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太阳,带走夜空孤独的月亮。
“你是谁?”
“乌尔古宸无渡。”
“拗口的名字,可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从哪儿来?你又——为何盯着我看?”
后来啊,他就红了脸,若是我再仔细些,就该看到他身后那个小丫头笑得多暧昧。
后来我江南的郎君问起我那个叫无渡的人,我如是说。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晌午,我早早订下的乌篷中,他那模样儿,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无渡是谁呢?
“你怎么又笑了?”
“不知道,大抵是见到你就想笑。”
“那是了,你们这些男人,都一个模样儿。”
“嗯?”
“惯会是说了这样的话来哄人的。”
“我是真的。”
是他笑得太多了,我才会每每听人提及这个名字时,过往种种都不记得,只记得,他笑得是那样好看。
过去的几十年里,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可是我却信了他的话,一个只会读书写字的呆子,哪儿有骗人的功夫。
也许,本事不该信的。
“你瞧,青城。”
“什么意思?”
“待以后我……我将你娶回家,你住的院子,我要为你挂一块匾额,青城。”
“不知羞!”
他却不知道,在他说过这句话后不久,我便央求阿玛为我重新制匾,青城。我也知道,青城与他的齐云,是他信仰中的巍峨绵延。
而他说过的娶我回家,彼时,也非遥不可及。
私定终身的故事,大概,从这儿开始说起。
“无渡?”
“哎,你往后都要这样叫我?”
“……”
“罢了,我叫你读书写字,也叫你箜篌竹笛,你若是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先生。”
“先生……?”
“哎!”
无渡不曾告诉我,先生之于他,如卿卿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