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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原著中的连城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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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出处见水印,我们继续来聊原著中的连城璧和他与萧十一郎那不为人知的JQ。


1楼2017-11-18 18:20回复
    第四十一章 无垢山庄的变化
    她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以前那一连串辉煌的岁月,在那些日子里,她的生活有时虽然寂寞,却是从容、高贵、受人尊敬的。
    连城壁虽然并不是个理想的丈夫,可是他的行为,他对她的体贴和尊敬,也绝没有丝毫可以被人议论的地方。
    她也许并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但他却从未忘记过她,从未想到要抛弃过她何况,他毕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可是她却抛弃了他,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只因为一个人萧十一郎!


    2楼2017-11-18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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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再想起萧十一郎这个人、她只想冲出去,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这地方现在已是萧十一郎的,她就已连片刻都呆不下去。
      就在这时,后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呼喝:“有贼!……快来捉贼。”
      萧十一郎才是个真正的贼,他不但偷去了她们拥有的一切,还偷去了她的心。
      现在若有贼来偷他,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沈壁君咬着牙,只希望这个贼能将他所有的一切,也做得干干净净,因为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的。
      她决心要将这个贼赶出去。
      她站起来,从后面的小门转出后院——这地方的地势,她当然比谁都熟悉。
      后院里已有十几条青衣大汉,有的拿刀,有的持棍,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一个衣衫褴褛,鬓发蓬乱,长满了一脸胡楂子,看来年纪已不小的人。
      老黑手里举着柄锐刀,正在厉声大喝,“快放下你偷的东西来,否则先打断你这双狗腿。”
      这人用一双手紧紧抱着样东西,却死也不肯放松,只是喃喃地在分辨:“我不是贼……我拿走的这样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声音沙哑而干涩,但听来却仿佛很熟。
      沈壁君的整个人突又冰冷僵硬。
      她忽然发现这个衣衫褴褛、被入喊为“贼”的赫然竟是连城壁。
      这真的是连城壁?
      就在两年前,他还是天下武林中,最有前途、最受人尊敬的少年英雄。
      就在两年前,他还是个最注意仪表、最讲究衣着的人。
      他的风度仪表,永远是无懈可击的,他的衣服,永远找不出—点污垢,一点皱纹,他的脸也永远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
      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么样的一个人?
      就在两年前,他还是武林中家世最显赫的贵公子,还是这里的主人。
      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贼。
      一个人的改变,怎么会如此巨大?如此可怕?
      沈壁君死也不相信——既不愿相信,也不能、更不敢相信。
      可是她现在偏偏己非相信不可。
      这个人的确就是连城壁。
      她还听得出他的声音,还认得他的眼睛。
      他的服晴虽已变得像是只负了伤的野兽,充满了悲伤、痛苦和绝望。
      但一个人眼睛的形状和轮廓,却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她本已发誓,绝不让连城壁再见到她,因为她也不愿再见到他,不忍再见到他。
      可是在这一瞬,她已忘了一切。
      她忽然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冲进去,冲入了人群,冲到连城壁面前。
      连城壁抬起头,看见了她。
      他的整个人也突然变得冰冷僵硬:“是你……真的是你……”
      沈壁君看着他,泪又流下。连城壁突然转过身,想逃出去。可是他的动作已远不及当年的灵活,竟已冲不出包围着他的人群。何况,沈壁君也已拉住了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了他的手。连城壁的整个人又软了下来。她从未这么样用力拉过他的手,他从未想到她还会这么样拉住他的手。他看着她,泪也已流下。这种情感,当然是老黑永远也想不到,永远也无法了解的。他居然又挥刀扑过来:“先废了这小贼一条腿再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来。”
      刀光一闪,果然砍向连城壁的腿。
      连城壁本己不愿反抗,不能反抗,就像是只本已负伤的野兽,又跌入了猎人的陷阱。
      但是沈壁君的这只手,却忽然为他带来了力量和勇气。
      他的手一挥,已打落了老黑手里的刀,再—挥,老黑就被打得仰面跌倒。
      每个人全都怔住,谁也想不到这个本已不堪一击的人,是哪里来的力气。
      连城壁却连看也不看他们—眼,只是痴痴的,凝视着沈壁君,说:“我……我本来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
      沈壁君点点头:“我知道。”
      连城壁道:“可是……可是有样东西,我还是抛不下。”
      他手里紧紧抱着的,死也不肯放手的,是一卷画,只不过是卷很普通的画。
      这幅画为什么会对他如此重要?
      沈壁君知道,只有她知道。
      因为这幅画,本是她亲手画的……是她对着镜子画的一幅小像,这画画得并不好,但她画的却是她自己。
      连城壁已抛弃了一切,甚至连他祖传的产业,连他显赫的家世和名声都已抛弃了。
      但他却抛不下这幅画。
      这又是为了什么?
      沈壁君垂下头,泪珠已打湿了农裳。
      青衣大汉们,吃惊地看着他们,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呼:“我知道这个小贼是谁了,他一定就是这里以前的庄主连城壁。”
      又有人在冷笑着说:“据说连城壁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会来做小偷?”
      “因为他已变了,是为了一个女人变的。”
      “那个女人难道就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莫非就是沈壁君。”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锤子,锤入了连城壁的心,也锤入了沈壁君的心。
      她用力咬着牙,还怂是不住全身颤抖。
      连城壁似已不敢再面对她,垂下头,黯然道:“我已该走了。”
      沈壁君点点头。
      连城壁道:“我……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沈壁君道:“你不愿再见到我?”
      这句话她本不该问的,可是她己问了出来。
      这句话连城壁既不如道该怎么回答,也根本不必回答。
      他忽然转过身:“我真的该走了。”
      沈壁君却又拉住了他,凝视着他:“我也该走了,你还肯不肯带我走?”
      连城壁霍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感激,说:“我已变成这样子,你还肯跟我走?”
      沈壁君点点头。
      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就因为他已变成这样子,所以她才要跟着他走。
      他若还是以前的连城壁。她绝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3楼2017-11-18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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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里的壁壁强大在什么地方呢,他绝不刻意妄求,他要他所有想要的东西心甘情愿地来到他身边,他利用萧十一郎和冰冰杀了逍遥侯,清理了天宗叛徒,又给了萧十一郎一切再统统夺走,利用沈璧君那容易动摇的心理和对他的愧疚来击溃她对萧十一郎的思念,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最理想的结局,一切尽在掌控。实在是缜密强大到让人胆寒的对手。)


        4楼2017-11-18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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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玉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苦心得到沈壁君,为什么又故意要人将她救走?”
          “因为他要那车夫将沈壁君送到无垢山庄来。”
          “这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知道连城壁也一定会到这里来,他故意要沈壁君和连城壁相见,要沈壁君看看,她的丈夫巳变得多么潦倒憔悴。”
          “为什么?”风四娘再问自己。
          “因为他知道沈壁君是个软弱而善良的女人,若是看见连城壁为了她而毁了自己,她一定会心软的,为了让连城壁重新振作,她一定会不惜牺牲一切。”
          “何况她这时已对萧十一郎伤透了心。”“可是像花如玉这种人,绝不会做任何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他这么样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计划,并不是花如玉自己安排的,在暗中一定还另外有个主使他的人。“这世上又有什么人能指挥花如天?让花如玉接受他的命令?”“那当然是个比花如玉更深沉,更厉害,更可怕的人。”“这个人难道就是接替逍遥侯地位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故意将千万财富送给萧十一郎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就因为花如玉也是他的属下,所以花如玉从未真的关心过萧十一郎的‘宝藏’,他早已知道这‘宝藏’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样傲?”
          “因为他要陷害萧十一郎,要别人对付萧十一郎,也要沈壁君怀恨萧十一郎。”
          “花如玉也当然早已知道‘无垢山庄’是属于萧十一郎的。”
          “他当然也知道沈壁君发现这件事后,会多么伤心,多么气愤?”
          “可是他既然知道连城壁已出卖了无垢山庄,又怎么能确定连城壁一定会在这里遇见沈壁君?”
          “这难道是连城壁自己安排的?”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唯一得到好处的人,岂非就只有连城壁?”
          “除了连城壁外,也没有人知道萧十一郎在这里,那请帖是怎么会送到这里来的?”
          “难道这所有的计划,都是连城壁在暗中主使的?难道他就是接替逍遥侯地位的那个人?”
          风四娘一连问了自己五个问题。
          这五个问题都没有解答——并不是因为她不能解答,而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解答。
          她的确不敢。
          ——连城壁就是“那个人”。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风四娘全身就不禁都已冒出了冷汗。
          事实的真相若真是这样子的话,那就未免太可怕了。
          风四娘甚至已连想都不敢去想,她简直无法想像世上竟真的有如此残酷、如此恶毒的人。
          但是她也一直知道,连城壁本就是个非常冷静、非常深沉的人。
          像他这种人,本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如此潦倒憔悴的。
          他一向将自己的声名和家世,看得比世上任何事都重。
          连家世代豪富,产业更多,一个人无论怎么样挥霍,也很难在短短两年中将这亿万家业败光的。
          何况,连城壁自己也是个交游极广、极能干的人,他怎么会穷得连“无垢山庄”都卖给了别人?
          这世上又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大的胆子,敢买下无垢山庄来?
          就算真的有人买了下来,这无垢山庄又怎么会变成萧十—郎的?
          想到这里,风四娘身上的冷汗,已湿透了衣裳。
          但她还是不敢确定。
          她还是想不通连城壁怎么会知道逍遥侯的秘密?怎么能接替逍遥侯的地位?


          5楼2017-11-1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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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四娘此时的怀疑都在后面得到了推翻,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当你自己验证自己的想法都是错误的以后,就很难再去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再相信其实那本来就是简单粗暴的真相。


            6楼2017-11-18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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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六章 神秘天宗
              泪已干了。
              风四娘忽然跳起来,冲出去,“我们走。”
              “去哪里?”
              “去找金凤凰算帐去。”他们没有找到金凤凰,也没有找到沈壁君,却见到了周至刚和连城壁。”内人病了,病得很重,两个月里,恐怕都不能出来见客。”
              周至刚的态度傲慢而冷淡。
              多年前他也曾是风四娘的裙下之臣,可是现在却似已根本忘记了她。
              对霍英和杜吟,他显得更轻蔑憎恶。
              他也并不想掩饰这点。
              连城壁就比较温和得多了,他一向是个温良如玉的谆谆君子。
              他显然已仔细修饰过。
              沈壁君一回到他身边,他就已恢复了昔日的丰来。
              现在他看来虽然还有些苍白憔悴,可是眼睛已亮了,而且充满了自信。
              新留起来的短须,使得他看来更成熟稳定。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但风四娘却知道他本来并不是个会被女人改变的男人。
              (这几句话画重点,风四**沈璧君要了解连城璧,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他让别人看到的, 都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真是攻得不要不要的!)


              7楼2017-11-1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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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壁君呢?”风四娘又问道:“她是不是已回来了?”
                “是的。”
                “难道她也病了?也不能出来见人?”
                “她没有病,但却很疲倦。”
                连城壁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甚至还带首微笑。
                “我现在也不能去见她?”
                “不能。”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你最好不要等。”
                “为什么。”
                连城壁的笑容中带着歉意:“因为她说过,她已不愿再见你。”
                风四娘并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这答复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又问道:“你们是几时回未的?”
                连城壁道,“回来得很早。”
                风四娘道:“很早?有多早?”
                连城壁道:“天黑之前,我们就回来了。”
                风四娘道:“回来后你们就一直在这里等?”
                连城壁点点头。
                风四娘道:“你发觉她又走了,难道一点也不着急?”
                连城壁笑了笑,淡淡道:“我知道她这次一定很炔就会回来的。”
                风四娘冷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又算准了,我们只能找到一屋子死人?”
                连城壁显得很惊讶,道,“一屋子死人?在哪里?”
                风四娘道:“你真的不知道?”
                连城壁摇摇头。
                风四娘道:“他们不是死在你手里的?”
                连城壁闭上了嘴。
                他拒绝回答这问题,因为这种问题他根本不必回答。
                (一枚影帝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必回答,那当然是因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8楼2017-11-1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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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若真是凶手,为什么不把她也一起杀了灭口。
                  ——他们既然已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又何妨再多杀一连城壁忽然笑了笑,道:“其实你若肯多想想,自己也会明白我们绝不是凶手的。”
                  风四娘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连城壁道:“因为我根本没有要杀他们的理由。”
                  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杀人当然要有动机和理由。
                  连城壁道:“我知道一直认为我想对付萧十一郎,一直认为我跟他有仇恨。”
                  凤四娘承认。
                  连城壁道:“据说他们也都是萧十一郎的对头,我本该和他们同仇敌汽,联合起来对付萧十一郎的,为什么反而杀了他们?”
                  风四娘更无活可说。
                  他们若真是联合了起来,今夜死在八仙船的,就应该是萧十一郎。
                  她忽然发觉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还要诡秘、复杂、离奇得多。
                  连城壁微笑道:“看来你也累了,好好地去睡一觉,等明天清醒时,也许你就会想通究竟谁才是真的凶手了。”


                  9楼2017-11-1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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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梦醒不了情
                    风四娘的泪却已流了下来,黯然道:“这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说错了话?”
                    沈壁君没有动,一双空空洞洞的眼睛,仿佛在看着她,又伤佛凝视着远方。
                    风四娘道:“我说错了什么,我……”
                    沈壁君突然道:“你没有惜,他的确不是夭宗的宗主,但我却宁愿他是的。”
                    风四娘又怔住:“为什么?”
                    沈壁君道:“因为天宗的宗主,至少还是个人。”风四娘道:“难道他不是人?”
                    沈壁君的脸又因痛苦而扭曲,道:“我一直认为他是个人,不管他是好是坏。总是个了不起的人,谁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奴,才。”
                    风四娘道:“奴才?谁的奴才?”
                    沈壁君道:“天孙的奴才?”
                    风四娘道:“天孙?”
                    沈壁君冷笑道:“逍遥侯是天之子,他的继承人当然是天孙。”
                    风四娘道:“连城壁虽然不是天孙,却是天孙的奴才。”她更吃惊,更意外,忍不住问道:“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壁君道:“因为……因为我还是他的妻子,昨天晚上,我还睡在他房里。”
                    这些话就像是鞭子。
                    她说出来时,就像是用鞭子在抽打着自己。
                    这种感觉已不仅是痛苦而已,也不仅是悲伤、失望……还有种无法形容的屈辱。
                    风四娘了解这种感觉。
                    她没有再问,沈壁君却又接着说了下去:“他以为我睡着了,他以为我已喝光了他给我的那碗药。”“你知道那是迷药?”
                    “我不知道,可是我连一口都没有喝。”
                    “为什么?”
                    “我也不知追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不想吃药,什么药都不想吃。”
                    风四娘心里在叹息。·他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个已对生命绝望,只想拼命折磨自己的人,是绝不会吃药的。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其实仿若仔细去想一想,就会发觉那其中一定早已种下了“前因。”
                    你种下的是什么“因”,就一定会收到什么样“果”,——你若明白这道理,以后播种时就该分外小心。
                    沈壁君道:“他想下到我已将那碗药偷偷地泼了出去。”
                    风四娘叹道:“他一定想不到的,因为你以前从来也没有骗过他。”
                    ——这也是“因”。
                    沈壁君道:“他进来的时候,我其实是醒着的。”
                    风四娘道:“但你却装作睡青了的样子。”
                    沈壁君道:“因为我不想跟他说话。”
                    ——这又是“因”。
                    风四娘道:“他没有惊动你?”
                    沈壁君摇摇头,道:“他只是站在床头看着我,看了很久。我虽然不敢张开眼看他,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样子很奇怪。”
                    风四娘道,“奇怪?”
                    沈壁君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好像全身都在渐渐发冷。”
                    风四娘诅,“然后呢?”
                    沈壁君道:“我看装虽然好像已睡着,其实心里却在想着很多事……”
                    那时他想的并不是萧十一郎。
                    这两年来,萧十一郎几乎已占据了她全部生命,全部思想。
                    但那时她在想的却是连城壁。
                    因为连城壁就在她床前,因为他和连城壁之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值得回忆的住事。
                    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想起了他们新婚的那一天,她也曾躺在床上装睡,他也是这么样站在床头,看着她,一直都没有惊动她,还悄悄地替她盖上了被。
                    那时她心里的紧张和羞涩,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来。
                    还是会心跳。
                    在他们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从来也没有惊扰过她。
                    他始终是个温柔和体贴的大夫。


                    10楼2017-11-1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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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给新娘盖被子......一方面看得出来连城璧确实温柔体贴,一方面也忍不住让人思考,其实那个时候,对男女之事,他仿佛还是挺纯情的。喜欢一个人,就默默地看着她,给她盖被子。)


                      11楼2017-11-1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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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壁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已经想法子让她睡了。”
                        花如玉道:“她不会醒?”
                        连城壁道:“绝不会,我给她的药,至少可以让她睡六个时辰。”
                        花如玉已穿自而入,吃吃地笑着,道:“你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把她找回来,现在却让她睡觉,岂非辜负了春宵?”
                        连城壁淡淡道:“我并没有找她回来,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花如王笑道:“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了不起的角色,你不但要她的人回来,还要她的心。”
                        连城壁也笑了笑,道:“我若只想要她的人回来,就不必费那么多事了。”
                        听到了这些话,沈壁君不但全身都已冰冷,心也已沉了下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泥,别人要把她捏成什么样子,她就被人捏成什么样。
                        花如玉又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所以天孙想当面跟你谈谈下一件事。”
                        连城壁道:“什么时候?”
                        花如玉道,“月圆的时候。”
                        连城壁道:“什么地方?”
                        花如玉道:“西湖,水月楼。”
                        连城壁道:“我一定准时去。”
                        花如玉道:“你最好明天一早就动身,跟我一起走,先到扫花草堂去等着。”
                        连城壁道:“行。”
                        花如玉笑道:“你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连城壁遭:“这次她既然已回来,就绝不会走的了。”
                        花如王道:“你有把握?”
                        连城壁淡淡道:“因为我知道她根本已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花如玉吃吃地笑道:“你实在有两下子……”
                        这就是沈壁君昨夜听见的秘密。


                        12楼2017-11-19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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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十一郎拔刀之快,世上并没有第二个比得上,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手里的这柄刀,比泰山还重。
                          连城壁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忽然道:“解下你的刀,我就放开她。”
                          萧十一郎连一句话都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考虑,就已解下了他的刀。
                          这柄刀是割鹿刀,是他用生命血泪换来的。
                          可是现在他随随便便就将这柄刀抛在地上。
                          只要能救风四娘,他连头都可以抛下,何况一把刀?
                          花如玉忽然大笑,道:“现在她更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割鹿刀是把杀人如割草的快刀。
                          萧十一郎的手是挥刀如闪电的快手。
                          世上绝没有任何一把刀的锋利,能比得上割鹿刀。
                          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能使得出萧十一郎那么可怕的刀法。
                          他虽然不能拔刀,不敢拔刀,可是只要刀还在他手里,就绝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把刀却已被他随随便便地抛在地上。
                          看着这把刀,风四娘的泪已流下。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为了她,萧十一郎也同样不惜牺牲一切的。
                          他对她们的感情,表面上看来虽不同,其实却同样像火焰在燃烧着。
                          被燃烧的是他自己。
                          她流着泪,看着萧十一郎。心里又甜又苦,又喜又悲,终于忍不住放声病哭,道:“你真是个呆子,不折不如的呆子,为你什么总是为了别人做这种傻事。”
                          萧十一郎淡淡道:“我不是呆子,你是风四娘。”
                          这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十个字,又有谁知道,这十个字中包含着多少情感,多少在事。
                          那些既甜蜜、又辛酸、既痛苦、又愉快的往事……
                          风四娘心已碎了。
                          连城壁慢慢地站起,慢慢地走过来,拾起了地上的刀,忽舱闪电般拨刀。
                          他拔刀的刀法,居然也快得惊人。
                          刀光一闪,又入鞘,桌上的金樽竟已被一刀削成两截。
                          琥珀色的酒,鲜血般涌出。
                          连城壁轻轻抚着刀鞘,眼睛里已发出了光,喃喃道:“好刀,好快的刀。”
                          花如玉眼睛也在发光,道:“刀若不炔,又怎么能割下萧十一郎的头颅。”
                          萧十一郎现在岂非已如中原之鹿,已引来天下英雄共逐。
                          ——群雄逐鹿,唯胜者得鹿而割之。
                          连城壁仰面长叹,道:“想不到这把刀总算也到了我手里。”
                          花如玉笑道:“我却早已算出来,这把刀迟早是你的。”
                          连城壁忽然道:“放开她。”
                          花如玉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过:“你……你真的要我放开她?”
                          连城壁冷冷道:“你难道也把我当做了言而无信的人?”
                          花如玉道:“可是你……”
                          连城壁逍:“我说出的话,从无反悔,可是我说过,只要他解下刀,我就放开风四娘。”
                          花如玉眼睛又亮了,问道:“你并没有说,放开她之后,就让她走。”
                          连城壁淡淡道:“我没有。”
                          花如玉道:“你也没有说,不用这把刀杀她。”
                          连城壁道:“也没有。”
                          花如玉又笑了,大笑着松开手,道:“我先放开她,你再杀了她,好……”
                          他的笑声突然停顿。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一条手臂血淋淋地悼了下来。
                          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呼。
                          这条手臂并不是风四娘的,而是他的。
                          连城壁冷冷道:“我也没有说过不杀你。”
                          花如玉厉声道:“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刀光又一闪,他的人就倒了下去。
                          他死也想不到连城壁会真的杀了他。
                          无论谁都想不到。
                          月色依旧,夜色依旧。


                          14楼2017-11-19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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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看得我想尖叫!给璧哥疯狂打call!社会我璧哥!这满满的荷尔蒙!谁说他受!好吧古龙大大说的他长相比较受,但是行为和心理真是攻得一逼那啥。)


                            15楼2017-11-1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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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五章 一不做二不体
                              月光照在连城璧手里的刀上,刀光仍然晶莹明亮,宛如一瓢秋水,刀上没有血,连城璧苍白的脸上也没有血色,他轻抚着手里的刀锋,忽又长长叹息,道:“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利器,果然名下无虚。”
                              萧十一郎看着他,眼睛里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却没有开口,别的人当然更不会开口,船舱中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声,狼牙棒已垂下,钩镰刀已无光,两个人已准备慢慢地溜走。
                              连城璧忽然招了招手。道:“何平兄,请过来说话。”
                              “钩镰刀”迟疑着,终于走过来,勉强笑道:“公子有何吩咐?”
                              连城璧道:“我只不过想请教一件事。”
                              何平松了一口气,道:“不敢。”
                              连城璧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花如玉?”
                              何平立刻摇头。
                              他并不是笨蛋,“知道得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的”,这道理他当然也懂。
                              连城璧道:“你真的不知道?”
                              何乎道:“真的不知道。”
                              连城璧叹了口气,道:“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你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平的脸色变了,突然凌空翻身,一柄月牙形的钩镰刀已从半空中急削下来,他这柄钩镰刀本是东海秘传,招式奇诡,出手也快,的确可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这一刀削下来,寒芒闪动,刀风呼啸。以攻为守,先田断了自己的退路。
                              只可惜他还是隔不断割鹿刀,“叮”的一声,钩镰刀已落地,刀光再一闪,鲜血飞溅而出。
                              何平的人也突然从半空中掉下来,正落在自己的血泊中。
                              连城璧一刀出手,就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过头道,“郑刚兄,我也有件事想请教。”
                              郑刚手里紧握着他的纯银狼牙捧,道:“你说,我听得见。”
                              他当然不肯过来,想不到连城璧却走了过去,他退了两步,退无可退,忽然大声道:“我跟姓花的素无来往,你就是再砍他十刀,我也不会多说句话。”
                              连城璧淡淡道:“我只不过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郑刚立刻点头,他也不笨,当然绝不会再说“不知道。”
                              连城璧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郑刚道:“我们本是来杀萧十一郎的,可是你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连城璧道:“说下去”郑则脸上忽青忽红,终于鼓起勇气,接着道:“临阵变节,本是‘天宗’大忌,你怕他泄露这秘密,就索性杀了他灭口。”
                              连城璧又叹了口气,道:“你连这种事都知道,我怎么能让你活下去?”
                              郑刚脸色也变了,忽然怒吼一声,左手狼牙棒“横扫千军”,右手狼牙棒“泰山压顶”。挟带着风声双双击出,他这对纯银狠牙捧净重七十三厅,招式刚猛,威不可挡,可惜他慢了一步,雪亮的刀锋,已像是道闪电砍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闪电的力量和速度?
                              刀上还是没有血。
                              连城璧凝视着刀锋,目光中充满赞赏与爱惜,喃喃说道:“果然天下无双的利器,果然名下无虚。”
                              他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声音里也充满了赞赏与爱惜。
                              风四娘忽然道:“一别经年,你的出手好像一点也没有慢。”
                              连城璧道:“这把刀也没有钝。”
                              风四娘道:“我只知道你的剑法很高,想不到你也会用刀。”
                              连城璧道:“刀剑都是杀人的利器,我会杀人。”
                              风四娘勉强笑了笑,道:“会用刀的人,若是有了这么样一把刀,肯不肯再还给别人?”
                              连城璧道:“不肯。”
                              他又将刀锋轻抚了一遍,突然挥了挥手,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
                              刀光如虹,飞向萧十一郎,在前面的却不是刀锋,是刀柄。
                              连城璧淡淡道:“我也绝不肯将这把刀还给别人,我只肯还给他。”
                              风四娘的眼睛也亮了,瞪着眼道:“为什么?”
                              连城璧道:“因为他是萧十一郎。”
                              风四娘道:“只有萧十一郎才配用这把刀?”
                              连城璧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不管他这人是善是恶,普天之下,的确只有他才配用这把刀。”
                              风四娘道:“这把刀若不是刀,而是剑呢?”
                              连城璧嘴角忽然露出种奇特的微笑,缓缓道:“这把刀若是剑,这柄剑就是我的。”
                              他的声音冷淡缓慢,却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多年前他就已有了这种自信,他知道自己必将成为天下无双的剑客。
                              风四娘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人也没有变。”


                              16楼2017-11-1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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