第九代神的神明,终日和神兽星一同看世间之镜,不希望人类世界因战乱而崩塌的原因。
坐在身旁的土方看清了这一幕,他对这个侠客不禁觉得好笑,嘴上一套又一套,怎么喝个酒就成窝囊了?细看侠客皮肤细腻洁白,小巧玲珑的鼻子配合精致的薄唇恰到好处,紧皱的细眉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映衬着一双灵动的浅褐色的眸闪动着一丝少女般的光芒。
莫非……???
什么事都逃不过土方岁三尖锐的眼睛,他挡下近藤送过去的酒道:“明,你是几几年出生的?”
还没缓过神来的神明呆滞地望向土方:“哦,今年十八。”
不淡不温的回话倒也在情理之中,侠客虽然气势豪气不凡,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脸上残留有孩子的气息,比他小两岁的藤堂平助脸上的稚气也是如此,身形虽然不是特别矮小,但也没有成年男性那般大的身板。
永仓新八他们都有些醉意:“哦~年轻的侠客啊!真是新选组未来的希望啊”。藤堂平助更是平平点头道:“年纪差不多大就崭露头角,不错啊,大侠!”
土方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把众人吓一跳:“你不能加入新选组,我们确实对你有过调查,据侦察队报告,江户明氏确有一遗孤曾学过剑道多年,但是……”
没喝酒继而喝茶的神明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土方正词:“但是她是一个姑娘家。”
暴露了!暴露了!没想到这些无聊的人类还会真的调查的那么清楚,自己原本只是随意找一个时代下的角色扮演而已,没想到会被这只老狐狸,土方岁三看穿!
满脸通红,低下头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底下更是一片喧哗,连近藤也有些坐不住了:“阿岁,此话当真?”土方点了点头。藤堂大叫:“女!女的?”山南摸着下巴仔细端详坐在斜对面近藤和土方中间的神明。不禁笑出了声:“也是,从刚进门起我就觉得异样,见惯了一群男人在屯所内,要不是被侠客怪异的装扮先行吸引,仔细看还真是一届美女啊~”此时一直没发过言的冲田总司眯起双眼,玩味地说:“哼嗯~难不成是长州派来的女奸细?近藤先生,要砍了她吗?”
气氛瞬间下降至冰点,就算是神明也不禁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