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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关于我爱你(短篇完结HE/温馨日常/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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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在下小白
关于我爱你
“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我看看时间,蹭的一下跳起来,窜上我的破金杯往三叔家一路狂飙。等到了地方时间已经过了,不过才几分钟,应该不碍事,我急忙停好车,准备跑过去,省的过会儿又被那老东西骂。
三叔家楼下有一条巷子,我顺着巷子跑的时候正碰上一个年轻人,当时黑咕隆咚的也没看清,好像是穿着连帽衫,背上背着个长条状的东西,用布包着。巷子很窄,他的脚步轻而疾,很快就和我遇上了。
“借过。”
他的声音很低,说完就和我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被猛击了一下,龙脊背,三叔,全被抛在了脑后,我用我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回身抓住他的手臂。
“张起灵。”
他没有挣开,只是微侧过头看我,眼里是全然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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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总是做一些非常诡异的梦,而且梦里面的主角基本上都是我那年过一百脑子还不灵光的老伴儿。往往梦的前一半儿我还在重历光辉岁月,转眼就清醒过来,有时候简直分不清现在是不是梦,想用老办法给自己来两刀,又怕闷油瓶发现。
过去闷油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被动,哑巴吃亏,他又不能骂我更不能打我,但自从我们俩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他对我的干涉就是方方面面的了,如果干涉不成功,那就一个字,干。我在短短几年领略到了过去未曾深入了解的封建大家长作风,这让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我很是绝望。
更可怕的是我的父母居然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这点。我妈其实一直喜欢闷油瓶那样儿的,可惜我长歪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把闷油瓶领回家也算了却她多年夙愿。但我爹就不应该了啊?!撇开他旧知识分子和老古董的身份不谈,他应该本身是认识闷油瓶的,小时候说不定还问这位帅叔叔讨过压岁钱。
当然我这十年过得怎么样他们都看在眼里,我妈拉着我的手红着眼圈叹气,“小邪,妈现在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照顾好自己,你看看你这身上弄的……小张是个好孩子,妈看得出来,你以后有个依靠就成,妈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好好过……”
老吴家其实一直是女方做主,我妈估计没少做我爸的思想工作,之后几次我带闷油瓶回家,他都只是板着脸发出些奇怪的喉音,到底没让我跪碎瓷碟子。只是又一次家里忘记带钥匙,一家人站在楼下傻等,闷油瓶转头问我妈,“伯母,家里的阳台锁了吗?”“啊?”我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怎么了?”
闷油瓶没回答,站在楼下往上面看了看,又回过头看我,我冲他点点头,他转回身,跳起来就扒住了二楼的阳台,借力一翻又勾上了三楼的空调架。
我就跟放了个窜天猴一样,放完就悠哉哉的抱着胳膊看。我爸妈惊讶地合不拢嘴,大有你到底找回来个什么玩意儿的疑问。一眨眼闷油瓶已经窜上了八楼,却在阳台停了一会儿。我刚想大声问问情况,就看见他闪身进了我家。事后他告诉我我妈记错了,其实阳台门被锁了。“那你怎么进去的?”他用dan dan的眼神看了我两眼,似乎这问题不值一问。“……你随身还带撬锁工具?”“铁丝。”他叹口气,“一根铁丝就行了。”“……………………”
自此我爸就更躲着闷油瓶,两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现在同一张沙发,不然也是分坐两端。搞得我忍不住问:“爸,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小哥的……”他跳起来要揍我,闷油瓶竟然也不帮我,捧着我妈给他的西瓜看我被撵得上蹿下跳。
等我被我爸削完,瘫在沙发上一脸怨念地看着他,他又冲我笑一笑,挖了一口西瓜心送到我嘴里。“给你留的。”
啧,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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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洋节日越来越多,传统的粽子节没人过,倒是什么双十一,5.20火的不得了。可惜5.20是铁三角一起过的,三条光棍,连一桌麻将都凑不起来,用秀秀的话说就是就差一根上吊绳了。胖子趁闷油瓶在杀鱼的时候背过身捅捅我。
“喂,我说天真,今天是那个什么……520,你没点什么表示?”我正掰白菜帮子呢,漫不经心道:“怎么,爱妃思朕心切?”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和小哥抢姘头?胖爷还想多潇洒两年!等等,爱妃个屁!胖爷只喜欢姑娘,谁像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抬抬眼皮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别想了,老夫老夫的还搞什么花头劲。”
胖子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我急忙把白菜盆往他手里一塞,“去去去,赶紧拿进去。”“嘿你真当胖爷是你家长工啊?”“小哥掌勺,我俩长工,有意见进厨面圣去。”“……”
地下还留了点菜渣,我扫着扫着,忍不住笑了笑。
什么爱不爱的,多少年了。小年轻就是爱折腾。很多事就是个习惯而已,而这点习惯,在生死宿命前或许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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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白河的小旅馆里,我捏着鼻子提着手里的靴子径直走到闷油瓶面前,故意对他晃了一晃,果不其然他皱起眉头向后躲,我这才把它扔到一旁杂七杂八的装备堆里。“现在我装备齐了,可以和你进山了。”闷油瓶眉头一直没松,显然这套装备在他眼里很不齐全。当然,根本问题完全不在装备。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没有必要跟来。”
“你还说这个话!跟不跟来是我的事!这是我做的决定!跟你没关系!”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理直气壮地朝他吼。他无奈地摇摇头,“你走不下去。你已经冻伤了。”
“……”我噎了一下,半晌才闷闷地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不用管我,大不了就是个……”“吴邪!”
我鲜少看见闷油瓶露出紧张的表情,这种严厉语气就更没有了,一下子把我唬住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放缓声音,慢慢地说,“你不会有事的,睡吧。”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分别已经就在眼前,我仍以为只要我坚持,就能和他并肩而行。
当我们真的开始攀登雪山的时候我立马就觉出吃力来了,吸进去的空气好像冰碴子。但是我仍然不停地说。
“小哥,我跟你说,杭州是个很好的地方。春天的时候,白堤上柳树都绿了,桃花也打朵,迎春金灿灿的,这里一丛,那里一簇。你到我家吃早饭,然后就一起去西湖晨跑。早上的风还有点冷,可是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风里还带着水汽,因为前一天晚上才下了一夜的雨。湖水都涨起来了,路边泥土都是湿的。我们就沿着湖一直跑,直到累得动不了,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碗莲子羹。”
“夏天的时候树叶子都长大了,遮住了半个天,树荫下面最凉快。我们可以先用冰凉凉的井水泼地,然后坐在石凳子上下象棋,西瓜和啤酒就冰在井水里,你坐着就能闻到土地腾起的一股湿漉漉的尘土气。也可以去虎跑,以泉水沏茶。虽然可能人会多一点,但这样才热闹嘛。”
“秋天的时候最好看了,天是碧蓝的,比什么时候都高都远,你往湖边一站,里面映得全是天色,好像人也站在云端一样。叶子都变成金色的,还有的是红色,深绿色,各种颜色交杂,像染衣服的颜料一样。菊花都开了,大闸蟹也上市了。我院子里种着好多菊花,温一壶黄酒,吃着蟹膏,最高兴不过了。”
“冬天稍微有点冷,因为我们这里没有暖气。不过小哥你是从东北来的,应该这点小冷还能扛得住。如果下点雪就最好不过了,湖水是黑的,山石是白的,真正一片清静。但还有腊梅,从雪丛里探出三两只来,幽幽的香。”
“再往后是春节,我妈做的菜可好吃啦,西湖醋鱼是她拿手好菜,比什么大厨都做得好。当然东北乱炖她也会做,小哥你要是嫌不正宗也可以亲自下厨,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是什么样的。吃完年夜饭就看电视,熬到十二点就可以放鞭炮啦,我还有好几个小外甥侄女,都等着那时候跟你要红包,你得准备得足一点。我也要跟你要,谁叫你自己说漏了嘴,比我爷爷年纪还大呢……
我一直说啊说啊,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丘迟以一句“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使陈伯归梁,我恨不得把临安,把这天下繁华一气说尽,但是闷油瓶一直没有回头。
我们就这么往前走,飞雪渐渐掩埋了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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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我挣扎着坐起来,嘴里还能尝到那股冰冷的味道。闷油瓶翻身起来,一下下抚着我的背。“吴邪,”他的声音仍然很稳,“你梦到什么了?”我勉强地笑笑,“没有。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
他微妙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我立刻抓住他,“怎么了?”他难得的把目光移开,偏过脸勾起嘴角,这下可是掐住我的死穴了,我把他重新按回床上,压住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问:“是不是我说梦话了?”他见躲不过去,就很干脆地说了,“你一直在说,”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小哥,不要走。”
“靠!”我从他身上弹开来,感觉从脚底心红到了耳朵尖,“下次格盘的时候把这段给我掐了!”他颇为好笑地看着我兀自抓狂,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是骗我的。“不过看你的表情应该猜对了。”说完他竟然冲我微笑一下,我差点就一拳砸上去。
老天爷!把我的忠厚老实,沉默可靠的闷油瓶还给我!这个腹黑心机瓶是什么鬼?!
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闷油瓶跟出来。我没好气地跟他讲去客厅等,我做早饭。他倚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能说吗?”我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把他推出去,“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可今早他不知抽什么疯,执着地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腕。“有些话,你不说,我不一定会知道。”
他一字一顿地说。
+++
篝火把四周的寒冷驱散了几分,也映亮了我对面人的眉眼。“过了今晚,你就往回走。”我把毯子往耳朵上扯了扯,装作听不到。他只能继续盯着篝火,沉默和睡意一起蔓延。
直到闷油瓶的声音再一次突兀地响起。“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说不出话,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非常放松,就好像长白山的冰壳裂开了一条缝。我消耗了很多体力,这时候已经完全抵挡不住疲倦了。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闷油瓶一直盯着我,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强撑着警惕问:“我怎么了?我的身后有一个怪物吗?”
他没说话,探过身来用毯子塞住我脖子周围,“睡吧,”他低低地说,“我守夜。”
他的脸凑的很近,我看见有雪飘落在他的眼角,融出细细的水迹。更多的雪落在他的肩上和发上,没有被掸去。
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但也仅仅是闪过了一瞬,我就陷入了深睡。
我居然在那一瞬间,觉得闷油瓶慢慢白头。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可我刚睁开眼睛就听见闷油瓶跟我说:
“吴邪,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饭在桌上。”
接着闷油瓶就走的干脆利落,带走了我碎成一地的玻璃心。
结果那天我心情格外抑郁,查账本的时候把几个老大抽成了二百五,几个堂口的伙计都噤若寒蝉,连王盟都特别勤快地挥起了鸡毛掸。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我是不是来大姨夫了,要不就是更年期提前了,我冷笑两声,转回身又挑了个茬子把他们抽了一顿。
闷油瓶烧饭味道很不错,但我没什么心情吃,每样儿挑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陆陆续续地有短信过来,我挑重要的回了回,无非是承蒙厚爱红包拿来。
闷油瓶还真是晚上回来的,天刚黑透他就踏进了家门。我瘫在沙发上摆出老佛爷的腔调,也不问他去哪儿了,等他自己招供。
等他换好鞋我才看见他手里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上还系着造型熟悉的丝带。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灯被啪嗒一声关了,有蜡烛的光亮起来。“吴邪,生日快乐。”
我张大嘴说不出话,特别傻地被他拉着坐到桌前,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唱生日快乐歌,感动地差点连蜡烛都吹不灭。
结果等下刀的时候又让我小吃了一惊。塑料刀被一个硬物挡住,我小心地把蛋糕从中间分开,发现居然还是个不小的檀木盒子。我抬头看向闷油瓶,他看着我,脸上带点小期待。
等盒子被擦干净了,我就打开了盒盖。
一个花纹繁复的青铜铃铛躺在里面。
“**?!你把这玩意儿放里面蛋糕还能吃吗?!!!”“………………”
闷油瓶小心地把铃铛从盒子里提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历代族长的信物,”他口气平静,“青铜母铃。这是聘礼,吴邪,你接受吗?”
啪的一声。我愣愣地往下看,发现盒子又掉奶油里了。“………………”
“我…接受。”
那个铃铛仍然被我收在盒子里,珍而重之地放在家里最保险的地方——我床头。历经千年风霜的青铜铃铛看似冰冷,实则触手细腻,一片温润。
一如赠物之人。
“你跟着我上山的时候我一直不敢回头看你,”闷油瓶的叙述似乎平淡毫无感情,但他的手却微微颤抖,“我怕我回头就走不了了。”
“吴邪,对不起。”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28 17:44回复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他离开十年是正确的,我并不仅仅在等待,所有的阴谋和宿命在那十年被清除。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除了分别。
    所以他在我面前,为他缺席的十年道歉。
    过去我总以为张起灵高高地端坐神坛,脚不沾凡尘。现在我忽然觉得,那天挂在他的眼角的,或许并不只是融化的雪。
    +++
    失去了闷油瓶的背影,面前的雪地变得前所未有的空旷和苍白。我极力寻找闷油瓶的身影,他穿着黑色的卫衣,应该很好辨认。
    但我找不到他。
    原来他甩掉我这么容易。
    回去吗?我不甘地想,又试探着开始往前走。但渐渐的,我觉出了不对劲。雪地上渐渐漫开一片粉红色,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等我反应过来,在心里道了声糟。
    雪盲症。
    我尽量眯起眼睛看东西,但茫茫雪野没有任何可以让我聚焦的目标,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就陷入了黑暗。我慌乱的到处摸索,考虑呼救会不会引发雪崩。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脚下传来一声脆响。
    “张起灵!!!——”
    这是我在掉下断崖之前,最后喊出的名字。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我的意识渐渐回归,视力似乎恢复了一点。我看见闷油瓶正在用绷带固定手腕,立刻瞪大了眼睛。
    “小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我一眼,翻开我的眼皮检查了一下。“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哦……”我揉了揉眼睛,往上看了看,啧,至少有30米……等等。我看了看闷油瓶,没有看见任何的攀岩装配。
    “你,你就这么跳下来了?!十层楼!你不要命了?!!等等,你,你手腕怎么了?”
    “没事。”他沉默了几秒,又补充道,“你被雪埋住了,我不下来,你会死。”
    我被他噎的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翻出绷带帮他仔细包扎固定。等包好了他就问我能不能走。“抓住我的手,”他背起包,“我带你出去。”
    手腕骨折是很疼的,而他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有什么情绪在胸口翻翻滚滚。“没有时间了。”我喃喃道。
    他一下子停下来,紧紧的盯着我。
    “你还不明白吗?什么雪盲会好的这么快?”我烦躁地抓着头发,“没有时间了,我快醒了,这里他妈都是我的梦,哦,准确的说,我的记忆回放。”
    闷油瓶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
    我走近他,挺直腰板,“你救了我,我肯定要报答你,”我扬起嘴角勾了个特流氓的笑,“爷以身相许怎么样?”
    说完我突然一把扯过他的领子,猛的亲了上去。
    我满意地看到他瞪大的双眼。
    +++
    当我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摸了摸身侧的床单,已经完全凉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撑起身,摸索拖鞋,踢拖踢拖地走出去。
    老张一向是勤快的楷模,效率的标杆,每周至少要擦三次地板,还不同意请家政。这时候他正在琢磨要不要把电视柜移开扫一扫,看到我出来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培根土司,最好热一热。”
    我叼着吐司从厨房出来,他正和陈年老灰较劲,我就支着下巴看他。啧,我媳妇儿这身材,腰是腰腿是腿的。
    多梦的浅眠并不能弥补我极其亏空的精力,我最近非常容易累,这会儿居然又一点一点地几乎要睡过去。突然闷油瓶停下动作,喊了一声。
    “吴邪。这是什么?”
    “啊?……”我睁眼看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靠!闷油瓶手里的不是我的笔记吗?!而且他手里的好死不死正是比较早期的几本,那时候我们不熟,我没在里面少吐槽他,被事主看见还过不过了!
    我抓抓脑袋走过去,“小哥……没什么,就是……日记?呃……你也可以说是……唉,就是随便记的……来来来你给我我找个地方放……”
    我的手伸过去想接笔记本,碰到了他的手,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一瞬不瞬。
    笔记放的有点久了,积了点灰,这时候被他翻出来,细尘飞的到处都是,在阳光下一点点的发亮。我看着闷油瓶周围环绕着明灭的细碎光点,就好像看着那些兵荒马乱的岁月从他身上流过。
    “关于什么的?”他的眼睛依旧很黑,但是里面渐渐的亮堂起来,我还记得他刚从陨玉里出来时的眼神,那时他的目光空茫无物。我不知道现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是否像以前一样,还是多了点什么。
    或许,确实多了什么。
    本来已经渐渐远去的梦境又清晰起来,和无数费洛蒙编织的记忆一起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我张了张嘴,终于决定给他一个放松的微笑。
    “关于我爱你。”
    fin.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28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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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7-07-28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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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19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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