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今天莫名其妙得竟对两个人都说了这话,而且这两个人还似乎都不愿意说出自己是谁。玄霄此时心中不免有些无奈,但语气冰冷依旧。
意料之中的不理睬,玄霄抓住对方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
“嘶~!”那黑衣少年在疼得发出这一声后,硬是忍了下来,干脆抬起头来,狠狠得瞪着玄霄。
“那个——你可是封启源(咱起名实在无能),封公子?”红衣少年(这里大家知道是谁吧?都是我的错,我到现在也没让青子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结果给自己写对话弄了好多麻烦,哎~!)想了想,迟疑得问道。刚刚看到那黑衣人的年龄,再想到他刚进屋时的表情,便如此猜测。
果然,那黑衣少年听到封启源三个字后,瞬间将目光由玄霄的身上转移到了那红衣少年的身上。眼神中,也不再是仇恨,反而带着些许疑惑,些许期盼。“你——你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你是谁?”声音竟激动得有些颤抖。
“我?我叫云天青。呵呵,说起来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哦!我可是受苏绾绾姑娘(咱起名无能,再盗用下电视剧里的人名)所托,代替她来京城成亲的呢!你的名字,自然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喽~!话说那天啊,我一个人无聊,买了坛好酒,正在江边喝着……”
“你有完没完?”玄霄心道,由着他这么说下去,指不定要讲多久。玄霄已从那二人的对话中听出,这个叫云天青的人是在江边救下了想要跳江自尽的绾绾——也就应该是要来嫁给自己的那个世伯的女儿,这封启源想必是那绾绾的情郎。那绾绾寻死估计也是同自己一样,不愿接受父母安排的吧。眼下奇怪的是这绾绾已经逃婚成功了,理应去找情郎啊,可是封启源又为何会寻人寻到这里呢?看着那人越说越起劲的样子,玄霄冷冷得打断了他,同时放开制住封启源的手。玄霄心里暗暗地有些郁闷,自己刚刚问了那个人那么多遍,他都没有回答,怎么这人就问了一遍,他就唧唧歪歪得说了这么多?
“啊……!我不说了,你别瞪我啊!”云天青说起自己当日救人的事情,正得意。突然被人打断,刚想反驳,就看到对方冷冷得瞪着自己,眼神冰冷得让自己觉得仿佛是被冰冻了一般,赶紧闭上了嘴巴。偏偏又觉得对方的眼神虽然冰冷,但那冷峻的面容,美丽的眼睛,深邃的目光,虽是瞪着自己,可自己只望了一眼,便觉得要陷进那黑色的瞳仁中,不禁开口制止对方的目光继续停留在自己身上。
“封公子,既然苏姑娘已然离开多时,怎的没有去寻你么?”玄霄见那云天青闭了嘴,张口问道。
“对呀对呀!我记得当时那绾绾姑娘姑娘离开时便说此次逃婚,便是回去寻你,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伴侣。你没等到她么?”云天青见对方不在瞪自己,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又开始了多话的毛病。
“这真是天意弄人啊,自知晓绾绾已被她父母强迫嫁来京城时已是绾绾离开后两天了,我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京城,就是希望能带她走。怎想到,竟然这样错过了……!怎么会这样?”封启源懊恼得直捶胸顿足,抬手就想打自己的耳光。
一只有力的手猛得拉住封启源就要打上自己的巴掌,封启源抬起头,不解得望着阻止他的玄霄。
不等玄霄开口,云天青就忙着劝道:“绾绾姑娘既然已经回去了,寻不到你,你家人自会告知她你已到京城寻她,过几日你回到家,不是就见着了么。何必这么自暴自弃啊~!”
那封启源听了,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是失落:“事情哪有这般容易,绾绾今次就是嫁予这位玄公子的。我本想趁着今夜,将她抢出来,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去了。可是……可是如今……她这么回去了,若是寻到了我还好,这没有寻到我,必是再被她父母送过来啊!这怎不叫我痛苦啊……!”
“……”
“……”
“我说玄……你叫玄什么来着的?”
“……玄霄!”
“你看看人家一对苦命鸳鸯,你就好歹成全人家了吧!”
“……”
“喂~!你说句话呀,喂……!”
“……”
“喂~!我跟你说话呢!”
“……云天青,你烦是不烦?”甩了甩衣袖,不知为何,这名字,自己只听了一遍,便记住了……“今日已晚,夜路难行,封公子也留宿玄府吧,一切,明日再说不迟。”语气一如既往得冰冷,转身拂袖离开,似是很气愤。
留下云天青和封启源二人在屋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哎!云公子也别为封某抱不平了,我与绾绾虽有情,但绾绾与这玄公子确是有婚约。况且,今夜我也险些用暗器伤了玄公子,玄公子气愤,也是应当。怪只怪封某人与绾绾有缘无分……”
“可是……”话倒嘴边,算了,自己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云天青不过是个假冒的新娘,如今被拆穿了,明日便离开,自己虽有心帮助这一对有情人,却无力作为,也只能作罢。
玄霄一个人漫步在星空下的庭院中,抬起头,望着浩瀚的星空。自己一向喜爱观星,繁星点点的天空能让自己的心绪变得平静。其实,自己并不在意那绾绾是否要嫁给自己,自己本就对这婚姻是排斥的。只是考虑到父母的立场,不能一口应下,放他们远走高飞而已。更何况,那个叫云天青的家伙,一点不考虑自己的立场,只为那一对儿设想,当时就是觉得十分气愤,这才拂袖离开。现在想来,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气愤的理由。
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轻轻得吹在脸上,温柔而舒适。玄霄又想了想,似乎的确找不出理由,就因为那个云天青么?怎么可能?玄霄轻轻得摇了摇头,否决了。
想起房中的那两人,微微叹了口气。走至前院,叫了两个丫鬟,为他们二人准备了客房。待二人去睡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了看天,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和衣躺下,打算小憩一会。折腾了一夜,这会歇下来,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