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在黑市淘了一幅画,据说是有些来头的文物,原想着讨好老太太,没成想这东西晦气,刚结了尾款那头就一个电话过来告知准备后事。
东西送不出去了,搁在家里头越瞧越诡异——
整个卷轴虽是破旧不堪,但到底不像陈腐百年的老家伙,让他一度以为对方是拿他当冤大头狠坑了一笔,可越是瞧着就移不开眼了。正中的画作有些模糊,隐约是黄沙弥漫,又似乎仅仅旧得泛黄,再仔细些才能瞧见有处串联的白线,是一行队伍。
画上有几处暗红的圆块,引得他不自觉就贴得近了些,忽的瞥到队尾那人似是在盯着他瞧,惊了一身冷汗,再定下心来看,又好像不是了。
“老太太遗嘱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都给了你姐,百分之十是你侄女的,由你哥作为监护人代理,留给你的统共不过百分之五以及一栋远郊别墅……”
还不止呢,他这不刚白贴二百五十万买了幅没用的画……
倒也不意外,他们祖辈历来重女轻男,即便他送出画去讨了老太太欢心也未必就多得什么好处,还不如早早结婚生个闺女来得实用。
得以将重女轻男承袭下来自然有些渊源,一辈一辈传下来的都是这样一句话“得女旺族得子衰门。”历代过来,也的确如此。因他们一族男丁……皆活不过三十五。
挂了电话,卷起画轴随手一搁,犯了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