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又幸福地来到伊鲁卡家蹭饭吃,但他却还是陋习难改,边吃饭边乐滋滋地捧着他的成人书籍。不过今天的伊鲁卡可无暇在意,他正陷入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卡卡西老师……”他终于打算开口。
“恩?”卡卡西看向伊鲁卡,并露出殷勤的笑容。
“你后天要出任务吗?”
“有的,如果顺利的话,当天可以回。”卡卡西目不转睛地看着伊鲁卡,像有某种期待,“伊鲁卡老师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其实没什么事,随便问问而已……呵呵……”伊鲁卡又用标志性的抓抓后脑勺和傻笑来搪塞。果然主动这种事还是不行啊……
伊鲁卡在任务受付室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哎……明明说要自己努力的,却连邀请卡卡西老师一起过生日的事都无法办到。伊鲁卡泄气地往椅背上一靠。软软的……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年的坐椅靠垫——
“伊鲁卡老师,生日快乐!”疾风递给伊鲁卡一只黑色镶着传统图案的坐椅靠垫,“咳咳……工作很累吧,注意休息哦。”
——伊鲁卡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因为久疾而挂着黑眼圈、不停地咳嗽却还是微笑着的人:“疾风……”
啊!不行!不行!伊鲁卡拍住脸,不停地晃动脑袋,想甩掉突然涌出的哀伤气氛。我答应过卡卡西老师不再拘泥于过去的,要振作!振作!恩!伊鲁卡双手握住靠垫,表情异常严肃。
这让刚刚进入受付室的卡卡西一头雾水:“伊鲁卡……老师?”
“啊?”伊鲁卡吓了一跳,慌忙把靠垫塞到背后。
“怎……怎么了?”
伊鲁卡看着面前更为不解的卡卡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大脑却不识相地自我筛选了:“卡卡西老师,送我一个靠垫吧。”于此同时,伊鲁卡感觉一道闪电划过。完了……说出来了……
听到此言的卡卡西刚开始很惊讶,然而那表情迅速被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所取代:“伊鲁卡老师居然主动让我送东西,呵呵,我很高兴,不过比起靠垫呢,我更想买个双人枕头什么的,以备日后……”
伊鲁卡抄起随身携带的板擦就向某妄想症患者扔去,并正中眉心:“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伊鲁卡愤闷的带着靠垫回到家。卡卡西那家伙……不过话说回来,错还是在我……怎么会就那样说出来了呢……
伊鲁卡从壁橱里拖出一只纸板箱,缓缓地将它打开。里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茶杯、摆件、手里剑、护身符……甚至还有扎辫子的头绳……伊鲁卡静静的看了片刻,便将靠垫也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并准备把箱子重新推入壁橱。这时厨房传来水开的鸣笛声。
“啊,水!”伊鲁卡站起身跑向厨房,匆忙中壁橱的门没有被完全关上。
虽然不知道前天伊鲁卡问话的用意,卡卡西还是提早完成了任务,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意外的却是自己,因为伊鲁卡不在家。难道还在学校加班?卡卡西带着疑惑来到忍校,正好碰到刚下班的天马。
“这么晚到学校来干吗,卡卡西?受付室已经没有人喽。“
“啊?那伊鲁卡老师呢?”
“和同事们吃饭去了,今天他生日嘛,老规矩。哎……可惜我要加班……”天马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抱怨一句。
但是此时的卡卡西已然石化。生、生日……交往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居然就这么错过了,我怎么这么迟钝呢?!如果追问下去就好了……
卡卡西捶打着伊鲁卡的家门,懊悔不已。在门口等也不是办法,卡卡西想起伊鲁卡给他的备用钥匙,不如帮他做点……家务?他回来看到应该会感动的吧。卡卡西脑中浮现出伊鲁卡令人怜爱的愧疚脸庞。
“卡卡西老师,对不起,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我知道了……“
哦——就这么办了!卡卡西双手握拳,意志坚定,两眼放光。
卡卡西象征性地穿起围裙,打量着整个房间。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呢,这个伊鲁卡老师居住的空间,一房一厨一卫,说小也不小,静静的感受下,好像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好吧,从哪里开始呢?”卡卡西喜滋滋地看向面前的床,却注意到对面壁橱的门,“哎?壁橱怎么开着?”伊鲁卡老师也有粗心的时候嘛。卡卡西走到壁橱前关门,这才发现是橱里的一只纸板箱没放好,挡住了橱门。他干脆打开橱门,蹲下想将箱子放好,却偶然从箱盖逢中依稀看到熟悉的东西。
卡卡西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箱子。靠垫?恩……确实是在伊鲁卡老师办公的地方看到的那个。哎?那是什么?卡卡西看到靠垫的旁边有一张折好的纸。是信?——
致疾风:
你已经离开快一年了……
你曾经对我说过希望我能每天对着你傻傻笑,所以我曾责怪你的突然离去,我以为这会影响我一辈子,但是你知道吗?一个名叫旗木卡卡西的人救了我。从原来满脑子都是你的事情到现在,我已经不太因为想起你而伤心了……
今天,我决定将你所有给我的东西都收起,但是,疾风,这不是要忘记你,你曾经教给我的感情我仍然放在心里,我会用它去守护卡卡西老师,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去完成我没有做到的,好好爱一个人……
“伊鲁卡老师……”
“哎?卡卡西老师?”推开家门的伊鲁卡惊喜的看到坐在桌边的卡卡西,“对不起,弄到这么晚,我不知……”
“伊鲁卡老师,送给你。”卡卡西将一只橙色镶着两只小熊的靠垫塞到他面前。
“哎?给我吗?”
“恩恩!你累的时候,靠一靠就想到我啦。”卡卡西突然一把抱住伊鲁卡,“想我,就到我身边来……生日快乐,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也微笑着抱住卡卡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