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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祭钟那日,一个玄色身影从云头上落下,天地失色,万物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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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祭钟
那日,一个玄色身影从云头上落下,天地失色,万物悲鸣。鹅黄色身影挣脱束缚后终是将他揽在了怀中。风声很大,旁人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就连那女子到最后也只记住了一句:那样也好...
这样好吗?
她想....
她的哥哥领着她四处走动,希望她能够早些走出悲痛,逝者已矣,他不想他的最是疼爱的妹妹深陷于此,毕竟来日还长着...可那女子固执地认定,她是他的妻,此生能淡忘悲痛,却绝不能忘了他,她记得她还有个孩子,是他的。
走过四海八荒,踏遍千山万水,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三年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梦遍闲人,唯独不梦君。一壶壶的桃花醉落了肚,她又记起那一日,醉眼迷离下轻薄的少年郎。
夜华,我真的想你。
谁挑开满树枝桠,掠起阵阵桃花。墨蓝色的身影在逆光里宛若渡上了金边,发着光,好似抓住那光,此生便就能走出这深不见底的黑暗。
“十七,你醉了”
她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她求他不要再走了,她说她不会再耍脾气不原谅他,她说她一个人不会做饭,他如何狠心抛下她,她说阿离还那么小,她第一回当娘如何照顾的好他...可她唯独不去想,她拥入的怀,究竟是不是他。
她不知道吗,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因为他们实在太像了,那么多人将他们认错过,为何她不能呢?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25 14:08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25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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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是悲剧...或者墨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25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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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忘怀
        她一日日的醉生梦死,将曾经领悟的逍遥道忘了个尽,她哥哥实在受不得她如此模样,就与折颜商量是否该给她再灌一回忘情药。折颜说她已喝过一回,只要她不愿意忘,那总归有记起来的那天,如此,更是伤情。
        也对......
        商量了一年,一年里,夜华已逝的消息已是板上钉钉,阿离注定是天族未来的天君。
        “阿离,如若舅舅施法使你娘亲忘了你和你父君,你愿意吗?”
        “愿意,娘亲不记得阿离,可是阿离可以记得娘亲,这就够了,日子还长,阿离想要娘亲高高兴兴的地活着”
        “真是个乖孩子”
        第五个年头里,所有人都相信,夜华已经回不来了,是啊,所有人...
        “小五,又打昆仑虚跑出来挖桃花醉,可有告诉你师傅”
        “四哥,你总拿我师傅压我,是师傅他让我来的”
        倾国倾城的容貌,一媚一俊,两两相望。
        “近来有个小团子总是往昆仑虚跑,他长得还挺好看,仔细看,挺像师傅的私生子”
        “是吗...”
        白色身影乘风而且,她是昆仑虚的司音,墨渊战神座下幺徒。她总爱待在昆仑虚,同她那帮师兄们在一起。不知何时起,他们都知道她是女儿身,也知她是狐帝之女。心思单纯的小狐狸觉得是折颜的问题,只是欣喜于自己无需再妆作男子,那样也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25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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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生死
          天色异变,黑云压城,天地间一切都变得反常,就连昆仑虚后面那汪泉都不一样,泉水咕噜咕噜像烧开一般冒着泡。
          “师傅,这是怎么了?”
          他并不理会她的话语,只是眉头颦蹙,怔怔地望着天。金光乍现,威风凛凛的一条金龙直冲云霄,飞向了九重天。
          无妄海海底飞升上了一樽冰棺,七十二只五彩鸟不知何故又一次打俊疾山上飞了来。鸟鸣聒噪的很,似乎冰棺里的人是被吵醒的。
          那个身着玄色真丝睡袍的男子,迷离睁眼。恍惚了好一阵子他才有了清晰的思绪。望着自己身上这件曾经放置青丘的睡袍,他笑了,那一刹那,身后烟霞都失了光彩。
          她呢?
          猛然记起这一遭,玄衣男子急了。他不知自己何故醒来,他本以为自己身归混沌...他叫她不要再等,他说....墨渊会比他做得更好....可是他想说的是不要忘了他,他知道这很话自私的紧,可也毕竟是彼时遗言....
          万千思绪都化作一声浅浅,可之后并不如他意。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来了,唯独不见她。
          她........
          还未及见她,却是那个最不想见的人来了,那个同他长得一般的...墨渊。
          “夜华,你醒了”
          他印象中,墨渊只有云淡风轻的模样,如此神情,倒是第一次见,可是他...无心想这些。
          “浅浅呢?”
          “她在昆仑虚”
          简短三字,意味深长。是啊,他遗留之际亲口说,墨渊能比我做得更好,他该如何,他能如何。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去见她。
          没有多余的解释,跪拜叩首,一拜,隔离了他与天族的关系。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此地,再无留恋,可属于他的,他定然会再回来拿回去。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25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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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11-2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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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进退
              “你不记得我了吗?”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音,原本肆意洒脱无畏无惧的白浅,在见着那个与她师傅长得十分相像的男子后,瑟瑟缩在墙角。
              “你别过来”
              “浅浅,别怕,我是夜华,你忘了我吗?”
              夜华二字宛若魔咒,单是听闻而已,白浅脑髓就硬生生给搅得生疼。眼角珠泪止不住地落,如何也停不住。
              “你是怎么了...浅浅,你可是又服了忘情药,亦或是...”
              他手足无措地伫立一旁,进不是,退不是。浅浅,你是真的忘了我,还是觉得无法面对我。若是真的忘了,你为何要哭,若是未曾忘...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响起,唯独一个稳健的步伐声靠近,入了门。
              “师傅”
              未及思考的白浅见着那个她最是信赖的师傅归来,直直拥入了他的怀。稚子无辜的神情戳痛了两个人的心。
              “十七不怕,师傅回来了”
              “师傅,你去哪了。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总凶我。徒儿不喜欢他,你让他走好不好”
              轻柔擦过怀中尚在颤抖徒儿的脸,墨渊使了个昏睡诀使得白浅睡下。眼神交流间示意夜华将她抱上床。沉稳矫健步伐一如当年,可心里,五味杂陈。
              “你先安置好十七,随后来我书房一趟”
              床上的她一如当年,可为何...是这般。难道,他醒来真的是多余,那...死了是否更好。
              是进是退,他该如何呢...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25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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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25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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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25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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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11-25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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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贺楼主开新帖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2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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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释怀
                        书房里兵书众多,暗调的桌椅显得房内清冷又沉重。
                        “坐吧”
                        无暇顾及这些,忧心如焚的夜华只想知道实情。
                        “浅浅她是怎么了?”
                        颦眉不语,幽怨叹息。这事该从何说起...
                        三言两语,字字珠玑。如若坐禅讲道,你来我往,尽是凝练精华。简而言之,封了记忆,无所解法。
                        原来...并非那么糟
                        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回了她睡着的厢房。偏的世事从来是不为人着想,夜华甫一进门坐好,凉意逼人的手才拂过她面容,她便睁了眼。
                        惊恐万状从她眼中投射出来,没有半分修饰。她急急起身,连鞋也不曾穿好,只想快些,快些逃离此地,再不要见着他。转身相拽,终归是将她揽入了怀。透过衣裳遮盖,才发觉她的确是瘦了许多。
                        他们说他睡了已近第六个年头了,六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人细说过,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他都想知道,可是他们只说一个大概,可仅仅的一个概况,也是那般痛彻心扉。他何尝不知那种痛,等待无果心如死灰的痛...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师傅,师傅你快来救我”
                        嘶吼到声色已如杜鹃啼血般哀切喑哑,挣扎到体力已近消逝殆尽,可那死死扣着她的手却没有一丝丝松懈的意味。她不知为何,只是惧怕,明明他和师傅一般模样,看着也并不凶,只想躲着他。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师傅,师傅为什么不来救我。”
                        一字一句化作刀刃,在他心上戳出无数个洞眼。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他也知道她不原谅他剜了她眼睛一事,可心痛,都是真的。
                        他心内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忧愁苦闷,急火攻心,血腥之气从喉间传来,这血无法压住,又怕不甚染了她的白色衣裙,迫不得已终是松开了怀中之人。不出所料,她脱了这束缚,只是转身就跑。
                        猩红色的血从嘴角涌出,看着她急急忙忙落荒而逃的模样,他笑得明媚凄惨。原本就是才醒而已,原本就是重伤之身,如今之力如何撑得住这颓圮的身躯。猝然倒地,眼前只模糊见着屋顶,这房间委实是简陋,除了不漏雨外,甚至比不得俊疾山的小木屋。连绵不断地咳着,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牵动着全身的痛觉。此前,一直忍着只为了不叫她担忧,如今,又有谁会担忧呢。
                        “你怎么了”
                        不浓不淡一声问,看似无情又无意暖了那颗已经寒透的心。挣扎起身,可到底又跌回地,如此窝囊,宛若那一日的若水河畔。
                        “我无事,是不是吓着你了”
                        恍惚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又本能地抗拒。出于本性的善良,白浅没有离开,竭力平息自己,终是靠近了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我去找师傅,师傅肯定能帮你治好,你好了就要离开这,不能再缠我”
                        未及起身,手腕又一次被死死扣住,明明看着是个身受重伤的模样,怎料气力如此之大。不忍心见他如此模样,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却依旧防备警惕。
                        “这样的伤不碍事的”
                        他喃喃自语,眼神朝着她,又好似不是在看她。可这话像是摆不脱的噩梦,缠绕着白浅,挥之不去。
                        那样也好...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四字像是一把尖刀,血淋淋地朝她脑袋里头捅,没有丝毫怜悯。突如其来的剧痛叫她喊出了声,尖锐伴着方才哭腔的嘶哑,嘲哳刺耳,尤为叫人难受。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咳咳...我...”
                        越是想克制就越发不受控,夜华嘴角涌出的血像白浅眼边的泪珠,都是一样,停不住。
                        “你别碰我”
                        急速远离他身旁,跌坐在地,原本洁白无瑕的衣裙终归是染了灰,她浑身颤抖着,整个人神情恍惚,却是能明显感知到她也一并痛苦着。
                        “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要死了...下雨了,外面下雨了,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回来....那样也好...那样也好....他只告诉我那样也好”
                        自言自语,喋喋不休,一直重复,那样也好。无人知晓他临走前那句话,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悲痛,也无人知晓那七日的错误,叫白浅有多愧疚。她向来,欠不得半点人情......
                        眼前只能模糊地看出她的轮廓,可即便如此也能清楚感知她此刻情绪。想起身拥她入怀,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他回来了,想给她擦干眼泪,抱她回床,可是如何,也做不到。
                        “浅浅,我不碰你,你别哭了,你穿好鞋去寻你师傅,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不必管我”
                        “对了,师傅,师傅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我去请师傅来。夜华,你等...”
                        听她喊自己名字,虽全身痛楚,心却欣喜的紧。可为何半途就断了呢。
                        -----是了,他们说浅浅的记忆被封了...她记得我的名字,是不是证明,她终能记起所有。
                        她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夜华这个名字,光是想着便觉得周身都被压着,喘不过气。再不想看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忘情药你喝了,只要你还未嫁作他人,我总归有机会的罢...”
                        会心一笑却是苦涩的紧。他着实不知这一醒,是对是错,可既然醒了,那便是命不该绝。话本子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那便再赌一回。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25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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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楼主更文啦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11-2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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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个更虐呢?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11-25 21:55
                            收起回复
                              可怜的夜华君,又要再追一次老婆了,看来这次难度比上次喝了忘情药难得多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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