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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虐坑,完结,想欢乐的慎入!)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二战集中营回忆录
因为不知道该放什么图片好所以就不放了
算是一个贺年帖吧,不过等等,你用虐坑当贺年帖???
过年想开开心心的小伙伴还是不要进入了吧,幻会被打的(捂脸)
自认为对历史向无感觉的小伙伴可以进来观赏一下的
咳咳,就是这么这些啦!


IP属地:湖北1楼2018-02-15 21:28回复
    这是提前开一个帖子,真正放文的时间在半夜跨年的时候,请敬请期待!


    IP属地:湖北2楼2018-02-15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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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15分钟,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15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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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幻忘了一件事!


        IP属地:湖北6楼2018-02-16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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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John Williams的单曲《Theme From Schindler's List》:http://music.163.com/song/1489566/?userid=372557371(来自@网易云音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16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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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听着这首歌曲来看这篇文,谢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2-1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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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编 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一)
              “咚咚咚”我站在办公室前,心情异常沉重。
              我是一名记者,前不久接收到任务,要求我采访这里,那个在历史上有名的灾难之地——奥斯维辛集中营。我一向对这里是既好奇又恐惧,一度希望自己能够前来参观,所以在报社把这项任务交给我时,我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
              距离那一段梦魇般的时期并没有过去很久,但也不是很短,仔细想来,似乎就在我还处于迷蒙当中时,他就已经滑走了,空留下的,只有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据,令人觉得有些太过滑稽,太过不真实。
              “请进。”
              办公室里传出一声颇为华美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惊醒。没错,请允许我用华美来形容这种音色,如同中国以前通过丝绸之路传到这里的绸缎一样,高贵美丽。
              我推门进去,令我吃惊了一下,背对着我的是一名看上去才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我有些迷惑,据报社所说,政府将会给我安排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导游。我一直在猜想,或许是一名留存下来的受害者,或许是一名曾经参与过的军衔不高的士兵,却万万没有猜到,竟是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少年的人!
              难道他是曾经的一名受害者?难道他是曾经参与过战争的人?年龄不匹配吧,记忆也不会这么清晰啊。哦,我明白了,他只是来接应我罢了,真正的导游估计还没出现呢。想到这里,我微微放松下来,暗自嘲笑自己竟然紧张成这样,都被一位年轻人吓到了。
              年轻人转过身子来,翡翠绿色的眼睛带点活泼与狡黠,又若隐若现的藏有那一缕哀伤和无奈,有时候竟让我感觉面前的人已经活了很久的样子。我随即把头脑里这种想法驱赶了出去,大概这里还留存有一种魔力吧,能使任何一名来到这里的人瞬间感觉到人性的复杂。
              “您好,我是那名已经预约过的记者,我叫······”我伸出双手,正准备介绍自己时,那名年轻人已经握住我的手,扬起孩子气的笑容,迅速打断了我的话语。
              “您好您好,记者先生,您称呼我为菲利克斯就好啦!”
              “哦···哦,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有些愣,问到。
              “当然可以了,我们可以立即就走,请跟我来吧,记者先生!”年轻人,菲利克斯瞬间松开了我的手,一边轻快的跳出房门,一边顺手拿起了他的羊毛马甲。
              我跟着菲利克斯坐上车,向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布热金卡①驶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布热金卡,最可怕的事情是这里居然阳光明媚温暖,一行行白杨树婆娑起舞,在大门附近的草地上,还有儿童在追逐游戏。
              这真像一场噩梦,一切都可怕地颠倒了。在布热金卡,本来不该有阳光照耀,不该有光亮,不该有碧绿的草地,不该有孩子们的嬉笑。布热金卡应当是个永远没有阳光、百花永远凋谢的地方,因为这里曾经是人间地狱。
              每天都有人从世界各地来到布热金卡——这里也许是世间最可怕的旅游中心。来人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人为了亲眼看看事情是不是像说的那样可怕,有人为了不使自己忘记过去,也有人想通过访问死难者受折磨的场所,来向他们致敬。
              布热金卡在波兰南方城市奥斯维辛城外几英里的地方——世人对奥斯维辛这个地名更熟悉。奥斯维辛大约有12000名居民,距华沙120英里,地处被称为摩拉维安门的山口的东头,周围是一片沼泽地。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一道组成了被纳粹称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杀人工厂的一部分。
              十四年前,最后一批囚徒被剥光衣服,在军犬和武装士兵的押送下走进毒气室。从那时起,奥斯维辛的惨状被人们讲过了很多次。一些幸存者撰写的回忆录中谈到的情况,是任何心智健全的人所无法想像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司令官罗道夫·弗兰斯·费尔南德·霍斯在被处决前也写了回忆录,详细介绍了这里进行的集体屠杀和用人体作的各种试验。波兰人说,共有400万人死在那里。
              今天,在奥斯维辛,并没有可供报道的新闻。记者只有一种非写不可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来源于一种不安的心情:在访问这里之后,如果不说些什么或写些什么就离开,那就对不起在这里遇难的人们。
              我神情恍惚的站在这片土地上,面对的,正是那个地狱的大门。他向我敞开,就好像,某一段时期里向无数犹太人,波兰人,德国人,吉普赛人,政治犯,知识分子,共产党人,苏军战俘,德国境内同性恋者和罪犯,以及等等等各种囚徒敞开,想要吞噬他们,就如同吞噬我一样。
              “嘿!记者先生,我们该进去了。”菲利克斯先是安静的站在我一旁,过了一会才轻轻的提醒我。
              “哦,哦,诶?导游先生呢?”我回过神来,正准备进去,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才觉察到原本预料的导游竟然没来。
              “导游先生?哈哈哈,我就是你今天的导游啊,难道你的上级没告诉你我们要在办公室里碰面歪?”菲利克斯大笑了起来,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的脑袋彻底糊涂了,什么,菲利克斯真的是今天的导游?明明,明明他还这样的年轻啊!
              似乎是我的惊讶表现的太过明显,菲利克斯收起笑容,有些严肃的说到,“记者先生,我就是今天您的导游,菲利克斯,请不要担心,我对这里的每一处地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与了解,我会为您带来最详细的讲解,并且,真实的还原当时的场景。”
              菲利克斯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停顿了一下,微微低头,眼睫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在脸上两个完美的弧度,深深浅浅的,令我有些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
              听着他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对我作下保证,我心里开始动摇了,对他点了点头。
              “好的咩!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菲利克斯一瞬间又换成那种孩子气的笑容与不靠谱的语气,我的心里再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迈进大门后,菲利克斯就停了下来,紧接着跑到街道的一边,一边说着一边模仿到,“这里,就是这里,那些承载着人们的卡车在这里停下,原本就在此准备好桌椅的士兵们把那些人先从车上赶了下来,就像赶牲畜一样。“牲畜”的行李,过于昂贵的衣物,眼镜,戒指,手表,甚至是用金子做成的假牙,在运往这里之前已经全部被收走了。在冬季,他们全身上下什么也没有,除去那只起必要遮蔽的衣物之外,什么也没有,寒风中瑟瑟发抖。然后被要求在桌椅前排好队,由桌椅后的军医问问题,比如性别,年龄,宗教,种族,是否具有一些专业技能,是否是同性恋者等等。”
              “他们为什么要收走人们的东西呢?”我看着菲利克斯,问到。
              “因为他们用这些收缴来的‘战利品’充入国库。”菲利克斯回答到。
              看着我惊讶的眼光,菲利克斯不得不解释的更加细致一些,“行李里面会有一些值钱的东西,衣物可以给士兵穿上,眼镜,戒指,手表可以作奢侈品用来交换,就连金牙都会被融化成金子。”
              “他们问那些问题是用来建立档案的?但是,人那么多,这样做岂不是很麻烦?”我尝试把自己代入当时的那个场景,试图找出一些不合理的“蛛丝马迹”。
              “对,士兵们就把他们分开成两类,有价值的人和没有价值的人。有价值的那一队又会被细致的分为不同种类,然后剔去头发,消毒,拍照建立档案,并在他们身上刺上编号藉以确认收容数量,囚服被标记为“政治犯”,“普通罪犯”、“外来移民”、“同性恋”和“犹太人”,区分身份,以便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日,夜,不,休,的劳作。”
              “而没有价值的那一队是大部分的犹太人、妇人、儿童、老人,或者是被判断为没有价值的人,他们会被直接送往刑场或是毒气室杀害。”
              菲利克斯一边说着,一边带领我向前走着,他带领我走过的砖头,和脚底下用来铺路的犹太人的墓碑,都好像是当时的囚徒走过的地方。我甚至还能看见在我和菲利克斯两边有一些微小的划痕,那是士兵在管理队伍的时候走在两边用靴子留下的的划痕。这一切的一切,都给我以时空错乱的感觉。
              现在,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都是很安静的地方,人们再也听不到受难者的喊叫了。我默默地迈着步子,先是很快地望上一眼;接着,当我在想像中把人同牢房、毒气室、地下室和鞭刑柱联系起来的时候,我的步履不由得慢了下来。
              菲利克斯此时也没有再继续详细的给我解说了,他只需要提醒我看哪些地方就可以了。
              我感到有一些地方对我说来特别恐怖,使我终生难忘。有的,是经过复原的奥斯维辛毒气室。
              菲利克斯对我轻描淡写的说,这是“小的”,还有一个更大的。
              我突然很是愤怒,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他跟我说时的语气,没有怒火,没有恐惧,没有悲伤,甚至连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就那样轻描淡写的从嘴里轻飘飘的飘出来,就像是别人问他,“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他回答说,“我吃了蛋卷歪。”一样的毫不在意。
              我忍不住对他吼道,“你为什么不感到愤怒与伤心?那些也都是人啊,都是你的同类啊,嗯?波兰人?”
              菲利克斯看着我,很是平静,“记者先生,我又能怎么办呢?这一切,不就如小鸟天天叽叽喳喳的说“嗨,就是那么回事儿!”②一样歪?记者先生,你告诉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看着他有些毫不在乎的面容,突然松懈了所有的力气。我垂头丧气的想,是啊,就算是我,我又能怎么办呢?这些,真的就像是保罗所说“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③
              我保持缄默,继续跟随菲利克斯的步伐。


              IP属地:湖北9楼2018-02-1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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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样一个事实使我终生难忘:在德国人撤退时炸毁的布热金卡毒气室和焚尸炉废墟上,雏菊花在怒放。
                一开始,我注视着毒气室和焚尸炉,表情茫然,因为我不知道这些房间单独开辟出来是干什么用的。然而,当我一看到玻璃窗内成堆的头发和婴儿的鞋子,一看到用以关押被判处绞刑的死囚的牢房时,我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浑身发抖。
                我突然惊惧万分,张大了嘴巴,想叫,但是叫不出来——原来,在女牢房,我看到了一些盒子。这些三层的长条盒子,6英尺宽,3英尺高,在这样大一块地方,据菲利克斯所说,每夜要塞进去五到十人睡觉。
                菲利克斯没有管我,他弯腰在这些盒子底下的最角落里好像在寻找些什么,很快,他就爬了出来,脸上带了点尘土与笑容,就好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玩具一样。
                菲利克斯小心翼翼的把他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我看,那是一块白色的肥皂,和一根白色的蜡烛,闪耀着悲惨的白色光芒。
                “这是当时的人们用的肥皂和蜡烛,在集中营快要解放的时候,有个人想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好出去与他人换食物。只可惜,他刚刚藏好,就因为在劳动中犯了错误被杀掉了。”菲利克斯说到。
                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都过去十四多年了,这蜡烛和肥皂怎么可能还是这种颜色?”
                “这是真的,因为,这是用那些死去人们的脂肪做的啊······”
                我愣愣的跟着菲利克斯后边,眼前掠过一幕幕的景色,那些景色和以前所发生的场景竟奇妙融合在一起。惨叫声,呵斥声,朦朦胧胧的,令人看不真切,伸出手去够,却总是也够不到。
                “记者先生?记者先生?!”不知何时,菲利克斯停在一座灰砖建造的建筑物前,转身看着我,眼神没有了以往的狡黠与活泼,而是充满着担忧和愧疚。
                “怎么了?”周围的幻象消失了,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脸上正肆意流淌着泪水,泪水已经打湿了衣领,流到嘴里,苦涩血腥。
                我赶忙擦了擦泪水,尽力平稳的问到,“这是又一处地方吗?这里是干什么的?”
                菲利克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子继续向前走去,离开了灰砖建筑物,“没什么,这只是在妇女身上搞不育实验的地方咩。”
                搞不育实验?我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羞红,冲淡了一丝刚刚的情绪。
                现在我跟随菲利克斯来到一条长廊里。从长廊两边的墙上,成排的人在注视着我。这是数以千计的照片,是囚徒们的照片。他们都死了——这些面对着照相机镜头的男人和妇女,都知道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表情木然。但是,在一排照片的中间,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发人深思。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丰满,可爱,皮肤细白,金发碧眼。她在温和地微笑着,似乎是为着一个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而微笑。当时,她在想什么呢?现在她在这堵奥斯维辛集中营遇难者纪念墙上,又在想什么呢?
                我注视着那个姑娘许久许久,就连菲利克斯都被她吸引了,身上都开始浮现出一股浓重的悲哀。那种悲哀,是我在刚出生就遭遇重大打击丧失生活希望的年轻人身上,在行将就木一生坎坷却无人注意的老头子身上,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出现的悲哀,太重了,重到世界上最强壮最有力的大力士都承担不起。此时,却在一个身材单薄,柔弱秀气的少年身上出现,被硬生生的扛下来了。
                我被菲利克斯带到执行绞刑的地下室去看一眼,这时,我也感到自己也在被窒息。我忍不住跪了下来,在自己胸前画十字。可是,我明白的,在奥斯维辛,没有可以作祷告的地方。
                我的眼泪又不禁扑下来了,我拼尽全身力气去感受这个让人绝望的地方,觉得这样就可以与曾经的那些受难者共处在一块,就能给我自己的良心以最后一点安慰。
                “够了。这不是你的错。“菲利克斯有些着急的硬生生把我拉出去,拉到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地方。
                “够了。这不是你的错。请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一直在努力,希望没有破灭,我们还能够等得起,不是吗?这次的游览就到这里吧。我相信,有了这些材料,你一定会写出一篇好的新闻报道的。”菲利克斯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
                坐车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越来越小的灰色建筑物,直到那一抹塔尖都看不见为止。
                我必须承认,在奥斯维辛,没有新东西可供报道。这里天气晴朗,绿树成阴,门前还有儿童在打闹、嬉戏。
                ———————————————————————————————————————
                ①布热金卡:这是一个地名,奥斯维辛可能是这个地方上的一个小镇。
                ②“嗨,就是这么回事儿!”:出自描写二战的著名反战和平小说《第五号屠宰场》,是书中每一次死人,就会出现的著名语句。
                ③保罗“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出自罗马书第五章第十二节,意思是因亚当一人的犯罪,罪性就进到人的生命里头,所以使众人都犯罪。而罪的代价就是死,所以死就临到了众人。


                IP属地:湖北10楼2018-02-16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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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编 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二)
                  我站在窗边,向下看着路面,透过窗子,我又看到了那一段时期所发生的事情。
                  此时我所处于的这间房子在二十多年前是属于一家富有犹太人的,我看到他们的年幼的孩子喜欢每次放学就在门口的街道上和小伙伴们来回骑着自行车玩,孩童们的大喊声和笑声给予这条街道上的人们许多欢乐,直到他温柔美丽的母亲喊他该回家了。柔和的黄色灯光下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幸福美好,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在那天,我看到有一伙身着军服的人闯了进来。他们凶神恶煞,大声嚷嚷着说,这间房现在被归为一名纳粹军官使用,要这一家人迅速跟他们走。一切都变了,他们被迫收拾好一些简易行李,朝未知的命运走去。
                  街道上,一户户的犹太人都被赶了出来,他们神情惊慌,愤怒无奈,全部都被赶去这个小城的火车站那里,为接下来的地狱做准备。
                  我比他们都清楚他们将会遭遇怎样的噩梦,但是看着这些预备戏,我却什么也干不了,没有办法阻止,只能被动的承受。
                  在以前的无数时间里,我也无数次经历过类似这样的场景。但没有哪一次,能够比得上今天,也没有哪一次,能够比得上今天让我无能为力。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的名字叫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是这个国家——波兰的化身,国家不灭,我不亡,我若死亡,国家恒灭。我能通过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东西,看到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人。不过说到底,我只是作为一个国家的记忆承载体——拥有正常感情的非人的怪物罢了。
                  有时候真是感觉到神奇,我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能够触碰物体,能够和人们沟通。但是当百年过去后,我才会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我还是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薄膜,认识的人都死去了,我却还会存在,并且还能清楚的记起死去人的一切。
                  像我这样的国家化身还有很多,我们是唯一能够理解彼此的同类,我们理应成为彼此的伙伴,相互帮助。但影响我们的头脑不仅仅是我们个人,还有我们的子民。有时候,我们的子民想要去侵略其他国家时,那我们的头脑也会不自觉的遵从他们的愿望,拿起刀枪,互相残杀。
                  讽刺吧,我们拥有无尽的寿命,拥有了解一切真相的能力,却无力去改变现实,无法阻挡历史的潮流。
                  我们通常把这种通过一些东西,从而回忆起过往历史的能力称之为记忆库。在我们的记忆库里,黑暗与阳光构成了主要旋律。为了使自己的精神不会崩溃,我们一般很少主动去接触黑暗的东西,更不用说我今天接受的任务了。但当听到需要一名导游时,我阴差阳错下就主动要求了。或许,我只是不想永远逃避下去吧。
                  “咚咚咚”敲门声惊醒了我,那些场景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意识到我负责的记者先生已经到来。
                  当他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忽视他眼睛里的吃惊。也对,我的形象着实有些太过年轻了,记者先生不相信倒也正常。
                  当他伸出双手想要介绍自己的时候,我赶忙握住他的双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想在这种环境下两个人有什么交缠,不用交往的人还是能少就少吧,不然真是害人害己。
                  应记者先生的要求下,我们直接就出发了。在车上,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记者先生直接就走神了。我也看到,自从记者先生来到波兰,他就开始不停的寻找有关文献资料,为今天的参观做准备。
                  沿途,我看到了一座城市,那座城市曾经被作为犹太人的居住地方,生活用品,水源,食物都被管制发放,而犹太人能做的,就是被当作牲畜一样的劳动。后来,实施屠杀政策后,那个地方才成为了地狱,纳粹对那个地方进行了犹太人清洗活动,所有的尸体被埋在了城外。又过了几年,纳粹上级要求再把所有的尸体都挖出来进行焚烧。当然,对尸体焚烧的人还是犹太人,他们把自己有着同样信仰,同样文化背景,同样语言文字的尸体扔进火堆里。那天,城里仿佛下了一场洁白无瑕的雪。
                  站在集中营的大门前,记者先生正在沉思,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打扰他。我站在旁边,看见了一辆辆卡车驶进大门,卡车上载满了一个个囚徒,他们有很多身份,大部分是犹太人,也有一些波兰人,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千奇百怪。不过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不是因为自己的种族,就是因为与纳粹做对。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个小桌椅,这是纳粹士兵在囚徒还未到达之前为他们做的“欢迎仪式”,卡车在固定的位置上停下,一次又一次的像牲畜一样被驱赶下来,像主持葬礼那样乏味冗长的念出自己名字,对比,问话,分类,向不同方向走。
                  我从回忆里抽身,拍了拍记者先生的肩膀,“嘿!记者先生,我们该进去了。”
                  记者先生正要进去,突然有些懵的问导游先生去哪里了?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大笑,饶有趣味的告诉他我就是他今日的导游,那个最不像导游的我。
                  记者先生明显怀疑起来了,对此,我只能收起笑容,用我最认真的神态和语气告诉他,我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导游工作,甚至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在我做下最后一句的保证时,我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有些不再属于我的感觉。于是,我垂下头,用力去平复心情。
                  看到记者先生相信了我之后,不知为何,刺痛感有些减弱,只是若有若无的环绕在我的心里,无法忽视。我不想理那股感觉,于是又变回那般有些孩子气不靠谱的形象。
                  进入集中营大门,我就开始给记者先生模仿那些场景。不是我菲利克斯在胡说,我给他指出的地方,走过的地方,绝对是当时囚徒们所经历过的地方,甚至连脚步都不一定会不同。而这些,正是我现在所看到的。
                  我跟随那些囚徒,带领着记者先生来到牢房、毒气室、地下室和鞭刑柱。我看到在牢房里,有一位老人和他的小孙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是即将被处死的囚徒。小男孩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此时正恐惧又好奇的问他的爷爷这是在干什么。爷爷温柔的抚摸了男孩的头,小心翼翼的告诉他,“我们在玩一个游戏,一会呀,会有人带我们去‘洗澡’,洗完之后,你就可以找到爸爸妈妈了。”“这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哇!那太好了,我要‘洗澡’!我要爸爸妈妈!”软糯的奶声在这种黑暗下越发显得纯真无邪。
                  我看到,老人和男孩该去‘洗澡’了。他们从死牢里出来,最后一次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金红色太阳,然后走进一个房间里。旁边的纳粹士兵“温和的”给他们分配了一个衣柜,“友善的”提示不要忘记自己的号码,以免浴后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当老人和男孩走进“浴室”后,大门被轻轻的锁死了,男孩乖乖的仰头等待“甘露”的来临。“嘶~”一股股毒气从喷头涌出。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的太阳,很漂亮,很美。
                  地下室里有一些头发毛毯,衣物的展览。犹太人搬着这些轻飘飘的东西来到这里,有几个犹太妇女坐在旁边,整理这些东西,用人发编织成毯子,准备一会运走给那些士兵用。
                  鞭刑柱真的就是房间里的一根柱子,上面还有锁链,旁边的柜子,桌子上摆放着当时的刑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就这么简单。政治犯被绑在柱子上,进行各种刑罚,逼他们说出秘密,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些东西我并不准备给记者先生讲述,对于正常人而言,看到这些遗址就已经够了。
                  那是一个经过复原的奥斯维辛毒气室,我告诉记者先生这只是一个“小的”,还有一个更大的。
                  记者先生听了我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以为他是被这个事实震惊到了,我就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我没有想到,记者先生竟然对我吼起来了,他责问我,为什么我没有情绪上的波动?我的心里依旧缠绕着刺痛感,若有若无,却不可忽视。我想到了我以前看过的一部小说,里面有一句话很适合现在这个回答,于是我就那样回答了,“嗨,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想笑,可是当我准备笑一笑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眼泪很有可能会先跑出来,我决定不笑了。
                  我看见了在纳粹军队撤退时炸毁的布热金卡毒气室和焚尸炉废墟上怒放的雏菊花,也看见了被死亡环绕的囚徒的来,没有往。
                  毒气室和焚尸后面有一些玻璃橱窗,里面是成堆的婴儿鞋子和头发。那是纳粹军队在撤走时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战利品”。每一个婴儿鞋子和每一缕头发,我都能看到它们的过去。出生,来到主人身边,和主人一起享受快乐,死亡。
                  我带领记者先生跟上了一个女囚犯,去看看她在这个集中营的生活。女囚犯来到女牢房,她居住的地方是一些盒子。这些三层的长条盒子,6英尺宽,3英尺高,我看见盒子里硬生生挤进去五到十个人。
                  突然,我看到有一个女囚犯正偷偷摸摸往盒子底下的角落里藏着什么东西。我好奇的跑过去看,那是一块白色的肥皂和一根白色的蜡烛,上面正闪耀着悲惨的光芒。我听见那名女囚犯用沙哑虚弱的声音向上帝祷告,她太饿了,她希望留下这些东西可以兑换一些食物,求您了,上帝。
                  我趴下身子,希翼能寻找到那一块肥皂和那一根蜡烛。幸运的是,我找到了。当我拿着这块肥皂和这根蜡烛时,我就看见了他们的原身,两位非常健康的人儿,最后化为了我手上的这两个东西。
                  我把这两个东西拿给记者先生看,记者先生一点也不相信的样子。我有些生气,于是我就告诉了他,这两个东西的原身是什么。
                  藏东西的女囚犯被士兵带走了,我示意记者先生也跟了上去。她们在一座灰砖建筑物门口停了下来,然后她们就进去了。我转过身,回头想跟记者先生介绍一下时,我看见记者先生眼神迷茫,满脸泪水,就像是,幻觉与现实分不清了一样。
                  我感到特别愧疚,我忘了,我和一般的导游不一样,我能完美的走过每一个地方,能完整的复述出每一个故事,我做到了我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我最后却忘掉了记者先生他只是一个正常人,他很难区分现实与过去,尤其记者先生还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的情况下。
                  我决定不给他介绍这个地方了,并且参观完最后两个地方就走,我不想给记者先生的精神带来很大的困扰。于是我担忧的叫醒记者先生。
                  记者先生问我,那座建筑物是干什么的?我简单的告诉他,就是一个在妇女身上搞不育实验的地方。但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看见那个女囚犯走进去之后,被强制性绑在床上,多次注射一些没有经过任何实验的新型试剂,反复对她进行手术,摘除女性器官将她致残,并且丧失生育能力。等到她失去实验价值的时候,就被一根长针插进心脏,注射苯酚,在一分钟之内,她就被,被她的祈祷感动了的上帝召唤升入天堂了。这也不仅仅是搞不育实验的地方,我还看见其他妇女被掏空了内脏,或是让一群老鼠吃掉她们的脸,又或是进行活体剥皮等等。总之,这些我并不准备告诉记者先生。


                  IP属地:湖北11楼2018-02-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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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领记者先生来到一个长廊,这个长廊是后人为纪念那些受害者而建造的。长廊两边是受害者的照片。我看着这些照片,这才是那个真正使我惊悚的地方。这些照片上的人,赤裸裸的,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以至于我可以很容易的回忆起他们每一个人在生前都发生了什么。幸运的是,心里面的刺痛感并未增加分毫,还是那样,若有若无,却无法忽视。
                    我看到记者先生一直在注视着一位姑娘,她长得很可爱动人。在这一排痛苦麻木的人中,她真的很特殊,因为她在笑。我忍不住去看,她到底是为什么而笑的呢?
                    我看到了!我看到在集中营里面,姑娘和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相爱了。
                    26岁的她被押上火车货物车厢,车门用木条牢牢封死,途中不提供任何食品,她随着一车厢的人被一路来运到拥有“死亡工厂”之称的这里,并被强行在左臂上烙下冷冰冰的编码“32407”,以便像牲畜一样管理与剥削。
                    年轻力壮的他被理所当然被分配到工地扩建牢房,没过多久,他凭借着自身语言天分——因为他擅长洛伐克语,德语,俄语,法语,匈牙利语和一点波兰语,被任命为奥斯威辛集中营的一名纹身师。每天为大批运进来的囚犯刺上耻辱的编号,他比这些人离死亡远一步,他被允许在行政大楼吃饭、得到额外的配给,单独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作纳粹的合作者”,他表示,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逃离死亡的威胁。曾有位纳粹军官时常在他工作时盯梢,并刻意吹起口哨,揶揄并恐吓他,“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去接受‘治疗’。”就这样,每晚流着冷汗入睡,他战战兢兢度过3个月的时光。
                    那天,他和她相遇了。他像平日一样接过编号名单“34902”,接着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他抬头一看,是个眼神明亮的女孩。在他对上她眼神的一刹那,我就已经明白了。
                    后来,他费尽心机的打听到她的身份想尽办法利用自己的一些微薄权利照顾她,将多余的口粮塞给她,并偷偷带信给她倾诉自己的爱慕之情。
                    她却从来都不敢奢望,她在信中表示,自己不知道能否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更遑论什么爱情呢?
                    他从不放弃,他做了一个决定——偷偷帮助其他囚徒,将自己的配给分出去,替囚犯将偷偷带入的珠宝透过守卫运出,以换取更多能够保命的食物和布料。
                    终于,他获得了她的芳心。在一个夜晚,他和她相见了。其他的囚徒为他们办了一场渺小而盛大的婚礼。婚礼上没有鲜花,没有阳光,没有佳肴,什么也没有,除了祝福与彼此的爱情。
                    可是,梦却在那天晚上,碎了。他们被发现了。
                    这是怎样令人惊心动魄的爱情之花啊,它不绽放在碧绿草地和淡蓝色湖水旁边,不绽放在温暖的黄色壁炉旁边,不绽放在洁白婚礼的餐桌上,它却选择在一个黑暗,潮湿,恐怖的地方绽放,绽放。给予两个年轻人生的希望和活下去的勇气,我不忍再看下去这朵花是怎样破败了。心里面的刺痛感陡然强烈,快速缠绕,逼得我几乎喘不过来气。但我得扛下去,硬生生的扛下去。
                    我尽力去回忆,我想到了奥斯卡·辛德勒,犹太人送给他的著名话语,“Whoever saves one life,saves the world entire.(当你挽救了一条生命就等于你挽救了全世界)”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刺痛感开始减弱。我又想到了王耀曾经跟我提到过的约翰·拉贝,他的那块“您是几十万人的活菩萨”的大红绸布。我还想起了何凤山,弗兰克·福利,拉乌尔•瓦伦贝格等等等。刺痛感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是的,二战时期人性的黑暗被暴露无疑,但那个时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黑暗的。在黑暗的潮流中,那些金子般的心就会更加闪耀。正义的希望是从来不会消失的。就算我们国家之间不知道还要再残杀多久,就算彼此都在伤害着,但我们也不能忽视那些努力帮助我们愈合伤口的孩子啊。从古至今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努力着,我们总要给彼此一点时间,慢慢来,慢慢来,只要希望还未破灭,我们就等得起。
                    我带着记者先生去执行绞刑的地下室里去看一眼。等我注意到他的时候,情况已经稍微有些糟糕了。我着急的把他拉出去,拉到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地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他,这个世界一直在努力,希望还没有破灭,我们还能够等得起。他有些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至少,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一天,天气晴朗,绿树成阴,门前还有儿童在打闹、嬉戏。


                    IP属地:湖北12楼2018-02-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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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着明天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2-16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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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奥斯卡·辛德勒。他拯救犹太人是利用了德国战争经济组织机构中的某些错误 。利用德国的战争,诱逼德国人投资,再雇佣廉价的犹太人做工,在这充满了杀戮与硝烟的年代大赚了一笔钱,同时保护了1100名左右犹太人的生命,占波兰全部存活犹太人数量的1/4左右。二战结束后,被保护下的犹太人用最后一颗金牙打造成一枚戒指,戒指上刻着,Whoever saves one life,saves the world entire.(当你挽救了一条生命就等于你挽救了全世界)
                        约翰·拉贝。进攻南京前夕,他和十几位外国传教士、教授、医生、商人等共同发起建立南京安全区,并担任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不顾危险、奋不顾身地抗议和尽其所能地阻止侵华日军对中国人民施暴。安全区为大约25万中国平民提供了暂时栖身避难的场所。难民收容所的难民们在约翰·拉贝宅邸的院子里排队向拉贝三鞠躬,献给他一块写着“您是几十万人的活菩萨”的大红绸布。
                        何凤山。1938年5月,何凤山被任命为中华民国驻奥地利大使,由于当时欧洲局势紧张,其他的外交人员都已离开,仅有何凤山和他的助手留守奥地利。他准备给犹太人发放前往上海的签证,很快,中国使馆门前挤满了要求签证的犹太人。尽管上司命令他停止发放签证,但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中国驻维也纳使馆给每一个前来申请移民的犹太人发放了签证,从被纳粹占领的奥地利营救了大约1万8千名犹太人。
                        弗兰克•福利。1921年至1939年,他以签证官的身份在英国驻德国大使馆工作。当纳粹分子开始焚烧犹太人的教堂,肆意迫害犹太人的时候,福利在蒂尔加腾大街的办公室门前排队的队伍也越来越长。从早晨7点到晚上10点,福利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尽可能多地受理那些源源不断的护照申请。
                        拉乌尔•瓦伦贝格。他是迄今有案可查的拯救犹太难民最多的反纳粹英雄,曾冒着生命危险从纳粹的魔爪下拯救了10多万犹太人的生命。


                        IP属地:湖北14楼2018-02-16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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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编 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后记)
                          在动笔写这篇文之前,我一直在想,国家拟人化对他们有些过于虐了。如果他们真是在经历这些,那他们是绝对撑不下来的,迟早会心灵崩溃。而这就有些不符合逻辑了,那,他们到底是怎样化解这些情绪的?
                          然后在我看《辛德勒的名单》时,我突然想到,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类似于这个地方的黑暗,在我们身边,在看不见的地方,阳光也同样存在。那些为人类和平付出全部的人们,那些用一己之力帮助他人的人们,那些忽视国界互帮互助的人们,有极致的黑暗就有极致的光明,这些光明,就是他们用来抵御黑暗的武器。
                          我爱他们,我爱社会,我也爱世界。
                          我愿意,成为这样的一个人,热爱和平,友好互助,没有歧视,善良的人。这样的话,就算以我小小个体,微不足道的个体,也就能尽我所能,帮助他们愈合伤口了。别忘了,若是更多类似的个体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产生出来的,又怎会被称为微不足道?
                          我愿意,所以我在此承诺。
                          ——————————————————————————————————————————————————
                          注释:
                          王耀:中国的拟人化
                          这篇文是《黑塔利亚》,此部动漫的同人文,其中国家拟人化的设定以及人设皆来自《黑塔利亚》


                          IP属地:湖北15楼2018-02-16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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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艾特了
                            @水壶仔2234 @jdhsu2gjx @沙鼠vivian @惨淡阴影的笼罩 @清逸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2-16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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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2-16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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