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故衣 上】
赵吏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早晨的阳光永远是最美好的，但光明之后必定是黑暗。
“冬青。”娅从楼上翩然走下，带着兔子眼罩。“想什么呢。”
夏冬青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沉默着。公路很长，在清晨之中显得略有孤独。零零散散的人沿着街边跑步，还有卖早餐的小贩。
明明还算活跃，却也死气沉沉。
“你说，赵吏是不是出事了。”夏冬青就那样站着，也许是因为太阳刚刚升起。他站在那里，显得无比清瘦。
娅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因为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冥冥未知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是神也不会洞察一切，包括娅。
那样的感觉，很可怕。
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宁静，如此刺耳。夏冬青开了门，仿佛行尸走肉。
门外是一对男女，都穿着黑衣。面色算不得太好，和赵吏一样。
大年夜那天莫名的惶恐再次席卷而来。夏冬青定了定神，将那二人带到屋内倒上茶。晨光正好，二人脸上却带着扫不去的阴霾。
“你是夏冬青？”男子率先开了口。“认识赵吏么。”相比之下女人显得很淡然，接过茶水轻抿一口道：“你好，我叫姜素和，这是东聿辰。我们是445辖区的摆渡人。”
夏冬青一惊，直觉告诉他赵吏一定出事了。果然，姜素和顿了一顿又道：“吏哥遇上了些麻烦事。”
“什么事，你说。”娅闻声赶来。
男子接过话柄，缓缓将这个故事从头讲起。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是在民国的时候，也许更早些。
有个戏子，名唤容舞。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她有最美的容颜和最美的唱腔，还有最美的舞蹈。容舞喜欢红色，因此她总穿着深红色的长衫。纵然是在戏台上扮青衣花旦，唇上也总是一点朱红。
她很美，美的令所有男人心碎。
后来啊，就有位公子爱上了容舞姑娘。他花银子请她来家里唱戏，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公子说他喜欢容舞的脸孔，尤其是那双眼。她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微微上挑着而带着无数岁月的沉淀。
浩如烟海，灿若星辰。
公子是孤身一人，她也是。后来戏班散了，她就干脆留在了公子府中做侍婢。公子说过，会给她一个家。
容舞觉得自己足够了解他。他喜欢她的眼睛，也喜欢她穿红色的长裙。她便日日穿着，小心翼翼地服侍公子，小心翼翼地取悦他。
那日，她坐在烛火下等他。夜色如墨，她未曾等来那心上人，却有一位涂着鲜红指甲的陌生人闯入自己的房间。
一位手拿匕首的盲女。盲女的声音如此凉薄，冷得像冰。
她说，他让我来取你的眼睛。
“为什么？”容舞颤抖着。
盲女站到她身侧，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眼眸：“他说，你的眼睛最美.....”
“然后这姑娘就上吊自杀了，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那件衣服陪伴她十几年，生出了怨灵，又恰巧让吏哥撞见了。”东聿辰垂眸叹息。
冬青靠在沙发上，颇为认真地望着他：“以赵吏的能力对付一个怨灵...很难么？”
“放在以前吏哥一巴掌能将她打得渣都不剩。可是现在...”姜素和翻着生死簿。“他刚复活身子本来就虚着，再加上一路帮你挡掉了那么多妖魔鬼怪...”
不顾娅的眼色，东聿辰继续说下去：“现在情况不好。”
夏冬青猛然站起身，他真的忘了赵吏最近付出了多少。他拼死拼活地对付欲魔和梦魇...那赵吏呢？他自己又如何，夏冬青似乎从未真正关心过。
“他在哪儿。”夏冬青定了定神，“我，必须去救他。”
“冬青！”娅拉着他的衣袖。“你太冲动了。现在贸然闯过去，你以为怨灵是电线杆子等着你捉？就算她等着你，你一个人类又能做什么？”
“怨灵...”冬青重新坐回沙发上。紧皱眉头。“既然是灵，和字灵的性质应该差不多？”
“理论上来讲是，但怨灵比普通的灵要难对付很多。”姜素和缓缓开口。“那种东西一般继承了曾经的恶念或者怨气，精神力量很强。而且物件本身没有思维，只会一味地杀戮。”
“怨灵也是个一根筋的东西。等它把支撑自己的那股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动手。现在硬拼，我估计你们都会受伤。”东聿辰摸着下巴。“摆渡人不会死的，吏哥也只是灵力衰竭失去意识而已。”
“那就今天晚上。”娅望向窗外苍白的云朵。“我和你们一起。”
赵吏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早晨的阳光永远是最美好的，但光明之后必定是黑暗。
“冬青。”娅从楼上翩然走下，带着兔子眼罩。“想什么呢。”
夏冬青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沉默着。公路很长，在清晨之中显得略有孤独。零零散散的人沿着街边跑步，还有卖早餐的小贩。
明明还算活跃，却也死气沉沉。
“你说，赵吏是不是出事了。”夏冬青就那样站着，也许是因为太阳刚刚升起。他站在那里，显得无比清瘦。
娅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因为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冥冥未知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是神也不会洞察一切，包括娅。
那样的感觉，很可怕。
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宁静，如此刺耳。夏冬青开了门，仿佛行尸走肉。
门外是一对男女，都穿着黑衣。面色算不得太好，和赵吏一样。
大年夜那天莫名的惶恐再次席卷而来。夏冬青定了定神，将那二人带到屋内倒上茶。晨光正好，二人脸上却带着扫不去的阴霾。
“你是夏冬青？”男子率先开了口。“认识赵吏么。”相比之下女人显得很淡然，接过茶水轻抿一口道：“你好，我叫姜素和，这是东聿辰。我们是445辖区的摆渡人。”
夏冬青一惊，直觉告诉他赵吏一定出事了。果然，姜素和顿了一顿又道：“吏哥遇上了些麻烦事。”
“什么事，你说。”娅闻声赶来。
男子接过话柄，缓缓将这个故事从头讲起。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是在民国的时候，也许更早些。
有个戏子，名唤容舞。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她有最美的容颜和最美的唱腔，还有最美的舞蹈。容舞喜欢红色，因此她总穿着深红色的长衫。纵然是在戏台上扮青衣花旦，唇上也总是一点朱红。
她很美，美的令所有男人心碎。
后来啊，就有位公子爱上了容舞姑娘。他花银子请她来家里唱戏，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公子说他喜欢容舞的脸孔，尤其是那双眼。她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微微上挑着而带着无数岁月的沉淀。
浩如烟海，灿若星辰。
公子是孤身一人，她也是。后来戏班散了，她就干脆留在了公子府中做侍婢。公子说过，会给她一个家。
容舞觉得自己足够了解他。他喜欢她的眼睛，也喜欢她穿红色的长裙。她便日日穿着，小心翼翼地服侍公子，小心翼翼地取悦他。
那日，她坐在烛火下等他。夜色如墨，她未曾等来那心上人，却有一位涂着鲜红指甲的陌生人闯入自己的房间。
一位手拿匕首的盲女。盲女的声音如此凉薄，冷得像冰。
她说，他让我来取你的眼睛。
“为什么？”容舞颤抖着。
盲女站到她身侧，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眼眸：“他说，你的眼睛最美.....”
“然后这姑娘就上吊自杀了，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那件衣服陪伴她十几年，生出了怨灵，又恰巧让吏哥撞见了。”东聿辰垂眸叹息。
冬青靠在沙发上，颇为认真地望着他：“以赵吏的能力对付一个怨灵...很难么？”
“放在以前吏哥一巴掌能将她打得渣都不剩。可是现在...”姜素和翻着生死簿。“他刚复活身子本来就虚着，再加上一路帮你挡掉了那么多妖魔鬼怪...”
不顾娅的眼色，东聿辰继续说下去：“现在情况不好。”
夏冬青猛然站起身，他真的忘了赵吏最近付出了多少。他拼死拼活地对付欲魔和梦魇...那赵吏呢？他自己又如何，夏冬青似乎从未真正关心过。
“他在哪儿。”夏冬青定了定神，“我，必须去救他。”
“冬青！”娅拉着他的衣袖。“你太冲动了。现在贸然闯过去，你以为怨灵是电线杆子等着你捉？就算她等着你，你一个人类又能做什么？”
“怨灵...”冬青重新坐回沙发上。紧皱眉头。“既然是灵，和字灵的性质应该差不多？”
“理论上来讲是，但怨灵比普通的灵要难对付很多。”姜素和缓缓开口。“那种东西一般继承了曾经的恶念或者怨气，精神力量很强。而且物件本身没有思维，只会一味地杀戮。”
“怨灵也是个一根筋的东西。等它把支撑自己的那股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动手。现在硬拼，我估计你们都会受伤。”东聿辰摸着下巴。“摆渡人不会死的，吏哥也只是灵力衰竭失去意识而已。”
“那就今天晚上。”娅望向窗外苍白的云朵。“我和你们一起。”
你们觉得楼主写的怎么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