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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载垣那里蹭晚膳时,同他说了昨日白日里的所见所闻,商量之下,决定今日同载垣先去查探八旗私垦地,有旗人典卖旗地之事,载垣已经同我说过。同载垣走在这田间的路上,因为这田间的路走得人多了,所以还算平坦,且我昨个已经在这田路上走过,今儿便也能适应了。)
载垣,你说这旗地遭典卖一事,会不会这里的情况大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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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起早,先收拾了一番,邀上载堃同去田间地头查探。脚上沾了一层泥,只好拣了干地踩,听的载堃疑问,偏了偏头,回道】
可说不准,前几日从喜他拉那儿知晓近年不少流民迁入,既来则需土地供着生计,无法子私垦之风只得愈演愈烈。至于这八旗典卖土地,我以为,还能揪出一大票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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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载堃本非这地里的行家,不过几年历练,倒也不至于五谷不分。田里所种庄稼,倒是合了这儿的泥土。边走边瞧,捡了空儿就逮人问询,因二人不刻意显出身份,一路上颇为顺利。典卖的情况少,知晓了这些,笑两句】这倒是意料之外了,难不成那人还是头一份?走,再向前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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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载垣边说话边走着,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今日同载垣来此便是探访这旗人典卖旗地之事,所以沿途我俩便开始刻意或无意的打听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探访多人之后,得知大部分私垦地未典卖出去,这让我俩放心不少。)
看来情况还不是特别的遭,咱俩先前担忧的,也能稍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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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说完,点点头应道】确实如此,不过也不能一叶障目,这背后的情形,你我初来,自然知之甚少。只能先踏踏实实问一问,一步步走为上。
【脚下步子不缓,这成片的土地,一眼望过去险些望不到头。四方打听之下,却知这垦地倒并非旗人亲手,一户户皆是数名流民帮垦,心下起疑,暂不作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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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载垣这一路走来,虽然打听之下得知这大部分私垦地未典卖出去,让我俩稍稍放心不少,可沿途却见许多开垦的荒地并非旗人所耕种,而多为民人垦种,觉得十分的奇怪,我道。)
唉,载垣,你发现没有,咱俩这一路走来,看见许多这原本该是旗人耕种之地却为民人耕种,你说这奇怪不奇怪?若是民人霸占旗人之地,这有律法在前,这不大有可能发生啊,毕竟一人霸占还能说得过去,这么多人都霸占,就太不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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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思索,应道】确实如此,霸占倒还说不上,总不可能成群结队的来强抢吧?况且那地契也不是唾手可得。再有,瞧瞧那些人,可不见得是这地主的模样,一个个老实本分的既不答话又仅埋头苦干,倒更像是帮工。【脚下一顿,带了三分苦恼,今日怕是问不出更多来了。于是抬步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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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载垣的话后,我点点头道。)
嗯,这事儿确实非常的蹊跷。不过既然你我都不知这其中的缘由,问那民人,他们也不说,我看不如咱俩回去问一问这奉天府尹,这是他的辖区,他定然知道的比咱俩清楚,你说是不是?
(同载垣这次一起出来这奉天查案,查的便是这旗地之事,这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原委,才好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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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不在此地多留,回去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