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对Chateaubac的戒心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对
Chateaubac来说,这绝对是个好兆头,而且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解决掉西本雄一,但Chateaubac却不知道如何联系西本雄一。更何况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西本雄一应该也不会掉以轻心,擅自外出或者赴约。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下周的宴会。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向服部提起宴会的事情时,没想到服部居然在吃晚餐的时候率先邀请起了他。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绝不能错过。Chateaubac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可接下来的问题是:自从他出院了之后,那个叫毛利兰的女人便一直照顾他,跟着他,简直和他形影不离,丝毫不给他任何的私人空间。而下周的宴会,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会去,这无疑在无形中给这次的行动增加了困难。
到时候该怎么甩掉毛利兰。如何接近西本雄一。使用什么凶器。采用什么手法。事后怎么逃脱。既要完成任务又要不引起服部平次他们的怀疑,继续扮好工藤新一的角色。那么该为自己制造什么样的不在场证明。
光是这些问题就够他想好一阵子的了。
Chateaubac是被一阵轻微的骚动给吵醒的,三年来的经历让他的反应变得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被他放过。他最近是和服部平次住在一起的,所以这段时间他的睡眠格外充足,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对于解决西本雄一的手法,他现在还是一筹莫展。为了避免服部平次怀疑,他想尽量不用手枪,让这次的刺杀看起来像普通的杀人案件。但要是实在不行,他也只能以Chateaubac的身份犯案了。
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头,感到微微还有一点晕眩。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Chateaubac步伐轻松地朝客厅走去。
但当他看到厨房里毛利兰忙碌的身影时,Chateaubac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连忙转过身去,准备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温柔的女声叫住了他。
“新一,你起来啦。”毛利兰朝Chateaubac露出微笑以示早安。
“啊……嗯。”Chateaubac稍微愣了一下,他还不太习惯别人叫他工藤新一。
毛利兰从厨房里抽出身,“既然起来了,就下来吃早饭吧。今天有柠檬派和冰咖啡。”说完,她转身坐在餐桌旁。
毛利兰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她天天都会来。听服部说,她好像向医院请了年假。虽然Chateaubac很反感这个女人天天照顾他,但是不得不说她做的饭菜还挺合他胃口的。
“新一,因为时间仓促,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毛利兰突然开口问道。
“一些正义的,危险的事吧。”Chateaubac手足无措地挠挠鼻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你还会回警视厅吗?”
“应该会的。”
毛利兰欲言又止,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你。”Chateaubac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只是,你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老想着牺牲生命什么的。”
“做警察的,不就是要抱着这样的觉悟吗?”
毛利兰头摇的更厉害了。“我不想你这么做。”
“为什么?”
“我不想再失去你。你一直都是什么事自己扛着,自己背着。不仅受伤了自己忍着,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这样的你,太容易消失。”
“但是作为一个警察,必须履行自己的义务。为了正义,一切都值得。”不知怎的,此时的他异常坚定。
犹豫了一会儿,毛利兰才继续缓缓道。
“三年前的,已经够了。”
Chateaubac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的人说。
工藤新一每天都走在死亡线上,而他Chateaubac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枪林弹雨,一直如此。死亡,随时都会面对的东西,他也不是很在乎。
气氛突然沉闷了起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Chateaubac吃完柠檬派前,都仍是如此。
“那个……新一。明天的宴会你也会去的吧。”就在早餐时光即将结束的时候,毛利兰开口问道。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Chateaubac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刚刚他正想着西本雄一的事,现在有些思路被打断的迷茫。虽然他不知道毛利兰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件事,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对,我也会去,和服部一起。”他顿了顿,眉间带了点郑重其事的决断。他刻意强调了“和服部一起”这几个字,意思是希望毛利兰不要跟着他。
可毛利兰的目光却只是停在Chateaubac头上的绷带上,“你的伤还没事吧,明天多多少少肯定会喝点酒。你不用太勉强。”
Chateaubac按了按后脑的伤处,还有点刺痛。
“明天绷带可不能取下来啊。”毛利兰继续说道,“千万不能。”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望着毛利兰担忧的眼神,Chateaubac眯了眯双目。
他想,他大概知道明天该怎么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