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搭上他腕间,眉眼一抬,观他面色。口中长舒一气,眉目隐有郁气。细把脉象,端直且长,脉弦细濡,举之无有,按之如弓弦。弦为阴阳之间,阴阳不和,肝邪上逆。实为心有郁结,虚劳伤内。他之所言,句句入耳。短不过几日,他却已不是头一个这般疑虑之人。鼻中低低笑了声,两眼不由略弯,三分调侃意,)
:好歹也是京中顶有名声的药铺,——怎敢庸医误人。在下不敢妄称医术高明,(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候着的人。)只是,见不得这些苦痛。救得了一人,也是为自个儿积福了。
(他脱口便是医家经典,又在这皇城根儿下,门庭必不会差。提笔列了一剂方,字迹娟秀,虽刻意模仿,到底不似父兄力道。略有犹疑,又展纸再写,口中几分笃定。)
:您家中应有良医。原有些底子温弱,所幸照顾周全。只是——您自个儿虚劳,肝气伤内,胸有郁结。药,治表,可治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